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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搞什麼啊,我怎麼覺得你好像秦香蓮啊!」阿真打趣的說。

「哎,我也覺得我好像。」朱心潔一邊說著一邊彈著,琵琶聲顆顆落地就像是被朱心潔扯斷的珠簾。

「喂,你知道嗎,年倫一直沒走呢,他在我們家門口坐了好久,估計他也被嚇到了。他……可能是還沒接受你懷孕這個事實吧!」阿真說著,依舊在幫年倫說好話,朱心潔現在也不計較了,說:「我剛剛想了好久,我本來已經不想和他生氣了,但是……但是……他剛剛……我就很想打他你知道嗎?」朱心潔說著說著語速快了起來,情緒一上來琵琶也不彈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生氣啦,都怪鬆下那混球出的什麼鬼注意,我們不理他就好了。嗯……不說他了,說說言落吧!言落18號在南粵請酒,說邀請我們去,你去不去啊?」

「18號?就是下個禮拜六?」

「是啊,我和她說你是孕婦不太好去,她說她們家不講這種風俗的,所以不介意,而且她自己不就是孕婦嘛,去吧去吧,反正在家閒著也是閒著。」阿真慫恿著,朱心潔想了想,就答應了。「言落還和你說了什麼啊?」

「沒什麼啦,我明天要上班了,你如果有空就多去她那裡坐坐咯,她一個大肚婆想出去玩也玩不了吧。」

「她不用準備結婚的事嗎?」朱心潔問,她覺得結婚前一個禮拜應該會很忙才對。

「有婚慶啊,不過我不清楚啦,你自己問問她咯。」阿真說著,看到朱心潔神情總算淡然了下來,鬆了一口氣。回到房間裡,偷偷給年倫發了一條信息:18號言落婚禮,我會帶阿潔去,最後一次機會,你如果不把握好,你就懸樑自盡吧。

果不其然,言落也就和朱心潔逛了一天嬰兒用品,剩下的時間都在忙著自己的婚禮。阿真已經正是被調到鬆下收下做了助理,起先阿真還是各種不習慣,後來發現鬆下這人相處久了還是挺好說話的,可惜最近的一個禮拜阿真要和鬆下去日本出差考察,朱心潔看著阿真,心裡總是擔心,總覺得鬆下和阿真之間要發生什麼事。

「阿潔你擔心什麼啊?」阿真一邊收拾著行禮一邊說。

「擔心你們擦槍走火啊,鬆下那種花花大少,吃乾抹淨了就不認賬了,我怕你和我一樣被人搞大了肚子自己可憐~」朱心潔話中帶著一股酸味,她還補充道:「在旅途中人最容易昏頭了,你看我,我就是個反麵教材!」

「喂喂喂,你不要總把自己說得這麼可憐好不好,我怎麼覺得你挺幸福的啊~」阿真說著朱心潔,繼續說:「你放心吧,姐姐我才沒這麼容易擺平呢,你就看好吧,那個死土豪想拿下我?做他的春秋大夢吧!」阿真眼露凶光嗬嗬一笑,接著又說:「我和狐子說了,叫他把酒店退了,明天來我們家住好了,也可以陪陪你,你自己多注意啊,年倫就住隔壁,如果有什麼意外……」

「呸呸呸,童言無忌,不會有什麼意外,你安心出差吧,我會好好的!」朱心潔連忙打斷了阿真的話。

阿真和鬆下走後,狐子搬到了他們家裡暫住,這幾天,狐子也把廣州大大小小的景區玩了個遍,該吃的吃了,這幾天算是在修心養性,在狐子的口中,朱心潔偶然知道了秀一要結婚的消息,那時朱心潔驚訝了一下,說:「什麼時候的事啊?」

「也就是下個月了,他沒和你說嗎?不過應該不會請你吧,萬一你又想不開怎麼辦。」

「切,請我也不去啊,而且我自己過得好好的幹嘛要想不開!」朱心潔疊著衣服撅著嘴說,狐子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說:「大姐你過得很好嗎?」

「不好嗎?」

「你現在算是未婚先孕的單親媽媽耶,你想過以後孩子生了戶口什麼的事嗎?還有準生證什麼的呢?其實我覺得你還是和我回日本吧,至少你媽在日本可以幫你帶孩子嘛,而且日本生孩子福利還是很好的,你在中國自己一個人多辛苦啊!」狐子一句話道出了真相,這讓朱心潔不得不想著以後寶寶出生以後的諸多問題。

朱心潔摸了摸肚子,現在她已經懷孕滿三個月了,小腹也漸漸隆起,有時候晚上還能感受到寶寶的存在,這一切一切讓她覺得,似乎這個生命的到來意味著什麼。

朱心潔看了看狐子,問:「你什麼時候回日本啊?」

「本來我是想後天回去的,但是你們說言落18號結婚,我就順帶去看看咯,反正我回去也要結婚了,結婚了,我就感覺我回到地獄了!啊,神啊~」狐子嗚呼哀哉了一聲看了看天花板假裝眼淚流了下來。

「你現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以前不是一直很想和高島結婚嗎?我記得我去年回來之前你還是一副怨婦臉,怎麼,現在想通了?」朱心潔還記得從日本回來的時候的狐子,直到那個時候狐子還是一個把高島當成神一樣來崇拜的人。

可是現在狐子笑了笑,說:「有一種感情,叫我就喜歡你不喜歡我的樣子,可能我就是這種人吧,以前我總覺得高島一直像一個男神一樣,我愛他的一切,包括他不愛我的樣子,我為他生小狐狸也是因為我愛他,忽然有一天他回過頭來愛我,我就覺得好像有點怪了!」

