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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什麼也看不到。那東西太厲害了。哎,看來我的本領還不夠。」

白狐笑著說:「你有沒有用鏡子看?」

城隍愣了一下:「什麼用鏡子看?」

白狐指了指掛在牆上的那塊匾額:「聽說城隍廟中的匾,有些神奇的本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沿著白狐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塊匾上寫著四個大字:「明鏡高懸。」

我奇怪的說:「這不是縣衙裡麵的那種匾嗎?」

白狐笑著說:「對於小鬼來說,城隍廟就是縣衙了。」

城隍笑了笑,把匾摘下來了。他笑著對我們說:「這塊匾,雖然不及陰間的孽鏡台,但是確實可以看到一些東西。隻不過,我的本領太小。無法使用他罷了。」

白狐笑了笑:「沒關係,我們兩個合力打開它。」

城隍和白狐抬著匾走到了廟門口。讓它正對著外麵的黃河。

其實城隍廟距離黃河還有一裡有餘。他們隻是找到了一個大致方向而已。

白狐和城隍都站在了匾的後麵。白狐對我說:「如意,現在城隍匾就是一麵鏡子。你站在鏡子前麵,看看裡麵有什麼。」

我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白狐和城隍對視了一眼,輕聲說:「咱們開始吧。」

隨後,我感覺有一股強大的陰氣,把周圍包裹住了。這裡的氣溫降了十幾度,好像在一瞬間,進入了寒冬一樣。

幸好,我%e8%83%b8`前的美玉發出一絲絲的暖意,這股熱氣籠罩了我的身體,我倒沒有覺得太難受。

我抬頭看了看城隍匾。發現它發出來了一道柔和的光芒。這光芒像是天上的月光一樣,如水,如絲,蔓延開來,一直照到了滾滾黃河之中。

漸漸地,光芒暗淡,城隍匾上,出現了一些畫麵。

第二百三十八章 沉河

我不知道是月光照在了城隍匾上,還是城隍匾發出了月光。

我看見在白色的光芒包裹中,城隍匾上出現了渾濁的水。

黃河水,一擔水,六鬥泥。濁浪翻滾,遮蔽了人的眼睛。但是很快。城隍匾上的內容變得很清晰。

我看到了水下的情況。在淤泥之中,有東西在散發著金黃色的光芒。而在光芒的籠罩之中,有一個人。

他是一個老僧,穿著袈裟,慈眉善目,看樣子,像是在說法。那金色的光芒,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

我心裡麵奇怪的很:「難道河神是這個老和尚?他看起來這麼和藹可親,怎麼會和水麵上的小鬼為難呢?」

我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發現,在老和尚的身前,還坐著一個人。這人麵目模糊,全身都籠罩在黑氣當中。

老和尚的金光。和這人的黑氣,遙遙相對,像是兩股力量在抗衡一樣。隻不過,他們兩個似乎誰也鬥不過誰,隻好一直僵持著。

我心想:「莫非,這一團黑氣,就是河神?」

我剛剛想到這裡,忽然河神回過頭來了。他的臉籠罩在黑氣中,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能清晰地看見,他的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正在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嚇了一跳,想要把目光移開。可是我發現,我根本動彈不得。

河神慢慢地站起身來了,他伸出一隻手,像是要把我拉到水下去,而我的身子。像是被他控製住了,不由自主的,一步步的向前走。

我想要大聲的呼救,可是喉嚨裡麵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我看見黑氣中浮現出一張模糊不清的臉來。他在對著我獰笑。

這時候,坐在蒲團上的老僧站了起來,他揮了揮手,一道金光像河神包裹住了,像是要製止他。

然而,河神回身打了一拳,竟然將老僧打的坐倒在地。

我心中一涼:「完了,看樣子,這個老和尚也不是他的對手。他把我抓下去之後,我還活得了嗎?」

我感覺自己的腳涼了一下。我心想:「難道這就是黃河水嗎?怎麼冷得刺骨?像是一點溫度都沒有。」上樂團號。

緊接著。是腳踝,是小%e8%85%bf。看樣子,我要一步步的走到黃河中,溺死在裡麵了。

這種生死關頭。我居然在心裡麵給自己開起玩笑來了:「我現在,是不是應了那句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剛剛想到這裡,忽然眼前一黑,我什麼都看不到了。隨後,我聽到一個聲音說:「什麼也別想,千萬不要動。」

這聲音讓我心中一暖,是白狐。

我站在地上等了好一會,才慢慢的反應過來,是白狐用手摀住了我的眼睛。

過了一會,白狐在我耳邊輕聲說:「沒事了。」然後他把手放下去了。

我睜開眼睛,發現我正站在黃河邊。而白狐緊緊地抱著我。臉上露出後悔的神色來。

我奇怪的看著他:「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咱們不是在城隍廟嗎?怎麼到了這裡?」

白狐在我耳邊低聲說:「剛才你在看城隍匾的時候,被河神勾去了魂魄。你的肉身站在城隍匾麵前,作為障眼法,騙過了我和城隍。而你的魂魄,則一步步的,走到黃河邊來了。」

我點了點頭:「所以,你就及時趕到,把我救回來了?」

白狐歎了口氣,嘟囔著說:「不算救,隻能算將功補過。我不該讓你冒險的。」

我笑著說:「所以,你打算把我養在籠子裡麵,種在溫室裡麵?」

白狐錯愕了一下,嘴角卻向上勾了勾。

我繼續說:「我們女生不是你們的附庸。我們也可以做很多事。時代不同了,我們是平等的。」

白狐看著我,隻是笑,卻不說話。

我叫了他一聲:「喂,你懂不懂啊?你這個封建殘餘。」

白狐笑著說:「我當然懂,你當年就是這樣。」

我皺著眉頭說:「是嗎?」

白狐抱緊了我:「一點都沒有變。好了,咱們回去吧。」

我們兩個回到城隍廟,白狐幫我回到了肉身當中。我坐在椅子上,奇怪的問白狐:「你不是說,河神用我的肉身騙過你們了嗎?那你怎麼知道我的魂魄到了黃河邊?」

白狐笑著說:「你忘了?我們兩個命運相連。你有危險的話,我能感應到。」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這麼看來,這顆毒藥的作用倒是不小。」

