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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出色的獎勵或者被授予勳章,晉身為高級智能,引領風潮……布魯沉浸著幻想中美好的未來,當年趾高氣揚的智能們在他麵前伏低做小給他賠不是,想到這裡布魯心潮澎湃,對小澤澤的好感都快要爆表了。

【嗯,那差不多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秦澤有他自己的思量。他明白這隻是一個虛幻的空間,他並不屬於這,可是這裡卻給了他一種歸屬感。尤其是嫻皇太妃,雖說相處時間極短,他卻把她當做自己的母親牽掛在心裡,他不能就這樣放任她不管。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他至少要確保嫻皇太妃安全。

秦澤再一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已在宮牆之內。嫻皇太妃所在的福慧宮偏居東南一角,路途遙遠,危機重重,但是顧不了這麼多了。

秦衍拔下了腳旁邊的屍體的兵服,在牆角下利索地換上了這一身揉雜著血腥和汗臭味的衣服,急忙往福慧宮跑去。

「主子,快往這裡。」

一名中年男子帶著其他七人護著月離歌一路逃亡,在這混亂的局勢中,不知為何有一波人死追著他們不放,而且這一波人的水平明顯高於一半士兵。

月離歌雖安然無恙,但沒有平常那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而顯得有一絲狼狽。秦衍還真的是小肚%e9%9b%9e腸,在這麼重要的時刻,他竟然把他貼身的暗衛派出來追擊他。想到璃王,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地方,隻有那一個地方是最安全的,秦衍定然不會在哪裡大開殺戒。

「丞相大人,要往哪裡去?」

好快!

月離歌走了不過一刻鐘,秦衍就親自帶人追上來了。

「秦國公還真是看得起月某人,在這麼重要的時刻,竟然親自來迎接我。」

月離歌從容一笑,不減風姿,還是那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之外的模樣。

「丞相何必妄自菲薄,以丞相之才能敵千軍萬馬,秦某怎敢小看。」

秦衍騎在馬上俯視月離歌,向來冷峻的臉上也難得有了笑意。月離歌確實有經天緯地之才,濟世匡時之略,若能為他所以,一君一臣,共創盛世。隻可惜,他覬覦了不該覬覦的東西,留不得他。

萬箭齊發。

月離歌帶的八名護衛也非等閒之輩,擋下了絕大多數的羽箭,然而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打不過人多,何況是這滿天箭雨,其中還有一支秦衍射出的利箭。

整個大祁都知道秦國公百發百中,弦無虛發。在這麼近的距離,他根本沒有生還的機會,認命的閉上眼,腦海裡浮現璃王的笑容。月離歌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為璃王而喪命。

「嗖嗖~」

勁風襲過,沒有預想到的疼痛,反而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睜開眼就看到了懷裡的璃王以及後背上的那一支箭,箭尾上刻著「秦」字。

秦衍射出的那一支箭最後射中了璃王。

矢無虛發,一箭穿心。

血液湧上喉嚨,秦澤虛弱地吐出了血,沾滿了月離歌月白色的長衫。

月離歌抱著懷裡奄奄一息的秦澤,當年的情景和眼前的情景交織在了一起。年幼無力地他眼睜睜地看著母親被那陰狠的嫡母活生生折磨死時,他就發誓要成為人上人。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瞭解,有時候有些人不管怎麼強大都守護不了他們想要守護的人,甚至因為過於強大失去他們所珍惜的人,一如他,一如秦衍。

弓箭手準備第二次射擊卻被秦衍阻止了。

秦衍太瞭解月離歌了,因為他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生性涼薄的月離歌根本不會因為一個普通的士兵悲痛欲絕,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那人的背影越看越熟悉。不會的,不會的,他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如蘭和如竹雖是女子,但卻是暗衛中最出色的,不懂武功的他根本不可能從她們兩人的眼皮子逃出來而到皇宮之中。

雖是這麼想,但腳卻不受控製地往那人走去,心裡一陣涼意,侷促不安。越是靠近就越是心驚,太像了。

「為什麼不好好待在秦國公府,他就這般重要嗎?」

看著躺在月離歌懷裡麵色慘白,氣若遊絲昏迷過去的秦澤時,什麼冷靜自持都在一瞬間化為烏有。他摸著秦澤溫熱的手發問,握緊拳頭往地上砸去。

他已經不能回答他了。

他的箭刺中了他所愛的人,真是一場笑話。

為什麼要從秦國府逃出來,為什麼要替月離歌擋著一箭……可是他最恨的卻是他自己,為什麼要把暗衛派出來?為什麼要射這一箭。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秦澤恢復意識,感覺臉上的濕意,回握住了秦衍的手。

「小九」

秦衍注意到秦澤的動作,輕聲呼喚。

迴光返照。

「月離歌,秦衍,照顧…好…我母…母…」

秦澤拽了拽月離歌的衣衫,等兩個人的注意都在他身上時,用盡最後的力氣祈求,話還沒有說完,便撒手人寰。

「小九!」

「慕容澈!」

月離歌和秦衍兩人對視一眼,相顧無言。前一秒他們還是抖得你死我活的仇敵,這一秒同時淪為傷心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逗逼作者最近在忙著簽約的事情,肯定不會棄坑啦,小天使們放心入坑。

因為國慶節作者出去瘋玩了,沒有更新,所以作者決定十月份日更,十一月再說。

大家有沒有感動到?

