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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遲遲歸 白小侃 4294 字 1個月前

好東西,一大姑娘跟他那兒放著他怎麼能放心,於是就去找了薑戍年。

馮殊阮能領會何冰寒的動機,心下緊張一慌亂,都不知該怎麼辦,隻看著薑戍年問:「你就讓他帶我走?我哥回來找不著人你怎麼交代?」

薑戍年倒是第一次見她像個小女孩兒似的,有那麼點兒不知所措的意思,當下便自尊心爆棚,扯了個笑說:「怎麼會,你跟我這兒住一輩子我都樂意。但是你得告我,你跟那何冰寒什麼關係?」

她頓了頓:「沒什麼關係。」

「沒關係你能和他聊一下午?還在我家門前。」

原來他知道了。便說:「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感情跟一般人不太一樣,他一直很照顧我,馮家出了這事兒他關心我想帶我走也正常。再說,我不也沒跟他走麼。」

她說的也有道理,倆人要是有什麼,人都追到門口了,她沒道理不跟著走。再想想她剛才說的從小一塊兒長大,便試探道:「你這意思是你們之間像兄妹?」

她搪塞:「差不多吧。」

他卻心中瞭然,如果隻是兄妹,馮沐川消失那會兒她理當投奔何冰寒才對,再看她的神色,倒不像對何冰寒有什麼心思,又回想何冰寒找他時的臉色,像被搶了寶貝一樣。

這答案就出來了,果不其然是姑娘生得美,垂涎的人多麼,好在姑娘對那姓何的沒什麼意思。

他也是個心大的,關於這事兒,沒什麼花花腸子小心眼,反認為他看上的姑娘,很多人喜歡,才說明他有眼光。隻要人在他這兒,別人能奈何,想到此不禁喜氣洋洋,說:「下回要再來,請他到屋裡坐坐。」

馮殊阮心下一驚,淡定地說了聲好。看他這麼熱情,不知為何竟心生些許愧疚。

隨後幾天,她給馮沐川打了幾個電話,這回終於通了,卻始終無人接聽。正愁著這樣沒完沒了在薑家住下去不是辦法,卻在一個陰雨綿綿的午後又一次接待專程來看她的何冰寒。

他穿了件風衣,從後備箱拎出支大提琴,在薑家門前的細雨中給馮殊阮打電話。電話還未接通,卻聞身後驀地一溜兒轟烈的馬達聲,轉頭的瞬間,汽車從旁經過,地上的水漬濺了半條褲%e8%85%bf。

他還來不及皺眉,卻見身前的汽車熄了火,車上下來一人,砰地甩了車門,嘴角含笑:「嗬,您

哪,怎麼來我家也不提前打招呼。」

何冰寒麵對薑戍年那張臉,真心笑不出來,隻強忍了怒氣,說:「趕巧兒路過,給一朋友送東西。」

「進屋坐坐唄。」他說,「她要知道你到跟前兒了還不進去,回頭又怪我。」

那口氣,擺明了宣佈「我倆是一家,你哪來回哪去」的這麼個立場。何冰寒掛了電話,依言隨他往裡走,他也想看看,她住的地方怎麼樣。

那會兒馮殊阮在客廳看樂譜,聽見動靜,頭也不回:「怎麼這個點兒回來了?」

薑戍年脫了鞋,滿臉笑容:「忘了一文件,回來取。」

她回頭,看見滿麵寒霜的何冰寒,驚了一跳,站起來:「你怎麼來了?」

薑戍年招呼他:「坐。」

他走到桌前,放下琴包,拉開拉鏈:「昨兒在一飯局上碰見老同學,才知道你哥把那房子賣給他們家了,他說家裡有一把好琴,我想著就是你的,這麼長時間沒用先鬆鬆弦,也不知道受潮了沒,完了你試試,不合適了再調。」

