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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悄悄地觀察了很久。發現那人並不是壞人。而且他的力量很強大。有一天我忽然想到,這個白衣服的人肯不肯幫我,把那隻女鬼趕走呢?」

我怔了一下,然後說:「對啊,可以讓白狐幫你。」

老宿管皺著眉頭問:「他是白狐?不對啊,我看他不是狐仙,而是正常的鬼魂。」

我笑了笑:「他這個名字。有別的來歷。」

老宿管點了點頭,她顯然不想在這種小事上糾纏。我聽到她繼續說:「我想讓你們幫我,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樣一天天的耽擱下來,直到放了寒假。」

「我滿以為。我還能活個二三十年的。沒想到年三十那天下午,我收到了一封信。那封信裡麵說,她就是當年的女鬼,正月初一的時候,要來取我的性命。」

老宿管歎了口氣:「那時候,天馬上就要黑了,我知道什麼都來不及了。於是就把自己吊在了房樑上。上吊之前,吞了毒藥,想讓自己魂飛魄散。」

老宿管衝我笑了笑:「死了之後還要受那種罪,真的不如魂飛魄散算了。」

我心想:「怪不得你要自殺的這麼徹底,原來是這個原因。」

老宿管笑了笑:「那毒藥發作起來,真是厲害得很,我的魂魄就開始一點一點的消散。有的被風吹走了,大部分還在我身體裡麵。這時候。鞭炮響起來了,我知道大年初一到了。」

「我心裡麵著急啊,因為我的魂魄還沒有散完,這樣下去的話,那女鬼來了,照樣會把我帶走的。恰好在這時候,有個女學生回宿舍。我看她低著頭,走的唉聲歎氣的。然後我的腳就踢到了她的頭上。有一部分魂魄,就順勢到了她的肉身上麵。」

老宿管說到這裡,拍了拍自己的身子:「就是這具肉身上麵。哎,老實說,我隻散掉了一小部分魂魄,然後那女鬼就來了,她把我的魂魄取了出來,用繩子捆上帶走了。毒藥還留在肉身裡麵,魂魄走了之後。就再也散不掉了。」

我點了點頭:「所以……你讓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句話?」

老宿管點了點頭:「我想求你救救我。你和白狐,把我的魂魄救出來。就算不能救出來,也務必殺了我,讓我魂飛魄散。這種苦,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我和無名沉默了一會,然後說:「你放心吧,我們本來就打算救你。」

老宿管點了點頭:「那就好,那就好。」然後她猛地抬起頭來:「你們要小心,那個女鬼很厲害。她的手段特別多。」

我笑了笑:「你放心吧。」然後我問她:「你做鬼妓的時候,那個女鬼在哪?」

老宿管緩緩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在哪。她在很遠的地方操縱著我的魂魄。如果我不用心招待客人,她就能用邪術讓我全身疼,那種滋味,簡直比死了還難受。」

我又問:「那你們把厲鬼帶回去,然後做什麼了?」

老宿管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把厲鬼交給那個女鬼之後,我就被她關起來了,後麵的事,我根本不清楚,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會繼續被放出去,然後招待客人。」

無名問老宿管:「今天晚上呢?你們會在哪舉行鬼宴?」

老宿管的聲音有些嘶啞:「在我家。」

我們都愣住了:「在你家?」

老宿管搖了搖頭,我看她有些著急。她瞪了瞪眼睛,艱難地說:「在我家正西方向的墳地裡麵。」

這時候我看的清清楚楚,老宿管的身子已經開始發抖了。看樣子,是她的魂魄撐不住了。土農東圾。

我對老宿管說:「你放心,我會把你的魂魄給救了。」

老宿管點了點頭:「多謝了。」

隨後,她就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然後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文英的媽媽一直在簾子後麵看我們。這時候,她輕聲喊:「她怎麼暈了?」

無名搖了搖頭,小聲說:「她現在沒事了。一覺醒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然後他衝我擺了擺手:「咱們兩個出去吧。」

我們從屋子裡麵走了出去,我看到外麵夕陽西下,已經是傍晚了。

文英的媽媽問:「怎麼樣?」

那個男人也湊過來問:「怎麼樣?」

無名對文英的媽媽笑了笑:「已經得救了。」

然後又對男人說:「有救了。」

我們幾個正在說話,文英忽然在屋子裡叫了一聲:「媽,幾點了?我有點餓。」

這聲音口清晰,看樣子,她確實是緩過來了。

文英的媽媽喜出望外,高興的說:「有飯,有飯。早就做好了。你們都留下來吃晚飯吧。」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已經幾乎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早就在咕咕叫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女扮男裝

我們在文英家吃完飯的時候,天就徹底的黑下來了。

等吃完了之後,我們就急匆匆的爬上男人的麵包車,向老宿管說好的地方駛去了。

在路上的時候,方齡有些擔憂的問我:「咱們今天晚上還要去鬼宴嗎?」

我笑著說:「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方齡苦著臉說:「有點害怕了。」

我拍了拍他的腦袋:「既然害怕,你就先回去吧。」

方齡搖了搖頭:「我在附近等著你們。」

無名忽然說:「今天你們都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說:「誰去誰不去,不用這麼著急爭論,等見到白狐之後再說吧。」

無名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這倒也是,怎麼也得和他商量一下。」

今晚鬼宴會的地點在老宿管家的正西方向。於是我們先回到老宿管家一趟。我們剛剛停車,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

這人正微笑的看著我,不是白狐是誰?

