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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我有些擔憂的問:「我的肉身放在這裡,不會有事吧?」

白狐笑著說:「放心吧,我已經佈置好了。」隨後,他拉著我的手,腳尖一點,就迅速的向樓下飛去了。

我和白狐藏在了陳姐的汽車後麵,她卻渾然不知,而是揣著那銀瓶子,在夜色中疾馳著。

誰也不知道陳姐要去幹什麼,但是她的行為這麼詭異,肯定不是好事。我們正好利用魂魄做掩飾,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時間不長,陳姐把車停下來了。我發現這是市區最大的教堂。

裡麵的神職人員打開了大門,把陳姐迎進去了。他們兩個一路上都在低聲交談,他們的聲音很小。我隻能零星的聽到「使者」、「供養」之類的話。

神職人員陪著陳姐走了一段路之後就退出去了,隻剩下陳姐自己,快步走到了聖母像下麵。

她禱告了一會,然後站起來,開始爬那座雕像。

我看到她攀爬的時候青筋突出,雙目圓睜,在月光下很恐怖,不由得握緊了身邊的白狐。

陳姐爬到聖母像的最高處,然後打開了銀瓶子,把裡麵的清水與血液的混合物向雕像的嘴%e5%94%87倒去。

不知道是因為夜晚光線太暗,還是我的錯覺,我沒有看到那些清水流下來,好像完全被聖母像喝下去了。

我心中不安的想:「難道聖母像活了?陳姐在用血液來供養她?」

眼看著陳姐慢慢地趴下來,就要離開。忽然,我聽到聖母像下麵傳來了一聲悶悶的吼叫,像是有什麼猛獸被關在地洞裡麵一樣。

陳姐聽到這聲音之後,頓時停下腳步,把耳朵貼在聖母像上,一個勁的念叨:「快了,快了。嘿嘿……」

隨後,她加快腳步,離開了教堂。

陳姐走了之後,我問白狐:「這聖母像下麵,是不是有東西?」

白狐點了點頭:「有一口石棺,裡麵的東西還活著。」

我又問:「會不會是鐵夫人?」

白狐想了想說:「很有可能。不過這個東西很奇怪,連我也看不透它。咱們不要輕舉妄動,先把陳姐抓過來問清楚再說。」

我點了點頭:「那咱們跟上去吧。」

陳姐開著汽車,風馳電掣的回到別墅。她走到我床邊,從我身上把翻出來了,然後給葉菲發了一條短信:「我要在陳姐家住兩天,週一見。」

我看著白狐:「她這是要幹什麼?」

白狐想了想說:「我猜,她是要用你的血來供養聖母像下麵的東西。所以想多留你幾天。」

我驚訝的看著陳姐:「照這麼說,她打算一直給我下藥,讓我這麼迷迷糊糊的睡覺不成?」

第五百六十五章 鬼逼供

我對白狐說:「陳姐用這種事手段把我留下來,她就不怕我事後發現,找她的麻煩嗎?」

白狐笑了笑:「反正你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隻要告訴你,你生了一場大病,睡了兩三天。而她一直守在床邊,無微不至的照顧你,那不就行了?」

我苦笑著說:「可是我又不傻?後腦勺上挨了那一下,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白狐微笑著說:「這還不簡單?她隨便編造一個入室搶劫的理由,就能掩蓋過去了。再者說了,你是她的員工,她的話也就算不信也不好反駁。」

我歎了口氣:「這倒也是。」

隨後,我有些緊張的說:「剛才我的血餵給了聖母像,我的身體會不會有事啊?」

白狐看了我一眼:「放心吧,沒事。」

白狐的話向來很準,但是剛才他隨意一瞟就得出結論,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我擔憂的說:「你要不要認真看看啊?」

白狐抓住我的手腕,摸了摸我的脈搏,笑著說:「一切正常。」

我鬆了口氣:「那就好。不過。你打算怎麼從陳姐嘴裡麵,問出來聖母像的秘密?」

白狐想了想說:「要不然,咱們嚇嚇她?」

我奇怪的看著她:「怎麼嚇?」

白狐指了指陳姐,我沿著他的手指看過去。陳姐正在拖動我的身體,看樣子是要把我再捆到十字架上麵去,可是她拖動了兩步之後,像是發現了什麼異樣似得。

陳姐把我輕輕地放在地攤上,然後伸出手,在我的鼻子下麵試了試。隨後又猛地縮回去了,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來。

我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對白狐說:「她以為我死了?」

白狐點了點頭。

陳姐麵如死灰,身子都在不斷地顫唞。她緩緩地走到十字架前,撲通一聲,跪在那裡了,然後哀聲說:「主啊,我殺人了。」

我聽她的聲音,後悔要多於害怕。估計陳姐覺得,接受法律製裁倒不怕,怕的是死後不能上天堂吧。

陳姐低著頭,一個勁的懺悔,說一些自責的話,模樣看起來很是可憐。我擔心她會因為內疚而吊死在這裡為我償命。我心裡盤算著,一旦她出現這樣的苗頭,我就想辦法把她救下來。

然而,兩分鐘後。我就發現我的想法太天真了。

陳姐懺悔了一會之後,忽然抬起頭來,惡狠狠地說:「不行,不行。我還不能死。我要把使者救出來,然後才能從容赴死。現在還不行,現在還不行。」

她回頭看了看我的肉身,咬牙切的說:「這一定是魔鬼派來的。魔鬼來擾亂我的心智,阻撓我的行動,沒錯,一定是魔鬼的計謀。」

我心中無奈的想:「這個陳姐也太會給自己找理由了吧?好端端的,我居然變成魔鬼了,剛才不還是親密的教友嗎?」

陳姐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向我走過去了,我緊張的對白狐說:「她還不會是要毀屍滅跡吧?」

