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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表姐夫疑惑,我也很疑惑。

無名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解釋說:「你們兩個,極有可能是父子。正所謂,父子連心。在極端的情況下,他的魂魄就可以控製你的肉身,而不需要鬼上身。」

表姐夫撓了撓頭:「這個……跟我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我沒有孩子。我還沒結婚呢。」

無名冷笑了一聲:「沒有結婚?有沒有逼著自己女朋友打過胎?也許是你的兒子做了鬼,心有不甘,所以來找你算賬。」

無名剛才被表姐夫不明不白的揍了一頓,顯然心裡也有不小的火氣,所以這話問出來,越來越嚴厲。

表姐夫一直當無名是本領高強的大師,自然不敢和他爭吵,隻是一個勁的否認:「我沒有啊,真的沒有。」

這時候,他的忽然響了。普通的鈴聲居然把他嚇了一跳,由此可見,他現在真的是驚弓之鳥了。

表姐夫把接了,我即使站在幾步之外都能聽到大表姐的聲音,因為她的嗓門太大了,我聽到她怒氣沖沖地說:「有你的啊。約我出來,洗個澡的工夫你就不見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放人鴿子的。」

我聽了這話,忍不住苦笑了一聲。估計大表姐現在的表情很精彩。

表姐夫支支吾吾,一個勁的求饒:「我是有難言之隱啊,我今天一直坐立不安,我說我今天不行,你一定要拉著我去。」

大表姐在電話裡麵狂吼了一聲:「你在哪,幹嘛去了?」

表姐夫哭喪著臉說:「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是如意叫我……」

好了,現在大表姐更火了:「你個賊眉鼠眼的,連我表妹也想勾搭。告訴我你在哪,不然的話,我殺了你。」

白狐在我耳邊輕聲說:「你大表姐可真夠嚇人的。」

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表姐夫顯然是個氣管炎,馬上乖乖地把地址說了。我,白狐,無名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奇怪,一副過一會等著看熱鬧的表情。

而表姐夫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在這裡走來走去,央求我們說:「過一會,你們可要幫我澄清啊,我可不是出來鬼混的,真的是有大事啊。」

無名一臉壞笑:「你放心吧,我肯定實話實說。」

正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來了。隨後,從出租車上走下一個人來。這人穿著紅色的長裙,臉上擦著粉,嘴上塗著口紅。不是大表姐是誰?

本來這副打扮放在聚會上挺合適,但是深更半夜出現在道觀門口,很容易讓人聯想起女鬼來。

很顯然,出租車司機也有相同的想法,踩了一腳油門,迅速的逃走了。

大表姐踩著高跟鞋朝我走過來,她的個子本來就比我高一線,現在恨不得比我高出半個頭去。

我乾笑了一聲:「表姐夫在那呢,你到我這來幹什麼?」

大表姐冷著臉,一言不發,站在我身邊,然後看著表姐夫:「誰漂亮?」

我無奈的想:「你打扮成這樣,就是為了和我比這個嗎?」

表姐夫苦笑了一聲,不假思索的說:「當然是你漂亮了,這還用問嗎?」這個答案根本沒走心,顯然是平時說慣了的。

好在大表姐也沒有過多難為他,隻是兩手抱在%e8%83%b8`前,問他說:「你告訴我,找如意幹什麼?你老實告訴我,我不生氣。不然的話,咱們倆的事就完了。」

表姐夫還沒有說話。無名就笑嘻嘻的走過來了:「你別生氣。這位大哥不是來談情說愛的,而是來驅鬼降妖的。我就是這道觀的觀主,我叫無名。」

第六百八十八章 抓鬼

表姐夫見無名肯為他說話,頓時大喜,衝著無名說:「大師,你可真是好人吶。」

無名點了點頭。得意洋洋的說:「那是,那是。」

大表姐奇怪的看著他們兩個,然後問無名:「驅鬼降妖?什麼意思?鬼在哪?」

無名歎了口氣:「這麼說吧。這位大哥有一個兒子。不過這兒子已經死了。死了之後,心有不甘,所以來找他的麻煩,始終纏著他。據說他已經連續很多天做夢,夢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孩了。」

大表姐臉色頓時變了,她看著表姐夫:「你有孩子?」

無名在旁邊煽風點火:「怎麼?這孩子不是你的嗎?我以為是你們兩個的。」

表姐夫苦笑一聲:「大師。你何必害我?」

無名嘿嘿一笑:「我隻是替天行道而已。」

大表姐看著表姐夫,目露凶光,已經是氣的有些發抖了:「這孩子,是你和誰生的?」

表姐夫矢口否認:「我沒有。真的沒有。」

無名在旁邊說:「也許是未婚先孕,然後又打了胎,這位大哥自己都不知道。」

表姐夫使勁搖頭:「真的沒有,除了你,我沒和別人談過戀愛。」

無名一驚一乍:「難道是在紅燈區、洗頭城、夜總會……」

這時候,表姐夫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他有些惱火的說:「大師,你懂的還真不少啊。」

無名笑了笑:「好,我不說了,你們小兩口商量吧。」

無名確實不用說了,因為他已經把話說完了。我看見大表姐的眼神隨時都有可能殺人。

而表姐夫賭咒發誓,指天畫地。堅決不承認自己有孩子。但是無名則一口咬定,如果不是他的孩子,剛才那小孩怎麼可能控製他的肉身?

