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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我就確定了。」

生怕大家不信,漢堡帶他們來到馬路正中,問:「誰能貢獻件衣服?最好是黑色的。」

顏開急於知道兒子的下落,毫不猶豫把長衣%e8%84%b1下,照漢堡的指示遮在馬路上方,就見原本柏油鋪成的路上隱隱透出一塊灰白色圓形,正中畫著稀奇古怪的符篆,漢堡指著它說:「就是這裡,這些符咒都是陰君大人當年封下的,因為常有鬼差出入,這裡氣場才會這麼陰,塋地戰場哪能跟它比啊。」

如果漢堡沒說錯的話,二十年前惡鬼來陽間作亂,正好對應了馬言澈跟其他同道聯手殺鬼的事,聶行風覺得事件在慢慢串聯到一起,問:「既然封住了,那為什麼昨天會突然打開?」

漢堡搔搔它腦袋上的毛毛,「這我就不知道了,有兩個可能,一,陰君大人解了封印,二,有個很有來頭的人解了封印。」

第一個可能性幾乎不存在,所以該是第二個,可是誰有那麼大的靈力把門打開呢?

聶行風思忖著,顏開急忙問:「既然已經解了封印,那我們能不能進去?」

「不能,」漢堡聳聳它的小翅膀,說了句很不合時宜的搞笑話,「沒有鑰匙。」

「那就找到有鑰匙的人。」

漢堡的話提醒了聶行風,眼神掃過喬和魏正義,還有銀墨,他們的法術都太淺,不可能打開鬼界大門,顏開應該也不能,否則他早行動了,聶行風想到了蕭蘭草和馬靈樞,前者見多識廣,也許會提供點子,後者……不知道馬言澈事件是否可以逼他說出實話。

銀白察言觀色,說:「總算有發現了,至少知道主人在陰間,以他的本事,不欺負彆人就是好的,董事長不必過於擔心。」

希望如此,聶行風想以張玄的個性和機智,短時間內他可以撐得住,所以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加快速度,儘早跟他會合[羅小貓]。

這次來總算收獲不淺,了解了張玄的行蹤,聶行風放下心,帶大家離開,顏開說要回去跟聶翼報告後續,跟他們分開了,聶行風往回走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可是當他接聽時,依舊沒有回應,喬問:「會不會是師父在嘗試跟你聯絡?」

「或許。」

在確信了這個事實後,聶行風臉上浮出一絲微笑,至少這是張玄一切平安的證明,他在通過這種方式告訴自己,他沒事。

大家各自回到車上,誰也沒注意到幸福海飯店最高層的某個房間裡,有人正用高倍望遠鏡窺視他們,男人放下望遠鏡,管家就迫不及待地把望遠鏡拿起繼續看,問:「你說他們有沒有發現那塊地氣可以幫我們增運?」

「這麼快,他們應該不會查到,我倒覺得他們查到了其他線索。」

至少從眾人的反應來看是這樣的,雖然不知道他們發現了什麼,但動了地氣,將會擋到財路這一條在何順海看來就十惡不赦了,再想起昨晚遭遇的總總,他就不由心有餘悸。

有件事他連管家都沒有告訴過,那就是把娃娃卷進車輪下的怨念是他發出的,至於之後是什麼力量把張玄和娃娃帶走的,他不知道,但對他來說他們的消失都有百利而無一害,他希望這兩個人永遠不會回來,這樣馬言澈少了引路人,替死鬼秦峰也死了,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所以那片道路的地氣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動手改變。

管家還在拿著望遠鏡張望,他有些得意忘形,沒注意到午後陽光將鏡片光芒反射了出去,雖然隻是微弱光芒,卻馬上引起了喬的警覺,發現光芒是從飯店上方樓層裡閃過的,他不動聲色,迅速走回自己的車裡,命令魏正義開車。

