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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很有禮貌地說:「多謝賞臉。」隨後,他一馬當先的向鬼宴會走去了。

我們幾個跟在他身後。我本來打算和無名說兩句悄悄話,可是一抬頭,忽然發現這隻鬼的後腦勺上,還有另外一張臉。

那張臉像是故意監視我們的一樣,一直微笑的看著我們。他衝我咧了咧嘴,笑著說:「我們是雙胞胎兄弟。」

我乾笑著點了點頭,過了很久,才蹦出來一句話:「你們真是……親密啊。」

其實,他們算是雙胞胎嗎?我覺得叫連體嬰兒更貼切吧。

無名偷偷地對我們說:「記住我之前的話,到了宴會上,千萬別多說話,人家讓咱們幹什麼,咱們就幹什麼。」

我們都緊張的答應了。

幾秒鐘後,我們就來到了鬼宴會上。

那些小鬼給我們讓開了幾個座位,讓我們坐上去了。

帶我們來的雙胞胎笑著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今天來了幾位新朋友,咱們這裡可是越來越熱鬧了。」

眾鬼都說:「是啊,是啊。」

然後就有小鬼傳過來酒和菜,我們都擺在麵前了。

酒聞起來很香,菜看起來也很好吃。按照無名說的,今夜吃起來,應該無比美味,但是天亮之後,會腹痛如刀絞,上吐下瀉,簡直死過去一樣。

我在心裡麵暗暗地想:「如果他們一定要我吃的話,那我就吃好了。反正今晚上是美味的,至於天亮後的腹痛,那就顧不上了。」

這時候,那些鬼忽然說:「咱們玩幾個遊戲怎麼樣?就玩擊傳花的遊戲。花到了誰的手裡麵,誰就罰一杯。」

眾鬼全都拍手叫好,我們幾個不敢不從,也稀稀落落的起掌來了。

雙胞胎兄弟說:「拿一枝花來。」

我看到原本跳舞的歌姬停了下來,從頭上摘下來了一朵花。

花是慘白色的,看起來有點像是葬禮上的紙花。那歌姬摘下花之後,隨手遞在了我手裡麵。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頓時全身大震:「這個人……怎麼這麼麵熟?」

第三百六十二章 擊骨傳花

歌姬穿著輕紗衣服,明明什麼都沒有露出來,又像是什麼都沒有遮住。她的臉上施著脂粉,看起來很妖艷,但是眼神又很冷漠。

不過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她的臉。她長得太麵熟了。如果宿管年輕幾十歲的話。應該會有這樣的臉。

歌姬把紙花遞給了我,然後悠悠然走到了圈子的正中央。

我看了看旁邊的無名,小聲說:「你認識她嗎?」

無名疑惑的看著我:「我認識她?」

我忽然想起來,無名並沒有見過宿管幾麵,於是我又對方齡小聲說:「你看出來了嗎?」

方齡點了點頭,低聲說:「是她。」

就連坐在附近的男人也衝我點了點頭,表示這個歌姬確實是她的母親。

我們誰也不敢多說話,因為擔心某一句話犯了忌諱,被眾鬼殺死在這裡。

那一對雙胞胎陰森森的說:「既然大家都準備好了,那就開始擊傳花吧。」

我心想:「既然是擊傳花,骨在哪裡?」

我剛剛想到這裡,就看到跳舞的歌姬晃了晃手腕。她手掌上的皮肉迅速脫落,變成了一截白骨。然後彈琵琶的歌姬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她的腦袋變成了骷髏。

我看著這一幕,差點嚇得叫出聲來,我死死地捂著嘴巴。知道一旦出聲,事情就不妙了。

歌姬用手骨在骷髏上敲了敲,骷髏發出空洞的砰砰聲。

原來不是擊傳花。是擊骨傳花。

我愣了一秒鐘,然後猛然醒悟過來,把花給了方齡。

歌姬一邊繞著頭骨跳舞,一邊和著節拍敲一下。

那舞蹈妖艷至極,也魅惑至極。我心想:「老宿管總是批評學生們夜不歸宿。沒想到她死了之後,居然做起這種事來了。」

我剛剛想到這裡,紙花就已經傳過來了。我忙不迭的給了無名。然而這時候,聲停止了。

無名苦著臉,看著地上的酒。

周圍的眾鬼紛紛說:「快喝啊,怎麼。不喜歡我們的酒?」

無名苦笑了一聲:「這樣的好酒,怎麼會不喜歡呢?」他端起酒杯來,一仰脖把裡麵的酒喝光了。然後咂了咂嘴:「味道還不錯。」

眾鬼見他這麼說,全都笑起來了,顯然是把他當做了一個知己。

而無名則衝我們偷偷露出來一個哭臉,那意思不言自明,他在擔心天亮之後的肚子疼。

我就這樣一愣神的功夫,紙花到了我的手裡麵。而那聲也戛然而止了。我下意識的要把紙花送到無名手中,可是眾鬼卻不依不饒的大叫:「該你喝酒啦。」土反歡巴。

我歎了口氣,端起了酒杯。

酒香醇厚,吸到子裡麵,讓人心情大暢,忍不住要豪飲三百杯。但是理智又告訴我,這全都是幻覺。

我把酒杯放在%e5%94%87邊。開始天人交戰。我不想喝,但是不喝又過不去這一關。我閉上眼睛,咬了咬牙,然後一仰脖……

我沒能把酒喝下去,因為身後出來了一隻手,把酒杯從我%e5%94%87邊搶過去了。然後我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這杯酒,我替她喝了。」

我驚訝的回過頭來,發現身後站著一個白衣男子。他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我正正的盯著他:「白狐,你怎麼……」

