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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玩了呢。」

我聽她的笑聲有點狡猾,但是又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好漫不經心的說:「是啊,我在家呢。」

方齡笑著說:「你住在自己家。怎麼還交錢呢?」

我奇怪的說:「什麼交錢?」

這時候,有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了。我嚇了一跳,差點把扔出去。

我回頭一看,是方齡笑瞇瞇的站在我身後。

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著她,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怎麼來了?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方齡歎了口氣:「聽說餘家村有一隻玉鐲,是一件大寶貝啊。我打算把它撈出來,然後高價賣給你。」

我無奈的看了她兩眼,然後又奇怪的問:「不過,你怎麼找到餘家村的?這裡早就改名字了。」

方齡笑著說:「我上網查的。渭水與黃河相交,不過幾十裡的範圍。能有幾個村子?然後再查一下它們有沒有改名,原來的名字是什麼。很容易就找到了啊。」

我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我在心裡想:「對啊,這麼簡單的方法,我怎麼沒有想到?不過,去向城隍打聽,也不是沒有收穫……」

我胡思亂想了一會,又問方齡:「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方齡無奈的說:「這個村子太窮了,隻有一家旅館,恰好,我們也住進來了。所以就遇到你了。」

我抓住她的話頭:「你剛才說「我們」?你不是一個人來的?」

方齡笑著說:「我自己哪敢來啊。我把無名也叫來了。」

無名雖然道術不怎麼樣,但是頭腦還可以,關鍵時刻,應該能幫我們一把。我聽到他來了,心中一喜,連忙問他:「現在呢?他在哪?」上樂休血。

方齡拉著我向外麵走:「他端著羅盤去黃河上了,說是要看看,這裡到底有沒有河神。」

我和方齡一邊向外麵走,一邊笑著說:「你總是東跑西顛的,你男朋友不生氣嗎?」

方齡滿不在乎的說:「他有什麼生氣的?%e8%85%bf在我身上長著,我愛上哪上哪。」

我們兩個走到黃河邊的時候,看見白茫茫的水麵上,有一條船。無名就坐在船頭上,手裡端著一隻羅盤,正在皺著眉頭看。

昨晚來的時候,我看見黃河水天相接,像是大海一樣。等現在趁著日光再看的時候,我才發現,它的水麵也不是太寬廣,一眼就能望到對岸了。

無名坐在船頭上,把羅盤收了回去。然後從身上掏出來很多瓶瓶罐罐,不斷地投到黃河中。估計那些是道士們的法器了。

不過,黃河一直平靜的很,半點反應也沒有。

第二百四十章 如意算盤

這一日,天朗氣清,如果不考慮岸邊的垃圾和水中的泥沙,無名坐在船上,一個勁的向水中拋撒東西,倒也顯得詩情畫意。

幾分鐘後。無名的船靠岸了,我看見撐船的是一個老人。他的皮膚黝黑黝黑的,看樣子是長年累月在陽光下麵曬著造成的。

無名跳到岸上之後,衝我笑嘻嘻的說:「你果然在這裡?看來方齡猜得沒有錯。」

我笑著對方齡說:「你對這些鬧鬼的事,怎麼這麼上心呢?如果把這些心思用在學習上,每年的獎學金都跑不了你的。」

方齡則笑著說:「如果學習像抓鬼一樣有趣。那我肯定考第一名了。」

我們幾個說笑了一會,我問無名:「你剛才在黃河上看到什麼了?」上樂亞弟。

無名搖了搖頭,他皺著眉頭說:「什麼也沒有看到,水裡麵安靜得很,根本沒有所謂河神的影子。我先是用羅盤找了一會,一無所獲。又把硃砂投下去,想要激怒下麵的妖物,可是仍然沒有反應。」

他對我說:「你這一次。恐怕找不到那隻玉鐲了。河神估計也隻是個傳說罷了。」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你的道術還不夠厲害,我們已經見過河神了。」

無名和方齡都吃了一驚,他們聲說:「見過河神了?然後呢?你們打了一場?」

我搖了搖頭:「是在鏡子裡麵見到了,並沒有打鬥。」然後,我把昨天晚上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我們三個人一邊向回走,一邊小聲的交談。

無名分析說:「怪不得我們察覺不到河神的氣息。原來有東西在克製著他。」

無名笑著說:「現在是一個好機會啊,咱們可以潛到水底去。趁他和老和尚相僵持的機會,暗中出手,應該能輕而易舉的把他給解決掉。」

我皺著眉頭說:「你這個辦法倒不錯,可是……咱們怎麼下去?總不能靠遊泳下去吧。」

無名想了一會說:「這個……等晚上見到白狐之後,咱們在商量吧。他應該也在這裡吧?」

我點了點頭。就和他們結伴走到小旅館了。

無名坐在自己的屋子裡麵打坐練功,思索應該拿河神怎麼辦。而方齡就搬到了我的屋子裡,和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我雖然不希望方齡參與進來,但是在這陌生的地方,能有一個好朋友在身邊。也是一件挺開心的事。我們兩個聊了一會,天就慢慢地黑下來了。

我和方齡整理了一下衣服,從房間裡麵走出來。而無名已經站在院子裡麵等我們了。

我看見他背著桃木劍,提著香燭紙錢,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不由得感覺很好笑。

我們三個人剛剛走出小旅館,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這人一身白衣,正在月光下微笑著。

