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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庭就以他的名義轉送給了大家。珍惜借閱證,勿隨意傳播。

於是張家所有人都拿到了一份價值不菲的贈禮,隻有張玄,等輪到他時,娃娃遞過來的是一大把乾了的紫草根葉,看到大家手裡的各色玉飾,他覺得一盆冷水當頭淋下,攥著乾草問娃娃。

「這好像是草吧?」

「是的,」娃娃指指聶睿庭,「爸爸說玄玄最適合這個禮物啦!」

「我是牛嗎?」張玄問聶睿庭,「沒禮物你也不需要這樣糊弄我吧?」

「你在陰間吃包子,讓我兒子吃草,還想要什麼好禮物?」

酆都曆險聶睿庭都從娃娃那裡聽說了,一想起兒子餓得吃草根,就滿心的不忿,被他埋怨,張玄覺得很冤枉,「當時我們不在一起啊,我想讓他吃包子都找不到人。」

「那是你的問題,既然你是娃娃的乾爹,那跟兒子同甘共苦也是應該的,」聶睿庭幸災樂禍地看他,「這草可是娃娃千裡迢迢從陰間帶回來的,孩子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

「陰間的草?」

這句話引起了聶行風的興趣,把那束草拿過去仔細端詳,漢堡也湊上前看,說:「這好像是仙茈草。」

這個聶睿庭就不知道了,轉頭問娃娃,「是嗎?」

「不知道耶,娃娃餓了,就吃了好多。」

那草可是有毒的,沒想到娃娃不僅吃了很多,還外帶打包的,張玄忙把他抓到身邊查看,問:「有沒有不舒服?肚子痛不痛?」

娃娃搖搖頭,「玄玄也有喝啊,也沒有事。」

說得也是,他隻是在喝完惡鬼給熬的草粥後犯困睡了一覺而已,不過乾草禮物就沒必要留下了,張玄正琢磨著回頭扔掉,就見聶行風喜道:「張玄,這是娃娃送給你的最好的禮物!」

「是嗎?」張玄虛心求教,「栽在地裡可以生金子的?」

不悅的目光瞪來,不等張玄再問,手腕被握住,聶行風抓著他跑去了二樓,半路對眾人說:「你們慢聊,我跟張玄有事要做。」

「有事要做啦啦啦。」漢堡用%e8%85%bf打著拍子叫,等它叫完,兩人已經跑遠了。

「什麼事啊?」

張玄莫名其妙地被聶行風帶到書房,想起昨晚的風情,他臉上露出曖昧的笑,把房門關上,靠在上麵勾住聶行風的脖頸,問:「忍不住了?」

「彆鬨。」

聶行風製止了他的挑逗,帶他來到書桌前,從書櫃裡拿出筆記,翻開其中一頁讓他看,「有時候毒不一定會害人,隻要用對地方,它也是解藥。」

感覺到聶行風言語下難掩的激動,張玄很驚訝,聶行風處事冷靜,能讓他感情外露的事一定非同小可,就聽他接著說:「這是小白幫我查的資料,仙茈草的%e8%8c%8e與葉毒性各有不同,用得好的話,可做藥引緩解你身上的劍毒,其他藥草我都托人找得差不多了,就差這最後一劑藥,現在娃娃送給你,算不算最好的禮物?」

這樣說來,他在地府喝過仙茈草熬的湯後,雖然一開始昏昏欲睡,但之後劍痛就沒那麼厲害了,看來應該是它的功效。

張玄翻看著筆記,裡麵繪製了各種藥草的圖片以及草類藥性和用法,都是聶行風的%e4%ba%b2筆,張玄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做的,隻能從厚厚的筆記裡感受到他的認真和用心,心房在一瞬間被莫名的感情填得滿滿的,卻不悅地衝他瞪眼。

「招財貓你好像又背著我做了不少事。」

「擔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擔心,我隻要……」

%e5%94%87被堵住了,聶行風用%e5%90%bb封住他的怨言,這是聶行風一貫的手法,卻很管用,張玄很吃這套,沒再說廢話,靠著桌沿跟他交換熱情的%e5%90%bb。

「雖然知道你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擔心,但作為情人,我還是希望擁有這份殊榮。」

「董事長你的口才越來越好了。」聆聽著耳邊的低語,張玄忍不住發出歎息。

在感覺到他的怒氣平複下來後,聶行風結束了熱%e5%90%bb,轉回原來的話題上,「其實我這次去酆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尋找仙茈草,現在找到了,也許冥冥中一直有人在幫我們。」

「你說磬叔?」[請勿散播]

聶行風提的其實是彆人,見張玄先提到了林純磬,想到離開酆都時,林純磬好像有交給他東西,便笑問:「一直讓你困惑的疑問解決了?」

「沒有,不過大致是明白了。」

張玄把臨走時林純磬交給他的布帛拿來,聶行風展開,見上麵有幾行鋼筆字體寫下的留言。

張玄:

相信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不在人間,之前諸多隱瞞實屬無奈,各種疑問可憑此信向林麒詢問,自會告知。

另,遭遇與聶行風氣場相近之人,務必小心。

多謝奈何橋頭相送一程,有緣來世再見,各自珍重。

看完書信,彼此沉默良久,聶行風才說:「看來林先生早就料到自己的死期,將身後事都打點好了,有這封信做憑證,相信林麒會將他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說不定磬叔連來世都計畫好了,卻把我們耍得團團轉,連對手都被他蒙蔽了,把所有事情都打點好後就跑路,真是太狡猾了。」

