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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一隻溫熱的手,伸進我的衣服裡麵。在我身上四處遊走。我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開,隻好聽天由命的想:「算了算了,這顆心都交給他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我把臉埋在白狐的懷裡麵,無力的喘熄著,任由他觸碰到最隱秘的地方。

但是他隻是在我身上摩挲了一遍而已,並沒有要把我怎麼樣。倒像是完成一個儀式似得。從頭到腳,從內到外,甚至連一根頭髮,一根手指都沒有放過。

他摸完之後,用子輕輕的蹭了蹭我的耳朵。輕聲說:「別浪費了這一生。」

我心中一震,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他說:「什麼意思?」

白狐卻對著無名喝了一聲:「把她拖走,三丈之外。」

無名現在完全淪為了白狐的狗%e8%85%bf子,馬上跑過來,拖著我躲到了牆角。如果是在平時,我拳打腳踢,必定不能讓他們得逞,可是今天我失去了命燈,身子綿軟無力,隻能任人宰割了。

我隻好衝著白狐哭喊:「你又想怎麼樣啊,幹嘛這樣對我。」

白狐的眼睛裡麵有光芒閃了閃,他不自然的笑了笑。這一次的笑容,帶著一絲淒慘:「如意,對不起。早知道是這個結果,當初我確實不應該去找你。我確實該罵。」

隨後。他衝我伸了伸手。我感覺脖子一緊,隨後,那塊美玉衝他飛了過去,被他握在了手裡麵。我頓時火了:「你什麼意思?要把我甩了?連玉都要收回去?」

白狐衝我慘然一笑,大聲說:「別浪費了這一生。」

隨後,他把美玉含在了嘴裡。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我看著他這個姿勢,忽然愣住了:「他在幹什麼?戾氣不是已經清除乾淨了嗎?他為什麼要擺出這個姿勢來?」

無名在我耳邊輕聲說:「是雷罰。」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是啊,是雷罰。白狐動用了魂魄力量,雷罰要來了。剛才他從大火中活下來,我太高興了,連雷罰都忘了。現在想想,剛才我們的親暱,隻是迴光返照嗎?白狐把我的身體摸了一個遍,隻是為了臨死前給自己留個念想嗎?」

我的子一酸,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抬起頭來,不想讓它流下來。可是我抬頭的時候,卻看到了天空中的閃電。

雷罰已經來了,它來的好快。

我看到天上銀光閃動,白色的爪子撕裂漆黑的天空。那裡像是有一條巨龍,正在遊走不休。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隻能看到他的一鱗半爪。可是這一鱗一爪,已經讓人心驚膽戰。