兩個人僵持在那裡。誰也說服不了誰,但是無名的說法顯然更有理據,畢竟他有那小孩作證據,而表姐夫似乎很難自證清白。

過了一會,大表姐長舒了一口氣,對無名說:「大師,你能不能幫我找到那個小鬼?我們把他找出來,當麵對質不就行了嗎?」

表姐夫打了個哆嗦,謹慎的說:「好容易把鬼趕跑了,現在又把他找來?那不是引鬼上身嗎?」

大表姐看了他一眼:「怎麼?你心虛了?」

表姐夫搖了搖頭:「我不是心虛,我隻是怕鬼罷了。」

大表姐看著無名說:「有大師在這裡,你有什麼好怕的?」

我和白狐站在不遠處。看的津津有味。聽到大表姐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們相視一笑:如果她知道無名的真實實力,肯定就不會這麼說了。

表姐夫為了自證清白,也豁出去了。對無名說:「好,大師,你就把鬼招來吧。」

無名見他們兩個態度堅決,而他自己很顯然也想賣弄一番,於是點了點頭,對他們說:「那你們都退後,藏在牆角後麵,誰也不要出來。這位大哥留下來。」

表姐夫果然留下來了,然後他乾笑了一聲:「大師,我知道你駐顏有術,實際上已經是老前輩了,你就不要叫我大哥了。」

無名愣了一下,然後隨口說:「我為什麼能保持年輕?關鍵是心態年輕。我叫你大哥,你就聽著好了。」

表姐夫隻好點頭答應了。

無名從身上拿出幾張紙錢,吩咐表姐夫說:「過一會,你把血滴在紙錢上麵,然後在路口燒了。那隻小鬼和你有血緣關係,肯定禁不住誘惑,一定會來找你。」

表姐夫緊張地問:「他來了之後,我怎麼辦?藏起來嗎?」

無名搖了搖頭:「不能藏起來。」

他從身上拿出來一根紅繩,打了一個活結,交到表姐夫手裡:「等那小鬼到了之後,你就趁他不注意,把紅繩套在他脖子裡麵,他就跑不掉了,到時候,是生是死,還不是任我們宰割嗎?」

表姐夫點了點頭,嘀咕了一聲:「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我兒子害我。」

無名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道術是不會錯的,這肯定是你兒子,你還是趕快想想辦法怎麼和你老婆解釋吧。」

無名帶著我們退到了牆角,靜靜地看著表姐夫蹲在十字路口燒紙。

大表姐看的咬牙切齊,過了一會,她回頭看了我一眼:「表妹,這一次你可如願了。」

我愣了一下:「什麼如願了?」

大表姐說:「我們家出了這麼丟人的事,你終於把我蓋過去了,不是如願了嗎?」

我苦笑了一聲:「這可奇怪了,我可從來沒想過把你蓋過去。」

大表姐嘟囔了一聲:「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心想:「明明是你總想要和我比,怎麼現在倒這麼說?」

眼看表姐夫的那幾張紙錢已經燒完了。周圍有一陣陣陰風刮過來,顯得鬼氣陰森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白狐把我抱在懷裡,在我耳邊低聲說:「想看嗎?」

我點了點頭。

白狐笑了笑,伸手在我眼睛上摸了摸。等他的手放開的時候,我看到街口的景象發生了變化。

那些路燈變得昏暗不明瞭,而表姐夫身子旁邊,堆著很多金元寶。這些金元寶,估計是剛才那帶血的紙錢變成的了。

有幾隻小鬼被這金元寶的光芒吸引過來,貪婪的看著它們,想要把它們搬走,可是他們卻根本搬不動,因為金元寶上麵已經滴上了血,隻有至親才可以拿走。

遠遠地,那個小孩終於來了。

他乘著風,身子飄飄蕩蕩的落在了表姐夫麵前。身上仍然是那身紅衣,臉上仍然是冷漠的表情。

表姐頓時大怒:「還真的有個孩子,這個不要臉的。」木女池才。

無名連忙摀住她的嘴:「別說話,驚動了小鬼,就抓不到了。」

表姐隻好點了點頭。

對於其他的小鬼,表姐夫看不到,但是這個紅衣小孩,表姐夫卻看得清清楚楚。

他哆嗦了一下,然後把手伸到了袖子裡麵,我知道,那條紅繩就塞在袖子當中。

小孩冷著臉走到元寶旁邊,忽然很生氣一樣,一腳把元寶踢翻了。

表姐夫悄悄地把紅繩拿出來,比劃著向小孩的頭頂上套過去了。

第六百八十九章 鬼血

我們幾個人藏在道觀的牆後麵,大氣也不敢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麵的表姐夫,希望他能成功。

表姐夫兩隻手慢慢地伸過去。正在不住的打哆嗦,看得出來,他也很害怕。畢竟他是一個凡人,忽然看到鬼了,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

然而,他拿著紅繩接近小孩頭頂的時候,忽然停下來了,懸在那裡不動彈了。

我看著無名。無名也一臉疑惑的看了看我們。

而那個小孩,這時候也詭異的停下來了,他不再踢打那些金元寶了,而是靜靜地站在地上,背對著我們一動不動,不知道在幹什麼。

忽然,我聽到一聲冷笑。這冷笑突如其來,尖銳無比,帶著濃濃的嘲笑,衝破黑暗。

隨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表姐夫沒有再用紅繩去套那小孩的脖子,反而栓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無名驚呼了一聲:「不好了,這傢夥又被小鬼控製了。」隨後,他提著桃木劍衝出去了。木巨叉巴。

那小孩看到有人來了,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來,然後迅速的向遠處逃跑了。

表姐夫躺在地上,被紅繩勒得不住的打滾。但是無名根本沒有理他,而是甩了甩桃木劍,那把劍脫手而出,向小孩飛過去了。

桃木劍化作一道紅光,一下紮在了小孩的腳上。他慘叫了一聲,使勁的掙了掙,把桃木劍掙脫開了,然後隱藏到了黑暗中。

這時候,我們已經走到表姐夫身邊了,手忙腳亂的幫他把繩子解開了。

表姐夫茫然的看著我們:「那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