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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人也處於劣勢,根本鬥不過齊灤,他便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道了歉,如了寧王的願,回頭等他回了宮,將此事稟報母後知道,到時候讓母後來收拾寧王!

想到這裡,齊溢便開了口道:「大哥,你先把劍放下,我道歉便是了。」

齊灤見齊溢鬆口,當即便把短劍重新插回鞘中。現在是他人多勢眾,也不怕齊溢跑掉。

齊溢被鬆開後,忍著頸間傷口火辣辣的疼痛,對著淩遙道歉道:「淩姑娘,對不起。是我出言不遜,有傷姑娘顏麵,請姑娘原諒。」

淩遙見他態度還算端正,也不為難他,隻微微笑道:「殿下以後還是要注意一下。畢竟殿下是皇後娘娘教養長大的,你對旁人出言不遜,甚至辱及別人的父母,這也不僅說明你沒有教養,也說明皇後娘娘沒有教養啊。」

「你——」齊溢道歉了,卻沒想到淩遙一開口便是誅心,惹得他登時大怒,一時卻找不到話來反駁淩遙了。

一旁的齊灤見狀,望著齊溢冷聲道:「四弟,我與阿遙婚期已定,下月便會大婚,屆時阿遙將是你的大嫂。你出言辱及大嫂本就是你的不對,我希望不會再有下一次了。若再有下一次,我不會讓你這麼輕鬆就過關的。」

「我曾經為了阿遙對害過她的人做過什麼可怕的事情,你可以問問淩玥姑娘,關於這一點,我想她是最清楚不過了。正好你們將來也會成親,想來,你們會有很多話要說的。」

齊灤言罷,再不管齊溢,轉身便對著齊泯和齊宛芸道:「三弟,齊姑娘,天色不早了,我還要送阿遙回明王府,就此告辭了。」

跟齊泯和齊宛芸道別之後,齊灤便攜著淩遙,帶著一眾人等離開了這裡。

等重新走回喧鬧的街市上時,齊灤的麵色依舊冷峻,彷彿還沒有從方纔的對峙中走出來似的,淩遙挽著他的胳膊,幾次轉眸去看齊灤,都不見他笑,便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臉,而後輕聲笑道:「怎麼?還在不開心啊?齊溢不是都道歉了麼?你不要為了這麼點小事不開心了。他們這些人的話,何必放在心上呢?」

「阿遙,我倒不是為了齊溢的話不高興,我還不至於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我隻是覺得,原本今夜一切都好好的,偏偏遇見他們後,就不好了,」

齊灤幽幽地道,「剛才跟二哥他們在一起時,多開心啊。我就想著今夜帶你出門來看燈,結果好好的一夜,全被他們給毀了。阿遙,我是怕你因為他們而覺得今夜不開心啊。」

淩遙抿%e5%94%87一笑:「我覺得今夜很好的,沒有不開心啊。至於齊溢他們,我是真的不在意的。你也已經教訓過他了,咱們又沒有吃虧,不過是幾句汙言穢語罷了,我又有什麼受不起的呢?」

淩遙湊過去親了親齊灤的%e5%94%87角,又笑道,「你待我的心意,我都知道的。這事兒又不怪你,你又何必自責呢?」

齊灤被親了一下,心裡驟然就軟了下來,眼裡也帶了淺淺的笑意,他溫柔的看向淩遙,又道:「話是如此。但是你今夜在那高台之上實在大膽,雖說我大齊民風開放,但是我怕旁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後,對你有所微詞。阿遙,你是知道的,我是寧願自己被詆毀,也不願意看見你被他們放在口%e8%88%8c上議論的啊?而且,將來你若成了太子妃,成了皇後,若這些事被有心人歪曲,恐怕對你的聲名不利。」

本來,他並不擔心這個。但方纔聽齊溢所言後,這心也就頓時清明起來,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阿遙將來會成為一國之母,那麼今夜之事若被人利用,會不會對她不利呢?

