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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的小鬼想要害他,也不能近身。」

女人麵色一喜,笑著說:「那多謝你了。」

無名擺了擺手:「這符咒很寶貴,可不是送給你的,而是租給你的,事情完了之後,我還得收回去。」

女人慇勤的點頭:「我明白,我明白。這樣的寶貝。我也不敢留下啊。」

無名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然後伸了伸手:「這個租金……」

現在的無名,簡直是一個流氓無賴。哪裡還有半點的道高人的樣子?不過那女人總算反應過來了,從抽屜裡麵拿出兩百塊錢,交到無名手裡,然後不安的詢問:「夠嗎?」

無名眉開眼笑:「夠了夠了。你先休息吧,晚上的時候我們再來。」

女人千恩萬謝的把我們送出去了。

大表姐和表姐夫都看著無名,猶豫著問:「今天晚上,還要來這裡?」

無名點了點頭:「天黑之後,在這裡集合。」

他們答應了一聲,就急匆匆的走了。大表姐這一次臨走的時候,倒沒有敲打我幾句,估計現在已經焦頭爛額,沒有心思和我比高低了吧。

白狐笑著問我:「你打算去哪?」

我看了看表。已經將要九點鐘了。我打了個哈欠:「今天還得上班呢。」

白狐笑著問:「困成這樣,還能上班?」

我揉了揉眼睛:「怎麼也得露一麵。」

這村子雖然小,但是畢竟緊鄰著市區,很快我就打了一輛車,和白狐直奔公司了。

到了公司之後,我直奔葉菲的辦公室,葉菲見我來了,笑著說:「看你這樣子,好像是一夜沒睡。」

我坐在沙發上:「是啊,我先睡一會。」

葉菲衝我笑了笑,然後對白狐說:「你們在這休息一會吧,不用顧慮別的,反正這裡歸我管。」

我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有個當官的朋友真好。」然後,我就睡著了。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和白狐跟著葉菲吃了點東西。然後就早退離開了公司。

估計現在公司都知道有我這麼一號人物了。遲到早退,到了單位也是睡覺。我歎了口氣,心想: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啊。

白狐拉著我的手,笑著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像你這樣遊戲人間,卻做不到。」

我想了想,笑著說:「這倒也是。」

我們兩個在城中逛了一下午,等到天黑的時候,白狐笑著說:「咱們要不要接著去看熱鬧?」

我笑著說:「當然要去了。」

等我們趕到那個小村子裡麵的時候,看到大表姐和表姐夫已經等在那裡了。

大表姐有些不自然的說:「表妹,你對我們還挺關心的。」

我笑著說:「是啊,是啊,我也想知道這孩子是不是表姐夫的。」

大表姐臉色變了變,然後乾笑了一聲,露出我幾十年都沒有見過的,討好的笑容來:「表妹,這件事,你不會說出去吧。」

我笑著說:「你放心,我嘴巴最緊了,家醜不可外揚嘛。」

大表姐乾笑了一聲,點了點頭:「是啊,不可外揚,不可外揚。」

我感覺我現在抓住了大表姐的把柄了。

我們在女人家等了一會,無名總算是來了。

女人抱著孩子,著急地問:「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無名嗯了一聲:「我先得問問他,為什麼總是纏著這位大哥,問清楚了原委,才好下手。」

表姐夫奇怪的說:「兩三歲的小孩,就算能說話,但是大腦還沒怎麼發育,你就算想問,也問不出什麼來吧?」

無名笑了笑:「兩三歲的小孩確實沒發育好,但是他的魂魄卻和正常人一樣。隻不過因為肉身的限製,無法準確的表達自己罷了。如果撇開肉身,直接和他的魂魄交談,應該能得到一些信息。」

表姐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無名對女人說:「你把孩子放下,然後去院子裡麵等著吧。」

女人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情願的說:「我有點不放心,想看著孩子。」

無名擺了擺手:「看著他幹什麼?我又不是人販子,擔心我把孩子拐跑了嗎?」

女人始終不願意出去,嘴裡麵嘟嘟囔囔的,不肯挪動腳步。

無名歎了口氣:「算了,如果你實在不想出去,那就站在這條線外麵,千萬不能越界,不然後果自負。」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地上畫了一條線。而女人則滿臉歡喜的答應了。

無名畫好了線之後,就在線裡麵開始點蠟燭。這些蠟燭基本上都是繞著小孩點起來的。形成了一個陣勢。而小孩渾然不覺,還在沉睡。

無名指揮者我們五個人,對白狐說:「來,你坐在東邊,我坐在北邊,如意坐在南邊,大表姐,你坐在西邊。」

我們四個人做好之後。表姐夫問:「那我呢?我坐在哪?」

無名說:「你抱著孩子坐在最中間。」木巨討劃。

表姐夫顯然有些不情願:「我沒抱過孩子,換個人行不行?」

無名搖了搖頭:「不行,你和孩子是父子關係,你抱著最合適了。不然的話,咱們怎麼能輕易地和魂魄對話?」

表姐夫苦著臉,把孩子抱了起來,坐在了我們正中間。

第六百九十二章 記憶碎片

我和白狐一副看熱鬧的心態,任由無名指揮,而無名也沒有客氣,在我們坐好之後。對我們說:「好了,現在按照方位,我們分成了金木水火土,接下來就可以把那小孩的魂魄召喚出來了。過了一會,誰也不能亂動,不然的話,他的魂魄逃走了,麻煩就大了。」

