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頁(1 / 1)

姬。

我有些緊張的對白狐說:「萬一老鴇子發現我是活人,裝成小鬼來嫖妓,會不會對付我啊?」

我一邊小聲說這話,一邊東張西望的看著那些小鬼。幸好,他們都在注意著歌姬,誰也沒有聽到。

白狐在我耳邊笑了笑:「你放心吧,有我給你的這身衣服在,他們誰也看不出來。會當你是一隻鬼。」

我點了點頭:「那就好。」

幾秒鐘後,我們又重新坐好了。圍成了一圈,把這兩個女子圍在正中間。

今天晚上和昨天一樣,那兩個女子在圈子當中彈奏著琵琶,跳著誘人的舞蹈。而那些小鬼一邊色瞇瞇的欣賞,一邊勸酒。

而我坐在地上。緊張的等待著。等待天亮之前,跟著兩個鬼妓去見老鴇子。

今天我們沒有再玩擊傳花的把戲,而是吃喝到了天亮。天亮之後,兩個鬼妓站起身來,看樣子是要走了。

白狐也拉著我站起來,自然而然的就要跟在他們身後。

這時候,有人在我們身後大喝一聲:「等一下。」

兩個鬼妓站住了,我們也站住了。

我回頭,看到是一個滿麵虯髯的大漢。他身上黑氣湧動,看起來是一個戾氣很重的厲鬼。

他看著我們兩個,很傲慢的說:「兩位兄弟,你們在壞規矩啊。」

我心中一陣緊張:「難道他發現我了?」

白狐看了我一眼。露出一個安慰的眼神來,然後對大漢說:「我們怎麼壞規矩了?」

大漢看著我們說:「從來都是兩個鬼妓,陪著一個厲鬼。怎麼你們兩個一塊去,這不是壞了規矩嗎?」

白狐看了看身後的鬼妓,淡淡的說:「鬼妓是兩個,我們也是兩個,這你管的著嗎?」

大漢看著鬼妓說:「你們什麼意見?」

鬼妓淡淡的說:「我們姐妹是兩人,本來就打算邀請兩位本領高強的厲鬼。」

大漢有些生氣的瞪了鬼妓一眼,然後對白狐說:「好,就算你們沒有壞規矩。可是咱們鬼宴上麵,歷來最強大的厲鬼,才有資格跟鬼妓獨處。」

白狐淡淡的說:「是啊,難道你信不過我的本事?」

大漢嘿嘿笑了一聲:「你的本事什麼樣,我不清楚。不過你身邊這位兔爺。嘿嘿,能有什麼本事?」

我聽了這話,有點生氣,可是想想,自己確實沒什麼本領,於是就瞪了瞪眼睛,始終沒有說話。

大漢在自己%e8%83%b8`前拽了一把,把身上的扣子給拽開了,露出毛茸茸的%e8%83%b8膛來。他指著我說:「兔爺,你敢不敢跟我比試一下?如果我贏了,你把位子讓給我。如果你贏了,我給你磕頭賠罪。」