閃電試探著探下了爪子,我聽到雷聲在我們頭頂炸響,讓人的心跳都為止紊亂,而空氣中已經有了恐怖的氣味。

我仰著頭,看著閃電,忽然感覺這個場景很熟悉,我好像看到了一絲希望。我使勁敲著腦袋:「救命的辦法,有救命的辦法,我一定知道,在哪裡見過雷罰來著?怎麼救命來著?」

我忽然想起來了,我抓著無名的衣領,瘋狂的叫了一聲:「你快救白狐,你可以救他。」

無名也不知道被雷罰嚇得,還是被我嚇得。他麵色蒼白,結結巴巴的說:「什麼?我怎麼救他?」木縱長弟。

我大聲說:「你死而復生那一次。天厭子和浮塵曾經對抗雷罰。他們成功騙過了神仙,把你救下來了,你快用那個辦法救白狐。」

無名滿臉慚愧,也有些著急的說:「可是我師父不在這裡,我沒有學過那個辦法。」

我開始撕扯他的衣服。無名嚇了一跳:「你幹什麼,你瘋了?」

我把他懷裡的天書掏出來,幾乎拍在了他的臉上:「你師父的本領全是跟你學來的。你失憶了,但是這本書裡麵肯定有,你趕快找。」

無名驚訝的看著我:「你在說什麼?我師父的本領是跟我學來的?他那麼大本領,怎麼會向我學……」

我抓起地上的桃木劍,架在他脖子上:「你再和我鬥嘴,浪費時間試試?」

無名知道厲害,馬上不敢說話了,開始藉著旁邊的燭光,使勁的翻書。

在這種天氣,任何燈光都應該熄滅了,隻有我的本命燈火,仍然燃燒著。

我看著我的本命燈,心想:「我和白狐命運相連。隻要本命燈不滅,我就能找到救他的辦法。」

可是,時間似乎來不及了。我聽到一陣巨響,由上而下,落在了院子裡麵。

我看到銀龍探下爪子,在雲層中抓了一把。隨後有一道光柱,連接天地,擊打在院子裡麵,轟然一聲,震塌了伏魔殿。一半院子都化為了焦土。

而白狐的位置,正在焦土的正中央。

我茫然的看著那裡,那個地方煙塵瀰漫,遮蔽了視線,我瞪大了眼睛,努力地尋找他的身影。可是……在天地的神威麵前,人還能活下來嗎?

第六百七十九章 雷罰

無名在旁邊迅速的翻著書,一目十行,緊張的找著救人的方法,而我愣愣的看著院子正中的煙塵。

煙塵正在散去。我沒有看到白狐的影子。那裡空蕩蕩的。

我的心一空,軟軟的倒在地上:「難道……是化作飛灰了嗎?白狐就這樣消失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這時候,煙塵已經紛紛落下來了,我看到地麵上被雷罰擊出來了一個大坑,而有一隻手,慢慢的從坑裡麵伸出來。

我心中一喜,叫了一聲:「白狐。是你嗎?」

隨後,從坑裡麵爬出來一個人。這人不是白狐是誰?

他的衣衫已經有些破碎了,但是身上卻沒有什麼傷痕。隻是頭髮稍微有些淩亂,看起來有一點狼狽而已。但是他站在夜風中,迎著頭頂上滾動不休的雷罰,任憑狂風吹起他的衣衫,讓我看到了不屈與倔強。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刑天。刑天舞乾戈,猛誌固常在。

白狐能夠在雷罰中做到毫髮無損,難道他的力量可以對抗天神了嗎?我剛剛想到這裡,卻看到他身子猛地一震,吐出一口鮮血來。

看來,我還是想錯了。白狐到底還是受了內傷。不過,能在雷罰下活過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我艱難地坐起來,想要走到白狐身邊。白狐衝我笑了笑:「別過來。還沒有結束。」

