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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觀,跟獸醫詳細詢問了它的傷勢狀況,並提出領養,娃娃也很喜歡它,趴在籠子前麵不斷叫狼狼,可是白犬卻離娃娃遠遠的,像是怕他,卻又不斷地衝他齜牙,表現出很大的敵意,反而對喬和魏正義比較友好,一直追著他們大叫。

「娃娃沒咬人,為什麼狼狼不喜歡我?」受打擊了,娃娃眼淚汪汪地跑回去,拽著張玄的衣角問。

應該是小狗嗅到了娃娃身上的氣味,以為主人的死跟他有關吧?

不過實話張玄沒法跟孩子說,隻好抱起他安慰道:「因為它不是狼,你看素問就很喜歡你,所以你以後就不要養狗了,要養就養狼。」

一句話讓娃娃破涕為笑,叫:「好呀好呀,養狼白白!」

張玄趁機給聶行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離開獸醫院,否則小祖宗真要養狼怎麼辦,到時讓他去哪弄條狼來給他養?

魏正義和喬跟在後麵,走到門口時,小狗突然撞開籠門跳了出來,一口氣追上喬,拽著他的褲管用力咬,就像昨天做的那樣。

基於第一次的經曆,喬覺得小狗是要跟自己說什麼,但他聽不懂獸語,小狗叫了一陣子,又很煩躁地繞著他轉圈,卻始終沒有其他行動,喬隻好陪它玩了一會兒,魏正義在旁邊看著有趣,掏出手機把他們拍了下來。

漢堡做事雷厲風行,傍晚就把陳管家的資料帶來了,不過內容很空,前任管家離任後不知所終,陳家對外說他們舉家移民了,但漢堡沒有查到管家的出國記錄,至於現任管家,也並非傳說的從下屬公司調來的,而是橫空出世,周圍的人對他的過往都不了解。

「綜合以上資料,結論——前管家被慶生吃掉了,所以陳悅書隻能找個可靠的人來幫忙!」漢堡說完,加上自己的評語,自鳴得意地想,這麼有難度的問題自己都能想到,真是太聰明了。

聶行風沉%e5%90%9f不語,過了一會兒,他打電話聯絡蕭蘭草,蕭蘭草接聽後,說:『真巧,我正要找你。』

「你是不是查到新線索了?」

『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疑點,你先說。』

聶行風說了自己剛查到的消息,蕭蘭草一拍桌子,『我們想到一起去了,我下午也查了前任管家的行蹤,他沒移民,而是失蹤,他的家人現在住在鄉下,沒工作,卻每月接到大筆彙款,你猜彙出方是誰?』

如果是陳悅書,蕭蘭草不會這樣問,聶行風靈機一動,試探問:「現在的陳管家?」

短暫沉默後,蕭蘭草嘟囔,『有個太聰明的情敵真是件讓人煩惱的事。』

這就是說他猜對了,聶行風一笑,他可從來沒把蕭蘭草視為情敵,因為有些地方他表現得太明顯了,說:「你也不笨。」

『關於智商的問題我們回頭再討論,』蕭蘭草氣哼哼地說:『我本來是想從前任管家這條線上追查到陳悅書的罪行,沒想到發現意外情報,既然你也想到了,那證明我們搜查的方向沒搞錯。』

「你打算怎麼辦?」

『我的屬下還在跟管家的家人詢問內情,我想今晚再去彆墅看看,希望能查到其他線索。』

通話結束後,聶行風來到客廳,大家都吃完了飯,湊在魏正義身邊看他今天用手機拍攝的狗狗的錄影,喬沒湊熱鬨,坐在另一邊,很不耐煩地問:「你很閒嗎?錄這些東西。」[請勿散播]

「想問問這裡有沒有人聽得懂獸語嘛,你看它叫得多傷心,一定是以為被你拋棄了。」

喬對魏正義的多愁善感嗤之以鼻,「你還可以再蠢一點嗎?」

魏正義習慣了他的毒%e8%88%8c,沒理他,轉頭用眼神詢問眾人,銀墨兄弟搖頭,鐘魁也搖頭,漢堡譏笑說:「笨死了,就算是人類,也有各國語言呢,你能指望蛇跟鸚鵡聽得懂一隻狗說話嗎?」

