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1 / 1)

她睡了白蓮花隨即起身,吐出嘴裡的丹,先在她%e5%94%87上啃了一口,這才捏個訣入夢。

血奴盼著見白蓮花是為再學幾門法術,沒想到白天罵他一句,晚上便真見了他。他倒也心有靈犀,不等她求便教了幾門十分複雜的功法。

第一叫止戈歸元。

修行是個攝取靈氣的過程。修為如同一個會長大的風箱,法力如同風箱中的風,滿則溢,溢了還可以再填滿。

血池的靈氣陰邪渾濁,止戈歸元可讓血奴將攝取到的邪氣轉化為正氣,重點是可以她自身的神、氣、脈三者交相作為而去濁存清,將融入她神魂的乖張暴戾之氣慢慢化作中正祥和。

這話卻不能對她說。

第二叫靈讀術。

此術是一門輔助記憶的功法,乃仙道偏門,能迅捷讀取以筆記錄下來的文字,經久也不忘,隻是會叫所讀之物毀於剎那。

第三喚作陰陽眼。

此術是冥王的秘術,堪比仙道的天眼,修煉到九重可以看破上乘匿形術。初學之時,看破她身邊盯梢那廝不成問題。

第四喚作袖裡乾坤,功效如同其名。

等她記熟已過去半夜。爾後他開始發倩。咳,被他勾引著演春宮,她竟是隻顧得爽,忘了問一個重要問題。

猶記得半睡半醒之間聽他說道:「傳你幾張隨筆,可拿它來試試靈讀術。」說罷從袖管裡,哦不,這時他是光著的,從他手心裡憑空冒出一摞五尺多厚的字紙,抓起她的手往她手上一遞。眼睜睜瞧著所有的紙都不見了,然後她就睡了。

翌日醒來血奴的心情極其舒暢。

見非淮在廚房忙碌,鐵蛋子給她打下手,血奴依照昨晚所學,從袖管裡掏啊掏,掏出一床字紙來。她信手拿起一張,見紙上字跡雖然好看,卻略有潦草,想是匆匆寫就。但是每個字都清楚可辨。

靈讀術一出,滿床的紙都化為飛灰。她舉起雙手歸攏歸攏,團啊團的,將升騰的煙攏成一個黑黑的丸子狀,往腦神處一拍。

頭上麻了一下,然後她彷彿打開了通天徹底的大門,直到白蓮花做好了早飯,來叫她吃飯,她才自光怪陸離的虛幻之感中瞬間回神。

吃完飯要出門的時候,血奴不動聲色地試驗了一下陰陽眼。乍一看到盯梢那廝的模樣,她頓時將早飯吐了。

「姐姐,難道你是……」明亮天眼已開,早便能看到暗處那廝,不知血奴是為這個吐,依照他對男女之事的一知半解,嚴肅推斷道:「難道你是有了麼?!」

血奴正扒在門框上繼續吐,聞聽險些摔個大馬趴。

「別亂說話!她隻是吃多了,反胃。」白蓮花先在明亮頭上敲一下,這才去幫血奴順氣。

明亮放心了,看來他還能多享一陣獨苗的特權。

血奴往某個角落裡匆匆一瞥,扭頭又吐了一會兒。

盯梢那廝手裡拿著紙筆,方才飛快寫了一些字。吐完血奴沒練功,躺在床上閉著眼挺屍。腦子裡一下被灌入太多東西,她需要一些時間慢慢消化。

很快屠不評便來噓寒問暖。

血奴膽汁都快吐出來了,麵色不太好看。好在她早就想好了話,道是今早的飯菜做得太好吃,她一時貪心吃多,撐得吐了。

屠不評走不多時又領來一個自稱是大夫的,給她號了半天脈。聽大夫道是無妨,屠不評訓了非淮幾句,又叮囑她好生照料小主子,這才放心離去。

「姑姑,真是不好意思。」血奴有些歉然的笑道。

「你愛吃我做的飯,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白蓮花撫著%e8%83%b8口後怕狀道:「方纔嚇死我了,還當你之前跟那個說書人做了什麼越禮之事呢。」

