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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個屍哥來戀愛 辣心 4327 字 1個月前

大巴幫他攔下了歐陽扶臨,正想伸手去倒杯水壓壓驚,被歐陽扶臨一句「名譽院長」嚇得熱水壺「噗通」一聲摔下了床頭櫃子。

大巴狼嚎一聲:「哇靠!程仔兒你要燙死我啊!」怎麼每次和程曉在一塊他都無法維持自己翩翩公子哥的形象?大巴一邊跳腳,一邊在心中哀嚎。

「噗……哈哈,我真不是故意的。」程曉本來不想笑的,但是大巴的樣子實在太逗了,他終於還是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歐陽扶臨瞥見程曉的笑容,頓了一會兒,伸手在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塊玉佛:「這個東西能保你暫時平安,有什麼事的話,再給我打電話。」頓了一下,補充道,「今天給你打過電話的,那是我私人號碼,除了我家裡人,隻有你知道。」

「……」程曉乾笑著接過玉佛,「歐陽教授,哦,不,歐陽院長的意思是?」雖然胡亂接受別人的東西不太好,但是程曉想起歐陽扶臨剛才那樣極具脅迫力的樣子,還有他的身份,忽然就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拒絕的好。

「你很快就會明白我的意思。」歐陽扶臨深深看了程曉一眼,「以後直接叫我歐陽就好。」

程曉內心一陣無力,你不告訴我真相,還把話說一半,這不是逼著我難受麼!當然,這話他也隻能在心裡吐槽一番罷了。

大巴掀開自己的褲管,見自己後腳踝和小%e8%85%bf肚燙紅了一大片,忍不住狂翻一陣白眼,旋即又強打起精神道:「對了,那個什麼歐陽院長的,」大巴跳著腳重新站到歐陽扶臨麵前道,「你進門的時候說的那句話,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人要害我家曉曉?你今天給我把話說清楚點。」

「你現在沒必要知道。」

「我?!」大巴瞪了下眼睛,「你沒看到曉曉現在都這個樣子了嗎?流血唉!我從小到大都沒流過這麼多的血,你能想像我家曉曉有多疼嗎?!」

程曉實在忍受不了的坐在床上伸%e8%85%bf踹了大巴一腳,把大巴踹的差點撲到歐陽扶臨身上,還好歐陽扶臨及時的閃開了身子。

「大巴,你夠了啊!一口一個曉曉的,誰你家曉曉!」

大巴咧了下嘴:「嘿嘿,這不為了突出咱倆的感情好麼。」

「得了吧。」程曉翻個身,不打算再理大巴。

「對了,我記得程仔兒在摸那口棺材的時候似乎出了點什麼事兒?是不是,程仔兒?而且我一直覺得那個大漢完全就是衝著程仔兒去的,似乎打從一開始盯上的就是程仔兒。」大巴驀然收斂了不正經的模樣,恢復了嚴肅。

「嗯,被棺蓋上麵的稜角戳破了手指。」程曉不在意的回答。

歐陽扶臨眼神微微深邃了一些:「你是說,在你受傷之前,你的手指就被棺蓋戳破了?」

「嗯。」程曉點頭。

「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歐陽扶臨微皺了下眉頭,「以後不要再接近那副棺材。」歐陽扶臨嚴肅的說完這句話,什麼都沒有解釋的轉身就走,連步履都帶了一絲匆忙。

「歐陽……院長?」程曉喊了一聲,見對方毫不回頭的出門,隻好閉上了嘴。

「我靠,就這麼一句話?沒了?!」大巴怒了一下,難為他剛才還扮作那麼正經的樣子進行推理。

程曉按了呼叫鈴,要了一盒燙傷膏給大巴抹了,之後就略感疲憊的睡了過去。

入夜時分。

外麵沉悶的天氣終於在入夜時分轟隆隆的下起了大雨,程曉被雷聲震醒。電閃雷鳴之下,程曉想起歐陽扶臨的話,還有博物館的那個青銅古棺,怎麼都靜不下心來。倏然翻身坐起,程曉看著躺在醫院準備的另一張床上的大巴:「大巴,你有沒有博物館館長的電話?」