畢竟在他這裡,一向都是以阿遙的利益和安危為先的啊。

齊灤所說的這些,淩遙也並非沒有想過,她本就是個事事周全的性子,此番要出風頭,自然已將出風頭的結果都想過了,所以聽到齊灤所說的隱憂,不由得笑道:「阿灤,你想得太多了。便是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又如何?難道還不許我對你表達愛意,還不許愛人之間的情難自禁嗎?秀恩愛沒有錯,錯的是搬弄是非的人。何況,縱是有人想要拿這個做文章,你隻需說你是在與民同樂,共度佳節不就好了麼?再說了,口%e8%88%8c生在別人身上,咱們能管則管,若管不了,也就罷了。那些聲名什麼的,能毀,自然也能經營,你不必這麼擔心的。」

淩遙擔心的倒不是這個,她頓了頓,又問齊灤道,「我的事倒也是小事,隻你方才對齊溢拔劍相向,他雖然道歉了,但我想他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回宮之後,定會將此事告訴皇後,皇後看你出手傷了他,肯定也是會告訴皇上的,這事你打算怎麼辦?你想好了麼?」

齊灤也不是個隻顧出手痛快卻不想後果的人,但就像他會擔心淩遙的安危一樣,淩遙自然也是會擔心他的。

聞聽此言,齊灤想了想,便道:「父皇若真為此事詢問於我,我照實說了便是。這事是齊溢先挑起的,我出手反擊難道還有錯麼?再說了,父皇疼我,必會護著我的。縱皇後挑撥,父皇也不會如何的。你放心好了。」

當初齊灤帶人去淩玨的明輝堂群毆淩玨和他的人時,淩遙就知道他是仗著元熙帝的看重才會這般霸道強勢的,再加上淩玨的身份也確實比不上他。

但如今,淩遙卻沒想到齊灤還是這麼自信,她不由得道:「阿灤,那可是皇上的嫡次子啊!你差點殺了齊溢,皇上就真的不會怪罪你嗎?你就這麼自信?」

齊灤微微一笑,道:「嗯,我自信父皇不會怪罪我的。再說,我又沒有真的殺了他,不過一點皮肉傷而已,養養自然也就好了。」

齊灤笑道,「阿遙,你以為我跟齊溢這些年,就隻有今夜才會起衝突嗎?今夜這一場,是他自找的。其結果,也會跟從前的許多次一樣,他根本沒有辦法贏過我。」

說起這個,齊灤心裡還是頗為自豪的,「從前母後在時,蕭氏縱然是鎮國公府出來的嫡小姐,也隻能屈居母後之下為貴妃。父皇最是疼寵母後,連帶著,我從小也是宮中最受父皇疼愛的皇子。整個後宮中,沒有人能越過我和母後。除了我和母後,父皇看待蕭貴妃,亦或是賢妃,都是一個樣子,沒有真正的情愛,有的也不過是帝王和嬪妃之間的關係罷了。至於她們所生的皇子,父皇也從不偏寵,對他們,也都是淡淡的。」

「父皇這樣的態度,自然會引起後宮諸人不滿,但母後尚且在世,她是皇後,又有父皇和皇祖母護著,沒有人敢對我們不敬。後來母後去了,宮中有些人的心思活動,那時候皇子們都還年幼,會被挑撥著跟我爭吵打架,她們都想著,母後不在了,父皇必定不再偏愛我,也不會護著我了。隻不過,她們都想錯了。在那一年多的時間裡,不論是誰,隻要招惹了我的人,皆被重罰,就算是皇子也不例外。從那時起,父皇就表明他的態度了,即便母後不在了,我仍舊是他最為疼寵的皇子,誰也不能把我如何。」

「再後來,便是建府,封爵。等我十三歲後,就領兵出征,之後,不用父皇護著我,後宮中的那些人,也沒有能力再來欺負我了。」

齊灤定定的看著淩遙,他的眼眸燦若星辰,就聽他道:「阿遙,父皇曾對我說過,在他心中,始終隻認定我一個人是他的兒子。旁人都不過是皇家的皇子罷了。而皇子在他眼中,就和公主是一樣的,其作用就是用來鞏固大齊的江山社稷穩定的。所以,該利用時就利用,該捨棄時就捨棄。不必有所顧慮。」

