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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我又問白狐:「你覺得,我會不會殺了他的妻子?」

白狐點了點頭:「肯定會。」

我沒有想到白狐會這麼說,頓時吃了一驚:「肯定會?你怎麼知道?」

白狐笑了笑:「先知之所以為先知,是因為他能預測不可改變的未來。你一定會因為某種機緣巧合,把他的妻子給殺了。」

我目瞪口呆,愣了半晌,然後喃喃自語:「那怎麼辦?我……我不想殺人。」

白狐輕輕抱住我:「隻要無愧於心,殺一個人又怎麼樣?也許你是無心的過失,不會有人在意的。」

我苦笑了一聲:「鐵先生肯定會在意。」

第五百六十一章 教友

幸好鐵先生並沒有聽到我和白狐的對話,不然的話,他一定會熱血上湧,瘋狂的要殺了我。不過,白狐一定會攔住他的。

在半路上的時候,方齡醒過來了。我笑著說:「睡得好嗎?」

方齡從無名背上跳下來。點了點頭:「還不錯,不過不如床上舒服。」

無名負責把方齡送回去,而我和白狐回到了新家。

在進門的時候,我問白狐:「我應該怎麼做?去各大教堂拜訪,有沒有一個叫鐵夫人的嗎?」

白狐想了想說:「按照鐵先生的說法,他在一個月之內就會從棺材裡麵出來。所以無論你做什麼,都會在一個月內遇到鐵夫人,所以你不用刻意尋找她。」

我點了點頭,躺在床上,歎了口氣:「鐵夫人,真的是從地獄裡麵爬出來的嗎?我忽然有點害怕了。」

白狐笑著說:「那隻是鐵先生的誇張罷了。先知預測的結果是你殺了她,而不是她殺了你,有什麼好害怕的?」

我閉上眼睛,嘀咕了一聲:「有時候,殺人也很可怕……」

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聽到身邊的人正在爬起來。我睜開眼睛,發現白狐正走下床。而外麵有人在敲我的房門。

我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是葉菲。

白狐坐在椅子上,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來。而我白了他一眼,就把房門打開了。

葉菲在外麵微笑著問我:「睡夠了沒有?」

我看了看表,下午兩點鐘。於是點了點頭:「差不多了。」

葉菲無奈的說:「你今天必須跟我去公司了,不然的話,那個職位就保不住了。畢竟拖了這麼久。」

我猶豫著回頭看了看白狐。而白狐衝我笑了笑:「去吧,晚上我接你下班。」

這話讓我心中一暖,馬上對葉菲點了點頭:「好,那我就試試。」

反正鐵夫人會自己找上門來。我還是抓緊時間搞定自己的工作比較重要。

葉菲帶著找了一家小飯館,吃了點東西,在吃飯的時候,她給我講了一下工作內容,並且告訴我,今天下午主要是熟悉一下環境,不用工作。

我點頭答應了,然後跟著葉菲打了一輛車,向公司去了。

葉菲把我帶到一間辦公室。裡麵坐著一個中年女人。這中年女人看起來很瘦,但是眼睛裡麵滿是精明。這個人是我們的經理,姓陳,於是我們叫她陳姐。

陳姐很熱情的讓我坐下了,然後笑著說:「名校的畢業生果然架子不小。我們等你來上班,幾乎等了一個月。」

我連忙賠笑說:「我最近有點私事。不好意思。」

陳姐擺了擺手:「我理解,葉菲都跟我說了。何況,二十一世紀什麼最重要?當然是人才了,等一等,很值得。不過,入職之後,可要認真工作。」

我馬上點頭答應了。

陳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來吧,我給你介紹一下工作。」

很快我被分到了一個格子間,裡麵有一台電腦,一個電話,幾個文件夾,和成千上萬的上班族沒有什麼區別。而我的工作內容是做報表,也和成千上萬的上班族區別不大。

我站在那裡,忽然有一種想法:「我真的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了嗎?朝九晚五,一週五次。從二十歲到六十歲,然後退休做一個沒牙的老太太……」

我微微歎了口氣:「好像……和白狐捉鬼也不錯啊。雖然有點恐怖。可是每天都很精彩。」土討狀技。

我這種念頭隻是短短的一瞬,很快就回過神來了。陳姐已經把事情吩咐完了,而我則道了一聲謝。

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我看到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似乎過於白了。正常的黃種人,即使抹太多的粉也不會這樣的,難道……她是鐵夫人?

我搖了搖頭:「我這是怎麼了?陳姐的五官和壁畫上的女人根本不一樣,我真是太疑神疑鬼了。」

陳姐拉了拉我的手,笑著說:「來吧,認識認識新同事。」

她這樣一拉我,我兜裡麵掉出一樣東西來,丁丁噹噹的落在地上。我低頭一看,是鐵先生的十字架。

我連忙把十字架撿起來,揣在了兜裡。

等我抬起頭來的時候,看到陳姐目光猶豫的看著我,過了兩秒鐘,她奇怪的問:「你……信主?」

聽陳姐的口氣,她應該是教徒,我心想:「我既然要找到鐵夫人,自稱教徒也許比較好。」於是我點了點頭。

陳姐臉上露出笑容來:「原來是教友。」她的表情可比剛才親切多了,也真誠多了。不過緊接著她又皺著眉頭說:「既然你是教徒,為什麼不把十字架戴在脖子裡麵?反而要揣在兜裡?」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問,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幸好陳姐自己揣測出來了一個答案:「我明白了,你隻是信主,還沒有接受洗禮對不對?」