我從車上跳下來,笑著說:「你怎麼知道在這裡等我?」

白狐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咱們兩個心有靈犀啊。」

我笑了笑,對白狐說:「我們問出來了,他們要在附近舉行鬼宴。」

白狐問:「在哪?」

我們幾個人走到屋子裡麵,然後我把今天白天打聽出來的事,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

白狐聽了之後,點了點頭:「怪不得每次去學校裡麵找你,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窺探我。沒想到,居然是其貌不揚的宿管。」

我問白狐:「你打算怎麼抓住當年的那個女鬼?」

白狐笑著說:「她不是女鬼,應該是妓院裡麵的老鴇子。人間有老鴇子,鬼中間也有。」

我無奈的說:「我管她叫什麼。你說說,你打算怎麼抓她?要在後麵悄悄地跟蹤嗎?」

白狐緩緩地搖了搖頭:「跟蹤不可靠,很有可能跟丟了。我打算假扮成嫖客,讓歌姬把我帶過去。」

我很懷疑的看著他:「你到底是想假扮成嫖客呢?還是自己想當嫖客呢?」

白狐笑著說:「你這樣懷疑可是無憑無據啊。」

我搖了搖頭:「不行,沒準你到時候假公濟私,假戲真做。那不就便宜你了嗎?」

無名在旁邊說:「我可以去監視著他。」

我還是搖頭:「萬一你們兩個同流合汙,訂立攻守同盟怎麼辦?」

我對白狐說:「我也要去。」

白狐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你去幹什麼?」

我瞪著眼睛說:「我去監視你啊。」

白狐苦笑了一聲:「我們是要假扮成嫖客,你一個女人,怎麼……」

我想了想說:「我可以女扮男裝。」

這下白狐徹底沒詞了。過了一會。他點了點頭,有些無可奈何地說:「好吧,我去給你弄一套衣服。」

然後他走到院子裡麵去了,對著一顆大樹發呆。

我聽到無名走過去,小聲對他說:「你真要讓如意跟你一塊去?」

白狐點了點頭:「是啊。」

無名皺著眉頭說:「你不怕他在鬼宴上出危險?」土農肝號。

白狐摘下幾片樹葉來,放在手心裡麵說:「我可以保護她。」

無名又說:「如果對方厲害得很,即使是你都無法自保呢?」

白狐長舒了一口氣:「如果我無法自保,那樣……那樣還不如死在一塊。」

然後他就轉身進屋了。留下無名在大樹下麵發呆,茫然的說:「這是什麼邏輯?死一個總好過死兩個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心想:「無名不知道我和白狐命運相連,當然不能理解他的話了。」

白狐向我伸了伸手:「找一間屋子,把衣服換上吧。」

我奇怪的看著他手裡的那套衣服:「這是從哪來的?你在變魔術嗎?」

白狐笑了笑:「不是魔術,是鬼術。」

我接過衣服,借用了老宿管家的臥室,然後把衣服穿上了。這衣服確實是男人的。而且是古裝的。

這倒也沒什麼,畢竟那些小鬼什麼年代的都有,就算出現一個古裝的,也不會有人說什麼。我想了想,把頭髮挽了起來,學著電視劇上的樣子,在頭頂上做了一個髻,然後別彆扭扭的走出去了。

我一開門外麵的幾個人都看呆了。方齡驚歎一聲:「乖乖,這樣很好看啊。」

我衝她撇了撇嘴,然後問白狐:「怎麼樣?」

白狐上下打量了兩眼:「還是能看出來是女人。」

我有些失望的說:「那怎麼辦?難道要在臉上抹鍋底灰,再貼上假鬍子嗎?」

白狐笑著說:「那倒不用。就算是古人,也有長相陰柔的,你一口咬定是男人就沒事。」

我點了點頭,那就好。

白狐看了看剩下的人,對方齡和無名說:「你們兩個留在這裡,我和如意一塊去就行了。」

無名握著桃木劍問:「不需要我幫忙?」

白狐笑著搖了搖頭:「我們兩個就可以了。」

然後他拉著我。緩緩地向外麵走了。

我發現古人的衣服穿在身上,走起路來,長袖飄飄,讓人不自覺的就想要優雅一點。

我小聲問白狐:「你這衣服是從哪來的?」

白狐笑著說:「其實這不是衣服,是樹上的幾片樹葉變得。」

我大吃了一驚,連忙摀住身子:「你……」

我現在有掉頭回去換衣服的衝動了。

白狐笑著拉住我:「你放心吧,沒有人能看得出來。」

我又問:「你也看不出來嗎?」

白狐點了點頭:「我也看不出來。你如果喜歡這身衣服,可以穿幾十年,不會現原形的。」

我這才放下心來,跟著他一步步走到了村子西麵的墳地。

我看到墳地當中有三三兩兩的小鬼,他們正坐在地上閒聊。而歌姬還沒有到。

白狐帶著我走到小鬼麵前,微笑著說:「我們兩個路過這裡,不知道能不能討一杯酒喝?」

小鬼們說:「咱們開鬼宴,就是為了招待四方來客。天地人神鬼,誰來了都能喝一杯,請坐。」

我們兩個坐下之後,我聽到有小鬼竊竊私語:「看他們的裝束,似乎是百年老鬼。有這種厲害角色在,看來今晚上的歌姬,咱們兄弟又沒份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試陽氣

我們坐在忽明忽暗的燈火中等了一會,不知道誰說了一聲:「來了。」

隨後,不遠處響起來一陣琵琶聲,我看見有兩個濃妝淡抹的女人,從遠處緩緩走過來了。從麵相上看,正是昨天那兩位。其中一個抱著琵琶。是歌姬,另外一個是宿管,她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