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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為笑柄,鳳皇氣得險些打斷嚴厲的%e8%85%bf,非但沒管住她爬牆,還把她逼急了,道是要休夫,改嫁迦昱為後,見鳳皇氣的吐血,鳳後則抱病在床,這才收斂了些。

嚴厲的話傳到迦昱的王後耳中,龍族第一美人終於從忍氣吞聲的怨婦成了潑婦,為保後位使足伎倆。被她撒潑哭鬧上吊折騰不休,迦昱表麵上收斂,實則卻與嚴厲化明為暗,繼續偷情。

而如今琨瑤那廝回來了。

守著冥王這個長%e8%88%8c婦一樣的大嘴巴,他必然是在第一時間得知一切。

離家八年,歸來功成名就,男人最不能容忍之事卻全讓他攤上了。麵對各種顏麵掃地,他羞憤之下氣急犯了宿疾,死去活來頭疼了半天才有所緩解。爾後聽了冥王的攛掇,夥同冥府第一高手優曇婆羅多.阿難潛入血池。

算計了妖帝他也傷得不輕,不回天,而是回了他的老家玄清山。

夫妻兩個八年沒見,嚴厲雖然花心濫情,看來也不是個鐵石心腸,新人雖好,故人也難忘,派覺明府大總管燭武帶著儀仗趕到玄清山,迎駙馬爺回天。

燭武三請三勸琨瑤也不肯動身,還讓燭武回天傳話,道是嚴厲若不親自接他他便不回府。

年輕人吶,就是這麼任性。

他在血河地獄待得再久也是虛活,實際也才三十出頭,到底年紀輕輕沉不住心氣。想必也是他仗著做成了一件大事,腰板硬了,底氣足了,這才看不清形勢,竟跟悍妻叫板。

嚴厲將來是要為皇的,哪兒能在世人矚目之際,讓個入贅給她的小男人使小性兒拿住?偏就不來,還是打發燭武回來,她則在府上專心練舞,沒挑這個當口跟迦昱偷情,練舞卻正是為給他看。

嚴厲的態度已經不言而喻。

顯然,琨瑤那廝麵臨艱難抉擇。若為了顏麵一味槓到底,嚴厲惱他不識趣,可就不止要晾著他,極有可能藉機休了他,顧念情分日後不算計他倒也無妨,若就此成了仇,他在仙界也別想混了。

於是他一咬牙,一跺腳,服軟。

回天之初嚴厲對他愛搭不理,十分冷待,隻命底下人好生調養他的身體。他卻畢竟是個極擅逢迎討喜的,當年便曾將嚴厲迷昏了頭,此番用足心思逗弄她,又是撒嬌又是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還真讓她消了嗔惱,性致勃勃地跟他入了鴛衾。

血河地獄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三千年沒沾女人,也真是卯足了勁頭。哦不,那不是把欲奴給奸了又奸,先行洩了洩火麼?

血奴覺得嚴厲冷待琨瑤正為這事。對欲奴下手固然能報仇雪恥,也是揭她舊傷疤之舉,世人看妖帝笑話的同時,也不少看她的。

聽說嚴厲那廝有潔癖,她自己花心濫情,對自己丈夫倒管束很嚴。如今想必是念及她出牆理虧,也不計較琨瑤跟別的女人春風一度。

折騰了一天一夜,嚴厲被侍弄爽了,下了個保證,道是日後她登基縱是娶三百後宮,琨瑤這個大皇夫的名分也是鐵打的,還給他立了個字句,蓋了個戳。

久別勝新婚,夫妻兩個彷彿回到最初,如膠似漆,難捨難分。

琨瑤這廝的飯碗是保住了,身為一個男人的臉麵卻是徹底豁上不要了。議論的女妖們說到這裡都極盡譏笑嘲諷,血奴聽完卻心緒有些複雜。

雖然她不記得,沒什麼深切感受,畢竟是她舊日狠花癡的男人,就這麼被嚴厲那個悍婦折彎了腰,再也抬不起頭,挺不起%e8%83%b8。

關於那些大不俗之人的流言蜚語雖不是空%e7%a9%b4來風,卻必定有真有假。血奴歸結之後有幾個疑問,也不是很急著解惑,隻是先去承風殿看了看。

承風殿裡服侍的妖姬妖侍之多幾乎趕上修羅殿,可見妖帝對欲奴的愛重。

由一重殿貼身服侍的兩名妖姬小聲閒話得知,欲奴被妖帝陛下累壞了,大晚上居然臥床不起。血奴附在一妖姬的髮釵上,往床上一看,欲奴的麵色不是很好,睡著也娥眉深蹙,似有深愁。