我乾笑著點了點頭。

陳姐熱情的摟著我的肩膀:「沒關係,改天我帶你做。今天晚上呢,我請你吃飯,葉菲也來。天下教友是一家,我們應該多親近親近。」

領導請吃飯,似乎推辭不得,我隻好點了點頭。

我今天下午並沒有工作內容,所以隻是在公司裡麵四處亂轉,熟悉環境,這時候,忽然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一條短信:「隻吃飯,別喝酒,吃完我去接你。」

短信沒有顯示號碼,不過我馬上反應過來是誰了,我打了幾個字:「認真看家,不許監視我。你這個封建殘餘,新時代的家庭主男。」

我發完短信,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來了。

這時候,葉菲出來上廁所,在走廊遇見我了,她笑著說:「如意,你真是幸運啊,這麼快就和陳姐親如姐妹了。」

我苦笑了一聲:「行了吧,她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我這個教徒是假的。」

葉菲笑著說:「我勸你還是裝下去。聽說陳姐特別虔誠。她現在好容易找到你這樣的教友,一定認真提拔你。」

我無奈的說:「那你怎麼不跟著她入教?」

葉菲乾笑了一聲:「我週末喜歡晚睡,怕她叫我去教堂。」

第五百六十二章 行屍

如果領導叫你去教堂,那還能拒絕嗎?我忽然覺得我今天假裝是教徒真是錯了。我心裡盤算著,等到找到鐵夫人之後,就向陳姐坦白,至於坦白之後會發生什麼,我也就顧不上了。

整個下午我都無所事事。在單位裡麵聊一會,玩一會,好容易等到下班。陳姐開車把我和葉菲帶到了一個飯館裡麵。

這個飯館並不太大,但是很乾淨,也很精緻,適合女人來。

我們三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說說笑笑,周圍的人也全都在乾同樣的事,這裡的氣氛很好。

可是聊了一會之後,我忽然發現陳姐的麵相越來越不對勁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單位的時候,我曾經看到她麵色發白,現在仔細看了之後,我發現這種白色不是皮膚的原因,而是慘白慘白的,好像臉上的血液已經流乾了一樣。

聽說有一種行屍。可以像人一樣,行走自如,交談說話,甚至可以暴露在陽光下。沒有人知道他已經死了,即使他自己都不清楚。唯一可以判斷的方法是摸摸他的手腕,因為行屍是沒有脈搏的。

如果發現一個人是行屍,要對付他很簡單。直截了當的告訴他:「你已經死了。」然後再讓他回憶起臨死時候的情景,他就會化成一灘血水,從此在天地間消失。

我不知道陳姐是不是行屍。但是我越來越懷疑了。因為我發現她眼窩深陷,兩腮坍塌,很像是出現死相的人,皮包著骨頭。

我想到這裡。就不由自主的去看她的手腕,結果這一看不要緊,我發現她的手腕上有橫七豎八的很多道傷口。

我正看得發呆,忽然發覺陳姐和葉菲都停下來了。她們兩個不再交談了,而在奇怪的看著我。

陳姐沿著我的目光看了看我的手腕,然後笑著說:「怎麼?我手腕上的傷痕嚇到你了?」

我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有,沒有。無意中看了兩眼。」

陳姐笑了笑:「你既然是教友,就應該理解我才對。我們人類,生來就是有罪的,應該像上帝懺悔贖罪。當初基督為了救世,被羅馬人釘死在十字架上。而我身上這些傷痕,不過是在懺悔的時候,效仿基督罷了。」

我聽得目瞪口呆。低聲說:「你的意思是,這些傷痕,是你自己弄出來的?」土討討弟。

陳姐笑了笑:「怎麼?你以為是被人打出來的嗎?」

我和葉菲麵麵相覷,都不說話。

陳姐笑著說:「其實這傷痕是假的,用眉筆畫出來的。疼痛不是目的,目的是時時提醒自己,一刻也不要忘記懺悔贖罪。」

我點了點頭,想起來葉菲的話:「陳姐是一個很虔誠的教徒。」

這時候,飯菜已經上來了。我隨手就要拿筷子吃飯,卻看到陳姐雙手互握,抵在額頭,正在低聲祈禱。

我在心裡暗叫一聲:「好險好險,差點露餡了。」

於是我也學著她的樣子,低聲祈禱。我聽到陳姐很虔誠的說:「感謝仁慈的上帝,賜予我食物。求您聖潔的光照耀我,憐憫我。清除我的罪惡。」

等陳姐禱告完了之後,我們就開始吃飯。這裡的飯菜很可口,但是我吃的很不是滋味,因為我心不在焉,眼睛總是不由自主的盯著陳姐的胳膊。

那些傷痕,真的是畫上去的嗎?我怎麼感覺是真的呢?

吃了一會之後,葉菲忽然在桌子下麵碰了碰我的胳膊,我奇怪的看著她,而她不動聲色的說:「我去洗洗手。」

我馬上明白她的意思了,對陳姐說:「我也去。」

陳姐笑了笑:「你們快去快回,咱們還沒有聊完呢。」我們兩個答應了一聲,就離開了座位。

等我們遠離陳姐之後,葉菲低聲說:「如意,你有沒有覺得陳姐很奇怪?」

我點了點頭:「你指的是她身上的傷口?」

葉菲點了點頭:「你說,會不會是她被家暴了?在公司裡麵是女強人,回到家之後卻被一個假釋的刑事犯老公毆打。但是顧忌雙方的麵子,卻不肯說出來。隻好把精神寄托在上帝身上,安慰自己所受的苦都是在贖罪,以求獲得一些安慰……」

我驚訝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葉菲乾笑了一聲:「這都是我自己猜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無奈的說:「我看你真是腦補過度了啊。」

葉菲也點了點頭:「好像確實過度了,她那麼瘦,如果真的挨打的話,恐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