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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讓寡人靜一靜 歌疏 4063 字 1個月前

虧了他還覺得他們是可以嘗試嘗試的,說不定風順輪流轉好運就落到自己頭上了。

秦蘇明顯怔愣了一下,腦袋歪了歪,一副迷糊樣兒。

「不信,你自己去問他……」

桓楚這話剛說出口他就後悔,這個樣子讓秦蘇去,豈不是羊落虎口,司馬熠還不乘著興頭上把她給辦了?那他的反敗為勝的機會便徹底化為泡影了。

「喂,我的一意思是,你先放開我……」

心智不全的秦蘇哪裡能體諒他的苦逼,匕首猛地往枕邊一紮,威脅道:「若下次你再敢用這張臉迷惑我,小心我把你的頭割下來。」

「噗……」

有個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刺痛了桓楚受到驚嚇的脆弱心肝。桓楚一個眼刀殺向窗外,他很確定,那裡站著一個人。

秦蘇威脅完人,爽快地走了。司馬熠翻窗進來,崩著冰山臉看了半晌,悠悠道了一句,「甚好。」

桓楚:「……」

這真是一個熱鬧的夜晚。司馬熠剛走片刻,盧其翻窗進來,看也沒看桓楚的臉色,默默地隔斷捆他的繩子,道了一句,「子時三刻,有人去見了王芝畫。」

桓楚此刻哪裡有心思管別人的事情,擦了一把臉上的血,心口惡氣騰盛,他爺爺的,沒想到時隔多年,他又被那個混蛋給欺辱了!

這特麼是個什麼世道!

「她到底怎麼回事兒?」

盧其看了看桓楚流血的臉,又下意識地想了想自己的頭髮,答道:「迷症。」

桓楚聽了愈發鬱悶了,為了一個司馬熠,至於嗎?又是失憶又是迷症?你丫夠能折騰啊!

「下次若再敢這樣夜襲我,我飛把她就地正法不可!」

此「就地正法」自然不是彼「就地正法」。

盧其幽幽道了一句,「她夢遊時,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包括把人閹了……」

桓楚:「……」

這個世上,有些人注定會是你的剋星,既然如此,就該學會規避。桓楚此刻就很想將那個混蛋規避掉。

言歸正傳,「那人,你可看清楚了?」

盧其的回答很直白,「黑衣黑麵具。」

桓楚愈發心塞,「那王沖那邊如何?」

「他不會懷疑我,今翻是他派我來保護王芝畫。」

桓楚突然看向盧其,莫名地笑了。

「似乎,那日我落水,王沖也派你去南郡公府查探過。」

盧其僵氣凜然。

「你真不知道那個小乞丐是秦蘇,也不知道秦蘇跟王曦長得一樣?」

盧其是真漢子,自然不打誑語。

「知道。」

桓楚問:「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盧其道:「因為我不知道桓南郡你對她存有非分之想,再說,我也想有自己的秘密。」

桓楚:「……」

事實證明,身邊神經病太多,自己早晚也會變成神經病。

司馬熠敢在秦蘇到他房間之前溜回去的。他聽見秦蘇掀開窗戶爬進來,輕輕走到他榻前。

司馬熠心臟彭咚直跳,他一心等著秦蘇的真情告白。但顯然他低估了她的節操,她一句話沒說,直接爬上榻,鑽進他懷裡。

司馬熠心臟幾乎跳出了嗓子眼兒,全身肌肉僵硬——今夜月黑風高,似乎是個夜襲的好日子。如此熱情地投懷送抱,他要不要成全她呢?

他的大腦裡各種畫麵正在盡情馳騁,突然,耳邊響起了小呼嚕,呼哧呼哧,十分香甜。

司馬熠:「……」

☆、第五十四章

這一次,司馬熠沒有這麼好心送秦蘇回去,而是將自己的衣服撕了個稀爛,找了一個刁鑽的角度,把自個手腳給綁了,期間還讓金將軍幫忙拉了繩子。

秦甦醒來時,感覺身下柔韌結實的軀體,猛地驚坐起來。

毫無意外,她看見了司馬熠衣衫襤褸,尤其是上衣,幾乎剩下幾根布條,把結實的%e8%83%b8肌露了出來,而自己,正坐在他那六塊腹肌上……

冷汗唰唰地爬過脊樑骨,秦蘇的小臉兒終於白了。

她艱難地嚥了口口水,看著司馬熠%e8%83%b8口和脖子上的抓痕,再看著那雙半睜半閉受盡□□的漂亮鳳眼,帶著幾分淒楚和恥辱,正生無可戀地看著自己。

秦蘇渾身都麻了,驚慌失措地給他解開繩子,伸出手時,看到自己手上還有布條,毫無疑問,那正是從司馬熠衣服上撕下來的。

秦蘇手抖了抖,想要毀滅證據,偏偏還欲蓋彌彰。

司馬熠拿了那張俊臉麵無表情地看向她,也不說話。

秦蘇要哭了,抖著聲音道:「你、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她根本不敢問這是她幹的嗎?更不敢問她到底幹了什麼?

她知道她對司馬熠是有某種慾念的,這種感覺比對桓楚的要強烈,而且也很不一樣,但她沒想到自己會再次夜襲……

解開四根繩子,秦蘇趕緊扶司馬熠起來,又給他倒了杯水,親自餵他喝下,那幅小心翼翼驚惶無措模樣,看得司馬熠差點都心疼了。

「殿下,您沒事吧?」

司馬熠不答。

秦蘇趕緊為自己洗脫罪名,「我、我有病。秦臻以前跟我說過,但好多年沒犯了……」

秦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語無倫次,說了一大通都沒說到重點上。倒是司馬熠鎮定,生無可戀地喝完水,「讓寡人靜一靜。寡人誰都不想見。」

秦蘇嚇得心肝兒又是一抖,「琅琊王,你揍我吧!」

秦蘇握住司馬熠的手,十分虔誠地渴求道。她敢保證,若不是長了一張王曦的臉,司馬熠早將她腦袋砍了。

司馬熠看著她那張苦瓜臉,手心開始發癢,好想去摸摸那頭小短毛,怎麼辦?