「所以,阿遙,你看,父皇待我如此用心,又怎麼會為了齊溢而怪責我呢?」

-本章完結-

☆、第一百六十三章 告狀,回府

知道元熙帝可能會因為看重齊灤而忽視其餘的皇子,但淩遙卻不知道元熙帝竟偏心到這種地步。

竟說隻認定齊灤一人是他的兒子,而旁人隻不過是可供他利用的皇子而已。

想來想去,淩遙也隻有一句話可說了,她望著齊灤由衷歎道:「阿灤,皇上對文淑皇後果真是情深意重啊。」:-)思:-)兔:-)在:-)線:-)閱:-)讀:-)

若非元熙帝對文淑皇後情深意重,又豈能如此看重齊灤疼寵齊灤,以至於對其他的皇子都不看重呢?約莫在文淑皇後和齊灤麵前,元熙帝才是丈夫、是父親,而在那些皇子和嬪妃們跟前,元熙帝則是君父,是帝王。

元熙帝的真情實感,情愛關愛,就全都給了文淑皇後和齊灤了。

也難怪齊灤如此篤定了,想必這些事情,他們父子之間早已有了默契。

想到此處,淩遙便抿%e5%94%87笑道:「既然你這麼自信皇上不會怪責你,那我便放心了。」

齊灤也跟著笑道:「你隻管放心罷,此事我自心中有數,不會有事的。」

此時已入深夜,但因今日沒有宵禁,所以街市上仍舊是喧鬧繁華的景象,行人很多,相繼趕來西市看熱鬧的人也很多。

隻不過,對於齊灤和淩遙來說,此時不比方才了,被齊溢等人一鬧,這遊玩的興致就減了大半,再加上他們原本也不是安平喜樂心頭無事的老百姓們,方纔已逛了一個多時辰了,此時熱鬧也算是瞧夠了,齊灤怕淩遙累了,便笑道:「阿遙,我送你回明王府罷?你已走了許久了,該是時候回去歇一歇了。」

淩遙想了想,也知道齊溢必定在他們走後趕著回宮告狀去了,這元熙帝雖然是站在齊灤這邊的,但入宮對質恐怕還是要的,一會兒齊灤定要進宮去的,她也不好在此耽擱太久了,何況,她也沒什麼遊興了。

淩遙當即便笑道:「好啊,那咱們就不去尋二哥他們了,直接回府罷。反正□妹妹和嬛兒身邊都有人照顧,我也無需替他們操心了。」

齊灤跟著笑道:「是,你不必擔心。一會兒我會派人去將軍府看看他們是否回府了的。嬛姑娘若是不回府,定是在將軍府歇息的。至於□姑娘,她身邊有淩琥,自然不需阿遙你擔心的。再說他們身邊有二哥在,不會有事的。」

淩□和淩嬛都有人照應,淩遙自然也就不擔心了。

兩個人這會兒慢慢在街上走著,卻不像方才似的被人圍觀以及指指點點,猜測和議論方纔的高台表白事件了,隻因齊灤已對羅成示意過,讓鐵衛在他們四周散開,將行人驅散,不讓人擋住他們的去路,所以,但凡行進之路,皆無人在他們身邊,再加上鐵衛們氣勢威嚴,即便是街市喧鬧,也無人再敢靠近了。

淩遙此刻也無暇顧及這些,早先在街市上買的葫蘆燈她自己提著,而齊宛芸贈她的蓮花燈卻是齊灤在幫她拿著的,看到那盞蓮燈,淩遙就不由得想起了方才齊宛芸對她的親善來了。

一念及此,她便問道:「阿灤,方才齊姑娘送我這盞燈,你為何要收下啊?你既稱齊姑娘為表妹,那你與她相熟嗎?」

高氏是高太後的娘家侄女,元熙帝稱她一聲表姐也是應當的,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