她自然感動,什麼東西人帶久了都會有感情。

他又問:「這幾天睡得好嗎?」

她還未回答,卻聽在抽屜東翻西撿的薑戍年開口:「阮阮,你上樓幫我拿件衣服。」

她知道他故意的,便說:「不知道你要穿什麼,自己拿去。」

他不依不撓:「就昨天穿的,落書房了,我趕時間麼,來不及了。」

她於是上樓。他將好翻到文件,隨手撂上茶幾,再招呼立在身後的何冰寒:「坐。」

何冰寒說:「不用,我跟她說說話就走。」

薑戍年已在沙發坐下,笑了笑,道:「坐著也不影響說話,何況你對她來說就像一哥哥,再不濟我也得請你喝杯茶不是?」

何冰寒心下一動,哥哥?轉念一想,準是馮殊阮說的。他不禁覺得高興,即使倆人隔了千山萬水,她依然不會將他們之間的情愫過往說給外人聽。

這回薑戍年確實傻帽了,人說什麼信什麼,生意上的事兒從不馬虎,到馮殊阮這兒就智商驟降。這也不難理解,他以前什麼人啊,對誰用過心,這回這麼用心自己都沒發現,像這種明爭暗搶爭風吃醋的事兒就從未在他身上發生過。以前都是: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那就一拍即合;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愛幹嘛幹嘛去唄,誰離了誰不能過;至於喜歡他而他不喜歡的,多了去了,壓根兒不在乎。所以這事兒對他來說特簡單,一點兒不複雜。再就是,他以前沒栽過,自以為什麼姑娘都能拿下,這馮殊阮雖不好拿,不也跟他住一塊兒了麼。

他自覺把事情處理得還不錯,那天何冰寒走時,馮殊阮客客氣氣跟他說謝謝,還叫他以後不用再來。這立場太明顯了,何冰寒想追她,沒戲。他一點兒不知道,他倆的戲已經上演過且一直上演著。

就這麼又一門心思對付工作,直到三天後,leif帶來一消息:「馮沐川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忙,更新會不太穩定

☆、第十九章

薑戍年正想辦法和他聯繫,沒想到馮沐川卻主動打來電話約他在萃華樓見麵。他趕到時菜已上桌,馮沐川正捉筷嘗菜,笑瞇瞇招呼:「聽說人在你那兒?」

他揚眉,在他對麵坐下:「難為你還記得丟了一人兒。」

馮沐川說:「那可跟我沒關係,早想替她安排,她不聽。倒是你,怎麼想起接手了?也不嫌燙。」

擱以前他還能跟他開涮,這會兒卻沒了興致,隻問:「走得好好兒的,回來幹什麼?」

「有些事兒還得你幫忙。」馮沐川說,「有一筆錢弄不出去,你出麵搞個公司,幫我洗錢。」似料到他不會幫忙,又說,「你這會兒反悔可來不及了,先前那筆賬白紙黑字明白寫著,到今兒也你賺了不少吧,那可都是馮家的錢,她要是知道了,能原諒你?」

薑戍年靠著椅子,隔著菜餚看他:「你威脅我?」

馮沐川笑:「我不搞那套,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你大可不必為了個女人放棄這些,何況這事兒不是你說不乾就能不幹。萬一有個好歹,我栽了你也站不起來,我倆可在同一條船上。」

他把玩著茶盅,想了一會兒道:「我有一條件。」

馮沐川示意,請他開口,便聽他道:「不能讓她知道先前那事兒,要說也得我來說。」

馮沐川笑出幾道褶子:「來真的?」

他回:「你甭管,答應不答應吧。」

「這好辦,封嘴就成了。」他看著他,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護得還挺全,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那事兒?」

薑戍年沒接話,他又說:「你也別太有把握,我這妹妹不是一般人,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你好自為之。」