白狐顯然也有這種擔心,他拉著我的手說:「現在,該咱們上場了。」

隨後。白狐揮了揮手,屋頂上的電燈頓時閃了起來,幾秒鐘後,就徹底熄滅了。陳姐猛然陷入到一團漆黑中,馬上嚇壞了。

而白狐又招了招手,從窗外飄進來兩點慘綠色的火光,這火光沒有任何依附,就那樣飄飄蕩蕩,落在我和白狐身前,把屋子裡麵照的碧油油的。

而陳姐終於發現我們兩個了。她驚訝的看了看地上的肉身,又看了看飄在半空中的我,兩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我無奈的說:「怎麼這麼快就暈了?」

白狐笑了笑:「沒關係,去把她叫醒。」

屋子裡麵忽然起了一陣狂風,書架上麵的書被吹落下來,散成一堆碎紙片,隨著風來回飄舞,落在陳姐的身上。

陳姐被這紙錢一樣的碎紙片驚醒了,她睜開眼睛,一步步的向後退,她幾乎要哭出來了:「如意,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我啞著嗓子說:「我死的好慘啊。」

陳姐抱著腦袋,縮在牆角。她忽然指著白狐說:「你是誰?冤有頭,債有主,你為什麼來我家?」

白狐笑著書:「我已經死了幾千年了,你當然不認識我了。」

白狐的笑容固然好看,但是被慘綠色的燈光一照,恐怕就顯得猙獰而詭異了。陳姐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握著身上的十字架,向我們說:「你別過來,神會保佑我,不會讓你們傷害我的。」

我和白狐充耳不聞,仍然一步步走過去,陳姐又從身上拿出銀瓶子,向我們撒聖水。

在傳說中,妖魔遇見聖水之後,會皮開肉綻。不知道這個傳說是真是假,不過我今天不想驗證它,所以側了側身子,讓聖水落在了地板上。

白狐不屑的說:「怎麼?你還想捉鬼不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陳姐忽然閉上眼睛,握著十字架,虔誠又大聲的說:「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人都尊你的名字為聖,願你的國降臨……」土係記弟。

陳姐念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像是沐浴了一層光芒一樣,讓人不敢侵犯。我想起來白狐教我的那個手勢,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這兩者雖然看起來不同,但是本質似乎是一樣的。隻要人心誌堅定,小鬼就無法傷害。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她念到一半的時候,偷偷睜開眼睛看了我們兩個一眼。也許是我和白狐現在的模樣太過嚇人,陳姐尖叫了一聲,猛地向後退了一步,禱告就此被打斷了。

隨著我們一步步走過來,她慌亂的重新拿起十字架,哆嗦著說:「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隻可惜,這一次她句不成句,調不成調,已經無法阻擋我和白狐了。

白狐伸了伸手,把陳姐提了起來,冷冷的說:「你為非作歹,而且還殺了人。神不會保佑你了。」

陳姐使勁的搖著頭,鼻涕眼淚都出來了:「不可能,不可能,神會誇獎我的,我一直在為神做事。」

第五百六十六章 神父

陳姐已經陷入到崩潰的邊緣了,這時候套話是最佳時機,於是我在旁邊幽幽的問:「你為神做什麼事了?說來聽聽。」

陳姐馬上說:「我為神……」她剛剛說了半句,忽然又反應過來了,看著我和白狐說:「你們兩個是魔鬼,這件事關係重大。我不能告訴你們。」

白狐笑了笑:「有什麼重大的?我們已經知道了。」

陳姐嚇了一跳:「你們已經知道了?這怎麼可能?」

白狐低聲說:「我們跟著你去了教堂一次。知道你在做什麼了。聖母像下麵,就是基督的使者吧?」

陳姐聽了這話,麵色慘白,身子軟軟的掛在白狐的手臂上,幾乎站都站不住了。白狐鬆了鬆手,她就貼著牆滑下去,軟軟的坐在地上,兩眼木愣愣的。嘴裡麵還在低聲嘟囔:「原來你們已經知道了,原來……」

白狐淡淡的說:「所以,我們不是魔鬼,真正的魔鬼早就大開殺戒了。我們隻是想討回一個公道,看看我們死的值不值。」

陳姐聽了這話,像是被注射了一支強心劑一樣,她猛地抬起頭來,對白狐說:「值。很值。你們簡直是死得其所,為了迎接使者來到人間,死了有什麼大不了?」

白狐不動聲色的說:「你能不能詳細的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我們心有不甘,恐怕會一直纏著你。」

陳姐愣了一會,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好,我告訴你們。」

現在陳姐的神智已經錯亂了,如果是在平時,她絕對不會上當。隻不過今天晚上先是經歷了鬼的恐嚇,然後是洩密的失望,然後白狐又給了她和平解決的機會,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隻能按照我們的意思,把所有的事說出來。

陳姐看著我們說:「聖母像下麵的,確實是基督的使者。隻要有足夠的血液餵養使者,終有一天,她會從地下爬出來,傳播真正的旨意。」

白狐皺了皺眉頭:「這個使者是誰?你見過嗎?」

陳姐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見過,但是我知道,她是一個女人。教堂裡麵的神父曾經聽到過她的聲音。」

白狐淡淡的點了點頭,又問:「你是怎麼遇到這個使者的?」

陳姐說:「我經常去教堂,所以和神父很熟悉。隻要不上班,我一般都會呆在教堂裡麵。有一天晚上,神父告訴我,基督派來了使者,就在聖母像下麵。讓我找一些血來供養她,必須是教徒的血才可以。所以……就有了後麵的事。」

我奇怪的說:「神父說她是基督的使者,你就相信了,沒有一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