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頁(1 / 1)

無法抓住時機,控製她的肉身。咱們幾個裡麵,隻有你符合條件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好,那就讓我進入到她的肉身裡麵。」

葉菲在旁邊忽然說:「等一下。咱們別著急,不如先問問方齡的父母,萬一他們知道紅嘴麻雀的來歷,那就不用冒險了。」

我點了點頭。從方齡身上找出電話來,然後撥通了方齡她爸的電話。因為我隱隱約約記得,他好像很喜歡收藏古董,沒準這掛鐘也是古董中的一件。

電話通了之後,我隨口撒了一個謊,對他說,方齡喝醉了酒,我們剛剛把她送回來。然後我裝作閒聊的樣子,提到了那紅嘴麻雀。但是方齡的爸爸的聲音很茫然,他告訴我說,這掛鐘確實是從外地買來的,那時候裡麵根本沒有什麼紅嘴麻雀。

電話打完之後,我眉頭緊皺,對無名幾個人說:「看樣子。這紅嘴麻雀是後來才出現的,咱們隻能冒險去問問方齡了。」

無名歎了口氣,指了指小區:「行了,咱們進去吧。」

我們扶著方齡進了門,把她背進了臥室裡麵,然後緊緊地關上了門。

我問無名:「接下來怎麼辦?」

無名又把那本書掏出來了,他仔細看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吩咐葉菲在方齡家找來一根白色的棉線。

然後他讓我用一把小刀割破了手指,把棉線放在傷口上,猛地一拉,鮮血就把棉線染紅了。

俗話說,十指連心,被刀割一下就夠疼的了,再被棉線這樣在傷口上拖一下,我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差點叫出聲來。

無名把棉線的一頭拴在我的手腕上。另一頭拴在方齡的手腕上。他對我說:「這條線就是探監的通道,許進不許出。過一會,我會用火把線燒著,那時候通道就打開了,你的魂魄要沿著這條線,走到方齡的身體裡麵。在火燒完之前,必須完全通過,不然的話,會魂飛魄散。」

我頓時有點緊張,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無名取過一支蠟燭,又囑咐我說:「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之後就會發信號,到時候,你要控製住方齡的身體,不然的話,就會被困在那黑牢裡麵。」

我點頭答應了。土叉私血。

無名低聲說:「好了,閉上眼睛,大牢要開門了。」

我閉上眼睛,周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幾秒鐘後,忽然有一團火焰蒸騰起來。這火焰在漆黑中迅速的蔓延著,很快變成了一條火龍。

一根棉線能燒多久?也許兩秒鐘都不到。我想也沒想,使勁的朝那個方向跑去了。

我的腳踩在火龍上麵,感覺腳下軟綿綿的,我低頭一看,發現火光已經很黯淡了,幾乎每一腳都會踩塌一段灰燼。我不敢停頓,使勁的向前麵跑。

結果還有四五步遠的時候,火龍已經消失了,我心裡麵一沉:「我要魂飛魄散了?」這個念頭一出現,我頓時急出來了一身汗。

我使勁的向前跑,可是我腳下的棉線已經消失不見了,我根本沒有借力的地方,向前掙紮了一段距離之後,就開始向下墜落。

我心裡麵焦急的要命,忍不住大叫了一聲。結果我剛剛出聲,就感覺有一雙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隨後,我感覺自己的身子被拉了上去。

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這裡沒有天與地,沒有一點亮光。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隨後,我聽到對麵有人說:「如意,是你嗎?我剛才聽到你在喊。」是方齡的聲音。

我忽然明白過來了,我們都理解錯了。方齡是被關起來了,但是這黑牢卻不是一間小屋子,而是無邊無際的空曠。實際上,在這漆黑一團的地方,幾千萬裡和一兩米的小屋子有什麼區別?

我摸索著坐在地上,對方齡說:「你怎麼樣?」

方齡歎了口氣,聽起來很發愁:「你怎麼也來這裡了?這是什麼地方?」

我把方齡暈倒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方齡聽了之後,沉默了一會,然後對我說:「你是為了救我才來這裡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了。」

我苦笑了一聲:「行了,我隻有一個小時,這些客氣話就先別說了。你告訴我,那隻紅嘴烏麻雀是怎麼回事?」

方齡吞吞吐吐的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我一聽這話,一顆心就涼了。如果方齡都不知道紅嘴麻雀是哪來的,我們還怎麼找到陰陽宴的源頭?那我是不是要和她一塊被困在這裡了?

我越想越著急,幾乎要急火攻心,暈倒在地了。

我深呼吸了幾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像是在哄孩子一樣,對方齡說:「你好好回憶一下,你們家的掛鐘,是從哪來的?」

第五百二十九章 麻姑

方齡想不起來是怎麼回事,所以我隻好要求她說出所有的事情,由我自己來判斷。

我隻有一個小時,我不得不利用這一個小時,讓方齡把有關掛鐘的事全都說出來。

方齡想了一會說:「這掛鐘是三年前我爸買的。說現在沒有這個東西了,可以坐等升值。而且他好像還要湊足三件套。什麼縫紉機,手錶,自行車之類的……為此我媽還和他吵了一架。」

我心想:「三年前就有這掛鐘了?難道我們猜錯了?」

方齡沉默了一會,像是在仔細回憶:「這掛鐘保養得很好,雖然這麼多年了,但是依然能用。於是就留在我們家了。我一直沒有覺得它有什麼異常。這幾年我雖然沒有仔細看過它,不過我是不會記錯的,上麵肯定沒有什麼紅嘴麻雀。」

