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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個屍哥來戀愛 辣心 4178 字 1個月前

「如果公子想讓我好起來的話。」阿樹淡聲道,聲音沒什麼情緒波動。

程曉在黑暗中咧了咧嘴,心中一大堆的疑問,一時半刻卻不知道該怎麼問,而且現在也不是問的時候。

四周的狼群靜靜的窺視著包圍圈中的兩個人;兩隻狼王下半身蹲在地上,眼睛微閉,就像睡著了一樣。

程曉嚥了口唾沫,猶豫了一下,重新往阿樹身邊挪了一挪,伸出自己纏滿佈條的雙手道:「我知道一些基本的外傷護理技巧,你放心。」

阿樹眼中閃過疑問。

程曉嘿嘿乾笑了一聲,看向阿樹血肉模糊的左手臂道:「這傷比較重……用嘴的話可能效果更差。不如我先給你清洗一下。」

阿樹挑了下眉,沒等程曉把話說完,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腕道:「公子以為我要公子為我吸毒?」

「毒?」程曉一愣,「什麼毒?」

阿樹凝視著程曉,半晌之後才低下頭,動手拆程曉手腕和手掌上的布條。

「阿樹?」程曉有些不放心,對於阿樹剛才的話耿耿於懷,「你中毒了?什麼毒?」眼角兒掃到閃著幽光的一雙雙狼眼,程曉腦中一炸,「你中了狼毒?」

阿樹動作頓了一下,很輕的點了下頭。

「你怎麼不早說!」如果早說的話,或許可以及時的吸出毒液……

「公子放心。」阿樹將程曉手上的布條已經全部拆開了,挑眉道,「隻要公子願意,我就不會有事。」

「什麼意思?」程曉有種不祥的預感。

阿樹沒有回答程曉的話,隻是用手指輕輕沿著程曉手腕上皮肉裂開的傷口輕輕摩挲:「公子是我的生命之源。」說完這句話,阿樹將程曉的手遞到嘴邊,涼軟的雙%e5%94%87印了上去。

程曉一驚,立刻就想抽回手,但是阿樹抓得很緊,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阿樹伸出%e8%88%8c頭,輕緩而又仔細的沿著程曉暗紅色的傷口%e8%88%94舐,每一下都極盡細緻與溫柔,如同對待無價的珍寶一般。

「嘶……」程曉一陣抽氣。

就算阿樹再小心,傷口沾染到唾液的刺痛感還是避免不了的,程曉痛得一腦門的冷汗。

「喂,夠了!」程曉咬牙低喊,這種詭異的情況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一時也想不明白這隻殭屍到底是要幹嘛,「我們時間不多,你不要再鬧了!」用沒被抓住的左手推了下阿樹,程曉驚得「啊」了一聲。

——他在咬他。

程曉感覺到自己的傷口一定是加深了,甚至血液往外流的感覺也那麼明顯。

「你幹什麼?!」看著夜色下神色不明、默默吮xī他傷口的阿樹,程曉此時的心情隻能用驚駭欲絕來形容。

——他在吸他的血。

作者有話要說:PS1:

緊趕出來的一章,很多蟲子和BUG,大家幫忙捉一捉,捉到有賞!捏哈哈哈~

PS2:

辣椒昨天生病沒更新,在微博和文章留言區請假了,沒看到的親抱歉了。

☆、第41章 真困擾

「阿樹!」程曉不知道阿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此時隻能全力的掙紮著,「放開我!你瘋了嗎?!」

阿樹緩緩抬起頭,稍稍離開程曉的手腕道:「嗯,好多了。」

「……什麼?」程曉有些惱怒又有些不知所措,他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這隻殭屍的思維跳躍度,「我警告你,下次不準再對我動手動腳!」心中的怒氣還沒有完全消散,程曉此時的語氣很不好。

阿樹挑了下眉,淡聲道:「嗯。」話聲一落,再次捧起程曉的手腕,毫不猶豫的低頭%e5%90%bb了上去。

「……臥槽!」程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爆了出口,「不是剛說過嗎……嘶……」程曉的抱怨還沒說完,就被手腕上傳來的一陣刺痛驚得差點咬到了%e8%88%8c頭,一瞬間疼出一身冷汗。

那些野狼的爪子確實很鋒利。程曉的傷口被阿樹一點點%e8%88%94乾淨,猙獰的傷口漸漸%e8%a3%b8|露出來,在程曉白皙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四道血痕,其中一道深可見骨,另外兩道有半個指甲的深度,另外一道則隻是一個血痕。

這樣的傷口沾染上含有澱粉酶和溶菌酶的唾液,幾乎讓程曉疼得暈厥過去。但是奈何阿樹抓他抓得很緊,似乎是鐵了心的要把他所有的傷口都%e8%88%94舐一遍,所以他也隻好認命的閉上嘴巴,狠狠的咬牙堅持著。

阿樹柔軟的%e8%88%8c頭靈活而又輕巧的%e8%88%94舐著程曉手腕上每一寸傷口,很多地方的血液本身已經凝固,現在在阿樹的%e8%88%94舐下再次慢慢溶解開來,繼而漸漸消失。

過了小半個小時,程曉右手腕和右手掌的傷口才%e8%88%94舐完畢,阿樹也重新撕了自己身上乾淨的襯衣布料給他包紮。

左手心的傷口比右手心的嚴重很多。

之前去幫阿樹擋下那一隻野狼的攻擊的時候,程曉因為右手腕被狼爪抓傷,使不出力氣,所以完全用的是左手。

那骨片在用力之下,有很多都切入到了程曉自己的掌心中,幾乎是橫向切進了程曉的掌心肌理1裡——如果不是掌骨還算結實的話,說不定真的就這樣被切掉了。

這樣嚴重的傷口,甚至比狼爪留下的傷口還要可怕。程曉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不知道之前自己怎麼還有力氣可以捏得住骨片。