天近子時血奴離開帝宮,花了點時間才飛過溟河黑水。

回魂之後血奴又扒著門看了看非淮,唔,雖然跟之前的姿勢不一樣,照舊睡得死豬相。

練了一日功法,又脫魂半夜,血奴累極也困極了,倒頭睡覺。待她睡了白蓮花隨即起身,匿形出門去教導明亮。

明亮一向勤奮刻苦,在邪異之境的時候,每天除了練功還是練功,如今雖然生了一點玩心,也不肯懈怠,纏著白蓮花多教他點東西。

血河地獄中枯燥無趣,消息閉塞,漫長的三千年讓白蓮花對妻、子的掛念深切入骨,憐惜母子兩個所受之苦,他簡直恨不得把自己劈做兩半,時刻都守在他們身邊好生照料。

白蓮花傳脫魂術給血奴,是為讓她的心不受血池局限,且用流言蜚語先給她敲敲警鐘。

自然,大羅天上那兩個名聲敗壞的奇葩都是假的,短時間內不可戳穿他們。不武之人善思,血奴如今喜歡思考問題,雖然一時有迷茫惶惑,早晚能恍然大悟。

隻不知恍悟之後她會怎麼做。

第十七章

血奴睡醒之後有點失望,昨夜她沒有見到白蓮花和他的家人以及寵物。

屠不評把她喚去又傳了幾門功法。接下來幾日她果然作息顛倒了。

白天別人都在睡覺,她在心無旁騖的練功,吃飯都是狼吞虎嚥節省時間。夜裡別人都醒了,她開始睡覺,睡足六個時辰便醒,醒了繼續練功。簡直要諸事不顧。

那枚有千年修為的內丹取自於翟軒,很快被她吸食殆盡,但因她自封了修為,效果大打折扣。

白蓮花父子的作息與她一致,她心知這是屠不評安排的,有厭煩麵上也分毫不露,任由白蓮花管著她的衣食起居,也應明亮的糾纏,每天都抽出一點時間陪他玩耍,還管屠不評求了個示下,教明亮修習狐族功法,免得他終日無所事事,長大了也沒出息。

明亮不屑那些功法,但是喜歡跟著母上一起練功。二毛則長大了一點,看著步履利索多了,母子倆練功的時候,它總是跟在邊上玩。

白蓮花則趁這個時候在屋裡奮筆疾書。

白蓮花聽霄霜說過以前的事。以前妖帝不讓翟軒傳功,血奴憋悶壞了就對著石頭打王霸拳,以至於血池再沒有一塊石頭。

返老還童隻是讓她的身體變小,在血池待了這麼久她的心性還一如當初。

當年她便嗜武成癡,很少做女人該做之事。如今也幾乎半點不會挽髮描眉、塗脂抹粉、穿衣打扮,甚至從沒動過這些心思。且她如今連葵水都還沒來,不算是個女人。

沒有經過輪迴卻彷彿從頭開始,這便是淩駕於仙神之上的上古神之力,也是她給自己創造的重新選擇的機會。白蓮花自有打算,任由她每晚都跟著屠不評去修羅殿轉悠一圈。

妖帝每晚都抱著那隻白狐在修羅殿上獨酌。

看完屠不評報上去的東西,他總是摸著白狐的頭說出一句嗤笑:「真是個無趣的傢夥。」翌日屠不評就會再傳血奴一些功法。

妖帝總是趁著微醺抱著那隻白狐假寐一會兒,然後去承風殿臨幸欲奴。

血奴曾經湊近觀看片刻,那場麵太……呃……詭異。妖帝陛下憐愛人的方式很特殊,讓她恍悟欲奴因何臥床不起的同時心生憐憫,不忍注目,後來也便沒再去看。

聽閒話道是,妖帝自從著了琨瑤那廝的算計,落下一個頭疼的毛病。

雖然疼痛之感在妖帝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但因時刻都不停止,也讓他備受折磨。他卻沒有宣禦醫來診治,而是乾捱著,可見真是神誌有異。