他點了支煙:「隻要你別在她跟前出現,洗錢的事兒,我幫你。」

於是leif從吳亮那兒得到最新消息,老總屯了一地兒,弄了一化妝品公司。Leif滿腔熱血走進總裁辦公室,開始勸說:「您老這是搞哪出啊,當這麼多年老闆,不知道開公司前要做市場調查、搞策劃方案,還有合同談判等一係列亂七八糟的事兒啊,說開就開了,錢多得沒處使還怎麼著?」

「嚷嚷個%e5%b1%81。」他說,「又沒花你的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Leif差點兒捶牆:「你這事兒做得不正常,老子是你兄弟才給你提個醒,自從你和那姓馮的吃了頓飯,這公司就跟開水龍頭一樣說開就開了,上回那事兒還摻和不夠啊,那馮沐川是個什麼貨您不清楚啊?他賣老子賣妹妹,遲早有一天賣了你。」

「別他媽嚷嚷。」他煩悶不已,「想想辦法。」

「我有一辦法,不知道你聽不聽?」

「說。」

「跟馮殊阮坦白,哪兒來回哪兒去。」

「這什麼破辦法。」

「看看。」leif火起來,「不聽不是?」遂搖著頭在辦公室打轉,「紅顏禍水哪紅顏禍水。」

薑戍年自然知道馮沐川什麼德行,隻是這回卻沒往自己身上打算,就想著這人不可信,保不齊哪天就去找馮殊阮了。於是決定先下手為強,先是請了人看家,說是看家,其實是看著她,再是帶她到處跑,逮一空兒就攜她出去玩,擱身邊兒看著就安心了。

他想,付出這麼多,不求金石為開,至少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應該不會責怪自己太多,其餘的大不了用餘生去彌補。

他待她比以前更好,先前剛爬了山,隔天又出海。在蔚藍的海麵,寬闊的甲板,她光腳坐在沙發喝紅酒。薑戍年穿著藏黑絲光棉,闊%e8%85%bf白短褲,正和一姑娘周旋,從一層上來的leif拎了相機丟給她:「幫我拍照,多找幾個角度,要最帥的。」

五分鐘後,他踩著噴氣飛板在水上飛翔,但因為不夠熟練總是東搖西擺胡亂下墜,摔了左邊摔右邊,前麵摔了摔後麵,就在馮殊阮擔心他會不會被海水拍腫時,他才終於站穩了,立在半空衝她喊:「快快快、拍拍拍!」

她立馬跑過去搶鏡頭,卻隻維持了幾秒鐘,他便再次以怪異的姿勢栽了下去,離海三十公分時還磕在了快艇的尾巴上,嚇得在艇上拍照的美女們驚叫連連。

又過了五分鐘,他坐在甲板的沙發上,腫著半張臉看照片:「你會不會拍照,我半條命都差點兒

整沒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馮殊阮伸脖子看了看,照片裡的人幾乎全以各種詭異的姿勢落水,最後幾張終於有了完整的正麵,頭髮卻被海風刮得豎起來,再往後就是磕在快艇上的慘樣,連痛苦的表情都抓拍得天衣無縫。

Leif抽口氣:「丫的,老子都磕著腦袋了,命懸一線的關頭你居然不救人,還一個勁兒搶拍?」

她看了看他的臉,顴骨的腫塊在陽光下越發晶瑩剔透,於心不忍地說:「你摔那麼多回,誰知道最後這一回會磕這麼慘。」見他不爽,又安慰道,「剛才沒掌握好,要不再來一遍?」

他轉頭看著她,瞇成一條縫的眼睛快要噴出火來。吳亮拿著毛巾替他擦臉:「什麼不玩玩那個,

有你受的。」

Leif咧著牙:「你輕點兒。」

馮殊阮站起來說:「我去弄點兒冰塊,敷一敷就好了。」

於是下樓拿冰,冷藏室的隔壁是間小酒吧,等她拿了冰塊出來時,正碰上一姑娘倚著欄杆喝酒,烈焰紅%e5%94%87,風情萬種。

姑娘看著她:「聽說你是薑戍年新歡?」又問,「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