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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女和齊灤,雖稱不上有多近的血緣關係,但也總歸是親眷,齊灤稱她為表妹也是應當的。

隻不過,她有些好奇齊灤和齊宛芸之間的關係罷了,她是沒想到齊灤會主動提出要她收下齊宛芸送來的燈的。

「其實我與她並不熟識,隻是從前在皇祖母那裡請安時,遇上過幾回,都是永安侯府夫人帶著她一起去的,皇祖母說,我該稱她一聲表妹,不過,阿遙,你是知道的,我素來對這些人事不大在意,又常年在外,與永安侯府交集更少,所以,從沒有單獨與她說過話的,」

齊灤抿%e5%94%87道,「方纔之所以替你收下這盞燈,是因為她所說的那些話,我猜想,可能皇祖母同她說過些什麼,又讓她與你親近,我又看她確實沒有什麼惡意,這才決意收下的。」

聽齊灤言罷,淩遙跟著笑道:「阿灤,咱們兩個真是想到一處去了。我起先是覺得我同齊姑娘才頭一次見麵,她就待我如此親善,實在是奇怪得很,但後來聽她提起太後,我也想到了,定是太後在她跟前說過我的,又讓她與我交好,這才有了送我蓮燈這麼一出。而且方纔你同齊溢對峙時,也因為有她在,三皇子都沒有幫著齊溢說話的。」

淩遙在心中猜想,高太後如此囑咐齊宛芸,大概是希望齊宛芸與她交好的,而齊宛芸與她交好,勢必也會讓三皇子與齊灤交好。雖然上次壽宴後,高太後將她留下來說話,但時間不多,兩個人也沒有聊到這些事,但想來高太後也注意到了,齊灤雖然得元熙帝的寵愛和看重,但在皇子們中間卻無一交好之人,高太後想要利用齊宛芸和三皇子之間的婚事,讓齊宛芸把三皇子帶到偏向齊灤的這一方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齊灤點點頭道:「嗯,確是如此,其實若非她提及祖母,我也是不會想到這些的,但此番既然是祖母的安排,我便沒有回絕她的好意了。」

*

齊灤和淩遙走後,齊溢帶來的侍衛和齊泯等人呼啦一下全都圍到了齊溢身邊,個個都在詢問齊溢的傷勢:「殿下,您怎麼樣了?咱們還是回宮請太醫給殿下看看傷吧。」

眾人都在擔心齊溢的傷口,那傷口此時血糊糊的一片,再加上天色昏暗,也看不清是個什麼模樣,所有人心裡都在擔心,包括齊泯在內,所有人都在發愁和忐忑,四皇子被寧王傷了,這回宮之後,他們該如何向皇後娘娘交代呢?

齊溢此時是又疼又惱,他被迫給淩遙道了歉,心裡原本就生氣,再加上這些人方才又沒用,此時卻過來關心他,說了這麼些廢話,讓他越發惱怒,再加上他自覺在這些人麵前丟了臉麵,一時心中又羞又恨,是以便對著那侍衛頭領恨聲道:「沒用的東西!還不快些送我回宮!」

回宮之後,他定要將齊灤做下的這些事情告訴父皇,讓父皇狠狠的收拾一下齊灤!不然的話,真是難消他心頭之恨!

四皇子發怒,那侍衛頭領自然不敢怠慢,忙喝令侍衛將馬車趕了過來,要即刻送齊溢回宮去。

齊泯雖然擔心齊溢,但他也不能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跟著齊溢回去,便對著正在上馬車的齊溢道:「四弟,不如你先行回宮,我送齊姑娘和淩姑娘各自回府,等送她們回去後,我再回宮,如何?」

他倒也不是故意要逃避蕭皇後的責難的,隻是齊溢的侍衛們必定都會跟他回宮,兩個姑娘身邊都沒帶人護衛,他放心不下。

齊溢此刻都疼死了,哪裡還顧得上這些,進了馬車後也不見他的人,就聽他在裡頭不耐煩的道:「就依三哥罷!」

齊泯替他送淩玥回去,他連一聲謝謝也沒有,就那麼調轉馬車,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淩玥心裡其實是很失落的,因為齊灤和淩遙,也因為齊溢從方才到離開,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要知道,在遇見齊灤和淩遙之前,齊溢待她可謂是慇勤備至,可謂是眼中隻有她的,任誰看了都知道,齊溢是很喜歡她的。

