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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

我洗了洗手,對葉菲說:「你也注意到她很瘦了?」

葉菲點了點頭,然後低聲說:「你看,她的臉,像不像咱們以前見到過的死相?」

我驚訝的看著她:「你也注意到了?」

葉菲嗯了一聲:「我剛剛來公司的時候,她就很瘦,不過那時候臉上還有血色,兩腮也沒有塌下去。但是這些日子,她的死相越來越明顯了。」

我低聲嘀咕:「看來,她確實不對勁啊,我得找個機會,幫她診斷一下。」

我和葉菲簡單的聊了一會,就回到了餐桌上。

我看到陳姐已經吃完了。而她的筷子,卻讓我憂心不已。

我看到她把筷子交叉著放在盤子上麵了。我記得清清楚楚,如果一個人將要死了,會無意中擺出這樣的圖案來。

我隻是盯著筷子兩秒鐘而已,陳姐就捕捉到了。

她笑著說:「是不是覺得我這樣擺筷子不太吉利?」

我乾笑了一聲,心想:「你還真是明察秋毫啊。」我隻好老老實實地回答:「在我們老家,好像不許這樣擺筷子。」

陳姐笑著說:「隻是風俗不同,所以解釋不一樣罷了。我聽說在有的民族,伸出大拇指不是表示好,而是表示壞。這就和我們截然相反了。」

她指了指筷子說:「這個是教徒的標誌,你看它像不像是十字架?」

我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確實像啊。」

陳姐歎了口氣:「當初羅馬人釘死了基督,教徒們隻能偷偷地傳教。交叉的筷子就是暗號,隻要在飯桌上擺出十字,就是教中姐妹。」

我和葉菲都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陳姐把一切都解釋的清清楚楚,似乎在暗示我:「我很好,你多慮了。」

第五百六十三章 洗禮

雖然在飯桌上我和葉菲對陳姐多有懷疑,但是她一點都沒有生氣,好像經歷這種質疑太多了,已經習慣了一樣。

等從飯店裡麵出來,她又堅持開車送我們回家。在路上的時候,陳姐對我說:「如意啊。明天是週末。」

我笑著說:「是啊,剛剛上了半天班,又要休息了。」

陳姐沉默了幾秒鐘,對我說:「明天晚上你來我家吧,我幫你洗禮。」

我頓時愣住了。

我對洗禮的儀式不太熟悉,但是至少也知道應該在教堂進行,怎麼陳姐要我去她家?難道她住在教堂裡麵嗎?

我把這疑惑委婉的說了一下,陳姐馬上笑了:「教堂裡麵的是洗禮,我家的也是洗禮,你不用奇怪,等你到了之後就明白了。」

我隻好帶著滿腦袋問號點了點頭。

陳姐把我們送到了樓下,我和葉菲邀請她上來坐一會,但是她不肯,隻是說時間不早了,應該回去禱告了。

我知道。她是一個虔誠的教徒,禱告比什麼都重要,於是就沒有勉強她,而是和她揮手作別。

我和葉菲回家之後,看到白狐還在椅子上盤%e8%85%bf打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樣?你有什麼看法?」

白狐睜開眼睛,對我說:「這個陳姐很不對勁。她應該惹到什麼東西了。」

我聽到白狐的判斷之後,頓時大有信心,然後對他說:「她惹到的東西,會不會是鐵夫人?」

白狐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明天晚上你去接受洗禮的時候,我陪你一塊去,到時候就明白了。」

我皺著眉頭說:「你也去?她可沒有邀請你。」

白狐指了指我的美玉,笑著說:「我藏在這裡麵。」

我笑著說:「你捨得自己的肉身嗎?如果我是你。好容易煉成了肉身,肯定捨不得離開。」

白狐笑著說:「別忘了,我有分魂的手段。留一部分魂魄在肉身裡麵就可以了。」

我點了點頭,隻好答應他了。

當天晚上,我給方齡打了個電話,把今天經歷的事說了一遍。方齡提醒我說,一定要小心一點,有的人經常打著教會的幌子做壞事。

我有些不安的對她說:「這個太誇張了吧?教會是教人向善的,能做什麼壞事?」

方齡在電話裡麵說:「我聽我爸講過這些。有些傢夥歪曲聖經,根據大家都有原罪這個觀點,就想把所有的人類都殺了。還有七宗罪之類的,那些電影你都沒看過?」

我笑著說:「你這樣一本正經的說事情,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方齡笑了笑:「這些詞都是從我爸那聽來的。如果這個例子你覺得太遙遠,還有近的呢。太平天國你肯定知道吧?洪秀全說他是上帝的次子。然後用這個幌子傳教,和官兵打了十幾年……」

我點了點頭:「聽你這麼說,我還真有點擔心了。」

方齡笑著說:「我隻是讓你注意點而已。有白狐陪著你,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和她聊了幾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我躺在床上想:「陳姐是那種人嗎?她身上有那麼多傷痕,如果我去了,她會不會也用刀給我劃幾道?我隻希望那些傷痕真的是用筆畫上去的。」

我想了一會,就沉沉的睡過去了。真的像方齡說的那樣,有白狐陪著我,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心裡麵踏實了,人就會很容易睡著。

