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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要走。

但還沒走兩三步,齊溢就被齊灤給攔住了去路,齊溢惱怒道:「大哥還想做什麼?」

看他被打臉還不夠,還想阻攔他走嗎?

齊灤方才一直沒有開口,但在齊溢言語辱及淩遙時,臉色便已經陰沉下來了,此時,他攔住齊溢的去路,站在齊溢身前,微微垂眸,冰冷的眼眸盯著齊溢的眼睛,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來:「道歉。」

齊灤比齊溢年長五歲,又是常年征戰的人,不僅身高上有優勢,還有氣勢上的優勢,他釋放出來的迫人氣勢,又豈是齊溢這種長在深宮婦人手上的皇子可以承受得住的呢?

齊溢被齊灤的眼神定得心頭發毛,麵上卻因要麵子而強撐著,他擰著眉頭瞪著齊灤道:「大哥的話,我聽不懂!」

要他給一個身份卑賤的庶女道歉?門都沒有!

齊灤聞言,眼裡的寒意就越發重了,他冷臉等了片刻,看齊溢沒有開口道歉的意思,他唰一下抽出腰間短劍,伸臂將短劍橫在齊溢頸間的大動脈上,冷冷的看著齊溢道:「給阿遙道歉。否則的話,我若從這裡割下去,你必在一刻鐘內失血身亡。」

齊溢言語之中辱及阿遙,這是他不能忍受的。蕭皇後如何詆毀他,他無所謂,也不屑澄清,但是阿遙不行,阿遙是他的心肝寶貝,他怎麼可能容忍別人辱及他的心肝寶貝呢?縱然是齊溢,那也不行!

齊溢感受到了短劍的冰冷,他卻不相信齊灤敢真的割下來,隻厲聲道:「你敢如此威脅我?」

齊灤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無情無義滿是冰冷,他開口道:「齊溢,我是來真的。」

齊灤的一雙厲眼分明在說,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本章完結-

☆、第一百六十二章 道歉,盛寵

齊灤這話一出,不單單是齊溢,就連一旁站著的齊泯等人都可以感受到齊灤的殺意了。

方纔齊泯不開口,也是不想得罪齊灤,但此時看齊溢為自己惹禍了,又見齊灤是真的動了殺心的,他這心中便有些不安起來,此次出來,雖是父皇開口的,但他母妃和皇後俱是知情的,倘或齊溢真的有所損傷,他回去該如何跟皇後交代呢?

齊泯想到此處,便想上前一步,勸齊溢道歉就是,原本就是他出言不遜,道歉也是應當的。隻不過他剛有了一個動作,便被身邊的齊宛芸拉住了衣袖,齊泯詫異回眸,卻見齊宛芸微微抿%e5%94%87,對自己輕輕搖了搖頭,便用眼神示意他再去看看。

齊泯心中不解,還以為齊宛芸是攔著他去解勸,等他順著齊宛芸的視線看過去後,這心下便是一驚。原來,齊灤的短劍異常鋒利,放在齊溢的頸間力道絲毫未減,鋒刃已經將齊溢的皮肉劃破,早有鮮血流了出來,頸間流血滲透衣領,看起來多少有些可怖。

看著齊溢和齊灤都沒有退讓的意思,齊溢更是憤怒的瞪著齊灤,齊泯忽而覺得,自己方才沒有開口是對的。如若他開口解勸,隻怕齊溢未必會聽他的。而他也有可能會受了齊灤的遷怒。

他雖然跟齊溢親近,但是心中卻是明白的,寧王和四皇子雖然同為嫡子,但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且不說寧王深得父皇愛重,隻說手中權勢,寧王征戰數年,曾領軍數萬,在軍中極有威嚴,而四皇子卻至今連個王爵都沒有,更無半點功勳,說到底,也不過是仗著現任皇後是他的親生母親而已。

在父皇未明立太子之前,可能這個嫡次子的希望略大一些。再加上寧王跟他們這些皇子都不親近,這就是齊泯親近齊溢的全部原因了。所以說到底,不過是權衡利益罷了,他跟齊溢之間,又能有多少真正的情意在呢?