一般情況下,人的掌心是分佈著很多神經、血管和肌腱2的,當這些肌理受到損傷的時候,再強大的醫療技術也很難讓手掌恢復如初。

所以程曉微微有些擔心。

之前情形比較緊迫,他也沒有太過注意,現在一放鬆下來,又被阿樹翻來覆去的檢查了幾遍,當下便覺得自己整個手掌都麻痺了,幾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痛嗎?」阿樹抬眼注意著程曉的表情,樣子很嚴肅。

程曉搖搖頭:「右手蠻痛的,左手已經感覺不到了。」

阿樹眉頭微皺了起來:「左手暫時不要拿東西了。」阿樹一邊說,一邊轉頭看了看四周,然後在旁邊拿了兩塊石頭,墊在程曉左手腕的尺動脈3和橈動脈4處,用布料緊緊的紮了起來。

程曉呼吸有些急,%e8%83%b8口也悶悶的,此時隻能看著阿樹在一旁忙活。

等到手掌包紮好,阿樹一看程曉的臉色,眉頭再次皺起來道:「公子失血太多了。」

程曉自己心裡也明白,這是之前掌心流血過多,自己又沒有刻意止血的後果:「還好。」看了看阿樹身上密密麻麻的的傷口,還有他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襯衫,程曉道,「你怎麼樣?你受的傷比我嚴重多了。」

阿樹搖頭:「雖然我的力量受到了限製,但是有公子在,沒什麼大礙。」

程曉想起阿樹剛才吸食自己鮮血的事兒,心裡有些不痛快,這感覺好像自己成了食物——雖然阿樹喝了他的血似乎真的可以減輕傷勢,但這不會是自己喚醒他的後果吧?難道他以後都要以血飼魔了?哦,不,以血飼殭屍?那他以後受傷了都要喝他的血怎麼辦?雖然少量的血自己是可以貢獻一些,但這始終都不太好的吧?

「公子?」阿樹喚了程曉一聲,對於程曉的走神沒有放在心上,「可以走了。」掃了眼相繼睜開眼的兩隻狼王,阿樹放下程曉已經包紮好的左手道。

程曉一下子回過神來:「好。」程曉一邊回應,一邊起身,不料眼前一黑,差點摔坐到地上。

阿樹立刻伸手扶住他道:「公子小心。」↑思↑兔↑在↑線↑閱↑讀↑

程曉晃了晃頭,腦袋更加眩暈:「……明明都是受傷,怎麼就我一個人頭暈?」

阿樹撿起背包背在身上,把骨片裝到背包的外部小布袋裡麵道:「公子,我背你。」

「……不用。」程曉抗議。

阿樹也沒管程曉口頭上的拒絕,直接拽著他的胳膊把他背到了背上。

程曉再次體會到了自己的無用。

阿樹背著程曉,一路向前,狼群再次和兩人一起移動,同樣的情景又一次上演。

程曉趴在阿樹的背上,一邊止不住的頭暈,一邊迷迷糊糊的看著阿樹的脖子,親眼看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點、一點……漸漸變淺、直到消失。

兩三個小時後,阿樹脖子上的傷口幾乎全部癒合,隻殘留了一些乾涸的血跡。

「……阿樹。」程曉%e8%88%94了%e8%88%94乾澀的嘴%e5%94%87,低聲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沒等阿樹回答,程曉繼續開口道,「是所有人的血都對你有用,還是隻有我?」程曉覺得這個問題有些重要,不能不問。

阿樹依然沉默的不斷向前,直到一兩分鐘後才出聲道:「公子是獨一無二的。」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程曉無法忽略阿樹的逃避,他想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青年罷了,沒有過什麼奇遇,也沒有過什麼特別的成就,雖然有時候會看一些網絡小說,但並不代表自己想成為其中的主角,我不希望自己身上發生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變化。你對我的認知,還有對我的血的依賴,這些到底是為什麼,我想知道。」

阿樹沉默了,腳下的步伐漸慢,旋即又快了起來。

「公子很困擾。」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嗯。」程曉悶悶的應了一聲,嗓子更加乾渴。

「公子記住自己很重要就行了,別的不必在意。」

「……我是很重要,但那是對我的家人而言。」程曉再次%e8%88%94%e8%88%94乾澀的嘴%e5%94%87,「我爸媽就我一個兒子,他們的下半生可全都指望我的。」所以我才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免得哪天真的被你搞得血盡而亡。程曉在心裡嘀咕。

阿樹沒有回應程曉的話,而是一語不發的繼續向前走。

等不到阿樹的回應,程曉有些抑鬱。

兩邊的野狼到現在還是不願意放棄圍捕兩人,這份決心與毅力,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如果他們不是被圍捕的一方的話,程曉一定會為狼群點贊。

又是小半個小時過去,看看天色,估計淩晨三四點的時候,程曉在半夢半醒間察覺到了阿樹腳下的變化。

阿樹將程曉放下來,餵他喝了一些水道:「公子,我們到沙漠了。」

程曉驚了一驚,腦袋一下清醒了很多:「沙漠?」

沙漠這個詞的概念,程曉從來不陌生。

漫漫黃沙,沒有生命、沒有水;風起雲湧的那一刻,天地變色,席捲所有的生物與過客。那種不屬於人類的力量,每每讓程曉驚顫與畏懼——於他來說,沙漠從來就是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