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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嗎?」

無名歎了口氣:「還抓什麼啊,你又著了道了。我說老兄,你怎麼還不如一隻小鬼機靈?」

表姐夫滿臉慚愧。歎了口氣:「不瞞你說,我本來是打算用繩子拴住他的,但是他的後腦勺上,忽然出現了一隻眼睛,這眼睛忽然衝我眨了眨。我就感覺自己被吸進去了。後麵的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我和白狐誰也不說話,都隻是看著無名。無名也知道,我們兩個今天純粹是來看熱鬧的,不會暴露我們抓鬼的本領。

無名使勁撓了撓頭,把桃木劍撿起來:「今天晚上也不是沒有收穫,我得到了一點鬼血,可以找到這小鬼的方位,你們還要跟著來嗎?」

我們全都點了點頭。

無名把桃木劍上的血跡抹在羅盤的指針上。那根針馬上劇烈的晃動起來了,好像要掙脫這件法器,回到本體當中一樣。隻不過它的力量太弱了,根本做不到。最後反而指明了本體所在的方向。

無名端著羅盤,在前麵帶路,一邊走,一邊危言聳聽,對我們說:「那隻鬼可能住在亂葬崗,可能藏在別人的祖墳裡麵。過一會,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即使是道士,在墓地裡麵也要講道理,如果強行動武的話,會被全天下的厲鬼追殺。」

這些話聽得大表姐和表姐夫一愣一愣的,噤若寒蟬。而大表姐雖然害怕,仍然強撐著要去。用她的話說,一定要弄清楚表姐夫和這小鬼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關係的話,就要重新考慮他們的婚事了。

表姐夫苦著臉,跟著無名走了很久,最後我們來到一個小村子外麵。

表姐夫擔憂的問:「大師,這是不是你說的障眼法?這個村子是不是墳墓變成的?住在裡麵的,該不會都是鬼吧?」

無名搖了搖頭,嘀咕了一聲:「這可怪了,這是個真的村子。難道小鬼藏在這個村子裡麵?這裡有凶宅不成?」

他擺了擺手:「咱們進去看看吧,反正有羅盤指方向。」

當我們剛剛走到村子裡麵的時候,表姐夫忽然哎呦一聲:「咱們不能去。」

無名奇怪的問:「怎麼了?」

表姐夫說:「這隻小鬼這麼狡猾,咱們抓了他那麼多次都抓不到。這時候能這麼輕易讓我們跟蹤嗎?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比如他就是帶路的王二小,把我們領進伏擊圈。」

我們幾個聽得都想笑。我對大表姐說:「姐夫還挺幽默啊。」

大表姐臉色鐵青,看著表姐夫說:「你不敢去就直說,在這裡丟人現眼幹什麼?」

表姐夫苦著臉說:「我不是不敢去,咱們不應該謹慎點嗎?萬一被他騙到一座凶宅裡麵,出來成千上萬隻鬼,那咱們還走得了嗎?」

無名笑了笑:「放心吧,這村子裡麵就算有凶宅,也不會有成千上萬隻鬼,我有分寸。」

隨後,他帶著我們繼續向前走。然而,當我們走到村子正中央的時候。無名忽然低呼一聲:「怪了,羅盤沒有反應了。」

表姐夫很擔心的問:「這是什麼意思啊?」

無名搖了搖頭:「按道理說,隻要鬼血在指針上。我就能憑借羅盤找到他的蹤跡,怎麼現在感應不到了?」

無名問白狐:「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白狐笑了笑:「道家的事,我怎麼知道?」

無名馬上說:「我知道你學識淵博,三教九流沒有你不懂的。你就隨便指點一下行不行?」

白狐被戴了一頂高帽,笑著說:「我猜,這隻小鬼應該是藏起來了。」

無名嘀咕了一聲:「能逃過羅盤感應的,是什麼樣的藏法?難道這裡有什麼珍貴的法器嗎?比如古玉?或者……」

我們正站在村子裡麵發愁,忽然聽到一陣%e9%9b%9e叫聲傳來了。天已經亮了。

無名擺了擺手:「好了,天亮了,那隻小鬼不會出現了,我們離開吧。」

就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我隨便張望了一下,發現旁邊那戶人家的矮牆之中,拴著一根晾衣繩,而晾衣繩上,則有一件衣服。

這衣服火紅火紅的,上麵印著一些小小的,藍色的花瓣。和之前那小孩穿的衣服一模一樣。

我對叫住無名:「你看這衣服,是不是那小孩穿的?」

無名點了點頭:「很像,難道說,那小孩藏在這裡了?」

我看了看我和白狐:「咱們三個進去看看?」

第六百九十章 離魂症

無名見到那小孩的衣服之後,隨手拽了我和白狐一把,就要拉著我們跳牆。

我和白狐幾乎同時向後退了一步,衝他笑了笑:「你要幹什麼?我們隻是來看熱鬧的。可不會抓鬼。」

無名愣了一下,然後撓了撓頭,不滿地說:「你們倆可真是……」

我對無名說:「現在天已經亮了,你就算進去也抓不到鬼。」

無名說:「雖然抓不到鬼,但是可以找這家人問問,看看他們家有沒有出現什麼異常。」

我笑著說:「那也得等一會再問,現在人家還沒起床呢。」

無名打了個哈欠,無奈的說:「那好吧。咱們等一會。」

剛才我們一路緊張兮兮的追小鬼,誰也不覺得疲倦,直到這時候,忽然停下來,都感覺到困了。

我們站在街上,有的靠著牆,有的扶著樹,瞇著眼睛,百無聊賴的等著。

一直到街上出現了行人之後,無名從地上跳了起來:「就是現在了。」然後他急匆匆的走到那戶人家麵前,開始敲門。

這戶人家的院牆真的是夠矮的,我們站在牆外,就看到從屋子裡麵走出人來,把門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憔悴的女人,她的頭髮有些蓬亂。奇怪的看著無名:「你是誰?要幹什麼?」

