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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她覺得安心了些,卻一時有些恍惚道:「你怎麼……怎麼又穿上衣服了?」

白蓮花微微笑了,往她腦神處灌入一道靈氣,讓她的清醒能維持片刻。

「我怎麼了?」她想起之前那個碧衣女子。

白蓮花歎口氣道:「你又中了蛇神的丹田氣。」

「又中了?」

血奴不記得自己何時還中過這個東西。轉眼四顧,確定她是在非淮的床上。她知道什麼是丹田氣,也知道丹田氣的詭異之處。讓她非常慶幸的是,能幫他解決這口氣的男人是白蓮花。

可是這次與前麵不同。

她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麵上猛地就泛起紅潤,心跳砰砰如擂鼓。就在之前她還在毫無羞恥的瘋想,怎麼把他壓倒,怎麼……

「好在你的體力不及當年,一晚上我們就能搞定。」

「你是怎麼來到這裡?」血奴的疑問隨即被另一個更大的疑問取代。

白蓮花從袖管裡掏出葫蘆,傾倒出一滴血池之血的同時,他捏訣施法。

血人「血奴」有著與此刻的血奴截然相反的正經嚴肅之態,但是它剛被衍化出來便朝血奴撲去。血奴震驚得壓根不知該作何反應。沒等它嫣紅的%e5%94%87貼上她的,白蓮花一指戳在它身上,讓它彷彿睡著了一般,靜靜伏臥到床上。

「我就是這樣來的。」白蓮花祭出穹光鏡,他在瞬間攜妻子回到玄清山。

因為之前魂交的時候常常被帶著瞬間變幻場景,血奴這次完全忽略了重點,也不再關注那個跟她一模一樣的「血人」。她隻是驚奇的發現,她來過很多次的竹屋裡的竹床上端坐著又一個白蓮花。這個白蓮花同她上次來時一樣,擱在膝上的手捏著奇怪的訣。

「這是你的元神麼?」

「不,這個才是。」白蓮花把血奴輕輕安置到床上,然後他化作一道金光,瞬間侵入床上那個他的腦神。

元神也可以享受歡愛之事,譬如霄霜上天,那隻是他的元神。

白蓮花喜歡靈與肉的完全契合,今時今日更是如此。

剛被他放到床上,血奴就爬到他膝上坐著。

她的手難以自抑的伸出,帶著熾熱到灼人的溫度,摸他眉心的紅印,他的眉眼,鼻樑,潤紅的%e5%94%87,尖削的下巴,順勢往下,扯開他包裹嚴密的衣領。

她灼熱如火的%e5%94%87早已印在他%e5%94%87上。片刻的清醒之後,她的神誌再度瀕臨崩潰。而他冰涼的身體有讓她非常舒適的溫度,讓她渴望跟他緊貼到一起。

睜眼收功,白蓮花把妻子狠狠壓到身下。他沉穩又迅速地解開她的衣服,把她翻個身,騎住她的大%e8%85%bf,把她的衣服從身後褪下來。

在這個過程裡血奴一直在扭動,掙紮。她有些迷亂地叫道:「你別壓著我,我要在上麵。這次我一定要在上麵。混蛋!唔……」

她的反抗戛然而止。

隨著他傾身貼近,冰涼的%e5%90%bb印在她左肩,讓她渾身劇顫,發出一聲滿足的悶哼。

%e8%87%80上抵著一個堅硬的東西,她非常清楚那是什麼,也清楚它和它的主人能帶給她何等銷魂蝕骨的快慰。

她殘餘的幾分清醒幾乎是在瞬間便被擊潰,比先前更加壓抑不住的綺念讓她毫不自覺的扭動著身體,微微開闔著嫣紅的%e5%94%87瓣,吐出灼熱又粗濁的喘熄,彷彿一條極度渴水的魚。