來時由於人多,喬坐的是自己的車,跟在聶行風的車後,他問魏正義,「那家飯店就是何順海的?」

「是,昨晚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居然還沉得住氣,真是隻老狐狸。」魏正義不像喬的警惕性那麼強,不知道正在被人窺視,開著車隨口說。

「把車開過去,繞飯店轉兩圈,繞得有點技巧,彆讓人注意到。」

莫名其妙的指令,魏正義不自覺地側頭看了喬一眼,不過習慣了他一向隨心所欲的做派,魏正義什麼都沒說,臨時改變車道,照喬說的把車開了過去。

隨著靠近,喬觀察了建築物周圍的監控設置,他很快注意到陽光反射在大廈頂樓的招脾上,光亮剛好彙成一個橢圓形,在斑斕色彩的映照下,很像一隻瞪大的眼眸,讓他禁不住懷疑,何順海是真的順利逃%e8%84%b1怨靈的追殺了,還是他其實一直都在天眼的控製下?留下他不是因為仁慈,而是要讓他看著曾經做下罪孽的同伴一個個死去,在恐懼中惶惶度日,這才是最大的懲罰?

下午喬回到公司,命人把調查到的幸福海飯店的資料報給他,又順便看了昨晚參加壽宴的人員名單,都整理好後,他放進資料夾裡,準備有時間再交給聶行風——張玄和娃娃離奇失蹤,他想聶行風現在沒心思理會其他事情。

喬傍晚回到家,跟早上他來時相比,家裡的氣氛明顯更緊張了,連一貫喜歡聒噪的漢堡都悄無聲息地窩在自家的彆墅裡,魏正義去警局還沒回來,喬把漢堡叫到一邊,問:「出了什麼事?」

漢堡轉轉小眼睛,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但在看到喬拔出插在腰間的蘭博刀,刀柄朝向自己,一副甩刀的架勢後,它馬上投降了,非常詳細地告訴喬,下午聶行風去馬家拜訪,連去兩次都吃了閉門羹,馬靈樞明明在家,卻不給他開門。

「你確定當時家裡有人?」

「鐘魁說的,第二次還是他陪董事長大人一起去的,也被關在門外了,後來素問打電話來說,馬靈樞身體不適,暫時無法會客,%e5%b1%81呀,明擺著就是知道我們有事相求,才故意不見。」

漢堡不說則已,一說就奔著八卦的精神去,把經過無一遺漏地說了一遍,喬聽得心頭火起,捏刀尖的手壓緊了,冷笑:「看來他是不打算在這裡混了!」

「你彆衝動啊,也許董事長大人另有打算呢。」

漢堡的話有道理,喬收了刀,想到最近瑣事繁多,他決定暫時放馬靈樞一馬。

晚餐時人很少,魏正義打電話來說要加班處理焚屍係列案件,不能回來,鐘魁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銀墨又不是個多話的人,導致餐桌上一片寂靜,習慣了這個家裡固有的熱鬨氣氛,喬感覺很不適應。

聶行風跟他抱有同感,下午馬靈樞的拒之門外讓他心情很糟,還好中途接到兩通張玄的來電,仿佛為了安撫他的不安似的,通話持續了很久,他讓鐘魁幫忙接聽,可是在歌劇院時的奇跡沒出現,鐘魁也聽不到那邊的聲音,所以他們能感覺到的隻是長久的沉默。

為了不讓張玄擔心,聶行風回了簡訊,就簡單的兩個字——小心。

希望張玄可以收到……不,他一定可以收到,就像他經常說的——一件事,隻要你堅信可以做到,那就一定可以辦得到。

飯後,聶行風留銀墨兄弟看家,自己出門,銀墨想陪他一起去,被銀白攔住,等喬和漢堡追上去後,他說:「有喬跟著,暫時用不到我們。」

「可是這次麻煩這麼大,我們能幫上忙的話,總強過袖手旁觀……」

「銀墨!」打斷弟弟的話,銀白說:「今天跟他們去黃金嶺,你猜我遇到誰了?」

兄弟兩人心意相通,銀墨馬上說:「是逼我們跟他定契的混蛋?」

「確切地說,是他的氣息,他的氣場跟聶行風很像,以前我沒注意到,今天重合到一起,我才發覺,當初他利用尾戒和骨妖設計張玄,現在終於忍不住%e4%ba%b2自出馬了,昨晚他一定出現在焚火事件裡,甚至開啟鬼門關的可能也是他,看來他要正式跟張玄和聶行風宣戰了。」