表姐夫有些擔心的說:「我也不能動嗎?萬一他出來了之後要繼續殺我怎麼辦?」

無名擺了擺手:「你放心吧。有我在這裡,他不敢動手。」

表姐夫很是懷疑的看著無名,不過他猶豫了一會,還是點了點頭,畢竟無名是這裡唯一的道士,他隻能選擇相信無名了。

無名又對我們說:「孩子的母親雖然站在屋子裡,但是卻看不到陣法中的東西,過一會陣法結束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外傳,你們明白了嗎?」

我們齊聲說:「明白了。」

無名點了點頭:「好,那我們開始吧。」

隨後,他拿出一陣細針來,在燭光上挑了一下,直接把一縷燭火挑起來了。然後屈指一彈。燭火分成五縷,飄飄蕩蕩,落在我們身前。把我們身前的那一盞蠟燭點燃了。

我聽到白狐輕聲說:「無名的道術,好像比以前更厲害了。」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無名自己或許沒有感受到,但是我很清楚。看樣子,天厭子雖然抹去了無名的記憶,但是卻沒有乾預他的修行。也許等某一天,無名把積累的部分爆發出來的時候,會相當耀眼。

我想到這裡,就回過神來,看著躺在表姐夫懷裡的小孩。

這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一陣眩暈,好像坐在水麵上一樣。周圍正在上下起伏。等著眩暈停止的時候,眼前的景像已經發生變化了。

我們坐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裡麵,這裡已經不是剛才的小村子了。腳下是青磚鋪成的地麵,這青磚不知道被人踩了多少年,已經磨得很光滑了,並且有相當一部分已經斷裂了。

這裡不知道有多少青磚,從我們腳下蔓延開來,一直延伸到天邊。

而在這青磚的世界當中,有一個小院。實際上,或許不應該稱它為小院,因為這個建築太奇怪了。

大門直愣愣的立在那裡,院牆不見了。大門後麵就是一間屋子。這屋子沒有四麵牆,隻有一個頂棚,懸浮在空中。

天空中沒有下雨,但是這屋子卻在漏水,有很多鍋碗瓢盆。正放在屋子裡麵,接著漏下來的雨水,叮叮噹噹,聽起來很有趣。

我抬了抬頭,發現懸掛在天空中的,既不是太陽,也不是月亮,而是一盞油燈。原來這一處世界是被油燈照亮的,怪不得這麼昏暗。

總之,這個世界是扭曲的,一切都不合常理。好像有一隻巨手,把這裡撕碎了,然後又笨拙的拚起來了,隻不過拚的亂七八糟的。

我們幾個見多識廣,對這種奇異的景象倒還承受得住。而大表姐和表姐夫則直接嚇呆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大表姐驚慌的說:「這裡是怎麼回事?我是在做夢嗎?」

無名坐在不遠處,淡淡的說:「我們看到的,是魂魄的記憶。這是他前世印象最深的地方。雖然有孟婆湯抹去記憶,但是仍然會有一些碎片留下來。這些碎片不是一碗孟婆湯可以化掉的,需要漫長的時間,慢慢地遺忘。」

大表姐驚訝的說:「前世的記憶?」

無名點了點頭:「這些記憶碎片,在投胎轉世之後,一直在變淡。等到五歲的時候,就會徹底消失。」

表姐夫忽然驚慌的說:「糟了,那孩子呢?怎麼沒了?」

我們齊齊回頭,看到表姐夫懷裡麵空空的,剛才的小孩不見了。

無名笑了笑:「不要緊,咱們在這裡找找。」然後,他站起身來了,並且對我們說:「你們也可以在站起來,不用擔心,我們現在的狀態,好比是進入到了一個同樣的夢裡麵,肉身其實還坐在地上呢。」

大表姐和表姐夫試探著站了起來,然後跟著無名走到了大門口。

大表姐看著那扇大門說:「這裡沒有院牆,我們乾脆繞過去算了。」

隨後,她就要一步向虛空中走過去。無名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拽住了,有些著急的說:「你別輕舉妄動。」

他指著那些缺失的部分說:「這裡是魂魄的記憶碎片,我們隻能在碎片中間走。如果動作太大,會擾亂孩子的記憶,甚至讓他產生幻覺,一輩子都擦不掉,一直以為有你這麼個人藏在她的腦子裡麵。」

大表姐麵色一白,不敢再說話了。然後無名敲了敲門,客客氣氣的說:「有人在家嗎?我們可以進來嗎?」

一切規矩,都和人間一樣。

隨後,裡麵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進來吧。」

無名推開了大門,門後麵是一條小徑。

從牆外看,院子裡麵是一片混沌,可是從大門看過去,卻有這樣的小路。隻不過這條路很特別,有的地方消失不見了,有的地方卻很完整,是青磚鋪成的。

無名吩咐我們說:「隻能從有青磚的地方走,凡是記憶缺失的地方,都不能碰知道了嗎?」

我們都答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穿過了院子,走到了沒有牆壁的屋子當中。

等我們進去之後,馬上就愣住了。

我們看到那小孩坐在屋子正中央,手裡拿著一根旱煙袋,正在熟練地吞雲吐霧。木巨以號。

無名乾笑了一聲,開門見山的說:「我也不賣關子了,我今天來找你,你應該也知道為什麼把?」

小孩把旱煙袋放下了,冷笑了一聲說:「是為了你身後那小子吧?你既然是道士,應該很想弄明白,我為什麼要對付他,是不是?」

無名點了點頭。

小孩卻嘿嘿笑了一聲:「可惜,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腦子裡麵經常冒出一個聲音來,讓我這麼做。」

我們奇怪的看著小孩:「是什麼聲音?」

小孩不懷好意的看著我們:「你們真的要聽?我說出來,你們可別害怕。」

第六百九十三章 口信

很顯然,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