「白蓮花……我、我很難受。」她的祈求有些委婉。

「我知道,但是我們必須慢慢來。」

忽略她背上那許多細小鞭痕,白蓮花的目光落在她左肩。那裡有幾排清晰的牙印,是他咬的。

想當年他一口吞了幾百枚妖丹,受不了邪戾之氣侵蝕,瘋魔了。她為了扭轉他爆體而亡的命數,不惜捨身救他,以和合之術吸光他的修為,讓他的修煉回歸起點,一切都從頭開始。

那之前他們都沒有經過人事。她是臨時補看了幾遍避火圖,臨時背熟了和合之術的口訣。他則是神誌不清,出於本心和本能隻想對她做禽獸之事。

並且他真的做了。

他像一個發倩的野獸,以禽獸之姿把她壓在身下,咬住她的肩膀,跟她做那件他瘋魔之前便已經瘋想許久之事。饒是她強壯的像頭牛,也被他的野蠻粗暴折騰慘了,事畢連走路都顫顫巍巍的。

對於半點美好也沒有的第一次她從沒抱怨過,他卻一直後悔這事。

後來他學會憐香惜玉,學會該如何取悅她。曾經的夫妻相處讓他深諳她的一切,縱是她如今全都不記得了,他也相信,有很多事情會像她的潛意識一般,銘刻在她心靈深處。

譬如在床上,她被他養出了一些習慣。譬如她還同當年一樣,被他常常關照的左肩很是敏[gǎn]。

在這個注定要抵死纏綿的瘋狂之夜,他可不打算放過彌補當年遺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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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亮時,白蓮花抱著血奴去後山的溫泉沐浴,洗完又抱著她回到前山。

丹田氣的功效已經耗盡,徹夜縱慾讓血奴精元大損,精疲力竭,連手指都無力動彈。軟綿綿伏在白蓮花肩上,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路好春光。

樹上鳥兒成雙,林間走獸成對,正是萬物發春的時節。

經歷過一整夜的歡愛,血奴累壞了,也因一天一夜沒睡覺,困極了。但是她覺得自己的身心都懶洋洋的,說不出來的舒泰之感。

臨近竹屋的時候,她看見朝陽照射下的屋頂覆蓋著奇怪的稻草,不禁問道:「為何屋頂上麵有兩隻……胖鵝?」

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

「這是你的手筆。」白蓮花好笑道:「其實你想做的是——兩隻山%e9%9b%9e。」

血奴揉了揉眼,再度一看道:「雖然尾巴長了點,頭冠小了點,羽毛淩亂了點,身體不成比例,有些過胖,那可真是兩隻山%e9%9b%9e。剛才我是眼花了,看錯了。」

「唔。」白蓮花縱身一躍,站到竹屋後方道:「這兩隻是我做的。」

血奴往屋頂看去。別說,白蓮花的手筆確實高明多了。她自愧弗如,嘴上奇怪的問:「為何我們要把屋頂搞成這樣?」

白蓮花睜著眼瞎話道:「因為我們定情的時候,正好有兩隻山%e9%9b%9e在邊上交尾。」

「……屋裡那些奇形怪狀的擺設,不會也都是我的手筆吧?」

「然也。」白蓮花輕笑道:「其實你做它們的時候都是用了心的。奈何實在手拙,沒這個天賦,也怪不得成品不耐看。好在我們的孩子這一點不隨你。」

「我記不得事,定是你反著說,故意來奚落我。」

血奴把臉拱到白蓮花肩窩裡,咕噥出這一句的時候,她已經昏昏欲睡。等白蓮花抱她進屋,把她安置到竹床上,她很快就失去意識。

原本白蓮花想在昨夜告訴她一些事,奈何被無照打亂了計劃。既然如此,那便由著她的心思,等她問的時候再說。

白蓮花取出無照給的那瓶藥,統統都餵進血奴嘴裡。

第廿二章

道祖構建邪異之境是為平衡修羅天的地氣。

邪異之境中的邪靈凶獸代代繁衍,讓它們禁足的封印會因它們成人而失去效力,或者它們得以吸食上古神之血。它們卻數十萬年以來鮮少有能成人者,上古神之血更是它們極端覬覦的東西。