「沒有。」大巴無聊的翻著雜誌,他已經快被這些低級雜誌弄睡著了。

「那殯儀館那邊負責人的電話呢?」

大巴終於抬眼看了程曉一眼,程曉清秀的臉頰此時帶了一抹蒼白,眼睛炯亮,如同月光下的清水湖泊:「沒有。」有也不會給你,大巴暗自腹誹,瞧你那眼神兒,本公子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你想幹嘛。

「額……」程曉語塞。

沉默,房間再次安靜下來。

又過了兩個小時。

「大巴,現在幾點了?」半個小時前護士來查過房,估計現在醫院大門都已經關了吧。

大巴看了下手錶:「唔,快0點了。」看了眼程曉,「你傷還沒好,快睡吧。」

「我去下洗手間。」程曉起身下床。

這種高級病房裡都有獨立的衛生間,所以大巴很放心的讓程曉自己解決生理問題。

程曉走近洗手間的手,擰了下把手。

「吱嚀——」

「吱嚀——」

大巴放下雜誌:「怎麼了?」

「似乎是把手壞了,門打不開啊。」

「怎麼可能?我剛才上的時候還好好的。」大巴起身過來幫忙,用力擰了好幾遍也沒能把門打開。

程曉皺著眉頭,難不成他真的黴神爺附體了?

「算了,我去公廁吧。」程曉轉身就想走。

「別啊,哥們兒!你看我給你撞開啊,我還就不信邪了。」大巴聳了下`身子,退後兩步就想去撞。

「喂!」程曉抓住他胳膊,「可能是鎖壞了,你犯的著把人家醫院給拆了麼?」對於大巴這個性子,程曉一直都很無奈。

「得。」大巴一看程曉那模樣立馬就妥協了,「公廁就公廁吧,我陪你。」

「不用,我受傷的是手臂,又不是%e8%85%bf。」程曉轉身就走,不讓大巴跟著。

醫院每一樓層都有公廁,可能也是考慮到獨立衛生間容易壞掉的問題吧。

外麵的暴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程曉想著這麼大雨天,也不知道那個古棺處理的怎麼樣了,應該不會受潮神馬的吧?嘖,那樣具有考古價值的東西,博物館應該會很小心,自己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解決完生理問題,程曉一個人走到洗手間的大鏡子前洗手。

「咦?」程曉驀然看到自己額角似乎多了一塊疤,立刻湊近了鏡子去看,轉眼卻又沒有了。

程曉愣了一下,旋即注意到鏡子中自己的臉。

很清秀乾淨的一張臉,除了那雙炯亮的眼睛,一切都很平淡。算不上帥氣,但卻是女孩子比較喜歡的那種類型。一直都沒有太注意過自己的長相,此時看來,倒也是那麼一回事。程曉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輕笑了一下,整張臉都柔和起來。唯有額角的那一塊疤讓人覺得詭異。

「怎麼又有了?」程曉喃喃自語,又湊近了鏡子。

「霍——」

公廁的聲控燈倏然滅了下來,程曉此時距離鏡子不過兩寸的距離,驀然的一道閃電讓他被鏡子中驟然出現的模糊影像嚇了一大跳。旋即又是一聲驚雷,聲控燈再次亮了起來。

「真是的,竟然是聲控燈。」這麼大的醫院,還以為會裝上長明燈呢。因為進來的時候這裡的燈一直亮著,程曉倒是真沒想到。

頓了一下,程曉轉身打算離去。

「霍——」程曉扶著洗手池退了兩步,差點坐到地上,「你……你怎麼進來的?」

公廁門口,黑色的大門旁,此時正站了一個穿著棕色小裌襖和深藍色牛仔褲的小男孩,六七歲的年紀,長得很可愛,手裡拿了一個俄羅斯套娃。雙眼直愣愣的盯著程曉看。

「啊,那個,抱歉。」程曉看清那個小男孩之後,立刻道歉。醫院的公廁自然什麼人都能進,剛才那句話有點唐突,雖然對方隻是一個小男孩。

不過程曉還是有些納悶,這麼晚了,誰家孩子還一個人跑出來?