秦蘇便看見他的手握成了拳頭,還在隱隱發抖,一副隱忍到極致的模樣,最後司馬熠手一鬆,彷彿瞬間撤走了全身的力氣,懶懶道:「你走吧。」

秦蘇愧疚得無法自已,「那、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熬粥。」

司馬熠沒說話,甚至沒正眼看她。

秦蘇抹著一頭冷汗抖抖索索地逃了出去。

那廂,桓楚也窩在自己房間裡,等著秦蘇過來發現案發現場。他這一等,直等了半個時辰,過了跟秦蘇約定的時辰,也沒看見那個混蛋的影子。

桓楚自個爬起來,洗漱好,問伺候的人道:「秦姑娘呢?」

內侍告訴他秦蘇正在廚房熬粥。

桓楚嘴角勾了勾。

現在是白天,秦蘇應該已經恢復如常,沒想到,她倒是挺勤快,親自為他下廚。

帶著這種詭異的成就感,桓楚跺進了廚房。

秦蘇剛把砂鍋端出來,他便如大爺一般,往旁邊一坐,道了一聲,「我來了。」

那言下之意便是,你不用端出去了。◣思◣兔◣在◣線◣閱◣讀◣

秦蘇胡亂掃了他一眼,應都沒應一聲,慌慌張張地端著砂鍋往昭陽宮走。

桓楚僵硬了片刻,隨即跟了上去,還將自己臉往她跟前湊了湊,就跟夏天的蒼蠅一般。秦蘇煩不勝煩,真想騰出手一巴掌將他拍出去。

桓楚鬱悶了,「你沒看到我臉上的傷嗎?」

一說到傷,秦蘇心肝兒又開始顫悠,她本來是想給司馬熠洗漱一下,想看看他身上到底傷成什麼樣,可被司馬熠斷然拒絕了。

如今她隻想到他破爛的衣衫,以及%e8%83%b8膛和脖子上的爪印……

秦蘇欲哭無淚,其實,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隻溫良賢淑的小白兔,從來都很溫柔的。可俗話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她這是不是真的對司馬熠太急色了?

秦蘇已經在心底哭泣了。誰來教教她,如何哄被她□□過的男人?

「我今天有事,桓楚,你先回去。有什麼事,以後我們慢慢談。」

桓楚被孤零零地扔在廊下,這楊柳風吹得稍微有點冷。

秦蘇端著粥進來時,司馬熠正臨窗而站,漆黑的長髮沒有挽起,如瀑布般傾瀉下來,一身單薄的衣衫勾勒出完美身材,結實的肌肉若隱若現,惹人垂涎。

秦蘇進來他像是毫無所覺,秦蘇默默地看了半晌,嚥下一口唾沫,喚了一聲,「殿下,來喝點粥吧。」小聲音溫柔如水,靜靜浸潤著司馬熠的心房。

司馬熠卻硬[tǐng]著脊背沒有動。

秦蘇冷汗又開始冒,盛好粥,壯了壯膽,親自走過去扶他,所有動作都帶著小心的試探,生怕給他造成進一步的心理陰影。

司馬熠轉過身來,看著她,一雙鳳眼漆黑幽深,彷彿能將人給吸附進去。

秦蘇心肝兒又顫悠了一下,下意識地拉了拉他敞開了一條縫隙的衣襟,將他□□在外的%e8%83%b8膛遮得嚴實點,這才吞嚥下一口口水,誠懇地勸誡道:「殿下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前兩日司馬熠才絕了食,即便是虞太後的宴席上也沒見他吃什麼東西,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司馬熠坐到桌邊,拿起勺子。秦蘇緊張地看著他,她越是緊張,司馬熠吃得越是勉強,在秦蘇數到第五口時,他拿著勺子的手終於不動了。

秦蘇趕緊接過勺子和碗,「殿下是不是累著了?我來餵你可好?」

司馬熠沒說話,她就當是默認了。

秦蘇艱難地喂完一碗,司馬熠既沒說要吃,也沒說不吃,她想了想,還是不要再勉強他了。

司馬熠飢腸轆轆,一碗粥怎麼管用,正盤算著那頂砂鍋裡至少還得有三碗粥,他再吃兩碗應該會好點,誰知秦蘇默默看了他半晌,便收了碗筷。

「殿下,我去給你熬點羹湯來。你餓了這麼久,該多吃一點。」

於是司馬熠便眼巴巴地看著秦蘇將到口的香噴噴米粥端走。

司馬熠摸了摸肚子,站回窗前,繼續傷春悲秋去了。而這一等足足讓他又活活餓了一個時辰……

秦蘇過了有史以來最糟糕的一天,雖然昭陽宮戒嚴,琅琊王被人夜襲的消息沒有洩露點出去,但還是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別人的關注。

比如桓楚,比如王芝畫,連湘亭侯都跑了幾次,琅琊王都稱病不出。

隻有秦蘇一個人進進出出,忙得腳不沾地。

這都還不是秦蘇鬱悶之處。她最擔心的是,萬一司馬熠又要以身相許,她該如何回答他?誠然她不是一個始亂終棄的人,可要跟琅琊王在一起,那是需要破釜沉舟的勇氣和毅力的。更何況還有一個桓楚……

她心亂如亂,寢食難安。

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