我的臉上露出笑容來,問他:「你在這裡等多久了?」

白狐微笑著說:「天黑之後,我就到了。」

我皺著眉頭說:「那你怎麼不進去找我?」

白狐指了指我%e8%83%b8`前的美玉:「我一直都和你在一塊。」

我呸了一聲:「肉麻死了。」

對於無名和方齡的到來,白狐並沒有多少驚訝,估計已經習慣了他們兩個四處湊熱鬧的性格了。而且,多一個活人幫忙,應該不是壞事。

我們一行人走到黃河邊的時候。看見城隍正站在那裡等我們。他顯然對黃河心存畏懼,所以離得老遠。

城隍快步走到我們身邊,有些詫異的看了無名和方齡一眼。

無論如何,城隍算是一隻厲鬼。而且模樣不太好看。無名馬上心生警惕,悄悄地握住了桃木劍。而方齡已經花容失色,躲到我們身後去了。

城隍把他們的表現盡收眼底,不過,他隻是笑了笑而已,並沒有在意。

城隍問白狐:「你想到辦法了嗎?」

白狐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對白狐說:「咱們像當年去人工湖底一樣。乘著紙船,讓魂魄下去不就行了嗎?」

白狐緩緩的說:「人工湖很小,紙船可以下去。但是黃河太大了,而且水流湍急。我們下去之後,可能找不到河神的位置。甚至,紙船在幾秒鐘內就散架了。」

無名估計已經猜到了。城隍並不是什麼厲鬼。所以他的神色變得很輕鬆,手掌也放開桃木劍了。他對白狐說:「咱們用肉身潛下去呢?也許能找到河神。」

城隍笑了:「小道長。肉身在水下能呆多久?就算找到了水神,怎麼製服他?更何況,在鬼的眼睛裡看來,河神是很強大的所在,但是用人的眼睛看,他或許是一根枯骨罷了。你就是見到了他,也認不出來。」

方齡著急的說:「魂魄也不行,肉身也不行。那應該怎麼樣?讓河神架著船來接你們嗎?」

我們誰也沒有答話,因為都在思考到底該怎麼辦。

這時候,無名忽然說:「我覺得方齡的辦法,也不是不行。」

這時候連方齡自己都開始奇怪了:「什麼意思?你真的打算讓河神出來?」

無名笑著說:「我今天投下去了很多東西,想要激怒河神。但是他很隱忍的潛伏在水底,動也不動。可是我剛才忽然想到,有一樣東西,如果出現在水麵上,他肯定就沉不住氣了。」

方齡隨口問了一句:「那是什麼東西?」

方齡沒有想到,但是我卻已經想到了。我幽幽的說:「是另一半玉鐲。」

無名拍了一下手:「沒錯,正是另一半玉鐲。當年他為了玉鐲,可以弄起滔天大浪,逼著船工祭河神。那麼現在他見到玉鐲之後,也會這麼做的。」

我看著滾滾的河水,隨口說:「所以呢?我們應該把玉鐲戴在身上。像當年的吳涯一樣,乘著船渡過黃河嗎?然後等著河神發威?」~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無名點了點頭:「到那時候,咱們就把自己當成祭品,跳到黃河中去。河神為了得到玉鐲,一定會來到我們身邊。把我們帶過去。到那個時候,咱們再趁勢反擊。反而把他的玉鐲也搶回來。」

城隍在旁邊苦笑了一聲:「算盤打得倒是不錯。不過,要真正做成它,恐怕還有十萬八千裡呢。」

第二百四十一章 活人祭

我們密謀了很久,終於還是想出來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雖然有點冒險,但是我們一致認為,它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了。

我們三人兩鬼坐在城隍廟中。無名擺了一個燭陣,然後帶著我走起來了禹步。

幾分鐘後,我和無名從活人。變成了兩隻魂魄。

我走到自己的肉身旁邊,把美玉摘下來,戴在了自己魂魄的身上。

我笑著對方齡說:「這一次還要不要跟來看看啊。」

方齡一個勁的搖頭:「太危險了,太危險了。我隻是想聽個故事而已,可不敢下去。」

我笑了笑,對她說:「那你就好好地呆在城隍廟,看著我們的肉身,別被鬼損壞了。」

方齡幾乎要哭出來了:「一定要呆在城隍廟嗎?這裡太可怕了,我有點害怕。」

無名把一張符咒塞到她手裡,微笑著說:「有這道符在身上,沒有鬼能傷害你,不用怕。」

方齡苦著臉說:「就算他們不傷害我,我也怕。」

城隍搓了搓手。盡量和藹的說:「方姑娘,我們雖然陰氣重了點,相貌醜陋了一點。但是心地都很善良的。你不是喜歡聽鬼故事嗎?我們這裡多得很,可以陪著你講到天亮。」

方齡幾乎要暈過去了,一個勁的嘟囔:「大半夜的,聽鬼講鬼故事,我一定是瘋了。」

白狐走到我身邊,輕聲說:「你一定要去嗎?」

我點了點頭:「不然呢?你的魂魄藏在哪?」

我們之前商量好了,白狐的魂魄過於強大,可能會讓河神提高警惕。所以我們要他藏在美玉當中,而由我帶著美玉下去。

白狐指了指無名:「把玉交給他,他也能帶我下去。」上樂鳥血。

我搖了搖頭,有些不太講理的說:「這是我的玉。」

白狐隻能無奈的笑了笑:「好吧,那我隻能聽你的了。」他從懷裡把玉鐲掏了出來,戴在了我的手腕上。然後魂魄化作一縷青煙,徐徐的進入到美玉中去了。

城隍手中提著兩個紙人。輕聲說:「咱們走吧。」

幾分鐘後,我們出現在了河邊。

白天的時候,無名曾經租了一艘小船在黃河中遊弋。天黑之後,船夫把船停在了岸邊,用鐵鏈鎖在了木樁上。

我們費了一番功夫,總算把鎖撬開了。然後推著船進入了水中。

我和無名附身在紙人上麵,坐在船上。方齡笨拙的架著木船,行到了水中央。為了避免被看出破綻,城隍並沒有上船。

船頭上放著一盞燈,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