「怪了?你也真是夠賤的!」朱心潔瞥了她一眼,說:「小狐狸也很想有爸爸吧!」

「哎~是啊,如果不是因為小狐狸,可能我都不會和他結婚。我現在慢慢的接受我生命裡多出的這個人,我現在雖然嘴巴上這樣說,但是我還是真的會和他在一起的,畢竟我是征服了男神的女人啊!哈哈哈哈!」

現在的狐子在朱心潔看來,就是一個得了便宜賣乖的人,朱心潔充滿鄙視的看著她,忽然聽狐子說:「你也是啊,你也適可而止吧,年倫之前的事我也聽說了,你氣也出了,他也表了決心了,差不多就得了唄,還記得以前咱們考量男人的標準麼?上了床,你不要找他,看他來不來找你。現在不就驗證了嗎?人家都%e5%b1%81顛%e5%b1%81顛跟著你這麼久了,證明他是真的想和你結婚啊,傻姑娘你還犯什麼傻呀。」

朱心潔歎了一聲,說:「你不知道,有幾次我好想叫他一起陪我去產檢,但是我就是開不了這個口,你知道我好麵子嘛~」

「一文惜百失(因小失大),你啊,就是作,對吧,是叫作吧,嘿嘿,你遲早被自己作死!」狐子說著,朱心潔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

☆、第91章 梁欣怡梁小姐

18號那天,朱心潔特地選了一件寬大的禮服,從%e8%83%b8部往下散開,這樣很好的遮住了她漸漸隆起的小腹,本來她是要和狐子一起去的,但是狐子臨時接到日本媽媽的電話,說小狐狸忽然鬧情緒,說太久沒見到媽媽不吃飯,所以狐子急急忙忙就回去了,結果回去一看,原來是高島怕狐子在中國玩太久把他忘了才這樣說的,知道了這一切的狐子氣不打一處來,和朱心潔抱怨的時候特地說,以後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話。

朱心潔看著狐子生活總算得到了圓滿,自己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言落的婚禮是個白天的戶外婚禮,是言落特地要求的,她生怕阿文家裡的親戚多把他們折磨得太晚,想著如果白天結婚,婚禮完了晚上還可以休息一下,她最怕的是阿文那些不認識的親戚灌酒什麼的,自己本身不方便,如果阿文在醉得不省人事,一旦真的發生什麼意外那才真的是叫天天不應。

朱心潔到會場的時候剛剛進席,婚禮現場打點得很溫馨,是言落最喜歡的紫色和碧藍色結合的色調。第一次見到言落的丈夫,皮膚黝黑牙齒潔白,看上去很健康,一看就知道是個常年出海的海員。

把禮金遞給言落,說了這是她們幾個小姐妹的一點心意,狐子和阿真都去日本了所以不能來所以還請多多包涵,言落哪裡會顧忌,一家人笑得合不攏嘴,言落特地照顧朱心潔,找了一個寬敞的位置給她坐下,還偷偷的和朱心潔說,年倫早就來了,順著左邊的方向一指,一個身穿白色小禮服,穿戴整齊的年倫就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朱心潔看過去的時候,年倫也正在看著自己,言落小聲說:「今天給我個麵子,不許再發脾氣啦!」

朱心潔看了看年倫,撇了撇嘴,說:「你們都是一丘之貉。」

「嘿嘿,你怎麼說都好啦,我等著吃你們的喜酒啊~快去吧!」說著,朱心潔就緩緩走了過去。

西式的戶外婚禮區別於中式酒席,中間是一條用米分色地攤鋪成的走道,兩邊是觀禮客人的位置,朱心潔現在坐在左手邊的第一排椅子最靠過道的那一張,因為照顧朱心潔可能行動不便的願意,可是朱心潔覺得自己現在還是身手矯捷的俠女,看到年倫已經乖乖坐在第二張的位置上,朱心潔走過去,一點都不客氣的坐在第三排上,年倫看了有些傻眼,這一次他想了想,直接做到第二排朱心潔前麵的地方,一回頭正好對上朱心潔,朱心潔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還生氣啊~我錯了還不行嗎!那天是我喝多了~」年倫可憐巴巴的道著歉,他當天就後悔了,朱心潔畢竟還在孕早期,如果真的因為他的一時衝動朱心潔的寶寶受了什麼影響,估計那才真的後悔莫及。

朱心潔瞟了他一眼,說:「懶得理你!」

從那天以後,朱心潔是真的沒再搭理過年倫,發微信不回,打電話不接,不過這一次朱心潔沒把他屏蔽,朋友圈照發,動態照發,讓他乾看著沒咒念,

「別不理我啊,你打我,你罵我,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還不行麼?」

朱心潔又瞟了他一眼,心裡不禁好笑,麵上卻沒帶出來,說:「你喝不喝酒關我什麼事!」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朱心潔雖然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年倫聊著,可是久不久的偷偷觀察年倫的神態,年倫隻要能和朱心潔說上話就開心,哪裡還顧得上她想什麼。

聊了沒多久,賓客陸續到場了,因為椅子上大多寫著名字,所以年倫和朱心潔被別的賓客攆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這樣一來,年倫坐在朱心潔身邊,更加費心費力的討好著這位老婆大人。直到朱心潔不勝其煩推說婚禮馬上要開始了,再說就回家之類的字眼,年倫才閉上了他的嘴。

言落的婚禮佈置得相當溫馨,小花童一路撒著花,當看到言落披著潔白的頭紗牽著父親的手緩緩進場朱心潔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緊張得握緊了手裡的包,意識到了她的緊張,年倫問:「怎麼了?」

朱心潔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