她雖不喜歡齊溢,但心裡卻明白,她跟齊溢的婚事算是定了,這一輩子都會跟齊溢在一起做夫妻。而老太太也說了,跟著齊溢比跟著寧王好多了,她就姑且相信老太太一回,相信老太太的決定會讓她得益。

但因為方纔之事,卻讓齊溢的心裡對她起了芥蒂,有了疙瘩,淩玥知道,齊溢心裡對淩玨多有微詞,再加上淩遙身邊那個羅羅的話,隻怕齊溢心裡也對她起了疑心了。

淩玥原本想著,等淩遙一行人走後,她陪在齊溢身邊時,若是能得齊溢忍痛送她回府,她倒是可以在那時與齊溢說說話,打消齊溢心頭的芥蒂和疑心,順便再澄清一下她和玨弟之間的關係,不論玨弟是不是她的親弟弟,在齊溢麵前,她都要保證她是站在大齊這一邊的,否則的話,隻怕她也要被齊溢所猜忌的,那樣便不好了。

可是,淩玥卻萬萬沒有想到,齊溢竟忍不住這疼,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坐上馬車就奔回宮中去了,卻把她一人丟下,讓三皇子順道送她回家。

這哪裡像是方才溫溫柔柔說著喜歡她的少年呢?

想起寧王對淩遙的維護,再想著四皇子對自己的無視,淩玥心裡就有些發苦,這兩個人雖是兄弟,但對待自己喜愛的人,可真是不一樣啊!也正是如此,她的內心深處,多麼希望,寧王的心上人是她啊!

齊宛芸見淩玥呆立在那裡,轉頭與齊泯對視一眼,齊泯會意,抿%e5%94%87走上前去,溫聲道:「淩姑娘,時候不早了,我們先送淩姑娘回府罷。」

齊溢已經走了,淩玥還能說什麼呢?自然是隻能聽從齊泯的安排,上了另一輛馬車,隻是她心裡卻在想著,玨弟之事始終是她和齊溢心頭的一根刺,下回再見麵時,她還是要跟齊溢將事情解釋清楚,並且表明她的立場才好,總不能讓四皇子一直誤會於她的。

縱然心頭不願,但她的理智告訴她,她還是應該好好經營四皇子對她的這份感情的。若是四皇子對她死心塌地的,將來一定大有益處的。

淩玥心裡這麼想著,麵上卻對著齊泯淺淺一笑:「多謝三殿下送我回府。」

送了淩玥回府,接下來,便是齊泯送齊宛芸回府了。

齊泯和齊宛芸比齊溢和淩玥都要年長幾歲,過了個年,齊泯將滿十八,齊宛芸也將滿十八了。雖然他二人的婚期還未定,但高太後已同賢妃私下裡說過,待寧王大婚後,就會定下齊泯的婚事。畢竟齊泯已有十八了,已出宮建府,不像齊溢才十五,不著急成親。

所以,齊泯和齊宛芸今夜出門來看燈,並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了。

高太後和高氏都是很心疼齊宛芸的,所以在壽宴時賜婚後,等齊宛芸身子好些了,就與賢妃說好,這一個多月裡,曾讓齊泯與齊宛芸見過幾次麵,讓他兩個人在婚前說說話,培養一下感情,也不至於在婚後太過陌生。

所以,他兩個人倒不像是齊溢和淩玥似的,一整夜兩個人都有些拘謹,他們卻還很好,彼此都很熟悉,有時候不用說話,一個眼神過來,彼此也能懂得對方的意思。

這也是為何齊宛芸不說話隻用眼神示意,齊泯就沒有為齊溢出頭的原因。齊泯也不是個死板的人,再加上知道齊宛芸是為了他好,所以才會聽了她的。

到了永安侯府門口,二人話別,齊泯有些依依不捨,他其實挺喜歡齊宛芸的性子的,再加上齊宛芸的模樣很是出眾,所以他的心裡也早就隻有她了,這會兒要告別了,他自然是捨不得的。

