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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魏正義跑來轉了一趟,在發現狀況如舊後,馬上找了個借口走人。[請勿散播]

聶行風已經跟爺爺和聶睿庭聯絡過了,飯後幫娃娃換好衣服,帶他回家,這些事以前都是張玄做的,娃娃有些不習慣,貼在聶行風耳邊小聲說:「玄玄是不是在生我們的氣?那娃娃把小布袋送給他好了,他一定會很開心。」

聶行風笑了,幫娃娃係好衣扣,說:「他沒有生氣,隻是有些事情沒想通。」

「噢……」

娃娃聽不懂,乖乖跟著聶行風出門,剛好鐘魁也要出去,全身上下運動裝,背上還背了個登山用的大包,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

聶行風很意外,問:「你要去哪裡?」

「經過了這麼多事,我覺得馬先生說的是對的,所以決定去跟他道歉,不過可能不會被原諒,所以我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打算。」

你不會是打算在人家家門口打地鋪吧?

看看鐘魁那個足有半人高的登山包,聶行風很好奇裡麵都裝了什麼,本來想勸他不要做那種傻事,但又覺得自己不方便過問,說:「見到馬先生,幫我代問好,告訴他回頭我會%e4%ba%b2自登門道謝的。」

「好的。」

鐘魁答應了,背著他的背包往前走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不對勁,回過頭想問清聶行風向馬靈樞道謝的緣由,發現他跟娃娃已經開車離開了。

算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馬先生呢。

想到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蠢話,鐘魁就萬分懊惱,他拜訪之前偷偷給素問打過電話,知道今天馬靈樞在家,但會不會見他就有待商榷了,惴惴不安地挪到馬家門前,在門口猶豫了大半天才按響門鈴。

素問幫他開了門,告訴他馬靈樞在書房,讓他直接上去就好。

很意外自己沒被拒之門外,鐘魁上了樓,見書房門虛掩著,他敲了敲門,聽到回應後,在門口調整了一下表情,麵帶微笑走進去,然後跟以往一樣大聲說:「馬先生好!」

馬靈樞靠在窗前的藤椅上看書,他表情平靜,聽到鐘魁的招呼,隻是隨口嗯了一聲,鐘魁不敢打擾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幾步,等了一會兒,不見馬靈樞發問,他隻好先開口,說:「馬先生,我是來道歉的,上次亂發脾氣罵人是我不對,請您見諒。」

「哦。」

馬靈樞抬起頭,就見鐘魁很沒精神地耷拉著腦袋,活%e8%84%b1%e8%84%b1像是被主人訓斥後的狗狗,讓他很想問你當初罵人的精神哪去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問。

「昨天下午。」

看到鐘魁身上的大背包,馬靈樞露出好奇的目光,「所以,你又要去登山嗎?」

「不是,是道歉用的。」

素問正好端來茶水點心,聽到鐘魁的話,他忍不住問:「是道歉用的禮品?」

鐘魁的臉唰地紅了,突然想到自己什麼都準備了,就是忘了準備道歉禮品,低下頭囁嚅:「不,是露營用的物品,我本來想如果馬先生不讓我進門的話,我就在門外一直堅持到他原諒為止。」

「你想多了,我根本沒在意過。」

弄通了鐘魁的思維,再看看那個背包,馬靈樞發覺忍笑是件很困難的事,他把書放下,對鐘魁正色說:「事實上罵我的你不是第一個,也不可能是最後一個,為這種事生氣不是很無聊嗎?」

