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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遠了。而是我的意識在遠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終於安靜下來了。

我睜開眼睛,發現周圍是一片黑暗,而在黑暗中,卻有一團亮光,正在不遠處。

我疑惑的看著這裡,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嘟囔著說:「我這是在哪?」

我的聲音遠遠地飄出去。卻沒有形成回聲。看樣子,這裡是一個很空曠的野外。我伸出手感應了一下,卻感應不到風。

我喊了一聲:「白狐,你在哪?」

沒有人回答我,好像這裡隻有我一個人一樣。

我已經到了陰曹地府了嗎?不對,陰曹地府根本不是這樣的。而且,在雷罰的威力下,我不是應該魂飛魄散嗎?

猶豫了一會之後,我向那一團亮光走去了。幾十步之後,我發現那條亮光是一條龍。木團長圾。

它化作了正常人大小,盤踞在空中,目光冷冷的盯著我。而那些白光,就是它身上的閃電發出來的。

我心中一驚:「剛才製造雷罰的就是這個傢夥?」

我大著膽子問:「白狐在哪?」

銀龍根本沒有回答,而是向我飛過來,繞著我的身子盤旋了一圈。現在他的目光中滿是好奇與疑惑。

幾秒鐘後。我聽到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火地獄嗎?」

我心中一動:「糟了,被發現了。」

囚仙曾經跟我說過,我和火地獄中的女人是同一個人。但是仙人好像不知道這個秘密。不知道我行走在人世間。

但是今天,這個秘密好像被銀龍發現了。

我迎著硬著頭皮問:「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銀龍沒有回答我,而是淡淡的說:「很快就會有人來找你的,你好自為之吧。聽說你現在叫趙如意?嗬嗬,這算什麼名字?太難聽了。」

銀龍對我冷嘲熱諷了幾句,然後忽然長嘯了一聲,沖天而起。我看到他的身體在一瞬間漲大了千百倍不止。

我看到那巨大的龍鱗映出我的影子來,頓時嚇得尖叫了一聲,猛地睜開眼睛了。

隨後,我發現剛才經歷的,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頭頂是白色的天花板。我吸了吸鼻子。一股藥水味。我在醫院?

我的脖子有點疼,於是我轉了轉頭,向旁邊看了一眼,發現白狐正坐在椅子上,微笑的看著我。

我眼前一亮,指著他說:「你……」

白狐抓過我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是活人。我活過來了。」

我笑著說:「你怎麼活了?你不是變成骨頭了嗎?」

白狐伸了伸懶腰:「是啊,本來連骨頭都剩不下了。不過聽說有一個美女用心頭血把我給救了。」

我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會掰開他的嘴看看,一會敲敲他的肩膀,想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活了。

這時候,我聽到身後有人笑著說:「你們看,如意像是在集市上買騾馬,看牙口一樣。」

我回頭一看,發現方齡和葉菲幾個都在,我們正指著我笑。

我的臉一紅。對她們說:「你們還懂看牙口呢?」

我現在分明是在醫院裡麵了,我問白狐:「我受傷了嗎?為什麼在醫院裡麵?」

白狐笑著說:「手腕和心口上有一點傷。幸好沒有把心臟紮壞。不過你疲勞過度,又悲傷過度。加上本命燈在體外呆的時間太長了,所以身體撐不住了,昏迷了很久。」

我點了點頭:「現在我的本命燈放回去了吧?」

白狐嗯了一聲:「早就放回去了。」

我醒了之後,就辦了出院手續。葉菲幾個人離開了,說要晚上幫我慶祝,至於現在的時間,就留給我和白狐了。

我對白狐說:「當時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已經變成骨頭了,這一身皮肉是哪來的?」

白狐笑著說:「我可是躺過神棺的。再加上你的神仙血,重新長出來一身皮肉不是難事。」

我點了點頭:「這麼說,我真的和神仙有關係了?」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我不感到高興,反而有點擔心。因為那銀龍離開的時候,說有人很快會來找我。我感覺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我把在夢中看到的事向白狐說了。

白狐聽了之後,也點了點頭:「聽無名說,最後一次雷罰並沒有落下來。那條龍繞著你盤旋了很久,然後離開了。看來你夢到的是真的。」

隨後,他笑著說:「想不到,你來頭不小啊。」

我白了他一眼:「我現在都愁死了,你還有心思和我說這些。」

白狐笑著說:「放心吧,就算是神仙來了,也不能把你怎麼樣。」然後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看著他的眼睛,使勁點了點頭。

晚上的時候,我回到了租住的房子。無名和方齡幾個人都已經到了。葉菲變成了大廚,做了一桌子菜。

這一頓飯的主題是慶祝我和白狐重生。所有人都興高采烈,隻有無名是一個例外。

方齡和他勾肩搭背,對他說:「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呢?」

無名不高興的說:「你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難聽呢?」

方齡笑嘻嘻的說:「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如願以償。」

無名眼前一亮:「什麼辦法?」

我無奈的說:「你們兩個,就算要商量陰謀詭計,也別當著我的麵啊。」

方齡和無名卻不理我,仍然在大聲的談論。

方齡說:「你忘了?在火地獄裡麵,有一個女人,和如意長得一模一樣。你不如再去一趟,把那個女人勾搭到手,不就能解饞了嗎?」

我皺著眉頭,無奈的說:「你這話怎麼這麼難聽呢?什麼解饞,什麼勾搭。」

方齡笑嘻嘻的看著我們:「我這個辦法怎麼樣?」

我搖了搖頭:「不怎麼樣,有點變態。」

無名也說:「不怎麼樣,那個女人太恐怖。我可不敢招惹她。」

白狐一直看著我們說笑,過了一會,他在我耳邊輕聲說:「我現在已經復活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家?」

