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1 / 1)

想法就是,真是慫。

「沒事吧?」依舊是輕聲軟語,朱心潔在瑞安身邊多年練就的耐心對付一個鬆下田三郎還是綽綽有餘的,然而就在他扶起鬆下的時候,鬆下驚訝的看了一眼朱心潔,那種驚訝的神情看得朱心潔也有些詫異,「不好意思,那個地方在天台,很漂亮,可是這條路很黑,你如果看不見,我扶著你走好了?」

鬆下眨了眨眼,沒有要朱心潔扶而是繼續向前走著。

在國外的社交中,上樓梯的時候一般是女士走在前麵,而紳士是走在後麵的,原因就是女士穿著高跟鞋,如果一旦摔倒紳士可以在後麵起到一個攙扶的作用。然而此時剛好相反,在這樣昏暗的樓道,朱心潔讓鬆下走在了前麵,剛剛鬆下腳下滑到如果不是朱心潔接著,恐怕他已經滾下了樓道。鬆下又回頭看了一眼朱心潔,瘦弱的朱心潔提著裙子小心的走著,可是一隻手伸在半空中隨時準備接著鬆下,那一瞬,鬆下的心動了一下。

咖啡廳那棟樓一共有四層,年倫的閣樓在三層半,等他們走到第四層平台的時候,朱心潔大出一口氣,推開門,一陣海風吹來,裡麵還是昏暗的燈光,然而門後麵卻是開闊的視野,鬆下走出去,從天台看著外麵正對著三亞灣,艷陽高照,鼻子下隱隱聞到一股海水的鮮味,再一看,天台上種著籐蔓植物,在籐蔓下麵有一張麻將桌。

似乎還沉浸在美景中的鬆下被那一張麻將桌給弄蒙圈了。

「麻將?」鬆下似乎很震驚的問朱心潔,朱心潔甜甜的笑著,說:「對啊,你忘記上次我和你說的了麼,『我希望,鬆下先生,也會是我的朋友,大家可以和和氣氣的坐下來喝喝咖啡,打打麻將。』來來來,神經不要崩得這麼緊嘛!」朱心潔今天彷彿變了一個人,隻見他摟著鬆下的胳膊挽著他來到了麻將桌旁邊,然後把他按著坐在了椅子上。

「要打麻將?」鬆下愣著問朱心潔,朱心潔坐在鬆下下家撐著下巴笑著點了點頭。

「就我們兩個怎麼打?」鬆下看著朱心潔不解問。

「放心,怎麼可能隻有我們兩個人!」朱心潔笑得更詭異了,這個時候年倫和王魁推著一個小推車笑臉盈盈的就從另一邊走了出來。

年倫推著的小推車裡有咖啡和甜點,他把小推車放在一邊笑著做到了鬆下對麵,王魁今日穿著件米分色的針織衫,依舊是及腰的長卷髮一張嬌媚的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微笑,隻見她充滿誘惑的坐在了鬆下上家,然後露出迷人的微笑:「鬆下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我是朱心潔的表妹,我叫王魁,請多多指教。」

對於美女的自白,鬆下當然卻之不恭,看到王魁衝他伸出了禮貌的手,鬆下也很有禮貌的握了握,然後年倫說:「鬆下先生,我是年倫,我……」

還沒等年倫自白完,鬆下就問:「今天我們就這樣打麼?沒什麼樂子?」年倫幹幹的看著鬆下,隻覺得自己被忽視了。

朱心潔瞇著眼睛看鬆下,因為她不知道鬆下說的樂子究竟是什麼。

王魁瞄了一眼朱心潔,示意朱心潔一邊說話。

兩姐妹微笑著走到了一邊,假說去倒杯水,然而朱心潔端著一戶花茶準備走回去的時候問王魁:「你覺得,這個人能同意和我們合作的幾率有多少?」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表姐你有多少自信?」王魁還是有些忐忑的說,朱心潔瞄了一眼不遠處,說:「那就要看我們三個人的的配合了,想幫嚴棋恐怕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辦法,實在不行,就讓他見見市麵,人家大老遠從日本飛過來,也應該知道知道,什麼是三亞的潑婦!」

朱心潔看著鬆下,我這水壺的手又握緊了些。

☆、第35章 東南西北???

東南西北中發白

作為廣東人的朱心潔,作為廣東人女兒的王魁,從小對麻將就有一種骨子不可分割的熱愛。

朱家曾經在幾年前一起大聚會過一次,那天幾個女人加上自己老公,足足打了三天兩夜的麻將,大有一種幾乎把這輩子的麻將都要打完的勢頭。

廣東麻將的特色就是番。現在的局麵是,鬆下做莊,上家是王魁,下家是朱心潔,對家是年倫。他們原來的計劃就是用麻將來麻痺鬆下的神經,在麻將桌上打開鬆下的心扉,成為鬆下的朋友,拿下他的心,談成嚴棋的生意。

鬆下看著身邊的兩個美女,他們今天的意思好像他明白一點,可是卻不敢確定,本來他以為他們要開口打錢,然而年倫卻說,「今天就這麼玩!」然後年倫拿出了一堆便利貼,鬆下當時就懵了,「這是要幹什麼?」

「吶,我們現在打的是廣東麻將,十三張,允許一炮多響,計番,自摸,流局,這些你應該都知道吧,不過我們的賭注可不是錢,今天我們是出來開心的,不要提錢。輸的人就在身上貼一張便利貼,打到今天晚上8點,誰身上的最多,就要滿足大家一個心願,你看怎麼樣?」朱心潔笑盈盈的和鬆下解釋道,然後拿出一張便利貼,說:「既然是我請你來的呢,我先貼為快,省得你說我欺負你。」