「所以我們就更要幫主人啊。」

「不,這時候出手隻有送死的分,讓他們先鬥完再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銀白說完,就見銀墨沉下臉,一副不忿的表情,卻不再反駁,弟弟一向這樣,在意見不同卻又無法反抗自己的決斷時,他就會擺出這副模樣,銀白無奈地笑笑,用蛇尾摸摸他的頭發,說:「我沒說不幫,而是我在等——等一個出手後,一定要將敵人置於死地的機會。」

碧青眼眸裡閃過屬於蛇的陰毒,再配合著銀白溫婉的語調,即使是同類,銀墨也不由得心頭發冷,想到當年金大山被折磨得要死要活的慘狀,他猛然驚覺,問:「難道你是故意跟那個人定契的?」

銀白不置可否地笑笑,蛇信在銀墨%e5%94%87角輕%e8%88%94,像是在安慰他曾因定契而受到的驚嚇,溫聲說:「之前的事不重要,我比較對今後的發展感興趣,要知道,蛇可是很記仇的動物。」

聶行風出了家門,剛上車,喬就從後麵追了過來,說:「我陪你。」

「我跟蕭蘭草約了在黃金嶺見麵,你……」

「跟他約,我就更要陪你了,」喬二話不說坐到駕駛座位上,「那家夥不地道。」

換了平時他不會多事,但現在因為張玄的消失,聶行風心神不定,再加上馬靈樞避而不見,他擔心蕭蘭草趁機算計他們。

見他堅持,聶行風沒再多說什麼,車開動起來,漢堡也想搭便車,被喬攔住,交代:「你去盯著馬家,如果看到馬靈樞,想個辦法讓他務必見聶。」

沒等漢堡反駁,車已經開了出去,它扇著翅膀在空中打了幾個圈,最後看在事態緊急的分上,暫時無視喬囂張的態度,向馬家飛去。

聶行風和喬來到黃金嶺,蕭蘭草已經到了,蹲在鬼門關的道邊出神,看到他們,他站了起來,臉龐剛好隱在陰影後,一瞬間聶行風隱約看到他眼瞳裡掠過的漠然。

「有什麼發現?」聶行風故作無視,上前問道。

蕭蘭草搖頭,「如果照漢堡所說的,這道門隻能是下麵的統治者才能打開了,它怎麼會突然開啟我不知道,但以我目前的法力,打不開它。」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換了以前,或許我可以試試,但現在……」

聶行風明白蕭蘭草的意思,他附在普通人身上,一旦離體施法,宿主或許就沒命了,他固然希望能夠儘快找到張玄,但也不會為此犧牲彆人。

其實聶行風並沒有對蕭蘭草抱太大期望,小白最近接了份工作,不知去了哪裡,無法聯係上,他跟鐘魁在小白的房間裡查他的手紮,一直沒找到可行的辦法,想當年張玄也曾在林純磬的幫助下去過地獄,但那也要靠無常給的通關靈符,至於其他認識的修道者,或是想幫卻有心無力,或是在看笑話,而蕭蘭草,大概是前者。

看到聶行風麵露失望,蕭蘭草猶豫了一下,說:「其實我懂一種巫術,可以賄賂鬼差進入地府,下地府的人要有相當強的靈學修為才行,這一點我可以為你替補,隻是成功與否我不敢保證,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的是,張玄是被迫進入陰間的,時間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