我隻好問她:「那你第一次見紅嘴麻雀是什麼時候?」

方齡搖了搖頭:「我沒有注意過,隻是你們提起它來我才想起來,掛鐘上似乎真的多了一隻紅嘴麻雀。不過……這麻雀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聽這話,簡直要暈倒了。看樣子今天真的是失算了。常言道,捨不著孩子套不找狼,我今天把孩子捨出去了,狼把孩子叼走跑了。

紅嘴麻雀的線索斷了。我隻能對方齡說:「那你是什麼時候吃的陰陽宴?」

問了這句話之後,我忽然想起來,方齡根本不記得陰陽宴的事,於是我對她說:「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人間的飯菜沒有感覺的?」

方齡想了想說:「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記得排骨和我分手之後,我表麵上看起來平靜,其實心裡麵很難過。我爸媽也不在家,於是我就坐在客廳裡麵哭了一天,把眼睛都哭腫了。後來我餓得要命。就點了一份外賣。」

我問方齡:「是這外賣有問題?」

方齡說:「那倒也不是,外賣的滋味很不錯,而且到了晚上的時候,我的味覺還在。晚上我餓得很了。就去打開冰箱,吃了一串葡萄,幾根香蕉,也很美味。不過天亮之後,我的味覺就消失了,吃什麼都沒有味道。」

我問方齡說:「這麼說的話,如果你吃陰陽宴的話,一定是在那天晚上了?」

方齡嗯了一聲:「隻能是那天晚上,可是我整晚都呆在家裡麵,不可能出門。」

我想了想,對她說:「是不是你睡著了之後夢遊?」

我也知道這個問題太荒唐了,可是事已至此,我們必須找到所有的可能。方齡說:「不可能,那天晚上我一直在看電視劇。看一會,哭一會,睡一會,又看一會。睡睡醒醒的,不可能夢遊,也不可能出門。」

她歎了口氣:「我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可是我一個愛情專家,居然被人給甩了,我覺得很丟人,所以不肯說。」

我無奈的說:「這有什麼丟人的?你也真是的。」

方齡沉默了一會,忽然說:「對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噩夢,不知道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我連忙問:「是什麼樣的噩夢?」

方齡想了想說:「我夢見自己站在一片亂葬崗裡麵。裡麵有很多墳頭,上麵全是墓碑,墓碑上的名字我都認識。有我,有你,有葉菲……」

我聽的心裡發寒:「這墓碑怎麼回事?為什麼有我的名字?」

方齡說:「不僅有你的名字。所有活人的名字都有,但是偏偏沒有死人的名字。我在夢裡麵雖然害怕,但是比平時膽子要大得多了。我正在奇怪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叫我。」

「我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了一眼,我發現是一個女人,站在我身後。嗯……怎麼說呢?她的嘴巴紅的像是血一樣,真的是血盆大口。而且身上穿著蓑衣。如意,你見過蓑衣嗎?」

我嗯了一聲:「我見過照片,用茅草編成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方齡說:「差不多吧,反正看起來毛毛躁躁的。這個女人說,她叫麻姑。」

我聽了這個名字,心中一動:「麻姑?麻雀?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方齡接著說:「在夢裡麵,我大著膽子問:這裡是哪?為什麼有活人的墳墓?」

「麻姑告訴我說,這裡是陰間。活人在陰間就等於是死人,所以要給他們壘起墳頭來。我聽了這話,頓時嚇了一跳,就問麻姑,那我沒有墳,我已經死了嗎?」

「麻姑對我說:你已經死了,而且是因為失戀了,傷心欲絕死的。然後,她問我願不願意報仇。我說,我當然要報仇了,最好讓排骨和安樂一輩子倒黴,幹什麼都不順利。」

「麻姑就笑著說:那樣太便宜他們了,我幫你殺了排骨和安樂,你同意不同意?」

「我心想,反正我已經死了,拉兩個墊背的也不錯,於是就同意了。」

「然後麻姑就笑著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買兇殺人,早晚會被閻王爺追究,不如我先殺了你,提前把債還上。」

「我嚇了一跳,對麻姑說: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麻姑就冷笑著說:剛才還沒有死,現在要死了,早一會跟晚一會,有什麼區別?然後她就在我的脖頸上咬了一口,我嚇了一跳就從夢裡麵驚醒過來了。我醒了之後,看到電視劇還在播,我才剛剛睡了十分鐘而已。」

我聽方齡說到這裡,心想:「看樣子這個夢很關鍵,方齡變成這樣,和噩夢有重大關係。」

我剛剛想到這裡,就聽到頭頂上一陣巨響,像是摔了茶杯,又像是砸壞了鐵盆,震得人耳朵發麻。

我心想:「是時間到了。」

我摸索著對方齡說:「我要去救你了,你別著急,很快就能復原了。」

方齡問:「真的嗎?」土叉每劃。

我沒有回答她,因為我的手已經摸到了她的後腦勺,我咬了咬牙,然後用力的砸在了她的脖頸上。

我聽到方齡悶哼了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她的身子還在,應該沒有魂飛魄散,而我盤起%e8%85%bf來,想辦法控製她的肉身。

第五百三十章 血鳳

要用魂魄控製肉身沒有更好的辦法,最有效地就是憑感覺。道士們修煉道術,學成方法之後,最重要的還是尋找那種隨心所欲的感覺。

我的魂魄曾經出竅很多次,還陽之後,重新擁有肉身的感覺太熟悉了。我今天就在尋找這種感覺,跟著自己的感覺,一點點掌控自己的肉身。

過了一會,我嘗試著睜開眼睛,我感覺到眼前白茫茫的,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覺到光。

過了一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