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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那一套房子是三居室的。好像還空出來了一間,你就住在那裡算了。」

白狐見我態度堅決,隻好點頭答應了。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們正要上樓。忽然我的響了。我仔細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皺了皺眉頭:「這是誰?」

我接了電話,聽到一個人壓低了聲音說:「是如意嗎?我是表姐夫,你表姐去洗澡了,我偷偷翻了她的電話本,給你打個電話。」

我無奈的說:「打個電話而已,怎麼還偷偷地?」

表姐夫乾咳了一聲:「你表姐這個人,疑心有點重。」然後他緊張地問:「你男朋友在旁邊嗎?能不能讓他聽一下電話?」

我直接摁了揚聲器。因為我很好奇,表姐夫要幹什麼。

隻聽見表姐夫都快要哭出來了:「那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叫你,就叫你表妹夫吧。你不是讓我晚上找你嗎?怎麼你倒走了?你可得幫幫我啊。」

白狐笑著說:「為了那紅衣服小孩的事?」

表姐夫馬上說:「是啊,是啊。這兩天我一合眼就看見了,實在是受不了了。」

白狐看了一眼。用目光詢問我的意思。我想了想,對表姐夫說:「我們學校後麵有一座道觀,你去那裡等我們吧。」

表姐夫答應了一聲,又問:「你是哪個學校的?」

我無奈的又報了一遍學校的名字。才總算把他給打發走了。

白狐看著我,眼神有點玩味:「怎麼?又介紹給無名?」

我攤了攤手:「你又不能出手,當然要無名代勞了。」

白狐打量了我兩眼:「你總和他來往,就不怕我生氣?」

我揚了揚頭:「我行得正,坐得直,你生什麼氣?」

白狐笑著說:「好像也是。」然後他摟住我的腰,腳尖一點,淩空而起。木女乒號。

我使勁的掙紮:「你幹嘛?」

白狐奇怪的說:「我和你一塊去道觀看熱鬧啊,難道你不想去?」

我用手指頭戳了戳他的%e8%83%b8口:「我當然想去,不過……你現在是活人了,能不能坐車去?」

白狐拍了拍額頭:「我倒忘了。」

我在他身後嘀咕了一聲:「萬一讓我爸媽看到了,肯定得把他們嚇壞了。」

白狐攔了一輛車,笑著說:「也許他們二老以為這是呼吸吐納的功勞,學的時間長了,可以飛起來。」

我呸了一聲:「我爸媽才沒那麼愚昧。」

我們坐著出租車走了一會,就到了道觀裡麵。無名正坐在院子裡看書。看到我們來了,馬上迎了出來。

我笑著說:「無名,我給你介紹了一個好生意,這一次你能大賺一筆。」

然後我把表姐夫的情況說了一遍,無名聽了之後,馬上準備了幾樣法器,像是一個垂釣者一樣,專門等著大魚上鉤了。

第六百八十六章 背山

我們在道觀裡麵坐了一會,很快表姐夫就打車趕過來了。

他急匆匆的跑進道觀,看到我和白狐確實在這裡,總算鬆了一口氣。

表姐夫乾笑了一聲。對白狐說:「表妹夫,想不打你還有這樣的本事,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白狐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其實不太懂這個,隻不過我認識一個高人。他告訴我,今天會遇到一個人,而這個人被紅衣小鬼纏著。我見到你之後,試探著說了一下,居然猜中了。」

表姐夫聽得眼睛都大了:「竟然有這樣的高人?他能未卜先知嗎?」木女團才。

白狐點了點頭:「不錯。這位高人,就是這道觀的觀主,無名真人。」

我聽白狐和表姐夫說話,忍不住想笑,怎麼白狐現在像是一個賣假藥的呢?

而無名則身穿道袍,端端正正的坐在蒲團上麵,隻露給我們一個後背,一副真人不露相的樣子。

白狐指了指無名:「就在那裡。」

表姐夫馬上走過去,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然後低聲說:「大師,求你幫幫我。」

無名咳嗽了一聲,慢慢地回過頭來,看了表姐夫一眼:「你跟我進來吧。」

無名走到了小屋裡麵,而表姐夫奇怪的看著我:「這位大師,是不是太年輕了?」

我低聲說:「這樣的高人。一般都駐顏有術。你看起來他二三十歲,也許他七八十歲了。」

表姐夫恍然大悟,眼睛中的敬佩之色更多了。他跟著無名走到小屋裡麵。看到無名給他準備了一隻燈籠。

無名把燈籠交到表姐夫手裡麵,對他說:「你提著燈籠,繞著道觀走一遭。每走七步,就停一停。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慌亂。」

