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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解掉好了。她隻是為了找回麵子,而不是想要得到男歡女愛。所以你按照手帕上說的,下聘禮,拜堂。等事情辦完了,各自分開就可以了。」

吳涯緩緩地點了點頭,問無名:「那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無名拍了拍%e8%83%b8脯:「當然可以。」他說了這話之後,又看了看白狐,而白狐也點了點頭。

無名笑著對吳涯說:「你隻管放心去。如果拜堂之後,這隻鬼仍然要為難你,嘿嘿,到時候。就是她不講道理了。小道拚著種下罪孽,也要讓她魂飛魄散。」

吳涯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好,我聽你的。」

無名看了看女屍,對她說:「如果你保證不傷害吳涯,我們就放開你,怎麼樣?你答應不答應?」

女屍顯然還保留著一絲神智,她聲音嘶啞,一字一頓的說:「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怎麼會傷害他?」

無名在旁邊小聲的嘟囔了一聲:「這隻鬼入戲倒是挺快。」

白狐把手撤了回來,女屍馬上感覺到這變化了。她試探著向前走了兩步。發現那堵無形的牆消失不見了,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

而吳涯則接連向後退了兩步,臉上的神色驚恐至極。無名拍了拍他的肩膀,勵他:「別害怕,上去吧。」

吳涯幾乎要哭出來了:「我能不害怕嗎?」

女屍走到吳涯跟前,緩緩的說:「你為什麼怕我?是因為我相貌醜陋嗎?」

她說了一會話,這時候語言已經很靈活了。

吳涯看著女屍的那張臉,心中縱使再厭惡,也不敢說出口了。而女屍幽幽的歎了口氣:「我們兩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下聘禮的時候,你偷偷跟我說,無論我將來是美是醜,你都不會變心。看樣子,也是假的了?」

吳涯哆嗦著說:「真的,真的。」

女屍點了點頭:「真的就好。」隨後,她伸手拉住了吳涯的胳膊,身子向後一縱,以極快的速度倒退回去了。

我們看著女屍詭異的步子,心裡麵都有些發麻。

而女屍伸手拿起棺材旁邊的酒瓶,給兩隻杯子都倒滿了。她陰慘慘的笑了兩聲:「今天是我們兩個大喜的日子,難為你想得周到,把酒都帶來了。」

吳涯現在的樣子,像是要扇自己兩個大耳光一樣。

女屍把酒倒滿之後,輕聲說:「咱們來喝合歡酒。喝了之後,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吳涯的手一直發抖,把一杯酒幾乎全都撒出去了。

女屍有些不快的說:「你怎麼把酒倒了?」

吳涯慌不跌的說:「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手有點不聽使喚。」

女屍斜著眼看他:「你在怕我?」

吳涯使勁的搖頭:「沒有,我沒有怕你。」

女屍幽幽的歎了口氣:「你不用瞞我,我知道,你肯定是在怕我,因為你是人,我是鬼,沒有人不怕鬼的。不過,我倒有個辦法,可以讓你不再害怕。」

吳涯這時候倒有些好奇了,他小聲的問:「什麼辦法?」

女屍淡淡的說:「我殺了你,等你做了鬼,就不會再怕我了。」

這話一出口,無名馬上提著桃木劍走了一步,看樣子,一旦女屍有什麼動作,他會第一時間把吳涯救下來。

我看了看身後的白狐:「你不去幫忙嗎?」

白狐隻是抱著我,輕聲說:「放心吧,她沒有出手的機會。」

吳涯聽到女屍的話之後,已經勃然變色了。他帶著哭腔說:「你其實認錯人了。我不是當年的人。」

女屍笑了,隻不過這笑聲也嚇人的很。她輕聲說:「原來,你是把我給忘了。」

她幽幽的歎了口氣:「奈何橋,孟婆湯,六道輪迴,投胎轉世,你現在忘了我,那倒也情有可原。可是我擔心,如果讓你想起來了,你還怕我,那可怎麼辦呢?那樣的話,我的心可都要碎了。」