白狐笑著說:「不給我讓個位置?」

我茫然的和方齡擠了擠,給他讓出來一個座位。然後白狐坐在了我身邊。隨後,他頗有風度的將那杯酒喝下去了。

眾鬼紛紛掌,他們像是很喜歡這樣的熱鬧一樣,大聲說:「英雄救美啊。」,「老兄,真有你的。」,「艷福不淺。讓人羨慕。」諸如此類的話。

而我看著白狐,有滿肚子疑問,隻不過在這種地方,也實在問不出來了。

接下來的擊傳花,我就再也沒有憂慮了。因為白狐的手太快了,往往紙花剛剛到我的手上,就被他迅速的拿走了。我經常隻是看到一道白光,然後手裡麵的東西就不見了。

我把手藏到身後,輕輕地捏了白狐一把。而白狐側了側身子,低頭在我耳邊說:「天亮後再說。不要輕舉妄動。」

我點了點頭,就真的不敢再動了。

時間不長,無論人與鬼都有了些醉意。那些小鬼笑著說:「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

然後他們中站出來一個最強壯的,摟著兩個歌姬,搖搖晃晃的向遠處去了。

看樣子,所謂的賣藝不賣身,隻是一個好聽的噱頭罷了。其餘的小鬼不敢和厲鬼爭搶,隻能由著他帶走了兩個美女。

那些小鬼意猶未盡的說:「走了走了。今天晚上可真是熱鬧。」

幾分鐘後,他們就消散到四麵八方的黑暗中。而與此同時,遠處的村子裡麵傳出來了%e9%9b%9e叫聲。

天亮了。

白狐魂魄力量很強大,不畏懼天亮。但是其餘的小鬼就不一樣了,他們不敢再出來了。也就是說,我們終於平安了。

忽然,我聽到哎呦一聲。無名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就連方齡和男人都皺著眉頭,一個勁的吸冷氣。

他們晚上多多少少都喝了一杯,現在肚子開始疼起來了。

方齡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如意,你幫幫我。」

我拉著白狐:「你有沒有辦法?」

白狐笑了笑,他從墳頭上摘下來了一棵草。我看見這草葉子細長,有點像是竹葉。

他摘下三片葉子,分給了方齡,無名和男人。然後讓他們含在嘴裡,囑咐他們:「別開口,一直到日出之後,再把葉子吐出來。」

這三個人照辦了,而他們身上的疼痛居然也馬上止住了。

我驚奇的問:「這是什麼東西?這麼神奇?」

白狐笑著說:「小鬼釀的酒固然美味。但是裡麵有大量的陰氣。鬼喝了會很舒服,活人不一定受不了。天亮之後,陰陽相擊,就會肚子疼。隻要用墳頭上的草,把酒裡麵的陰氣壓製住,等天亮之後,日光驅除掉陰氣,那就沒事了。」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個道理。」

然後我看著他說:「不過,你今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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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遺言

我好奇地問白狐,問他出現在鬼宴會的原因。而白狐也好奇的看著我:「你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我馬上抓住這句話的信息,微笑著說:「這麼看,你不是來找我的,你是自己主動來的?」

白狐愣了一下,笑著說:「我不是為了看歌姬才來的。」

我跺了跺腳:「好啊。你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白狐無奈的說:「我是來辦正事的。」

我瞪著眼睛問:「你有什麼正事?你不是應該和血墓決一死戰嗎?來這裡亂跑什麼?」

白狐被我問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才笑著說:「我確實要和血墓決一死戰了。不過……我發現附近成名的厲鬼,正在消失。」

我奇怪的看著他:「這是什麼意思?」

白狐想了想說:「凡是能做到厲鬼的,都不是簡單人物,但是他們接二連三的失蹤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哪了。我覺得這件事和血墓有關係,所以來看看。」

我擺了擺手:「等一下,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和血墓有關係?」

白狐想了想說:「因為我能感覺到,血墓的力量在加強,我懷疑他在收羅這些小鬼。也許他察覺到了我的異動,也準備我和決戰了。」

我點了點頭:「那你知道這些厲鬼的去向了嗎?」

白狐笑著說:「知道了。他剛才不是已經被歌姬帶走了嗎?」

我搖了搖頭:「你說的不對,不是厲鬼帶走了歌姬,而是歌姬帶走了厲鬼。」

白狐笑著說:「這不是一樣嗎?總之那兩個歌姬有辦法把厲鬼弄走。」

他說了這話之後,又問我:「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指著歌姬消失的方向說:「因為那個歌姬長得很像老宿管,我們在幫著她找魂。」

白狐皺著眉頭說:「就是你們的宿管?」

我點了點頭。

白狐奇怪的說:「那個人看起來很普通啊。為什麼會和血墓糾纏在一塊?」

我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了。」

白狐拉著我的手說:「不過不要緊,等我查出歌姬的身份之後,就可以告訴你了。明天晚上,我會繼續找她們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他:「關於鬼宴會,你瞭解多少?」

白狐愣了一下,然後說:「鬼宴會嘛,我……」他猶豫了兩秒鐘,然後堅決的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參與過。」

我一臉懷疑的看著他:「從來沒有參與過?那你剛才怎麼那麼輕車熟路的?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經常幹這種事?」土反歲才。

白狐使勁的搖頭:「哪有這回事?我被血墓困著哪有心思出來鬼混?」

白狐見我眼珠一直轉,知道我又在找理由為難他。他忽然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來:「哎呀,好難受。」

我嚇了一跳,連忙問:「你怎麼了?」

白狐指著東方說:「天陽快出來了。陽氣太重。不好了,我要回去躲一會,晚上再來找你。」

然後他就向遠處跑去了,我氣得跺腳,隨手從身上掏出一塊東西來,就要衝著他的背影砸過去。不過那東西在脫手之前,我又把它攥住了。

因為我忽然反應過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