白蓮花所謂的他妻子的血隻是個幌子,捨身崖那裡灑落的那片血漬,是明亮在溟河黑水抓了條魚,取了點血。

明亮施展神通,感召他的爪牙們合力衝擊禁錮它們的封印。妖帝信以為真,唯恐道祖的神力被眾邪靈凶獸衝破,地氣失去平衡,會導致修羅天坍塌,這才諸事不顧,匆忙帶人過去加固封印。

由著明亮的心思,想讓邪靈凶獸們輪番衝擊封印,直到衝破了為止。白蓮花訓誡他道,且不說道祖的封印不易打破,妖帝若見情形不妙,定會帶人進入邪異之境,大開殺戒。縱然不是如此,修羅天坍塌會導致生靈塗炭,與仙道之仁愛有悖。明亮十分受教,命邪靈凶獸大造聲勢,衝擊片刻即停。→思→兔→在→線→閱→讀→

妖帝將捨身崖那灘血處置,確定封印沒有鬆動的跡象,眾邪靈凶獸也不再有衝擊之舉,他趕緊打道回宮,龍君和白蓮花已經走了。

三月初三那夜,妖帝眼見形勢於他不利,利用血奴來扭轉逆境。

妖帝不知那夜的白蓮花是霄霜假扮,也不知血奴的身份早已敗露。他料定白蓮花因為血奴頸後那個印記而對她身份起疑,事後會找機會加以驗證,早傳話給無照,讓她說動白蓮花來修羅天,還假裝關心,給白蓮花帶一點上古神之血。

當今世上隻有龍君和鳳皇兩位大神。無照要拿到鳳皇的血易如反掌。妖帝卻不知道,無照和白蓮花將計就計,隻把他這個自認為蒙了人的蒙在鼓裡。

於妖帝看來,他最有效的利器是無照,無照既已坐實嚴厲的身份,白蓮花便完全沒必要再對血奴注目。隻要白蓮花在血池不露端倪,今後他跟妻、子想怎麼團聚就怎麼團聚。

無照見過妖帝之後扮成非淮,在血池待到天光大亮,去向屠不評稟告,道是血奴昨晚打坐到後半夜才睡,今日多半會很嗜睡。屠不評正想把血奴的作息改一改,由著「她」睡個夠。

依照時日,今日該非淮母子到人間採購。無照領著明亮離開修羅天,回到玄清山。

這時血奴剛剛睡下,等她醒來,睜眼之前聽見白蓮花和明亮在輕聲說話。

「爹爹,我娘怎麼還不醒?祖父他們都等急了。」

「你母親太累了,要多休息。你先去跟你姑姑玩一會兒。」

「呃……爹爹,華嚴和杳雲都說,孩兒是要做哥哥了,是麼?」

「恐怕還得過一段時間才行。」

「一段時間是多久?」

「也許是幾個月,也許是幾年,也許你永遠都是我們家的獨苗。」

「為什麼?」

「你母親的血脈極難繁衍,她的身體也還沒有恢復,不適宜孕育孩子。」

「孩兒想當獨苗,可是也很想當哥哥。」

「無論你是獨苗還是長子,為父跟你母親都不會少愛你一分。」

「真的嗎?」

白蓮花沒有回答。血奴摒著氣等了一會兒,也沒再聽見明亮說話,不禁睜眼瞧去。白蓮花盤膝坐在床上,明亮站在床前,爺倆都含笑看著她。

「爹爹,娘她偷聽我們說話。」

「唔,要罰。」

明亮說話有些口齒不清,因為他嘴裡叼著一支糖。血奴覺得那支糖很眼熟。見她似有所思,父子對視一眼,彷彿悄悄數了個一二三,同時動手。

一雙大手,一雙小手,一齊往血奴身上招呼,左右她是招架不住,被好一通撓癢癢,翻來滾去險些笑岔了氣。直到她連連求饒,爺倆這才住手。

鬧了這麼一場,血奴覺得神清氣爽,精力十足,心情十分舒爽。

趁她喘籲籲地躺著順氣,明亮偎進她懷裡問:「娘啊,剛才爹爹說,無論孩兒是獨苗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