城隍好奇的看著我:「那個……白夫人……」

我聽了這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我無奈的說:「你這個稱呼,是不是有點……」

城隍尷尬的笑著說:「聽說你姓趙,不然我叫你趙姑娘?」

我隻好點了點頭:「隨你吧。你想問什麼?」

城隍好奇的說:「那水下麵,到底有什麼?你看到河神了嗎?」

我緩緩地點了點頭:「也許,我看到河神了。其實水下有兩個人,一個好人,一個壞人,我不知道哪個才算是河神。」

隨後,我把剛才看到的景象,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

白狐和城隍聽了之後,沉%e5%90%9f了好一會。

城隍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一團黑氣,就是河神了。他是黃河中的妖邪。而那個老和尚,應該是什麼寶物,將它給鎮住了。」

白狐搖了搖頭:「河神既然能打倒老和尚。那就說明,老和尚不是他的對手。鎮住這兩個字,也就不對了。」

城隍皺著眉頭說:「那就怪了。既然老和尚鎮不住他,他為什麼不出來興風作浪?」

我笑著說:「也許他想改邪歸正也說不定。」

城隍笑著說:「如果他想改邪歸正,剛才也不會騙你下水了。」

我點了點頭:「這話倒也沒錯。」

我們商量了一會,始終沒有頭緒。眼看天就要亮了。白狐拉著我說:「你想不想住在城隍廟?」

我馬上搖了搖頭。城隍廟裡麵滿是小鬼,我又不是叫花子,當然不想住在這裡了。

白狐笑著說:「那咱們去村子裡麵。我幫你找一家旅館。」

我點了點頭,心想:「希望這個小村子有旅館。」

第二百三十九章 豐餘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餘家村改名叫豐餘鎮。雖然名字上帶了一個「鎮」字,但是看不出來它哪裡有小鎮的跡象了。

不過且喜的是,我們轉了一圈,真的發現了一家小小的旅館。隻不過,旅館大門緊閉,黑著燈。看樣子,店主已經睡著了。

我們敲了很久,店主才打開了門。揉著睡眼,收了我的錢,交給我一把房鑰匙。

其實這家旅館隻是一個農家小院罷了,貼著院牆蓋了四五間小小的屋子,就開始租給來往的行人了。

我看著院子中心的菜畦,微笑著說:「這院子,倒有點像是農家樂。」

白狐在我身邊笑著說:「是啊,挺幽靜的。」

我抬頭看了看他,皺著眉頭說:「你怎麼還在這裡?」

白狐笑著說:「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我推了他一把:「天快要亮了,你快走吧。」

白狐做出一副厚臉皮的樣子來:「可是你還沒有送我……」

我正要想個借口把他打發走,忽然兜裡的響了。我拿出來一看。是方齡打來的。

我晃了晃:「我要打電話了,你走不走?」

白狐微笑著搖了搖頭。我衝他瞪了瞪眼,抬起腳來,踢在他的小%e8%85%bf上。而白狐的身子,就像是沒有重量一樣,被我這樣一踢,輕飄飄的飛了起來。

他在半空中衝我說:「晚上我來找你。」

我點了點頭,就接了電話,放在耳邊。耳朵裡麵傳來方齡的聲音,但是我根本沒有聽進去。因為我的眼睛始終盯著白狐。

他像是一個巨大的白風箏,隨著風飄飄蕩蕩,漸漸遠去。

等白狐再也看不見了之後,我才回過神來。而電話那頭的方齡已經開始大聲的叫起來了:「如意,你在哪呢?」

我一邊拿著鑰匙開門,一邊笑著說:「我在家呢。我回家了。」

方齡哼哼笑了兩聲:「你可別想騙我。那天在吳涯的墳裡麵,我可全都聽到了。你是不是去餘家村了?」

我隨口撒謊:「沒有啊。餘家村那麼遠。總得查個十天半月的吧,哪能說走就走?」

我打了個哈欠,對方齡說:「不行了,我要接著睡覺了。天還沒亮呢,你就把我吵醒了。」

我掛了電話之後,就躺在床上,蒙上被子,昏天暗地的睡起來了。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看見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暖暖的印在我身上。

我懶洋洋的起床,洗漱一番。然後背著包走出了小院。

餘家村很安靜,這裡真有點像是世外桃源。來往的人都懶洋洋的。誰也不用太匆忙。有幾個剛剛下了學的小孩,正奔跑著回家吃午飯。他們互相打鬧著,笑聲從街頭傳到街尾。

我吸了吸鼻子,有香味混在炊煙中飄了出來。我的肚子開始咕咕的叫起來了。

我在附近張望了一會。總算看到了一家小飯館。於是走進去,使勁吃了一頓。

吃飽之後,我就回到小旅館了。我打算養養精神,晚上的時候,再考慮怎麼對付河神。

結果我站在小院中,正在欣賞主人種的花。

忽然電話又響了。我把電話拿起來,發現還是方齡打來的。

我無奈的接聽了。方齡在那邊大呼小叫:「如意,你在哪呢?」

我無奈的說:「我不是說了嗎?我在家呢。」

方齡發出嘿嘿幾聲笑:「原來你在家呢?我還以為你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