「問問素問怎麼樣?」張玄興致勃勃地說:「幾千年前狼跟狗也算是本家。」

「乾嘛這麼麻煩?等過幾天它痊愈了,我領養不就行了?」

「狼狼才不喜歡大哥,狼狼想要它的主人!」

對麵傳來脆生生的叫聲,打斷了眾人的談話,喬轉過頭,就見娃娃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臉的不滿,可能小東西從出生還沒被這樣討厭過,所以一下午都悶悶不樂,但這副模樣隻會讓喬覺得好笑,說:「聶先生,嫉妒可是不好的行為。」

娃娃聽不懂嫉妒這種詞,低頭說:「狼狼是想它的主人了,它很傷心……」

聶行風要去書房的腳步停下了,轉回來,問:「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啊!它不喜歡娃娃,它說娃娃殺了它的主人,可是娃娃沒有,壞狼狼也沒有,它隻咬了叔叔一個人……」

說到傷心處,娃娃開始抽泣,聶行風急忙問:「是不是那晚怪物隻咬了司機叔叔?跟你一起坐車的人沒事?」

「小哥哥沒事啊,娃娃有很努力的保護他,可是狼狼卻不信娃娃……」

聶行風聽懂了娃娃的話,孩子最後說的狼指的是白犬,白犬以為娃娃害死了自己的主人,所以對他很凶,但真相不是這樣!

聶行風的心提了起來,一瞬間,陳文靖的囈語,捆綁人質的彆墅房間,還有陳悅書在警局的表現交替閃過,最後定格在喬提到的管家推陳悅書坐輪椅離開的地方,他明白自己一直忐忑的原因是什麼了,他弄錯了一件事,一個被人提早就設計好的騙局,他們在順著對手的意圖走,他們發現的問題,本來就是對手故意拋出來的!

「喬,你說管家推陳悅書離開彆墅時,他的狀態很糟糕是不是?」

「是啊,我們都覺得他撐不了多久了,我還懷疑那個人是陳文靖,不過陳文靖身材高大,偽裝不來……」

可以的,隻是他們偽裝的不是陳文靖,而是另一個人!

想通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聶行風馬上把娃娃拜托給鐘魁,又讓銀墨兄弟去陳家彆墅跟蕭蘭草會合,告訴他陳悅書可能還會利用邪術借壽,如果他遇上,要及時阻止,自己則帶其他人去陳家本家,張玄糊裡糊塗地跟著他跑出去,不解地問:「出了什麼事?慶生已經回地獄了,董事長你擔心什麼?」

「去救人質。」

「欸?」

「幫你賺那一百萬!」

張玄對金錢最敏[gǎn],想到鑽石大亨私生子的傭金就是這個數,他飛快地追著聶行風跳上了車,叫道:「難道那個孩子還沒死嗎?慶生沒有吃掉他?」

「沒有。」

陳文靖曾跟少年關在一起,所以才一直囈語救他們兩人,可是卻被忽略過去了,陳悅書沒讓慶生吃掉這個獵物,一定是因為他有存在的用處,也許跟借壽有關,如果普通借壽做不成的話,那麼喪心病狂的他一定會把主意打到彆人身上!

轎車一路風馳電掣地趕到陳家,院牆外大門緊閉,裡麵也沒有警衛,聶行風叫了兩聲,沒得到回應,便讓喬用手槍把鎖打開,直接衝了進去。

陳家大院黑漆漆的,感應燈跟監視器形同虛設,大家打開樓棟大門進去,裡麵的燈也打不開,四下裡一片寂靜,魏正義說:「這裡好像一個人都沒有,電源都被切斷了。」

「因為陳悅書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供他借壽。」聶行風衝上二樓,觀察周圍狀況,眼神陰沉。