我呸了一聲:「你才是兔爺呢,你全家都是。」

大漢聽了這話,哈哈大笑,對周圍的同伴說:「你們聽到沒有?聽聽他這聲音,比大姑娘還脆呢。」

白狐的臉上浮現出一層薄怒來。他淡淡地說:「好,那就比試一下,你輸了,別忘了磕頭賠罪。」

大漢笑著說:「我會輸嗎?哈哈。不過咱們先說好了,我和你身邊這位小兄弟單打獨鬥,任何人不許插手。」

白狐點了點頭:「好。」

我驚訝的看著他,心想:「我哪有本事和厲鬼單打獨鬥?你這是要害死我啊。」

大漢把上衣都脫了,我看見他摩拳擦掌,作勢就要撲上來。這時候白狐淡淡的說:「咱們當著鬼妓的麵,就不要像那些粗人一樣,打得青臉腫了吧?」

大漢愣了一下,嘟囔了一聲:「我本來就是粗人。」不過他看了看如花似玉的鬼妓,還是把下麵的話嚥下去了。然後問:「你想怎麼樣?」

白狐淡淡的說:「咱們做鬼的,最怕陽氣。陽氣落到身上,像是放到油鍋裡麵炸一樣,根本忍不住,對不對?」

大漢說:「是啊,誰都知道這個道理。」

白狐點了點頭:「那咱們就比一比,誰更能耐得住陽氣。」

眾鬼都點頭說:「這個辦法好,既文雅,又能顯出真本事來。隻有強大的厲鬼,在能在陽氣中安然無恙。」

大漢想了想說:「好,我就和你比了。我就不信這小子細皮嫩肉的,比我堅持的時間長。」

他們在墳頭上找到了兩隻蠟燭,然後把蠟燭點燃了。

蠟燭是人間之物,火柴也是人間之物。燭光晃動起來,黃澄澄的,與周圍鬼氣陰森的青光大不相同。

我和大漢麵對麵坐著,把蠟燭碰到了手心裡麵,然後眼觀,觀心。我們開始比試耐心了。

蠟燭在我%e8%83%b8`前燃燒著,我本來就是活人,當然不害怕這個。我捧著這一點小小的燭光,甚至覺得有些溫暖。

我偷偷地看了白狐一眼,朝他擠了擠眼睛,皺了皺子。而白狐則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微笑來。

我麵前的厲鬼也真的是皮糙肉厚,他身上的黑氣被燭火沖的不住的向外散佚,我看見他緊咬著牙,額頭上已經有一層細細的汗珠了。

相比於我的閒適來說,他簡直是在遭受一場酷刑。土農引劃。

周圍的小鬼都竊竊私語,我聽到他們紛紛說:「這位小兄弟看起來瘦弱,沒想到是真人不露相啊。」

還有的小鬼說:「幸好黑大漢沒有和他對打,不然的話,這時候恐怕已經被殺了。」

我閉著嘴,笑嘻嘻的看著大漢,像是看一場好玩的熱鬧一樣。而黑大漢身上的陰氣越來越稀薄,他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過了一會,他慘叫了一聲,一甩手,將那支蠟燭扔了出去。

我把蠟燭緩緩地放到地上,笑著說:「你輸了。」

大漢眼睛瞪得像是銅鈴鐺一樣,他忽然怒喝了一聲,大聲說:「我不服,我要和你比拳腳,真刀真槍的打一場,打到魂飛魄散才算完。」

然後他猛地從地上跳起來,向我撲過來了。

第三百七十章 畫舫

黑大漢向我撲過來的那一刻,我感覺到一陣陰風撲麵,地上的蠟燭都被這陰氣壓了一下,幾乎滅掉。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但是我晃了晃身子,還是沒有動彈。因為我知道,時間太短了,我根本逃不掉。

這時候,白狐忽然抬了抬腳,向黑大漢踩去了,我聽到砰地一聲,黑大漢被一腳踩在了地上。

不偏不倚,他正好跪在我身前。

在不知情的人看起來,剛才我好像根本不怕他,所以才氣定神閒的坐在這裡一樣。

白狐踩著黑大漢,淡淡的說:「兄台,你已經輸了。」

黑大漢使勁的掙紮:「我沒有輸,我要再比一場。」

白狐沒有說話,而是使了使勁,黑大漢的身子越來越低。我的蠟燭還在燃燒。而他的臉幾乎趴在了蠟燭上麵。

黃色的火苗炙烤著他的身體,一道道黑氣被烤散了。他發出一陣慘叫來,但是白狐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仍然踩著他,巋然不動。