逗逼作者這麼勤奮,走過路過的小天使收藏一下唄

☆、綠帽子王爺(十一)

「自元氣肇辟,厥初生人,樹之帝王,以為司牧,靡不祗畏上元,愛育黔首,幹幹終日,翼翼小心,馭朽索而同危,履春冰而是懼。然文宣帝天子無德,寵愛妖妃,夜夜笙歌,酒池肉林,荒%e6%b7%ab無度。爵賞由心,弄戮在口;所愛光五宗,所惡滅三族;群談者受顯誅,腹議者蒙隱戮;百僚鉗口,道路以目……秦國公遂因時來,宰司邦國,濟民康世,實有厥勞……」

禮部尚書為新帝擬禮章,選定黃道吉日,為新帝的登基儀式做準備。

文宣帝感染怪病,性情不定,避不見人。等到太醫發現之時,皇帝已駕鶴歸去。國不可一日無主,眾臣一致請秦國公登基,執掌朝政。

新帝寬厚,特赦文宣帝後妃離宮,除鄭貴妃以外,所以的妃嬪皆遣散離宮。鄭貴妃懸樑自盡追隨文宣帝,其父鄭歷鶴一下子蒼老了十歲,告老還鄉。新帝念鄭貴妃賢良淑德,德才謙備,堅貞不屈,有母儀天下之德,為世間女子尊崇,特追封為懿德皇後,與文宣帝同棺。

皇太後投湖自盡,嫻皇太妃寬厚博愛,敕封為福慧皇太後,以顯仁德。然璃王亡世,福慧皇太後大受打擊,一病不起,一個月之後歸天,年四十六,葬定西陵台山嶺。

一馬不韝雙鞍,忠臣不事二主。但朝堂之上,跟隨新帝的是絕大多數,隻有少數老臣如李老太傅之流頑固不化,為保持氣節自縊而亡,新帝也予以厚葬。▃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出人意料,月離歌依然擔任丞相之職,讓一直跟隨新帝的臣子們摸不著頭腦,揣測新皇的用意。昔日這兩人同為一朝之臣時,針鋒對麥芒,攪得朝堂永無安寧,如今一個貴為天子一個下居臣子,竟各在其位,相安無事。一君一臣,君聖臣賢,共創盛世,一時成為美談。

百年過後,載入史書,名垂千史。

李薇茹一覺醒來,天翻地覆。

皇帝駕崩,新帝登基,父親被誅,李府衰敗,她舉目無親,孑然無依,天下之大,卻無她容身之地。

就在她心灰意冷,彷徨不知所蹤之時,齊文侯齊遠淩深情款款出現在她麵前,說著「執子之手,與之偕老」,給他一個機會讓他照顧她。

除了跟齊遠淩會去之外,她別無選擇。她身無長物,自小過著優渥的生活,除了琴棋書畫之外,別無所長,她一個人如何謀生?所以哪怕她的內心裡再恨他,也和他一起回齊府,那個令她毛骨悚然,原以為此生不會再踏足的地方。

當年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入門之時府中他妻妾成群,美婢環侍,鶯歌燕舞,好不快活。今世,她從不給他好臉色,他卻情根深種,這府裡竟然一個美貌的丫鬟都沒有,這是何等的諷刺。

真是應了那一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她雖跟著齊遠淩卻是沒有名分的,她想要離開之時她就可以離開。她心裡打定主意,等到她存夠了錢財就遠走高飛。

齊遠淩也不在乎她的冷言冷語,每日柔情蜜意想盡辦法逗她開心,待她去春日踏青,月夜賞燈……全然不顧旁人的指指點點,閒言碎語。

齊遠淩相信有朝一日,小茹總會發現他的好和他的一往情深,從此兩個人過著舉案齊眉,快活似神仙的日子。

李薇茹安穩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齊文侯被流放嶺南。原本想要一走高飛的她卻被官差押解和齊遠淩一同上路。

去往嶺南這一路,路途遙遠,官差嚴苛,常常風餐露宿,食不果腹,烈日暴曬,蚊蟲叮咬,把李薇茹和齊遠淩折磨的不成人形。

李薇茹甚至都不敢靠近有水的地方。那一日她在湖邊喝水,看見影印在水麵上那個骨瘦如柴,兩鬢染霜,麵黃肌瘦的佝僂的婦人之時,淚流滿麵。這哪裡是當年那個風姿卓越,衣香鬢影,引得五陵年少追捧的京城第一才女李薇茹。

可為何她都是這一副憔悴醜陋的模樣了,齊遠淩眼裡依然含情脈脈,依舊是那情深意重令人作嘔的姿態,你應該狠狠羞辱她才是,拿厭惡嫌棄的目光而非這憐惜愧疚的目光凝視她。

患難見真情。

有時候,李薇茹也曾經想過齊遠淩或許是真心的,可這樣的念頭往往一閃而逝,就被她否決了。與其相信齊遠淩會是真心的,不如相信江水為竭,六月飛雪。

過不了多久,他必定會露出真麵目。

「小茹,接下來的路要你一個人走了,你一定要珍重。雖然知道你比不想聽,但我還是要說,要不然就沒有機會了。咳咳,那一年春光爛漫,你靜坐梨花樹下,梨花飄飛,不知是你還是梨花迷了我的眼,咳咳,這一眼竟誤了我一生。咳咳,然而我並不後悔,我隻想告訴你。李薇茹,吾心悅之,十年未曾改變。能死在你的懷裡,老頭也待我不薄。」

在前往嶺南的第三年,齊遠淩染上風寒,不治而亡,獨留李薇茹一人在這世上。

齊文侯齊遠淩一死,官差即回京覆命,李薇茹重獲自由,可是這一次李薇茹卻不知前往何方。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李薇茹與齊遠淩朝夕相處兩年,齊遠淩處處護著她。就是在這嚴冬,他將唯一禦寒的衣物讓給了她,本就體弱多病的他沒有前兩年的幸運終是沒有熬過嚴冬,迎來初春。

她的心裡對他的恨意早已煙消雲散,甚至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