「陳悅書不是還被關在警局裡,他怎麼出來的?」

張玄越聽越糊塗,跟著聶行風跑上樓,經過走廊,他忽然看到外麵有光閃過,卻是對麵樓棟窗戶裡隱約透出的光亮,窗簾拉得很緊,要不是周圍太黑,根本覺察不到光芒的存在。

「過去看看!」□思□兔□網□

魏正義發現後,二話不說,拉開窗戶,從二樓直接跳下跑了過去,喬罵了聲笨蛋,隻好也跟上,聶行風沒來得及叫他們,轉頭看看樓棟構造,順走廊往前跑去。

這是棟雙子樓,中間由天梯連在一起,不過門被鎖了,張玄沒槍,開鎖花了點時間,可是他們奔進對麵樓棟後,卻沒看到喬和魏正義趕過來,張玄沒時間等他們,衝到閃動光芒的房間門前,擰擰門鎖,發現是鎖著的後,抬%e8%85%bf一腳踹開了門。

裡麵一片昏黃,空蕩房間的地上擺滿了燃著的白燭,蠟燭一根根相連,拚成奇怪的符籙圖形,圖形最尾端放了個木頭小人,染成殷紅色的小人由一根銅釘釘在地板上,張玄走近後,看到小人在輕微顫唞。

「靠,用這種陰毒手段借壽,他也不怕不得善終!」

張玄眼裡閃過狠戾,上前便要衝進蠟燭圍成的符咒中,誰知剛靠近,就看到一個身影模糊的獸形怪物從火中竄出,要不是他躲避及時,差點被火燒到。

「慶生!」聶行風叫道。

「不是慶生的本體。」

這隻是慶生的欲念化作的妖氣,不過同樣具有攻擊力,看到妖氣再度向自己衝來,張玄掏出道符迎上,當頭彈在它麵前,怪物發出尖銳嘶吼,形體消散了大半,聶行風趁機一刀揮下,犀刃的爍爍光華中,妖氣被劈得粉碎。

遠處傳來槍聲,接著怪叫聲在外麵此起彼伏地響起,地板猛烈震動起來,張玄晃了一跤,看到有幾根蠟燭被震得搖搖欲墜,他急忙甩出索魂絲,把蠟燭重新放好,又衝上前攥住釘住木娃娃的銅釘,把它拔了出來。

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小木人,背後還刻有生辰八字,看到穿在它心口上的門釘,張玄猶豫了一下,沒拔出來,失去了定魂釘,它的主人會馬上死亡,雖然這種移魂借壽很陰毒,但這時候他還不能破。

「漢堡!」

隨著叫聲,一隻綠皮鸚鵡從窗外衝了進來,看看張玄的臉色,它把吐槽咽回去,問:「要我做什麼?」

腳下吼聲更響,像是有東西在地下劇烈竄動,地板被牽扯著發出微震,又有幾支蠟燭差點晃倒,聶行風急忙扶住了,張玄對漢堡說:「看住這些蠟燭,一根都不許滅!」

『這怎麼可能?這根本不可能!地震了海嘯了房子要塌了還不讓蠟燭滅掉,你當這是鬼火啊……』

一大串的牢騷在漢堡口中滾動著,卻一句都沒敢說出來,就見張玄拉著聶行風衝出去,命令道:「滅一盞,我就烤了你!」

「靠之!」

漢堡剛罵完一句,就看到又有蠟燭即將倒地,它急忙飛過去撥正,隨著地板晃動加劇,它的工作強度也跟著加劇,累得腳不沾地,再沒時間吐廢話了。

張玄和聶行風順著槍響的方向跑到樓下,樓下鎖著的大門被打開了,卻不見喬和魏正義的蹤影,他們正覺得疑惑,地麵又是一陣晃動,脆響傳來,張玄扭頭看去,卻是放在樓梯口上的玉瓷瓶被震到地上摔碎了。[請勿散播]

「去地下室!」

像是冥冥中的暗示,摔碎的瓷瓶及時給他們指明了道路,張玄返回去,發現樓梯後有一扇虛掩的門,他推開門,前方一片幽暗,隻聽到打鬥聲和叫喊聲不斷從下麵傳來,像是來自地獄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