「我知道我知道,但還是覺得要跟你說聲抱歉,還有……」鐘魁偷看了下馬靈樞的臉色,又小聲問:「我想知道,今後我還有沒有機會再跟著您工作了?」

「你在說笑嗎鐘魁,像我這種沒心沒肺又沒感情的冷血動物能幫到你什麼呢?」

這話聽著太耳熟了,好像前不久他還用過,鐘魁立刻泄氣地垂下了頭,嘟囔:「就知道您是在意的……」

「不過,為了證明我不是沒心沒肺又沒感情的動物,我還是很歡迎你回來的,隻是為了今後不再發生相同事件,我覺得我們該簽一下合約,你說對嗎?」

溫雅柔和的嗓音在鐘魁聽來宛若天籟,這句話就代表了他還是有希望的,腦袋馬上抬了起來,用力點頭,「對對對,合約我簽,絕對沒問題!」

馬靈樞打了個響指,素問把早就準備好的合約拿來,和鋼筆一起遞給鐘魁,鐘魁接過來看都沒看,趴在茶幾上簽好自己的名字,又恭恭敬敬地遞給馬靈樞,馬靈樞翻看著合約,微笑問他,「十年的免薪供職,你真的不在意?」

「耶?」

鐘魁隻注意到那是聘用合約,至於內容他半個字都沒讀到,聽了馬靈樞的話,他愣了愣,素問以為他介意,忙說:「有包吃包住的,每年還會提供兩次海外旅行。」

「那很好啊,反正我也不花什麼錢的,」鐘魁眼睛亮了,覺得能簽到這樣的合約真是天上掉餡餅,興奮地問:「那馬先生,如果我做得好的話,十年後可不可以改成永久製聘請?」

沒想到自己玩了半天,等到的是鐘魁這樣的反應,馬靈樞促狹的微笑僵住了,看到他的表情,素問在旁邊噗哧笑了,小聲說:「主人您這次好像作繭自縛了。」

「是我的錯。」

鐘魁好像撿了大便宜的模樣讓馬靈樞哭笑不得,這樣誠心實意把自己賣掉的人還挺少見的,他低頭揉著眉心,嘟囔:「我不該以常理推測這家夥的。」

一直壓在心頭上的問題解決掉了,鐘魁喜笑顏開,突然想到聶行風的話,忙說:「對了,董事長聽說我來見您,讓我代問好,還說等他事情辦完,改天再來登門拜謝。」

馬靈樞眼神深邃,「你們還有其他麻煩?」

「也不算是麻煩啦,就是因為溝通不良,董事長跟張玄之間出了點小問題,我想他這幾天可能沒心情吧。」

「聽起來似乎很棘手。」馬靈樞讓鐘魁在自己對麵坐下,品著茶,說:「你們去了這麼久,一定有不少有趣的經曆,我今天沒事,不如坐下來聊一聊?」

「這個……」

鐘魁猶豫了一下,事關聶行風和張玄的私事,由他嘴裡說出來好像不太妥當,看出他的顧慮,馬靈樞用手敲敲放在桌上的合約,輕描淡寫地說:「如果你翻一下,可以看到合約第十四條有寫到不可對公司有任何隱瞞,違者可視情節輕重繳納違約金或被解除合約。」

「其實也沒什麼了,是這樣的!」

想到才簽下合約就可能被解除,鐘魁苦下臉,權衡了一下後決定坦白,把自己怎麼打開酆都大門,怎麼跟張玄相遇,後來又怎樣一起逃出來的經過完整地講述了一遍,馬靈樞一直沒打斷他,靜靜聽他講完整個故事。

「就因為這樣,張玄生董事長的氣了,不過董事長是怎麼去酆都的我不知道,家裡也沒人敢問。」

鐘魁說完,瞅瞅眼前的合約,趁馬靈樞沉思的機會把文件折了幾下塞進口袋裡,以免他再變卦。

馬靈樞無視了鐘魁的小動作,出了一會兒神,告訴他這段時間辛苦了,先休息兩天,等自己的電話聯絡。

鐘魁答應了,背起背包離開,隨著腳步的走遠,哼著鴛鴦茶小曲的輕快聲音隱約傳來,素問忍不住笑道:「好健氣,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從鬼門關走了個來回的人。」