隨後,他坐在坑邊。又擺起那個至正至剛的姿勢。

天上的雷罰一副不死不休的態度,閃電又在空中滾動不休。它越來越明亮。越來越像是一條神龍了。

幾秒鐘後,巨龍俯衝下來。我看到幾丈寬的一道光柱落下來,霹靂一聲巨響,震得大地都在晃動。而白狐的身體也被這道白光籠罩了。

閃電的光芒像是從九天落下的瀑布一樣,砸在地麵上,然後向周圍飛濺。我看到那光芒濺在牆上的時候,那裡出現了一個個漆黑的小坑。

等這一次雷罰結束的時候,白狐的身上已經滿是傷痕了,他有氣無力地坐在地上,低聲說:「如意,估計下一次,我就該和你告別了。」

我咬著嘴%e5%94%87。使勁的搖頭。然後抓起地上的桃木劍,指著無名問:「找到辦法了嗎?」

無名見我雙目赤紅,嚇得差點把手中的書掉下去,忙不迭的說:「找到了,找到了。」

我在絕望中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大聲說:「什麼辦法?」

無名比劃著說:「其中一個人,用道符隱藏白狐的氣息,另外一個人,利用五行陣引誘雷罰……」

他剛剛比劃了兩句,就神色一黯:「至少需要兩個強大的術士,我們顯然做不到。單單是這個五行陣,我就不會佈置。」木團農亡。

我急得頭都有點暈了。無名又說:「不過,還有一個辦法。」

我惱火的把桃木劍砸在地上:「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是什麼辦法?」

無名說:「是神血。雷罰是神人掌控的,如果一個人擁有神仙的血,雷罰就不會對付他了。」

無名說這話的時候,好像也沒有自信。他晃了晃手中的書,猶豫著說:「至少書裡麵是這麼寫的。」

我失望地說:「我去哪找神仙血?神仙是那麼容易見得嗎?」

忽然,我想起一個人來,興奮地對無名說:「囚仙,囚仙不是神仙嗎?我們快準備車,去一趟屍穀,求他幫忙。」

無名咧了咧嘴:「現在去?是不是……有點來不及了?」

他伸手指了指我們的頭頂,我看到第三次雷罰就快要來了。

我神色黯然:「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死嗎?」

無名忽然說:「也許,你的血也管用。」

我驚訝的看著他:「什麼?」

無名想了想說:「你忘了嗎?囚仙在屍穀中跟你說的那些話。神仙為什麼要找你?囚仙為什麼認識你?你和火地獄裡麵的女人為什麼長得一模一樣?我覺得種種跡象表明,你和神仙也許有關係。」⊙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馬上點頭:「對對對,也許有關係。」

隨後,我沖白狐喊:「快喝我的血。」

但是我的聲音他沒有聽到。因為頭頂上響起來一陣巨大的雷聲。這一次我看的清清楚楚,有一條巨龍,俯衝下來了。

銀色的巨龍,週身都有閃電縈繞,它落在地麵上,這裡響起一陣陣爆炸聲,顯然,他是一定要置白狐於死地不可了。這一次雷罰,比之前兩次加起來還要恐怖。

閃電不停的傾瀉下來,無名拽著我狼狽的躲避。而我悲傷地推了他一把,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向無名走去。

無名拽著我,大聲說:「你不要命了?」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如果我真的和神仙有關係,那今天的雷罰就傷不了我。」

無名一愣:「如果我們猜錯了呢?你和神仙沒關係呢?」

我衝他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隻是一步步向白狐走去了。而這時候,雷罰也已經結束了。

院子裡麵到處坑坑窪窪,像是月球上的隕石坑,周圍瀰漫著燒焦了空氣的氣味。我的%e8%85%bf軟的像是麵條一樣,強撐著身子,走到最大的一個坑裡麵。我看到白狐已經被焦黑的土掩埋了。

我與其說是跳進去的,不如說是倒進去的。

我躺在裡麵,雙手把土扒開,然後看到了裡麵的白狐。

他身上的皮肉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一具白骨。骨頭像是白玉雕成的一樣,泛著光彩。

我的手一個勁的哆嗦,大腦幾乎是空白的。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一陣悶響,我抬起頭,看到雷罰並沒有離去,好像還要來第四次。

我苦笑一聲:「怎麼,連骨頭也不許留下嗎?」

我看了看無名:「把桃木劍給我。」

無名茫然的把劍遞給我,然後問:「你要幹什麼?」

我低聲說:「神仙血。」

然後,我割破了手腕,讓血流淌下來,滴在白狐的骨頭上。

雷罰又要來了,白狐卻沒有活過來。我嘟囔了一聲:「看來,要用心頭血。」

於是我倒轉了桃木劍,向心口刺了過去。

鮮血沿著劍柄流下來。我聽到身邊響起來雷聲,無名的喊聲。隨後,我被閃電的光芒籠罩了。可是我的意識模糊了,我扔掉了桃木劍,趴在了白狐身上。

第六百八十章 銀龍的警告

我倒在白狐身上,被閃電籠罩,但是我沒有感覺到疼痛。難道……人在臨死的時候都不知道疼嗎?

我趴在地上,聽到周圍的雷聲越來越遠。也許不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