既然捨不得齊宛芸走,齊泯就想著說說話或者能挽留她一會兒,便問她道:「齊姑娘,今夜路走得多,你沒有被累到吧?」

齊宛芸之前才病過一回,年初六才好了,也正是因為她大好了,永安侯夫人才許她出來散心的。

齊泯是怕今夜走路太多累到了齊宛芸,所以才有此一問,他怕齊宛芸給累病了,若真是這樣,他便又要好久見不到她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本章完結-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太後慈心為寧王

單獨麵對齊泯的時候,齊宛芸的溫婉淺笑裡就帶了幾分嬌羞,眉眼盈盈處,因為齊泯的關心,讓她的眼眸裡添了幾分亮色,就聽她輕聲答道:「多謝殿下關心。我不累的。」

之前太醫也說過的,她雖然病後初癒,但是多走動走動對她來說還是很有益處的。再加上她今夜心裡其實也是很高興的,倒不覺得有多累。

齊泯聽她說不累,這心裡就安定了一些,緊接著,又想起方纔的對峙之中,齊宛芸提醒他的事情來,一念及此,他又真心實意的望著齊宛芸道:「齊姑娘,方纔之事,還是要多謝姑娘提醒我的。否則的話,我若貿然為四弟出頭,隻怕就要結怨於大哥了。但即便如此,大哥雖不會怪罪我,但皇後娘娘知情,肯定會藉故遷怒於母妃的。」

比起皇後,齊泯內心深處倒是更不願意結怨寧王的。畢竟皇後的作用僅止於後宮,而若得罪了寧王,寧王勢大,他往後的路隻怕是不好走的。皇後肯定會因為他的不出頭而怪他,隻是他如今已不住在宮裡,皇後還不至於把手伸的那麼長,敢到他的皇子府中來責怪他,隻是母妃仍在宮中,皇後若要出氣,就隻能是母妃替他受過了。

一想到這些,齊泯就心有不安。

「寧王素來勢大,又多得皇上恩寵,何況,方纔之事,確實也是四殿下出言不遜在先,寧王護短想要教訓他,那也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殿下既然兩個都解勸不了,又何必攙和呢?」

齊宛芸輕輕一笑,柔聲道,「殿下縱幫了四殿下,寧王殿下仍是傷了四殿下,皇後娘娘還是會怪殿下護弟不利的,殿下還會得罪寧王,這也是得不償失的。不若不出這個頭,就算皇後娘娘要怪罪,若是皇上明理善斷,殿下和賢妃娘娘也不會被皇後娘娘苛責的。」

「齊姑娘這話倒也有理,」齊泯想了想,一時沒有轉過彎來,就又問道,「隻是這件事,又與父皇什麼相乾呢?」

齊宛芸聞言輕笑道:「殿下請細想。四殿下忍痛回宮,必然不忿被寧王如此對待,肯定會去尋皇上的。而皇上素來看重寧王,偏私寧王之事也是大家都知道的,這件事縱然寧王傷人不對,那也是四殿下出言不遜在先的,皇上君心難測,但我卻覺得,皇上未必會偏向四殿下說寧王的不是。以皇上對寧王的寵愛,這事很可能還是四殿下的錯處。」

見自己一席話說的齊泯垂目深思,齊宛芸又意味深長的道,「皇後娘娘縱然是後宮之主,但皇上才是這天下甚至於後宮真正的主人,若是皇上的心思定了,就算是皇後娘娘也是改變不了的。如果皇上認定殿下做得是對的,皇後娘娘就算生氣,那也不能怪罪殿下和賢妃娘娘的。這說到底,還是皇上的心在誰身上才是最要緊的,難道這麼些年,殿下卻看不透麼?」

齊宛芸的話,讓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