表姐夫緊張地問:「大師,你能不能先告訴我,我每天晚上為什麼夢到紅衣服小孩?」

無名淡淡的說:「你被鬼跟上了。我今天讓你繞著道觀轉圈,就是在幫你抓鬼。」

表姐夫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隻有我自己轉圈嗎?說實話,我有點怕鬼。」

無名擺了擺手:「你放心去吧,我們會遠遠地跟著你。」

表姐夫答應了一聲就提著燈籠出去了。

等他出門之後,無名臉上那一副的道高人的模樣頓時不見了。變成了嬉皮笑臉的樣子。他對我們說:「要不要去看看熱鬧。」

我點了點頭:「當然要看熱鬧,不然我幹什麼來了?」

道觀外麵黑乎乎的,表姐夫提著燈籠,慢慢地邁著步子,一邊走,一邊小聲的數:「一,二,三……」

我聽到他的聲音都在顫唞。

等他走過七步之後,馬上停下來了。這時候,我忽然看到他的後背上出現了一道陰影,這陰影黑乎乎的,像是一塊大石頭一樣。

而表姐夫顯然也感覺到了,他的身子一踉蹌,然後疑惑的向後背上摸了摸,但是什麼也沒有摸到。

他回過頭來,用詢問的目光看著無名。無名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向前走。

因為有言在先,無論出現什麼事,他都不能慌亂,必須走完這一圈。表姐夫咬了咬牙,繼續提著燈籠向前走。

七步之後,那陰影越發的真實了。我看到那簡直是一座黑色的山峰,壓在他的脊背上,他被壓彎了腰,每一步都走的踉踉蹌蹌的,幾乎要摔倒在地上。

我問白狐:「那是什麼東西?」

白狐笑著說:「應該是陰氣吧?」

無名嗯了一聲:「晚上的陰氣,凝聚成的山峰,小鬼雖然喜歡陰氣,但是陰氣太重,他依然受不了。」

走到後來的時候,表姐夫已經麵色慘白,氣喘籲籲了,好像隨時會暈倒過去。等他好容易走到門口,總算完成了一圈,然後艱難地抬起頭來,看著無名說:「大師,現在可以了嗎?」

無名嗯了一聲:「現在,你慢慢的直起腰來。」

表姐夫苦著臉說:「我感覺後背上有幾百斤重,根本站不起來。」

無名笑著說:「這個簡單,會念道德經嗎?每念一個字,就直起來一點。用正氣扶著你站起來,容易得很。」

表姐夫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好歹也是大學畢業的,多少也懂兩句,於是用手扶著牆磚,艱難地說:「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說來也奇怪,剛才他明明要被那座山壓趴下了,但是念著道德經,居然一點點的站了起來。與此同時,那座山轟然一聲,滑落在地上。

隨後,我聽到一聲慘叫。

無名一把奪過表姐夫手中的燈籠,向地上一照,我看到那座山壓住了一個小孩的手。

那小孩全身穿著紅衣,年齡雖然幼小,但是眼神卻冷冰冰的,似乎和我們有深仇大恨一樣,正在陰森的看著我們。

我向白狐身後躲了躲:「這就是那隻小鬼?」

白狐點了點頭:「好像是。」

陰氣凝成的山掉落在地上之後,就在一點點的消散。那小孩掙紮了兩下,要從下麵逃出來。而無名一把將他揪住,用力一拖,從山下拽了出來。

然後他笑著說:「小朋友,你為什麼要害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小孩冷冷的看了無名兩眼,忽然張大了嘴,使勁的咬在無名的胳膊上。

我驚呼一聲:「無名小心。」

好在無名早有準備,一張道符遞了過去,把小孩的嘴給擋住了。可是這時候,無名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吼叫,表姐夫像是中了邪一樣,雙目赤紅,向無名的肩膀咬去了。

無名嚇了一跳,轉身一腳,向表姐夫踢過去,把他踢倒了。

而那小孩雖然被無名抓在手裡,但是臉上一點慌亂的跡象都沒有。他在伸拳舒%e8%85%bf,似乎要打無名一樣。隻不過他人小力弱,始終打不到無名。

然而,小孩打不到,表姐夫卻能夠打到,他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瘋狂的向無名衝過來。

我看了一會,忽然驚訝的發現,表姐夫的動作,和小孩的動作一模一樣。換句話說,好像是那小孩在控製表姐夫的身體打人。

第六百八十七章 鬼父子

我站的遠遠地,看著在道觀門口拚鬥的三個人,越來越心驚。

表麵上看,是無名把那個小孩給抓住了。實際上,他已經被小孩逼得狼狽不堪了。

如果論拳腳身手,表姐夫肯定不是無名的對手。可是他現在被小孩操縱,已經失去了神智,不僅不知道什麼是疼痛,而且不知道什麼是死亡。完全是同歸於盡不要命的打法,這樣一來,無名節節敗退。身上已經有了不少傷痕。

我對白狐說:「這個小孩,好像在控製表姐夫。」木女狀扛。

白狐點了點頭:「是啊,我也看出來了。」

我著急的說:「那你倒是幫幫無名啊。」

白狐微微一笑:「我現在是正常人了,不再做神棍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這根本是在藉機會敲打無名。」

白狐不置可否,臉上隻是帶著人畜無害的微笑。

我歎了口氣,隻能大聲的提醒無名:「你把那小孩放了吧,不然的話,你早晚被表姐夫給殺了。」

無名經過我這麼一提醒,好像終於想到了一樣,隨手把小孩給扔出去了。

那小孩落在地上之後,深深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迅速的跑到黑暗中,消失不見了。

無名長舒了一口氣,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而表姐夫在這時候。也終於醒過來了。

他愣愣的站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奇怪的說:「我身上怎麼這麼疼?哎呀。怎麼這麼多傷口?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表姐夫剛才逼得無名手忙腳亂,但是他自己也沒有討了好處,不知道挨了無名多少腳,帶點傷也就不奇怪了。

無名坐在台階上,一個勁的喘氣,喘了好一會,他看著表姐夫說:「中國有句古話,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你知道嗎?」

表姐夫被他問的一愣,然後奇怪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啊,不過……跟我說這個幹什麼?什麼意思?」

無名嘿嘿笑了一聲:「什麼意思?剛才那小孩控製了你的肉身,讓你來打我。幸好我心地善良,不忍心下殺手,不然的話,早就把你殺了。」

表姐夫滿臉歉意:「實在對不住,我被鬼上身了,自己什麼感覺都沒有。」

無名搖了搖頭:「你錯了,不是鬼上身。那個小鬼明明被我抓住了,卻能控製你的身體。這隻有一個可能。你們兩個,血脈相連。」

表姐夫疑惑的看著無名:「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