所以,在這樣的情形下,他自然是以自保為先的。

齊宛芸見齊泯沒有貿然開口,心下一鬆,跟著就示意齊泯看看四周的情形。齊泯會意,又順著齊宛芸的視線往周圍看去。

他這才發現,原本還有些來往行人的喧鬧街道,此刻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了。不過,倒也不是沒有人的。隻是那些人,都是他們自己的人。

齊泯和齊溢這次帶兩個姑娘出來看燈,自然是要帶護衛的。蕭皇後做主,給他們一行人預備了二十個護衛,皆是宮中侍衛。這些侍衛一直都是穿著便裝跟在他們身後的。

既是蕭皇後的護衛,自然是向著齊溢的。在齊灤劍指齊溢之時,這些護衛便要衝上來保護齊溢,但齊灤的人又豈會讓他們如願?

齊泯原本看齊灤一行人單獨走在街上,還以為他們出門並不曾帶著護衛出來。而此時看齊溢帶出來的二十個護衛皆被一些平民百姓所阻攔而不得上前,又看這些人雖穿著百姓的衣裳,但身姿和那長刀在身的樣子都不像是普通人,齊泯便明白了。

原來寧王不是沒有帶人,而是將自己的人喬裝打扮了,才帶在身邊的。看這些人個個都是麵貌端肅的大漢,滿臉的肅殺之氣,就連宮中侍衛的氣勢都比不過他們。齊泯心裡就明白了,這些人,應當都是寧王身邊的近身護衛,鐵甲衛。

而原本來往的百姓們,大概都是被這些鐵甲衛在不知不覺當中遣散的。

也幸而他們並不是在主要街市上遇到的,這裡離西市最為熱鬧的地方還有些遠,否則的話,那些百姓們隻怕是沒那麼容易被遣散和擋在外頭的。而在此處,隻要寧王的鐵甲衛守住外頭,自然就不會有百姓過來並撞見這一幕了。

從眼前的對峙來看,齊溢帶來的那些宮中侍衛根本就敵不過寧王的鐵甲衛,寧王已經將場麵和局勢都控製住了。齊泯在看清這一點後,更加慶幸自己沒有貿然開口。

想到此處,齊泯轉眸默默的看了齊宛芸一眼,眼中也有感激,若非她明眸善察提醒自己,隻怕他貿然開口,會讓本就劍拔弩張的局勢更加惡化的。

齊宛芸接收到了齊泯的謝意,也沒有開口,隻是望著齊泯抿%e5%94%87一笑,悄悄在衣袖之下伸手握了握齊泯的手,這才帶了幾分羞意鬆開了齊泯的衣袖。

齊宛芸和齊泯這樣的眉眼互動和方纔那樣的小動作,旁人沒有看見,站在他們身邊的淩玥卻是看了個一清二楚的。

這樣的情形下,齊泯竟然不出頭替齊溢講話,淩玥心中便甚為不悅,看見齊溢被齊灤給製住,淩玥心裡頭也有些不痛快,畢竟齊灤是為了淩遙出頭的,而齊溢幾乎毫無反抗能力,也讓她覺得齊溢有些沒用。

可她不敢勸齊灤,更不敢為齊溢說話,隻是將矛頭指向了淩遙,當下便望著淩遙道:「遙姐姐,兩位殿下都是皇子,也都是兄弟,卻為了姐姐鬧成這樣,難道姐姐不該勸一勸嗎?若是這事傳揚出去,眾人議論起來,說姐姐是紅顏禍水,挑撥皇子兄弟反目,這名聲也不大好聽吧?」

「終歸也不過是四公子一時失言,姐姐若是大度些,又何必在意這些呢?方才姐姐不也是口%e8%88%8c伶俐,專門指著我的傷處痛戳了一回嗎?好歹都是一家人,姐姐又何必這麼計較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淩遙聽了淩玥這話,隻覺得好笑。她根本懶得搭理淩玥,也不過是望著淩玥揚了揚下巴,對她的話未作理會。