難怪當初他們被關在羅酆王宮時,鬼差讓林純磬換衣服,他死活不應,原來是這樣,在自己壽衣的袖口裡藏進書信瞞天過海,也隻有林純磬能乾得出來了。

想起黃泉一路林純磬的表現,張玄忍不住嗟歎連聲,林純磬遭遇到了強大的對手,他知道自己不敵,又不想為虎作倀,所以表麵上虛與應付,暗中卻另有安排,他過世前一直閉關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在部署計畫,至於他提到的跟聶行風氣場相近的人,張玄想可能就是一直在對付他們的幕後者——尾戒中的傅燕文、借壽中在林純磬的死亡現場出現的人、天罰裡死亡現場遺留下的氣息,以及將他跟娃娃卷入酆都的,他們應該都是同一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都能說通了,為什麼傅燕文的長青館裡有你的氣息,為什麼娃娃會認為你在林純磬的書房裡,甚至顏開還問過你這世上是否有相同的神祗與法力。」

「我也記得,所以我想再去問一下顏開,」見張玄臉色不是很好,聶行風握住他的手,問:「你在怕是不是?」

「開什麼玩笑?我會怕那個幕後小醜?」

「我知道你不怕他,你擔心的是幕後主使是師父對吧?否則你早就去問銀墨兄弟,在我們去陰間的這段時間裡,他們遭遇了什麼事。」

心事被戳穿了,張玄的眼神忽閃了一下,想起師父的舊居裡留著與聶行風相同的氣息,還有在酆都借師父的神形暗害自己的惡鬼,他心頭突然有些沉重,說不上來的感覺,像是希望那個幕後主使是師父,卻又不希望他是。

「我覺得你多慮了張玄,你也說幕後人是小醜了,那你認為以師父的為人個性,甘心做跳梁小醜嗎?」

「不……」

張玄想了想,實在無法把師父跟那種人聯係到一起,這段時間他在地獄裡徘徊,由於惡鬼的欺騙,讓他不由自主地再次介懷於當年的事,一直不斷在想——如果那個人真是師父,真來向他尋仇的話,他該怎麼做?所以他雖然一早就看到了林純磬的留言,卻不敢去聯絡林麒,從酆都回來後他心情鬱鬱,除了在意聶行風的欺騙外,還有對真相的忌諱。^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但聶行風的一番話讓他打消了顧慮,再想起當年張三墜崖時說的話,突然豁然開朗。

也許一切都是他多想了,師父其實從來都沒有怪過他吧。

心情因為想通變得愉悅,張玄笑嘻嘻地對聶行風說:「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蠢,一直在用一個假設的因果來肯定還沒發生的事,我想通了董事長,等休息幾天,我們找個機會去拜訪林麒,向他問明真相。」

聶行風不說話,而是用奇怪的眼神一直看著他,張玄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你剛才那句話馬先生也曾說過,突然覺得你們有些地方挺像的。」

「什麼嘛,你哪隻眼睛看我長得像洋芋?你知不知道昨晚我被他害得……」

話說到一半自動打住了,張玄瞥開眼神開始吹他的鴛鴦茶口哨,聶行風很好奇他隱藏了什麼秘密,不過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詢問,鐘魁從外麵探進頭,問:「我有打擾到你們嗎?」

很打擾啊,不知道他正在跟董事長談心嗎?不過跟那些不敲門就直接往裡闖的家夥相比,鐘魁善良多了,張玄問:「什麼事?」

「為了慶祝我被馬先生原諒,我決定今晚請所有人吃飯,剛才以你的名義把Empire酒吧包下來了,你們到時一定要去啊。」

「為什麼要以我的名義包場?」

「素問說以你的名義的話,可以不花錢的,你也知道我簽賣身契了。」

「你簽賣身契這種事不需要整天掛嘴邊吧?」張玄沒好氣地說:「還有其他事嗎?」

「有,我今晚要去送錢給馬叔他們,但不了解法事怎麼做,張玄你現在沒事的話,來幫個忙吧,反正你也要付錢給他們的。」

本來氣氛漸入佳境,張玄想多跟聶行風享受一下溫馨感覺,被鐘魁喳喳呼呼一通說,搞得他一點心情都沒有了,隻好對聶行風說:「我先去幫幫這個笨蛋好了,董事長晚上酒吧見。」

「張玄!」

說到水酒免費,聶行風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追上去想告訴他,但張玄已被鐘魁拖著跑遠了,情人恢複了以往健氣的模樣,聶行風放棄了提醒,靠在走廊欄杆上笑著看他們離開——反正到時多花錢的話,日後會有人把帳單擺到他的桌上請款的。

予取予求的感覺挺不錯的,他想,尤其是看到有人為了錢不得不做出他希望的各種事情時。

當晚,張玄跟鐘魁做好所有祭祀準備後,來到Empire酒吧,除了聶行風,張家的人全部都到齊了,漢堡告訴張玄聶行風去拜訪馬靈樞,稍後會來,讓大家不用等他了,聶睿庭最喜歡湊熱鬨,也拉著顏開來參加,銀白好像病了,一直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化作蛇形盤在銀墨手腕上幾乎不說話,讓張玄很想問——你哥哥這是要冬眠了嗎?

魏正義也來了,奇怪的是不見喬同行,被張玄問起,他支吾著說喬這幾天在忙家族裡的一些事,自己不方便過問,又說喬想向張玄借漢堡一用,這件事之前喬也曾提過,所以張玄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之後魏正義就閃到彆處喝酒去了,像是怕他再多追問似的。

初九放了服務生大假,自己一個人做招待,都是熟人,做起來比較方便,素問一開始在吧台裡幫忙,不過酒喝到一半時曲星辰突然出現,素問就放下了手裡的活,過去跟他打招呼。

張玄坐在吧台前,見曲星辰看到素問後,一直拉著他聊天,素問似乎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