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1 / 1)

子,趁你不備打傷你丹田那廝。」

龍君猝然色變,想必是早有懷疑,聽白蓮花一說便信了大半。

白蓮花道:「據我所知,她至今還在與妖帝勾結,她覬覦的始終還是蛇族這塊肥肉。」

「有勞你妻子掛念,改日請你到我宮中喝酒。」龍君施施然起身,撣了撣衣襟,化形而去。

白蓮花心知這隻是暫且瓦解了對手的勾結,他在修羅殿殿頂坐了少頃,凝極耳力傾聽。

修羅殿裡的妖姬妖侍幾乎傾巢出動,三五成群站在殿外,朝著他指點議論。有個衣發如血的女人靜靜站在角落裡,十分怨毒的看著他。

妖帝帶走了設伏的精銳,欲奴無人可用,眼見今晚已無法雪恥解恨。真真可惱可恨!

「血奴,我豈能讓你好過了!」

聽見欲奴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句話,白蓮花一飛沖天,匿形回到血池。

第二十章

白蓮花匿形飛躍溟河黑水時,欲奴正在他前方。

欲奴的隱身術習自妖帝,比一般人高明許多。但是白蓮花天眼洞開,她無處遁形。

過了河,見血奴緊緊抱住二毛,手搭著涼棚踮著腳往河對岸眺望,欲奴抽出隨身短匕,她剛舉起來要刺,整個人都被白蓮花一拂袖收進袖管。

血奴的陰陽眼才修到二重,壓根不知剛才有個恨她欲死的惡毒女人近在咫尺,更別說是察覺出白蓮花的存在。

血奴之前雖沒看到白蓮花的模樣,卻聽著他的嗓音很熟。

「二毛你說,那個殺千刀的臭道士不會有事吧?」眼見修羅殿頂的三個人相繼離去,血奴疑竇叢生。二毛被她不覺之間險些勒死,連抓帶撓,連蹬帶踹,總算讓她回神鬆了鬆手。

見二毛瞪著她,無辜又迷茫的樣子,她歎口氣道:「我問你做什麼?你隻是個沒開竅的蠢物。」

白蓮花無聲笑了。眼見她在掛念他,雖然她還不知道,那個他跟她夢裡所見是同一個人,他也覺得很是欣慰,於是他垂首貼近,在她%e5%94%87上飛快親了一下。

%e5%94%87上一涼,血奴不禁抿了抿%e5%94%87。又一涼,她不由一怔,放棄往河對岸眺望,改而扭頭四顧。一回身卻見屠不評負手走來。

屠不評眼含探究,麵帶戲謔道:「這個時辰了還不睡覺,徒兒莫非是思春了麼?」

血奴暗自一驚,舉袖摀住半邊臉,赧然道:「人家……人家才沒有思春,師父不要說笑!」

「那你這個時辰跑到這裡做什麼?」屠不評笑瞇瞇地揣測道:「莫非是覬覦陛下麼?」

血奴順著桿就上了,假裝小心翼翼探問道:「師父,您老人家說,我若能跟陛下扯上點關係,是不是就不必每日刻苦勤奮的練功,也能報仇有望了?」

「唔?」屠不評笑得風流俊逸,「這倒不失為好主意,就是有些癡人說夢。」

「師父您看得真準。」血奴羞愧道:「徒兒正是方才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成了陛下`身邊最得寵之人,借陛下之手解決了琨瑤那個孽障,痛快之極時夢卻醒了。徒兒百感交集,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裡。可……徒兒瞧著修羅殿那邊人來人往的樣子,似乎出了什麼事情?」