她嘴上說著心碎,可是語調當中,卻滿是怨毒的意思。

第二百二十九章 死則同%e7%a9%b4

墓室當中,童女仍然吊在繩子上,童男仍然站在地上。或許,這一對童男童女,就昭示了當年的事。

我歎了口氣,心想:「這女屍也是一個可憐人。希望我們滿足了她的願望,她能離開這裡,去投胎轉世。」

等我回過神來,再看的時候,發現她正在脫衣服。

而吳涯滿臉驚恐,打著哆嗦問:「你脫衣服幹什麼?該不會是要……要圓房吧?」

女屍淡淡的說:「咱們兩個是夫妻,同床共枕,天經地義。怎麼?難道你不願意?」

吳涯臉上開始一個勁的冒冷汗,他急中生智,對女屍說:「我不是不願意,我隻是……這裡這麼多人,總不能當著人家的麵睡覺吧?」

女屍點了點頭:「有道理,要不然。我把他們都趕出去……」

吳涯一聽這話,差點暈倒在地上。

然而,女屍忽然咯咯的笑起來了,她冷冷的說:「你放心吧,我還不至於那麼厚顏無恥。」

她已經把嫁衣脫下來了,然後用力一撕,把衣服撕成兩半,然後從裡麵取出來了一塊手帕。和新郎官衣服裡麵的那一塊,很是類似。

女屍把手帕扔到吳涯的懷裡麵,淡淡的問:「你還記得嗎?」

吳涯茫然的搖了搖頭。

女屍哀怨的歎了口氣:「這是你寫給我的情詩。當時山盟海誓,什麼生生世世,死則同%e7%a9%b4。說了那麼多,你卻都不記得了。」

吳涯乾笑了一聲,沒有接話。

女屍問:「你知道上麵的字,是怎麼繡出來的嗎?」

吳涯猶豫著問:「和之前的手帕一樣?」

女屍點了點頭:「手法是一樣的。其中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這一次穿針引線。是從你身上穿過去的。」

吳涯咧了咧嘴,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來。而女屍仍然淡淡的說:「當日你為了證明真心,一定要我用閨中邪術,穿針引線,從你身上經過,你的血染紅了絲線,絲線就在手帕上繡成了這首情詩。你還覺得不夠,一定要我再繡上一段經文。你要讓神佛做見證,永遠不會背叛我。」

吳涯聽了這話,心驚膽戰倒在其次。而我們幾個都小聲的說:「當年的少年,也真是夠癡情的。不過,後來居然逃婚了,這變化可實在有點大。」

女屍捏著手帕。用力的握了一握,手帕上麵居然滴出血來。淋淋漓漓,都落在了吳涯的杯子裡麵。

而女屍又把吳涯的杯子倒滿了酒,她淡淡的說:「這些血是你的。咱們喝了這交杯酒。血就還給你了,山盟海誓也還給你了。然後你掉頭就走,我絕不攔著你。」

女屍歎了一聲:「當年你逃婚負我,讓我變成所有人的笑話。可是你現在已經轉世了,我也不必再殺你了。」

吳涯臉上露出喜色來,不過他仍然猶豫著說:「這血……不是我的。」

女屍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而無名催促他:「老弟,你趕快喝了吧。喝完之後,咱們好回家。這血如果過期變質了,咱們去醫院洗洗胃不就行了嗎?」

無名這計劃不論不類的,如果換個地方。我們早就被逗笑了。

吳涯歎了口氣:「好,我喝。」

他們兩個屈起胳膊,喝了一杯交杯酒。

喝完之後,女屍慢慢地躺回到棺材裡麵嗎。她長舒了一口氣:「我的心願已了。你可以走了。從此以後,咱們互不相識。」

無名沖吳涯使勁的招手,小聲說:「走啊。」

吳涯卻沒有離開。他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詭笑來。他慢慢地坐在了棺材旁邊,沖裡麵的女屍說:「你猜,我這輩子是幹什麼的?」