朱心潔私下一張便利貼貼在了自己頭髮上。

鬆下去過賭場,去過香港跑馬,然而這樣的方式他是第一次見,瞬間來了興趣,說:「好!來!」

「快人快語,你坐東,你擲骰子吧!」朱心潔給鬆下了兩顆骰子,鬆下看著手裡的骰子有些不解,問:「為什麼不是自動的?」

年倫說:「這你就不懂了吧,打麻將要手搓的才有樂趣嘛!」

年倫其實心裡在想,不手搓怎麼出老千,他這樣想著,麵上帶出一絲詭異的笑。

就這樣,鬆下開始進入他們的圈套。咖啡廳的天台上,四個人開始了第一局博弈。

四個人摸著牌各懷心思,請君入甕就要做好必要的準備,看著鬆下的神情放鬆,朱心潔給王魁一個眼色,決定先餵飽了他放鬆他的警惕。

桌上,王魁給鬆下餵了很多牌,朱心潔出其不意的給他放了幾個炮,而年倫則攻守兼備,即便鬆下放炮也沒有吃,寧願打到流局也要把他逗樂。

鬆下看著幾個人的臉似乎明白了什麼,覺得他們一定是以這樣的辦法來哄自己高興來達到幫助嚴棋的目的,鬆下照單全收。看著三個人身上的便利貼越來越多心裡不禁高興。

鬆下的牌好不好?其實還真不怎麼樣?他智商雖然不低,可惜就是運氣不是很好,今天上下家是朱心潔和王魁,早就被捏得死死的,然而自己之所以一路順不過是因為他們讓著自己罷了。

一圈下來,朱心潔身上已經多了很多紙條,見鬆下的神經慢慢放鬆,朱心潔問:「鬆下先生,你的表很漂亮啊,好像是限量款的?」

鬆下抬眼看了一眼朱心潔,說:「是啊。」

沒有多說什麼,朱心潔出了個一萬,鬆下很開心剛想要碰,隻聽年倫說:「誒,糊。門前清清對和九。」朱心潔看了一眼年倫,然後用筆在紙上計數。

從這一局開始,好戲才正式上演。

鬆下本以為他們是要故意輸給自己博取自己的開心,然而他想錯了。

當鬆下出什麼朱心潔頂什麼的時候,鬆下看了一眼朱心潔,那種與世無爭的笑容出現在她臉上的時候,鬆下有些看不懂。

還沒來得及想朱心潔的心思,自己又被王魁給槓上花了。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朱心潔撕開便利貼親自給鬆下貼在身上,鬆下笑了笑,覺得開始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3點前,大家都在很和平的出牌,直到3點朱秀玉送了點心上來,他們中場休息的時候,四個人身上已經堆積了不少便利貼了,朱心潔問鬆下:「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這種有點隱晦的挑逗讓正在吃點心的鬆下莫名其妙,說:「很好啊,很可愛啊。」

朱心潔身上頭上貼了很多便利貼,然而鬆下也不少,這時朱心潔說:「今年你過年回日本麼?」

鬆下想了一下,說:「不知道,你呢?」

「我在三亞和二姨媽過,過完年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你呢?」朱心潔像普通朋友一樣關心著鬆下,問他平時的煩心事,還說,如果他回日本可能自己也一起回去之類的。

「你說你辭職了?以後有什麼打算?」鬆下問。

「不知道啊,反正這我覺得我不難找工作啊,其實我能力很好的,你看我在瑞扒皮身邊呆了這麼久就知道了,實在不行我做個導遊至少我還會翻譯對吧,你看我長這麼漂亮。」朱心潔捧著自己的臉笑道,和年倫呆了沒多久,他的自戀到是學得差不多了。

「有沒有想過來我的公司幫我?」鬆下吸了一口煙問。朱心潔瞇著眼睛看鬆下,想了想,說:「看緣分吧。」

鬆下其實一直覺得他們在打埋伏,一直覺得嚴棋這個最終目的會忽然冒出來,然而讓鬆下失望的是,他們一直打到下午四點半他們也沒提過嚴棋一個字。倒是一直在說他們小時候的事,家長裡短的事,誰誰家的孩子又生了,誰誰家又離婚了,誰誰誰家又打架了,中途甚至年倫公司打過電話過來,年倫還一邊搓麻將一邊和公司交涉著處理意見。

這種感覺在鬆下看來很溫暖,然而卻給他一種格格不入的錯覺,因為鬆下在這之前,不是他們的朋友,不能參與他們的話題。就在這時王魁問:「鬆下先生家裡的人平時打不打麻將的啊?」

這個問題讓鬆下有些愣神,想了一會說:「不打,家裡的人一年都很少見一次麵,而且他們對麻將這種東西,很排斥,總覺得玩物喪誌。」

「那你怎麼會的啊?誒,你出牌啊想什麼呢!」年倫很不耐煩的催著朱心潔,朱心潔擠了他一眼,說:「大哥,你吃了我好幾顆了,我就不信你還吃得下!」朱心潔恨恨的出了一個『西』。年倫樂開了花,說:「沒得吃,有得胡!哈哈哈哈,混一色%e5%b1%81胡,哈哈哈!」

朱心潔伸長了脖子看著年倫推的牌,看著正在得意的年倫,說:「大哥你胡什麼啊?」

「西啊?」年倫愣了一下。

「你自己看清楚!」朱心潔哼哼了一聲,三個人湊近一看,原來年倫做牌西風是眼,一二三條,四條一對,北風一對,然而六□□條他看成了七□□條。

「哈哈哈,你詐和!」鬆下大笑道,年倫現在笑不出來了,隻看到朱心潔和鬆下一邊撕便利貼一邊貼在他臉上,王魁笑著說:「不要太得意,天公會妒忌!」

時間很快的流走,轉眼就到了傍晚。謝南拿著上來給他們送餐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