週六白天,我無所事事的呆了一天,入夜之後,陳姐開車來接我了。

葉菲像是給荊軻送行一樣,一直把我送到樓下,眼睛裡麵滿是:風蕭蕭兮易水寒。

而我握著%e8%83%b8`前的美玉。鑽到了汽車裡麵。白狐就在美玉當中,陳姐並沒有發現。

陳姐開著車帶著我走了一會,就停在了一棟別墅前麵。

我忍不住說:「你家真大啊。」

陳姐笑了笑:「大有什麼用?隻有我一個人住,冷冷清清的。」

我笑了笑,就跟著陳姐走進去了。一進大門我就愣住了,裡麵真的像是教堂一樣。

客廳裡麵立著十字架,砌著講台,甚至隔出來了一個懺悔間。

我心裡麵越來越不安了,這個陳姐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她對我說:「咱們去樓上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她走到二樓。二樓的擺設要正常的多了,像是普通的住戶。可是我張望了一下,還是發現了一個十字架。

十字架有一人多高,上麵有鬆鬆垮垮的繩索,繩索上甚至沾著一點血跡。

我馬上明白了,陳姐手腕上的傷痕,並不是用筆畫出來的,而是被上麵的繩子綁出來的。

我現在幾乎想要奪門而逃了。土討亞圾。

陳姐指著十字架說:「過一會,我就在這上麵幫你洗禮。」

我有點害怕的問:「綁起來?」

陳姐點了點頭:「是啊,綁起來。」

我苦著臉說:「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洗禮的。」

陳姐笑了笑:「教堂裡麵的那一套是錯的,我的是正確的。」

我小聲說:「你怎麼知道?」

陳姐從茶幾下麵拿出來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後,裡麵放著銀針,銀刀,銀碗,銀瓶子……各式各樣,看起來要行巫術一樣。

陳姐一邊擺弄這些東西,一邊說:「我舉一個例子吧。廟裡麵的觀世音菩薩是女人,這個你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

陳姐笑著說:「可是觀音原本是男人,早期的塑像甚至長著鬍子。可是自唐代之後,為了吸引教徒,便於宣傳大慈大悲的特點,就改成了女相,而且容貌也更像中國人。」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姐:「還有這回事?」

陳姐微笑著點了點頭:「由此可見,世人為了多收幾個信徒,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你如果以為教會裡麵的洗禮是正宗,那可就錯了。我這裡才是正宗的。」

我奇怪的問:「那你這裡,為什麼正宗?」

陳姐神神秘秘的說:「因為我這一套儀式,是從基督那裡聽來的。剛才的那些說辭,也是他告訴我的。」

第五百六十四章 聖母像⑧思⑧兔⑧網⑧

基督在很多時候指的是耶穌。陳姐自稱這一套儀式是從基督那裡聽來的,確實把我嚇到了。

我緊張的問:「你是怎麼聽來的?」

陳姐自然而然的說:「我見過他啊。」

我更加驚奇了:「你的意思是,你見過耶穌?你可別騙我啊,這怎麼可能。」

陳姐笑了笑:「是基督的使者。」

我覺得今天晚上陳姐帶給我的震驚實在夠多了。我瞪著眼睛,幾乎語無倫次的說:「使者?這怎麼可能……是神仙嗎?」

陳姐擺了擺手:「我現在不想和你討論教義上的問題,你先接受洗禮吧。」

隨後。她指了指我身後的十字架:「你站上去,我要把你捆起來。」

這話讓我感覺很彆扭,就好像是劊子手對死囚說:「你把脖子露出來,我要砍你的頭了。」可是我不是死囚,而且就算死囚也不願意主動露出脖子被人砍。

這時候,白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了:「不要緊,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我會暗中保護你。」

有了這個保證,我總算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站在了十字架前麵。陳姐走過來,用繩子把我綁在了十字架上麵。土討麗才。

粗糙的麻繩勒得我手腕很不舒服,我對陳姐說:「為什麼要綁起來?」

陳姐一邊擺弄銀刀一邊說:「因為耶穌曾經被釘在十字架上。我們受洗的時候,當然要追隨聖人的蹤跡了。隻不過你我都是凡人,綁一下就可以了,倒也不必真的釘上。」

隨後,她拿著銀刀。走到我身前,比劃著要割我的肉。如果她手很快的話,幾乎可以在一秒鐘內割斷我的喉嚨,不知道白狐是不是來得及救我。

我害怕的說:「你要幹什麼?」

陳姐笑了笑:「用你一點點血而已。」

隨後,她用刀在我的手腕腳腕上劃了淺淺的傷口,然後用把我的血擠在了銀瓶子裡麵。她又用刀尖在我的%e8%83%b8`前輕輕劃了一下,讓我的%e8%83%b8口也流出來一點血。

這些血全被她一點不剩的接到了銀瓶子裡麵。然後她仔細的為我包紮好了傷口。

她笑著說:「你身上的五個傷口代表耶穌受難時候的傷痕。現在洗禮完成了。」

我若有所思的坐在沙發上,越來越覺得她的行為不太正常。

陳姐把銀瓶子放在懷裡麵,衝我笑了笑:「好了。完成了。你是要在這裡休息一會,還是要我送你回去?」

我想了想說:「我還是回去吧。」

陳姐點了點頭:「走吧,我送送你。不過,你是不是應該把十字架戴在脖子裡麵了?」

我低著頭去掏十字架。可是這時候。我聽到嗡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後腦勺傳來一陣麻木的疼痛,隨後我天旋地轉,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了。

我最後的意識是:「糟了,別人打了悶棍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人叫醒了。我睜開眼睛,看到白狐正站在我身邊。我從床上爬起來,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

我看著他問:「發生什麼事了?」

白狐指著床鋪說:「陳姐給你下了迷藥,你的肉身現在睡過去了。」

我回頭一看,發現我的身體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我現在是一道魂魄。

我歎了口氣:「原來我已經靈魂出竅了。」

白狐嗯了一聲:「她帶著銀瓶子,很著急的出去了,咱們兩個跟過去。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我張望了一下,發現自己還呆在陳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