一旁的羅羅卻聽不得淩玥這話,聽了隻覺得生氣,覺得淩玥真是胡攪蠻纏,此刻又見淩遙不理會,想著淩遙是淩玥的姐姐,在眾人麵前這般反%e5%94%87相譏似乎也不好,但有些話淩姑娘不方便,她卻是可以說的,於是,當下便望著淩玥開口道:「沒想到玥姑娘幾日不見,就這般伶牙俐齒起來了。難道玥姑娘不記得了,這口%e8%88%8c之爭還是玥姑娘挑起的呢!玥姑娘這會兒勸我們姑娘做好人,方才您又何必要挑撥四公子呢?別以為你這會兒裝大尾巴狼我們卻看不出來!」

羅羅不是大戶人家裡從小訓出來的丫鬟,她原先就性子直,自從跟了淩遙,淩遙拿她當親姐姐一般看待,說是身邊服侍的,其實就是照顧淩遙起居的,淩遙也從沒有約束過她的性子,她也沒猜到淩遙是懶得理會,還以為淩遙是不好理會,於是所以這會兒,她自然是要替淩遙出頭的。

羅羅一席話說的淩玥臉色又是一陣青白,羅羅卻猶覺得不解氣,又跟著揚聲道:「莫不是玥姑娘看我們姑娘和寧王殿下恩愛,心頭嫉妒,這才這般出言針對我們姑娘的?難道我們姑娘對著寧王殿下唱曲表白,你卻不高興了?」

淩玥心繫齊灤之事,隻有淩玥身邊的榮嬤嬤,淩遙和齊氏身邊的人知道。外人是從來不知道的。

羅羅看淩玥說話太難聽,又見齊溢在這裡,而旁人都不插手齊灤和齊溢的爭鋒,偏淩玥非要開口針對她家姑娘,她聽了覺得生氣,便想著用此話來點一點淩玥。她不直接說出來,也是警告淩玥不要亂講話。

淩玥的真正心思被羅羅當眾戳破,她自覺羞慚,心裡又添了惱意,但她心繫寧王之事,別人是不知道的,這也讓她心下稍安。她方才出言挑撥齊溢和這會兒出言針對淩遙,確實是因為看見他們之前秀恩愛的一幕不爽,再加上齊宛芸又把那盞蓮燈送給了淩遙,她心裡不高興,這才定要羞辱一下淩遙的。

結果她勢單力薄,素日又不是口%e8%88%8c伶俐的人,好不容易急智一回,卻被羅羅掐住了七寸,為了避免齊溢對她起疑,她也隻能選擇閉口不言了。

但齊溢也不是個傻子,雖然被齊灤壓迫著,但也希望有人能給他解圍,讓他不必屈尊道歉。他這希望就寄托在齊泯身上的,誰知齊泯竟然不幫他,反倒是淩玥替他開口說話了。

可淩玥針對淩遙,說的話越發讓齊灤生怒,他都感覺到頸邊的疼痛加劇,血似乎流的更多了。齊溢心頭生怒,又聽見淩遙這邊羅羅的話,疼痛之下心智倒越發清明,竟覺得羅羅說得有幾分道理了,可不就是淩玥之前挑撥他說了那些話,他這才上了套,起了心思要開口羞辱淩遙的麼?

再說了,淩玥處處針對淩遙真的是挺奇怪的,對她弟弟窮追猛打的是寧王啊,此刻威脅他想要殺了他的也是寧王啊,這淩玥怎麼不義正言辭的阻止寧王,又非要去針對淩遙,給目前的局勢雪上加霜呢?

齊溢知道自己喜歡淩玥,但他也能感覺的到,淩玥並不喜歡他。又看淩玥的這個樣子,齊溢便忍不住起了疑心,莫非,這淩玥和淩遙姐妹之間,真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齟齬?

各人的心思,還有這些眉眼高低的官司,都不在齊灤和淩遙的眼中,齊灤從未放鬆手中的短劍,而淩遙也含笑抱臂站在那裡,耐心等著齊灤逼出齊溢的道歉。

齊溢此時也是有些支撐不住了,他從小在蕭皇後跟前長大,有蕭皇後護著,又是元熙帝的嫡次子,縱是沒得元熙帝多少的疼愛,但也是從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的。

在疼痛麵前,他那點子硬氣早就沒有了,要不是指望著齊泯等人替他開口勸一勸齊灤,他早就低頭了。

此時看齊灤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而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