「能有什麼事情?你少見多怪。」屠不評收到示下,今夜要更加留心血奴的言行。他唯恐有差錯,吩咐專事之人仔細監看,聞報血奴的反常,他當即便跟了過來。

上任之前屠不評就聽桑寒叮囑過,有些人事譬如龍君相關,絕不可對血奴透露,有些人事譬如琨瑤相關,隻說易惹血奴嫉恨的。

血奴有心驗證點什麼,半個月來她每次去給屠不評請安都會故意探問。屠不評所言與修羅殿中的閒話出入很大,將琨瑤其人其事說得更加不堪。

血奴表現出的「嫉恨」越來越重,自忖報仇無望便生出歪心,乃人之常情。

屠不評不疑有它,勸慰血奴道:「徒兒不必煩惱。為師也一直苦於無法替你報仇雪恨,你既有這個心思,為師可去請示咱們族長大人,看他可能替你美言幾句。」

血奴沒成想,屠不評說出這樣話來,歎氣道:「多謝師父憐愛。隻是徒兒這個姿色過於拙劣,性子又很挫,還有個治不好的病,陛下怎麼會青眼垂愛?哎!徒兒還是回房去刻苦練功罷。」說罷黯然告退。

目送她走遠,屠不評隨即掠過溟河黑水。白蓮花走在他前頭,把欲奴扔在修羅殿後的角落,以秘術洗去她之前心懷歹意去到血池的記憶,這才又返回血池。

:-d

被血奴抱著走近住所時,二毛在她懷裡攸地豎起耳朵。

明亮嘴裡叼著一根麥芽糖,托著腮,以血奴看不見的形式蹲在門口。目送血奴進屋關門,明亮跳起來,把耳朵貼著門扇,非常雀躍地偷聽。

血奴剛一轉身,一股香風迎麵撲來,她身上頓時被戳了幾下。她正心思煩亂的當口,冷不防著了算計,不禁大吃一驚。

屋裡現出一個碧衣女子。

女子的衣裳似乎是以碧綠色的蛇蛻縫製,襯得她媚態逼人。她魅惑的眼睛彎如月牙,眼神滿含狡黠,就勢扶住血奴的時候,她抓住二毛的後頸信手一扔。二毛翻了幾個跟頭穩穩落在明亮懷裡,開了一道縫的房門隨即又關緊了,阻斷了兩個小鬼的窺視。

碧衣女子扶血奴躺到非淮床上,往她麵上嗬了一口氣。

血奴不能說話,不能動彈,隻覺隨著碧衣女子那一口氣噴在她麵上,彷彿有無數道火線流入她四肢百骸,燒得她氣血翻騰,四肢酸軟。

好似浸泡在一池春水裡,被無數細小的魚兒用%e6%b7%ab邪的力道和方式親%e5%90%bb著身體,血奴覺得每一個毛孔都奇癢酥|麻,大驚無措之下她整個人都開始難以遏製的顫唞。

重點是她的神智迅速變得模糊,滿心滿腦子想得都是怎麼跟人翻雲覆雨,享魚水之歡。

這時白蓮花穿牆進屋,看到碧衣女子他眼波一沉。

眼前這個女人曾經是他師娘,後來是他母上。她有個鮮少人知的身份——蛇君同父異母之妹,蛇族的公主殿下,無照。

修羅天的入口處有重兵把守,沒有通關令牌任誰也不易進來。無照沒有令牌,卻有妖帝「如本尊親臨」的信物,因而隨時都能在修羅天來去自如。今晚她也必須來見妖帝。

白蓮花霎時去到血奴身邊。

血奴雖頂著一副狐媚相,她的眼睛卻很澄明,整個人也透著英姿颯爽之感。此刻她卻是眼波迷離,眼睛有些泛紅,被詭異的煎熬逼得媚態撩人。看在白蓮花眼裡,她簡直勝過任何一隻狐狸精。

隻一眼白蓮花便看出,她這是中了無照的丹田氣。

蛇族是龍族的分支,修行之法與龍族截然相反。龍族生靈稱為神,蛇族生靈則都是魔神。

蛇神%e6%b7%ab邪天生,他們的丹田氣是天下奇%e6%b7%ab之物,聞者必定諸事不顧,任憑是瘋是傻,是老是幼,縱是根木頭恐怕也能生出春心,一心隻想跟人做禽獸之事,不精疲力盡決不罷休。

「母上特意跑來這裡,就是為來管閒事?」白蓮花微微顰眉,睨向無照的眼神有點冷。他再是心急火燎,也不能以讓血奴元氣大損為代價。

並且,這跟他的計劃偏離太遠。

「關乎我兒的性鍢,自然就是正事。」無照攤手笑道:「這可是你爹的主意呦,我隻是順便替他出力。我既出馬便會做齊全套,你有足夠的時間把你媳婦辦了,沒人會來打擾你們享受良宵。」