無名乾笑了一聲:「我想請問一下,你們家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怪事?」

女人警惕的看著他,忽然眼睛向下瞟了瞟。看到了無名手中的桃木劍。

無名馬上把劍收起來了,笑著說:「別害怕,這劍是假的,不會傷人。」

女人想了一會說:「桃木劍,你是道士?」

無名頓時笑了:「你居然認識桃木劍?難得啊。」

女人不自然的笑了笑:「這兩天一直有人在我們家作法事,進進出出的,有幾個道士,所以我就認識了。」

無名馬上抓住線索了,低聲說:「作法事?這麼說,你們家真的有不尋常的東西了?」

女人點了點頭,然後有些期待的說:「別的道士,都是我們請來的。但是你卻是自己找上門來的。你是查到了什麼線索,然後一路跟過來的嗎?」

無名嗯了一聲:「不怕你生氣,昨天晚上,我們跟著一隻小鬼來的。」

女人馬上露出喜色來,拽著無名說:「快進來,進來幫我們看看。」

我們一行人跟著女人走到院子裡麵。無名指著上麵的紅衣服問:「這是你們家小孩的衣服吧?」

女人點了點頭:「沒錯,是我兒子的。」

我們走到屋子裡麵之後,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小孩,正在沉睡。這小孩大概兩三歲左右,我們看了一眼,頓時呆住了。

無名回頭看了看我們:「你們覺得,這小孩像不像昨天晚上那個……」

我們都說:「肯定就是他。」

無名嘀咕了一聲:「怪不得失去他的蹤跡了,原來他還活著呢。鑽到自己的肉身裡麵,即使是鬼血也沒辦法了。」

那女人把孩子抱了起來,對我們說:「問題就出在我這孩子身上。」

無名一臉期待的問:「他有什麼問題?」

女人歎了口氣:「不知道從哪天開始,這孩子晚上不哭也不鬧。睡得很老實。後來我用手一摸,發現他的身子都涼了。我以為這孩子死了,哭了一整晚,結果天亮之後,他又活過來了。」

我們幾個都對視一眼,心想:「這已經很明顯了,是孩子的魂魄出竅了。」

女人接著說:「開始的時候,他總是晚上這樣,白天就恢復正常了。這兩天,時間變得越來越長,有時候,接連兩三天像是一個死人一樣,躺在床上動也不動,偶爾才會醒過來,哭兩聲。」

無名點了點頭,把孩子接了過來,然後拿出他的腳看了看,上麵明顯的有一道淺淺的紅痕,應該是之前無名用桃木劍刺傷他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無名把孩子還給女人,對她說:「你這孩子得了離魂症,睡著了之後,魂魄會到處亂飄。所以他的肉身看起來像是死了一樣,其實仔細感覺一下的話,還是有呼吸和心跳的。隻不過呼吸和心跳的都變得很慢。」

女人連連點頭:「沒錯,就是這樣。大師,我這孩子有救嗎?」

無名笑了笑:「其實小孩五歲以前,根基不穩,魂魄有時候從肉身裡麵飄出來,不算離奇,隻要長大一點就好了。」木巨木血。

「不過你這孩子……離魂的頻率也太高了,而且時間也太長。萬一魂魄迷路,找不到肉身,那就真的是死了。想要救他也簡單,我給你燒一道符紙,你讓他喝下去就行了。」

女人頓時千恩萬謝,催促著無名把符咒拿出來。

實際上,無名哪裡會畫符?那些隻是天厭子留下來的罷了。

無名正要燒符紙,大表姐把他攔住了:「你等一下,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呢。」

無名愣了一下,然後神色古怪的看著女人:「也對啊。」

然後他指了指表姐夫,對女人說:「你認識這人嗎?」

女人搖了搖頭:「不認識,他是誰?」

表姐夫一臉無辜,低聲說:「你們看吧,真的不認識。」

無名又問:「那你這孩子,是親生的嗎?是不是被人遺棄了然後抱養的?」

女人頓時生氣了:「你們怎麼說話的?這當然是我兒子。」

無名乾笑了一聲:「可是你這兒子,好像和這位大哥有點關係。額……不怕你生氣,應該是父子關係。」

女人勃然大怒:「你們什麼意思?你們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們打出去。」

無名擺了擺手:「算了算了,給這孩子喝下符水,以後誰也別纏著誰就算了。」

這時候,白狐攔住了無名:「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兩三歲的小孩,怎麼可能每天晚上離魂?怎麼可能那麼準確的找到同一個人?怎麼可能用那種帶著怨恨的眼神看人?」

無名愣了一下,低聲說:「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白狐低聲說:「我覺得,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他。讓他這麼幹的。」

第六百九十一章 魂魄對話

無名聽了白狐的話之後,點了點頭,猶豫著說:「好像很有道理啊。」

旁邊的女人抱著孩子,聽得似懂非懂。她有些擔憂的看著無名和白狐,然後詢問他們:「我這孩子……你們能救救他嗎?」

無名笑了笑,對女人說:「我們當然會救,不過不是現在,而是今天晚上,怎麼樣?」

女人顯然有些不情願,低聲說:「人命關天的事,這麼耽誤行嗎?」

無名說:「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現在雖然能夠強行把他的魂魄留住,但是隻能保得了一時,不能保得了一世。等到晚上,我們好好檢查一下他的魂魄,再做決定,怎麼樣?」

女人隻好點了點頭。

無名從身上掏出一張符咒來,交到女人手中:「你把這符咒貼著孩子的身子放好,他的魂魄就不會再跑出來了。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