第六百八十一章 說謊高手

白狐說起這件事,讓我有些頭大,於是我看了他一眼,猶豫著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白狐笑著說:「你該不會是不想讓我去吧?」

我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不過……去之前不應該統一一下口徑嗎?如果我媽問你。你在哪上班,你怎麼說?」

白狐愣了一下,猶豫著說:「我……我在你們公司當保安……」

我正在喝湯,聽了這話差點把飯噴出來。

我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別故意逗我了。反正葉菲現在是經理,給你安排一個虛職。隻掛名,不上班也不開工資,怎麼樣?」

白狐點了點頭。笑著說:「好啊。」

我伸了伸懶腰,歎了口氣:「看來,我這幾天要給你進行一下係統的現代人培訓啊。不然的話,你一說話就被人看出來了,像是從老墳裡爬出來的古董。」

我這話讓白狐鬱悶不已,不過用他的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也就隻能任由我擺佈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和白狐編造身份,並且教他各種各樣現代人的生活方式。好在白狐頭腦聰明,學得很快。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我感覺已經差不多了。

我把葉菲叫過來,對她說:「現在看白狐,是不是氣質都不一樣了?」

葉菲上下打量白狐,繞和他轉圈。白狐一臉無奈。隻好站在那裡。

葉菲搖了搖頭:「還是有點彆扭。」她想了一會,指著白狐說:「髮型不夠時尚。」

我拍了一下手,拉著白狐說:「有道理。走吧。我帶你去做頭髮。」

白狐跟在我身後,小聲的嘟囔:「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我停住腳步,轉過頭來,不懷好意的問:「你說什麼?」

白狐看著我躍躍欲試的腳,乾笑了一聲:「我說給我挑一個合適的髮型。」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我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幾分鐘後,白狐已經坐在椅子上了,理髮師站在他身後,喋喋不休,一個勁的推薦會員卡之類的。

但是白狐眼觀,觀心,任憑理髮師怎麼問他。他都根本不搭話,理髮師說了一會,自己也覺得沒趣,就閉嘴了。

而我掏出,給我媽發了個短信:「週日我帶一個男生回家,有意見嗎?」

而我媽在幾秒鐘後就把電話打過來了。

我乾咳了一聲,緊張的把電話接了。然後我媽一連問了是幾個問題。比如姓名籍貫,學歷工作,年齡相貌之類的。

我有點招架不住,喘了幾口氣說:「我要不是給你寄一份簡歷過去啊。」

我媽笑著說:「如果有的話更好了。」

隨後我按照我們提前編號的詞,跟我媽說了一遍。她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還不錯。如意啊,我沒有別的要求,有個男人肯要你就行了。」

我差點被口水嗆住:「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那麼差勁嗎?」

我媽歎了口氣:「你別忘了,那隻鬼還在旁邊看著呢。你帶別的男生回來。他能同意嗎?」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小聲說:「我和那隻鬼說清楚了,他不纏著我了。」

我媽的聲音透著喜悅:「真的?你可別騙我。」

我笑著說:「是真的,你放心吧。電話裡說不清楚,週日我回去之後再說吧。」

我媽馬上同意了。我又和她聊了一會,就掛了電話。電話掛斷之後,我感覺身上出了一層冷汗。今天這個彌天大謊太刺激了,對我來說是個挺大的挑戰。

這時候,我看到白狐已經站起來了。他擺弄著頭髮,走到我身邊,有點不自信的問:「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很好。很拿的出手。」

白狐問我:「那你笑什麼?我怎麼感覺你的笑有點古怪?」

我擺了擺手:「真的很好。不信你看?那理發的小姑娘一直在偷看你。」

白狐扭了扭頭,麵色一喜:「是真的啊。」

我踢了他一腳:「你很高興嗎?」

白狐正要說話,小姑娘已經走過來了,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白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然後她走到白狐麵前,輕輕咳嗽了一聲:「那個……你還沒給錢呢。」

白狐頓時愣住了,而我坐在椅子上哈哈大笑,肚子都疼了。

週六上午,我帶白狐回家。葉菲方齡幾個人都來了,說是要給白狐送行。一副看荊軻的模樣看著他。

白狐還在到處問:「我的頭髮行嗎?」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天崩地裂都麵不改色的白狐,怎麼和一個頭髮較上勁了,這麼沒自信?」

白狐苦笑了一聲:「我隻是還不太習慣而已。」

汽車走了一個小時,然後我們到家了。

我打開房門,看到爸媽都在客廳裡麵等我們。白狐還算聰明的走進去,按照我教的,把禮物遞上去,禮貌的說:「叔叔阿姨好。」

我跟在他身後,不知道為什麼很想笑。因為這些話,和白狐的身份以及作風太不相稱了。

好在我爸媽沒有察覺到異常,熱情的邀請他坐下來了。

我爸和他坐在沙發上,開始不經意的盤問他。而白狐也按照我編好的劇本,開始對他的人生撒謊。他自稱姓白,和我在一個單位,一見鍾情加上日久生情,於是走在一塊了……

我發現白狐撒謊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