轉頭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那扇大窗戶,外麵電閃雷鳴,似乎與自己完全處於兩個世界。回過頭,程曉開口:「小朋友……」聲音戛然而止,公廁門口剛才還站著的小男孩,此時消失的無聲無息。

——就算是個小孩子,也不至於不發出一點聲響吧?雖然外麵下雨的聲音也挺大的。#思#兔#在#線#閱#讀#

程曉脊背微微有些發涼,動了下手指,下意識的就向公廁門口快步走去。

「嗬嗬,哥哥……」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程曉不敢回頭,快步上前抓住門把手就開始用力拽門。

……一分鐘。

……兩分鐘。

「我?!」程曉再也忍不住的爆粗口了,怎麼公廁的門也要壞掉嗎?!

察覺到肩膀上多了一個陰寒的東西,程曉的雙%e8%85%bf幾乎軟了下來,而此時公廁的聲控燈也一下子滅了。

用沒有受傷的左手狠狠錘了兩下門,聲控燈沒有如期的亮起來,程曉隻覺得渾身的%e9%9b%9e皮疙瘩倏然都立了起來,空氣中任何的一絲動靜都讓他驚恐不安。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接近,冰冷、陰寒,寒徹骨髓的感覺。

「哥哥,我帶他來找你了……」

小男孩的聲音響在耳邊,程曉渾身一個激靈,轉身的瞬間用左手向身後掃去。

「……」程曉看著身後的東西,驟然瞪圓了眼睛,感覺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裡,喊不出來,也動不了,整個身子如同沉在冰水中,冷到極致。

電閃雷鳴中,慘厲的電光劃過,身後一高一矮,一大一小,正站在距離程曉不足一米處直愣愣的盯著他看。

高的那個,黑長的頭髮披散著,有半數都遮在臉前。身上穿著不知道什麼年代的殮服,肥大寬鬆,同時又破敗腐朽,上麵還夾雜著如同汙垢的黑血。簡直破敗的掉渣。

又一道電光閃過,程曉很清晰的看到了那髮絲間一雙冰冷怨毒的眸子,帶著深深的恨意、暴戾而淒厲。似乎是千百年積攢下來的怨怒,一下子在那雙眸子裡爆發出來,一下子刺入程曉的眼中、腦海中,讓他一瞬間忘記了呼吸,如同被人狠狠的掐住了脖子。

確實被人掐住了脖子。

那個長相可愛的小男孩,此時下巴已經變成了焦黑的模樣,眼窩下麵深深的一圈黑眼圈,臉頰青黑而淒厲,小小的手掌從五指處伸出尖長的指甲,身子停在半空中,與程曉麵對麵的,掐住了程曉的脖子。

「放……手!」程曉想要推開掐住脖子的手掌,但是卻從小男孩的手掌間穿梭了過去。

徹骨的寒意。

程曉根本無法在意深沉的寒意,隻能自己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希望能夠緩解窒息的感覺。

……不行,還是不行。程曉在內心狂喊。

%e8%83%b8腹間的氧氣用盡,再也吸不進一口空氣。

冷汗一滴一滴的從額頭砸落下來,「啪嗒」一聲砸落在地上。

「滾!」

陰狠的、冰冷的、短短的,一個字。

脖子間的手掌驀然消失,連同那個猙獰的小男孩。

程曉滑坐在地上不斷咳嗽,幾乎是拚命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眼角兒中注意到這個成年的鬼是有著雙腳的,那雙腳上還穿著一雙幾乎辨不清顏色的鞋子。很古老的一種鞋子。按程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