而我受不了這種折磨,從地上站了起來,離開黑大漢,站在了白狐身邊。

我看到黑大漢的氣息正在急劇的變弱,估計再烤下去。他就要魂飛魄散了。

我能看出這一點來,黑大漢自然也能看出來,他尖叫了一聲:「我服了,我服了。饒命吧。」

白狐抬了抬腳,把他放開了。

黑大漢虛弱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子都在打晃。他對白狐說:「多謝,多謝饒命。」

白狐笑了笑:「你不應該謝我饒命,而應該謝我救命。」

黑大漢估計也沒有聽懂這話,他隻是茫然的點了點頭:「多謝救命,感激不盡。」

白狐衝我笑了笑:「兄弟,咱們走吧。」

這一次,我們跟著鬼妓遠遠地走了,周圍的小鬼,誰也不敢再出手攔著我們了。

今天晚上如果沒有我和白狐,黑大漢一定會和鬼妓在一塊過夜。到時候,老鴇子會怎麼對付他,那可真是難以猜測。所以我們也算是救了他一命。

鬼妓一人提著一盞燈籠。走到黑乎乎的荒野中。老宿管像是不認識我們一樣,始終沒有回頭看我們一眼。我猜,她是害怕老鴇子發現,所以不敢露出馬腳吧。

過了一會,我聽到一陣嘩嘩的水聲,我們像是來到了一條河上。

我奇怪的想:「現在是冬天,天寒地凍,到處都結了冰,怎麼會有水在流?」但是我把這個問題憋在了心裡,沒有問出來,因為我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思?兔?網?

時間不長,前麵忽然出現了一片燈光。我看到有一片湖泊,在湖水中有一艘畫舫。

它上麵點滿了紅燈籠,裝飾的很漂亮,正在湖水中飄來蕩去。

我聽到歌姬說:「客人回來了。」

隨後。畫舫上有聲音回答了一聲,然後就搖著船慢慢地靠岸了。而我們四個,則登上了船。

我看見在船頭迎接我們的,是一個中年婦人。她的臉上雖然已經有了細微的皺紋,但是風韻猶存。

她上下打量了我和白狐幾眼,笑著說:「現在的年輕才俊,真是越長越漂亮了,如果換上女裝的話,應該能在我這裡接客了。」

白狐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那中年婦人就惶恐的說:「哎呀,是我多嘴了,我多嘴了。你們二位,快進去休息吧。」

我和白狐跟著兩個鬼妓走到了一間大屋子裡麵。

歌姬笑嘻嘻的說:「你們……要不要用屏風隔開?我擔心你們難為情。」

白狐淡淡的說:「不必了。剛才的那一位,是你們的老鴇子?」

宿管始終沒有說話,而歌姬則擺了擺手,笑嘻嘻的說:「怎麼叫的那麼難聽?不過,你這麼說,倒也沒有錯,我們這些年輕的姑娘不懂事,都是由她管著的。」

白狐點了點頭:「把她也叫來吧。」土農盡號。

歌姬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來:「叫來這裡?」

白狐點了點頭。

歌姬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來,我聽到她低聲嘟囔:「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那個老貨,都滿臉皺紋了,都有人看得上。」

幾秒鐘後,歌姬把老鴇子帶來了。

老鴇子笑著說:「想不到我這麼大年紀了,還有伺候客人的機會。」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向白狐身上湊過去。

白狐很嫌惡的躲開了,然後對老鴇子說:「我叫你來,是有件事和你商量。」

老鴇子奇怪的問:「商量什麼事?」

白狐指了指歌姬與舞姬:「我想替她們兩個贖身。」

我分明看到宿管的眼睛裡麵閃過一絲狂喜,隻不過,這喜悅一閃而逝,被她給掩蓋住了。

老鴇子愣了一會,然後輕聲說:「這兩個姑娘很貴的。」

白狐笑了笑:「這點價錢我還出得起。」

老鴇子猶豫了一會:「那好,我就把賣身契拿過來。」

然後,她推門走出去了。

白狐看著那兩個鬼妓說:「你們得到自由之後,就去投胎轉世吧,別再被人抓到了。」

她們兩個都感激的道了謝。

這時候,老鴇子捧著一個錦盒進來了。我看到錦盒當中有兩個精緻的小人。每一個小人身上都點著血手印。

老鴇子把小人捧到白狐身邊,笑嘻嘻的說:「這兩個小人,就是她們的賣身契了。如果她們不聽話,你就拿起針來,在小人身上紮一下,保證讓她們疼痛難忍,服服帖帖的。」

白狐點了點頭,伸手就要把錦盒接過來。

然而老鴇子抱著錦盒向後退了一步,她看著白狐說:「先不要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