「笨蛋總是快樂的,」馬靈樞雙手搭在膝上,靠著藤椅微笑說:「不過這樣也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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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鐘魁回到家,裡麵靜悄悄的,可能家裡氣壓太低,大家都跑出去了,鐘魁吹著口哨上樓,準備把收拾了一早上的行裝再放回去,剛走到樓梯口,忽聽有人說:「你好像很開心。」

鐘魁回過頭,發現張玄套了件休閒衫靠窗坐在地板上,像是在曬太陽,又像是打盹,一點聲音都沒有,導致他沒注意到,張玄的氣場還是很冷,不過被正處於興奮狀態中的人無視掉了,轉身跑到張玄身邊,靠著他坐下,說:「我剛才去見馬先生了,他原諒我了,還跟我簽了長約,讓我繼續做他的助理!」[請勿散播]

想想馬靈樞的惡劣個性,張玄哼了一聲,「那就表明在今後的日子裡你要倍受奴役了。」

「如果是馬先生的話,那被奴役我覺得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啊。」

一個人可以M到這種程度也是很罕見的,張玄翻了個白眼,懶得管他,問:「董事長呢?」

「帶娃娃去本家了。他可能見你心情太糟,沒敢叫你。」鐘魁看看張玄的臉色,又說:「彆這樣了,看到你生氣,董事長一定也很不開心。」

「我沒有氣他,我在氣我自己。」

「耶?」

「我是不是很沒用?每次有麻煩,都要董事長拚了命的去救。」

張玄臉上露出困惑,這樣的他很少見,鐘魁忍不住說:「我想董事長從來沒這樣想過,他隻是擔心你。」

「我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才不開心,這樣的感情他想鐘魁是無法明白的,說:「你去忙吧,彆管我。」

「好,我還要出門買元寶冥幣,還有送給馬叔和孟婆的謝禮,真幣方麵就要靠你了,我剛簽了賣身契,十年內沒有收入的。」

鐘魁交代完,跑上了樓,在樓梯中間又衝張玄叫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以前都共同經曆過什麼,但自古最大唯生死,既然你們連生死都看透了,那為什麼要為一點小事鑽牛角尖,你說呢?」

聽著登登登的腳步聲跑遠,張玄無聊地打了個哈欠,靠著牆躺到陽光照進來的地方,隨口嘟囔:「笨蛋總是快樂的。」

生怕張玄還想不通,鐘魁準備了一晚上的腹稿,準備第二天繼續開導他,可惜都沒派上用場,早上他一起來就感覺到家裡氣氛不對頭,危機警報解除,客廳裡飛滿了粉紅泡泡,當看到在廚房裡一起做飯的張玄和聶行風時,他驚訝得下巴差點掉下來,忙問蜷在沙發上打盹的銀白。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和好了?」

「八卦問漢堡。」銀白精神不是很好,懶洋洋地隨手一指水晶燈上的鸚鵡。

鐘魁的目光轉到了漢堡身上,漢堡用力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覺得這不是問題重點,我們隻要知道可以歡慶雨過天晴就好了,董事長大人不用整天悶頭看報紙,張人類也不用把自己關在房裡畫道符,我們也不會被遷怒了,人生一片光明。」

至於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鑒於當事人關係轉好,已變得不再重要,下午聶睿庭和顏開帶著娃娃來拜訪,有關娃娃的身世聶睿庭都知道了,卻沒放在心上,反倒覺得擁有火麒麟之靈的兒子更厲害。

不過回來後娃娃一直在提小鷹,為了分散兒子的注意力,聶睿庭便借道謝的機會把他一起帶來,至於謝禮,都是娃娃這次從酆都帶回來的小玩意,佘婉芸心疼兒子,恨不得把所有他玩過的東西都送給他,導致娃娃的小布袋裡塞得鼓鼓的,由於大部分是銀飾、玉器,娃娃用不到,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