血奴打個哈哈笑謔道:「姑姑不是說,那時他是光著的,還長得非常非常好看?頂多就是我對著他的%e8%a3%b8體發一發花癡,然後做做春夢什麼的,人之常情,為妖之本色,哪兒能叫做越禮之事。」

白蓮花暗笑不語。

後來屠不評將事情報給妖帝知道,妖帝嗤了一句:「這個吃貨的性子竟也難改。」

血奴覺得自己很無辜,扭頭離開酒碗,去修羅殿瞎轉悠時聽到一個消息。

龍君迦昱收下妖帝親筆寫下的請帖,將於三日後來修羅殿赴宴。閒話的中心頓時轉移到這位上古以來第七位大神身上。

第十八章

上古神繁衍至今,唯龍鳳兩族血統最為純正。

龍遊滄海,壽萬載,千年一蛻,每蛻愈強。龍君迦昱九蛻方成人身,根骨奇絕,天賦異稟,自從八年前他大敗妖帝化那尊傀儡,自妖帝手中救走嚴厲,他便成了繼嚴厲之後新一任戰神。

血奴關注的重點不是龍君和妖帝往日有什麼過節,也不是龍君長得怎麼怎麼威武雄壯,而是樂見他給琨瑤那廝戴了綠帽子,給她出了一口鳥氣,雖然這口氣她體會不深,也必須見見這位睥睨天下、風靡萬千女神仙女妖魔的帝君。

有穹光鏡在手,修羅殿中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白蓮花的眼睛。心知妖帝請龍君來,是為報復前幾日吃那個算計,白蓮花也早有對策。

是夜血奴墮入夢境。

她神誌異常清醒的走在那團迷霧當中,漫無目的,走了許久也沒遇見白蓮花,她有些著急,不禁將手攏在嘴邊,大聲呼喚著他。

直到她嗓子都快喊啞了,耳邊忽聽一聲歎息。

「混蛋吶!」急忙四顧也沒找到人,氣得她跺腳罵了一句:「你再不現身我就休了你!」

白蓮花這才在她眼前憑空出現。見他緊抿著%e5%94%87,麵色有些複雜難測,她訕笑一聲道:「果然這麼嚇唬你管用。」

白蓮花審視她一會兒才幽幽開口道:「世間萬物相生相剋,人也是如此。有個人生來克你,你若跟他走太近,會萬劫不復。」

她訝然張著嘴,瞪著眼,等著聽後話。

他忽然展顏笑了,十分愉悅道:「但是,你已經七八天沒再忘事。或許這昭示著……」卻在沉默之後瞬間消失,留下一句讓她安心的話:「無論如何我跟孩子都會陪在你身邊,你隻管隨心而行。」

然後她就驚醒了,回想果然近日她都沒有忘事,隻是思來想去也不懂白蓮花的意思,忽聽非淮在外屋歎氣道:「果然春天易發倩,看你這個輾轉反覆也睡不著的樣子,想必是思春了。」

血奴乾咳一聲:「姑姑怎麼知道我睡不著?」

「你那張床吱呀吱呀響個不停,不知道的聽見,還當你在跟人做什麼事呢。」

血奴默默吐口血,直覺想起被白蓮花壓在竹床上麵行男女之事時,總會伴著竹床吱呀吱呀的響聲。若說是夢,有始有終,有細節,感覺非常真切。若說那是真實,又沒法解釋她在經歷過那些纏綿之後居然還是處子之身。今早之前血奴必定百思不得其解,之後卻清楚的意識到,她不是在做春夢,而是以魂體與白蓮花之魂交合。