女屍淡淡的說:「我知道,你是盜墓的。專門偷死人的東西。手段可鄙,神鬼不。」

吳涯坐在地上,微笑著說:「是啊,我是盜墓的。按道理說,我家並不貧寒,而我又受過教育,為什麼這麼熱衷於偷墳揭墓呢?你知道為什麼嗎?」

女屍冷笑了一聲:「有的人做了一次賊,就會破罐破摔,索性做一個壞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吳涯點了點頭:「是啊,我以前也這麼想。可是,每當我盜墓的時候,我都會覺得,有一個人在墳墓中等著我,隻有荒山野嶺的孤墳,才是我最後的歸宿。」

「我其實不想盜墓,是這種感覺,一直引著我,不停的挖墳,挖墳。我心癢難耐,想要找到那個人,看看她是誰,為什麼一直在召喚我。」

「我現在忽然明白了,那個人是你。是你在墳墓中等著我。等我偷偷地溜進來,偷偷地取走玉鐲。然後再重新下聘禮,和你成親,成全了你的麵子。」

女屍不冷不熱的說:「你都想起來了?」

吳涯長歎了一聲:「是啊,我都想起來了。」

我們看見吳涯和女屍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來了,心裡麵都有些詫異。

我小聲的問白狐:「這是什麼意思?」

白狐輕聲說:「吳涯想起前世的事來了。」

我驚訝的看著吳涯,又低聲問:「這麼說,他的前世,真的是那個少年?」

白狐輕輕地點了點頭。

而女屍的話,也證實了我的猜想。她幽幽的說:「這閨中邪術,向來靈驗的很。我既然求神佛讓你再來我的墳墓中,那就肯定錯不了。你看看,你到底不是來了嗎?」上諷廳號。

吳涯輕聲笑了笑:「是啊,我來了之後,就不打算走了。我們兩個不是要生則同衾,死則同%e7%a9%b4嗎?」

女屍淡淡的說:「你現在還來說這些,有什麼用?當年逼得我上吊自殺,現在又來賣好?嘿嘿,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你走吧,不然的話,我會殺了你。不僅殺了你的肉身,還會殺了你的魂魄,讓你魂飛魄散,不得超生。」

女屍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很顯然,她心裡麵仍然恨意未消。

而吳涯則歎了口氣:「當年,我是有苦衷的。」

女屍冷笑一聲:「我不信,天下間有這麼荒唐的苦衷。」

吳涯輕聲說:「等我說完之後,你就信了。」

第二百三十章 祭黃河

吳涯忘記前世的時候,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怕得要命。現在他憶起往事,居然對女屍展現出柔情蜜意來。我不知道,哪一種情況更詭異。

女屍從棺材裡麵緩緩地坐了起來,她冷冷的看著吳涯:「我倒要聽聽。究竟是什麼苦衷,能讓你做出逃婚的事來。」

吳涯有些悲傷的歎了口氣:「當年,並沒有逃婚,隻是無法回來罷了。」

女屍坐在棺材裡麵,滿臉怒氣的聽著。吳涯坐在棺材外麵,輕聲細語的講著:「這玉鐲是古物,價值連城,這個你知道吧?」

女屍看了看手腕上的玉鐲,淡淡的說:「那又如何?」

吳涯笑了笑:「那天我把玉鐲送給你之後,有人告訴我,這玉鐲本是一對。如果湊了這對玉鐲,天下間所有的寶物都可以不放在眼裡了。」

「我當時想,我們兩個要成親了。當然要成雙成對。討一個好口彩。於是我和你約定好了三個月之後來迎親,因為我要用這段時間,把另一隻玉鐲取回來。」

「我多方打聽,知道另一隻玉鐲,出現在南方的一個當鋪中,我按照那地址,長途跋涉,終於找到了那間當鋪。當鋪的老闆很好,順利的讓我把玉鐲贖了出來。那時候算算日子,我完全可以趕回來準備迎親的事。不料,在經過黃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