白蓮花扶額:「果然這口氣是無解的麼?」

「有啊,」無照咯咯笑道:「你就是解藥。並且我已經給你媳婦準備了補藥。」說著一指,一隻瓷瓶出現在白蓮花手裡。

白蓮花把瓷瓶放到枕邊,朝著血奴剛一伸手,又轉頭睨道:「母上怎麼還不走?」

「你太久沒沾女人,恐怕技藝生疏了。且你媳婦太不知憐香惜玉,現下又神誌不清,隻怕是更加心狠手辣,凶殘遠勝當年。未免你被玩死了,你爹交代我臨場指點、監督。唔,你先這麼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無照說著便要上前,白蓮花屈指連彈。她堪堪避過那幾縷勁氣,看著牆上那幾個圓孔,撫著%e8%83%b8口後怕道:「我去你大爺的!逗你玩而已,你要不要來真格的?」

白蓮花再度屈指,無照隨即走沒了影兒。

白蓮花耳力絕佳,聽見無照跟兩個小鬼那樣壓製著脈息和吐納,貼著門偷聽。唔,依照她這種沒羞沒臊又沒底線的奇葩性子,搞不好就會半路又闖進屋裡,做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荒唐舉動。

白蓮花解開血奴的禁製。血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擰倒在床上,騎住他的腰腹,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第廿一章

血奴一把抓住白蓮花的胳膊,把他擰倒在床上,騎住他的腰腹,用力掐住他的脖子。

血奴雖有些神誌模糊,還沒有徹底喪失理智。她沒有聽清楚白蓮花和無照的對話,卻很清楚她自己的詭異處境。察覺有人靠近,她出於自衛的本能,身體一能動便竭力反製。

縱然變成一個廢物,她也從來不是束手待斃的性子。

若在當年,她這一掐,白蓮花的脖子不折也得窒息昏厥。眼下她縱是神力仍在,修為卻大打折扣,任她使出吃奶的力氣,落到白蓮花脖子上,也輕柔的彷彿是愛撫。

媚眼如絲卻表情猙獰,顯然她是在竭力抵禦身中的怪力。

蛇神的丹田氣有陰陽之分。男蛇神的氣能使人柔媚勝過最媚的妖姬,一心想的是被人壓倒,婉轉承歡。女蛇神的氣則相反。

血奴隱隱明白,被她掐住脖子的是個男人,她想製服他的同時,也想盡情蹂躪他。

任由她耗損力氣,白蓮花攝走她的內丹,心事百轉的撫摸著她的臉。

拖延至今還不告訴她真相,是因他太瞭解她的脾氣。

她尊貴不凡,驕傲自負,剛烈易折。當年失手打死紫陽少君,寧肯一死謝罪,也不委曲求全。因此種下了仇,結下了怨,孽障纏身,被個妖孽害成如今這種窘迫處境。

其實,想讓她恢復記憶隻在彈指之間。倘若她得知真相,必然要報仇雪恥。白蓮花最大的顧慮,是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麼極端之事。

很快察覺自己在做無用功,血奴一拳打向白蓮花的臉。拳頭被他信手捉住,她就勢抓住他的手,低頭,張嘴,狠狠咬在他虎口上。

嘴裡嘗到腥甜的味道,這讓她的心更加迷亂,惡狠狠的動作漸漸變得溫和。鬆開牙齒,她用力吮xī傷口滲出的血液,很快這個動作變成溫柔的%e8%88%94舐。

然後她的嘴巴換了一個位置。她把白蓮花的三根手指含進嘴裡,輕輕啃咬,吮%e5%90%bb,吞吐。因她這個舉動,白蓮花的心脈和吐納都亂了一剎。

翻身壓住她,他附耳輕歎一聲。

這聲輕歎用了仙力,清晰的傳入她心裡。她因此打個激靈,清醒了一點。

「白、白蓮花?」看清眼前笑如春風的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