魂交是冥王的秘術,尋常人可學不到,對她施展此術之人也必須在她近前。

猜想半天也不確定白蓮花和明亮那個小子在哪裡,但她意識到他們果然就在她身邊,安心了,很快也便睡了。

翌日白蓮花和明亮去了凡間,血奴日上三竿才睡醒。領著二毛填飽了肚子,血奴把它放在飯桌子上,拿根毛絨絨的草逗弄它玩了一會兒。

作為一隻貓,二毛全身都很靈敏。它碧綠的眼睛彷彿最好的翡翠,格外靈動有神。

誒?血奴心裡忽然一動,把二毛摁在桌子上。

頂著二毛怯怯的瞪視和小幅度的掙紮,血奴把它從頭到腳仔細查看一遍,又覺絕不可能。把那麼大一隻白老虎變成這麼小一隻黑貓,她從那一摞字紙裡麵可沒看到有這種功法。

一晃過去三天,血奴隻是忘了一件小事,很快就又自己想起來了。這說明某人對她的劫力已經減弱,白蓮花打算給她當頭一棒。

趁著血奴和明亮在屋外練功,白蓮花躲在屋裡,從袖管裡翻找出一隻碧玉蟬。

僅有指甲蓋大的蟬雕工非常精緻,眼睛、翅須和腳爪都纖毫畢現,彷彿活得一般。重點是它被施了咒,雌雄之間能彼此感應,無論分隔多遠也可傳聲達意。當然,血河地獄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除外。-思-兔-在-線-閱-讀-

白蓮花這隻是雄的,名叫哼哼,雌的那隻名叫唧唧,在假扮嚴厲那個奇葩手裡。

開啟哼哼的神異之後,白蓮花聽見,呃,一對奇葩在發騷。沒等他張嘴便有個媚死人的女聲傳來:「親親夫君,奴家想死你了,簡直飢渴難耐,你快點回家來嘛。」

白蓮花眉梢輕佻,忍住不開口。

霄霜一麵忙著解決某個色中餓鬼,一麵喘籲籲的罵道:「有話說,有%e5%b1%81放!每次都聽你爹娘的春宮,你是有多飢渴,多猥瑣?」

女色鬼也女喬喘連連地插話道:「哎呦喂,他還沒搞定我們的兒媳婦?可別真是血河地獄待久了,腎虧。」

「我瞧著他也是很虧的樣子,須大補。」

「等他上天,我給他補。」

「補你大爺的,看我不搾乾你個小妖精!」

「唔——死鬼你好壞……」

饒是見慣了這兩個奇葩的沒底線,白蓮花也覺甚是無語。

早上、中午、晚上各個時間段他都試過,就是錯不開這兩個奇葩發騷發浪的時間,好像自打霄霜上天二人這把火就沒燒完,他有什麼辦法?

「今夜我要現身。」白蓮花隻道一句便收起玉蟬,出門見母子兩個練得熱火朝天,動作很協調,很一致,很標準,二毛在他們腳下穿梭著玩鬧。

白蓮花的目光深深落在血奴身上。

為了練功利落,血奴特意讓白蓮花給她準備了幾套勁裝。

合體的衣裳幾乎將她的身形勾勒無遺,她的腰背很直,%e8%85%bf也修長筆挺,揮拳踢%e8%85%bf的時候,每一下都剛勁有力,硬生生把一副狐媚相變成英姿颯爽。

白蓮花注目最多的是她的%e8%83%b8脯,隨著她的動作,他越看越覺心癢難耐。

咳,半個月能忍,長此下去簡直要了他的命了。

「都累出汗了,你們快歇一歇。」這麼說著,他掏出汗巾上前,幫收功站定的血奴擦汗。

明亮趕緊擠到爹娘中間,把臉伸到白蓮花手下道:「給我也擦一擦嘛。」

白蓮花點著兒子的腦門道:「給你備的汗巾一直也不用,總是跟你姐姐搶什麼?」

明亮齜牙笑道:「我就是想讓您幫我擦呀。」

血奴一把拿走白蓮花手裡的汗巾,蒙頭蓋臉地給明亮擦了一通,掀開一看她不由大笑。

明亮窘迫地整理著糊了一腦門子的碎發,憤憤道:「姐姐又戲弄我!等我練好本事,一定……」被血奴橫眉豎眼的舉起拳頭一嚇唬,他急忙躲到白蓮花身後,嘴裡叫道:「娘啊,救命!姐姐要打死我!」血奴就追,他就跑,二毛也緊跟他們步伐,二人一獸繞著白蓮花推磨。

白蓮花站定不動,含笑看著他們鬧。

這種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