修羅殿中的閒話總是圍繞之前那些人事,血奴沒得到更多的訊息。妖帝第二次讓屠不評給她捎酒的時候,她一嘗覺得味道極好,不由鑽到床下掏出之前那大半壇,也一氣喝光。

一覺醒來被非淮麵色古怪的瞪著,血奴鬱悶了。是日練功的時候她走了下神,回神一拳把地上砸了個大坑。

「好你個白蓮花!還說會到夢裡來找我,純粹扯淡!」血奴咕噥出這句話的時候白蓮花正過來喊她吃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盯梢的那廝離得遠,聽不見她的話。白蓮花卻耳聰目明,聽得一清二楚,繃著臉,忍住笑,假裝一驚,小心翼翼地問她道:「白蓮花?你想起什麼了?」

血奴本來都懶得敷衍他,聽他言辭古怪,心下一動,不禁顰眉詐她的話道:「我隻是隱約想起一個名字,顯然姑姑還有事情沒告訴我。」

白蓮花搖頭擺手,矢口否認。

越是如此血奴越是起疑。被她藉著話頭追問不休,白蓮花一跺腳,一咬牙,非常無奈道:「罷了罷了,睡覺的時候我再說。」

後來等血奴沐浴之後隻穿著兜衣和褻褲上了床,白蓮花也跟著躺到她身邊。

「……」血奴甚是無語的瞪著對麵那張醜臉。近日她常往修羅殿轉悠,看多了美麗的皮囊,對比之下,身邊這隻妖精的模樣簡直堪稱奇葩,太有礙觀瞻了。

白蓮花湊近道:「那個人是你跟我母子倆的秘密,須悄悄說才行。」

血奴隱忍的提醒他:「姑姑的牙咬到我鼻子了。」

白蓮花輕咳一聲退開幾寸,把血奴為了幫非淮解決精細鬼這個麻煩,怎麼跟非淮合夥救下並放走說書人白蓮花這事說出,但是把事情發生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月。

血奴的驚訝溢於言表,歡喜和懊惱則留在心底。

「我一直擔心,倘若你想起一點端倪就去管總管探問,這件錯事會敗露。你是總管的徒兒,又是陛下的血罐子,總管頂多訓你幾句,我跟鐵蛋子卻隻怕……」

「姑姑不必擔心。」血奴咯咯一笑,寬慰他道:「我絕不說給師父聽,但是有個前提。」

「我懂我懂。」白蓮花假裝噓口氣道:「以後你做什麼我都看不見。哎!其實我也是為難,總管的吩咐我哪兒敢違抗?其實我也給你打了不少掩護,譬如你躲在屋裡練別的功法這事……」

聽前半段話,血奴還當他識趣,後邊一驚,才知他打了什麼主意。

血奴也不遮掩什麼,笑道:「姑姑這話說得怎麼那麼見外?既然我們都知道了彼此的秘密,那就都管好自己的嘴吧。」

「那是自然。」白蓮花故意探問道:「隻是你練的那是什麼?哪裡學來的?」

「夢裡。」血奴攤手無奈道:「好像是我本來就會的東西,不覺就從腦子裡冒出口訣。」

白蓮花不再接話。

血奴陷入良久的沉思,轉完心事發現,身邊的醜婦已經鼻息咻咻睡著了。

血奴甚是無語,在床裡邊盤膝坐好,脫魂跟著屠不評去到修羅殿,剛看到妖帝陛下的臉,她便瞬間回魂了。一看是身邊的醜婦亂翻身,把%e8%85%bf搭在她膝上,她捏著訣的手因此偏了位置,就回魂了。

「姑姑!姑姑?」

推他幾把也不醒,血奴隻得倒頭也睡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