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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好徒弟。」

「馬馬虎虎。」張玄不耐煩說客套話,直接問道:「馬先生%e4%ba%b2自登門拜訪,不會隻為了說句道歉話吧?」

「道歉當然是主要的,另外還是希望我們彼此解除誤會,我還準備在這裡住很久,不想鄰裡出現間隙。」

聶行風問:「是關於娃娃的?」

「確切地說,是關於這段時間素問和娃娃的奇怪遭遇,讓素問來說吧,娃娃的經曆他最清楚。」

接下來素問把跟娃娃的幾次偶遇說了一遍,這些聶行風和張玄大都知道了,相同的氣息把兩個人引到了同一個地方,卻因為一個年紀太小,一個眼力不佳而造成了彼此的誤會。

素問的描述跟聶行風的推想大致%e5%90%bb合,那天素問想乘車時,被彆人捷足先登,那個人就是後來失蹤的鑽石富豪的私生子,素問把隨後跟著上車的娃娃誤認為是乘客的同夥,娃娃身上的血腥氣也造成了他的誤解,但實際上娃娃隻是遵循本能在追尋慶生的蹤跡,而少年乘客可能是出於關心,以為娃娃跟家人走失,所以讓他上了車,或許他本來是打算回頭幫娃娃尋找失散的家人,卻沒想到車在走到郊外時,被慶生突然襲擊。

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素問就一直把娃娃當成殺人凶手,但礙於聶行風和張玄的麵子,無法直接詢問,昨晚在感覺到慶生的凶氣後,他無法坐視不理,再次趕去醫院,當看到被凶獸追殺的娃娃和鐘魁後,才明白是自己搞錯了,再之後的事聶行風和張玄都知道了。

聽著素問的敘述,聶行風明白了初九向他們施法的原因,素問懷疑娃娃,或許初九是想知道他們是否也有參與惡獸殺人事件,才締造了魘夢世界把他們引進去。

「說到最後,其實都是一場誤會。」馬靈樞對聶行風說:「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昨晚也幫我們了,這點小麻煩不算什麼,」張玄笑嘻嘻地問他,「聽小蘭花說,他射傷慶生的那顆子彈是你送給他的,我很好奇與驅魔家族毫無關係的馬先生怎麼會有這樣的子彈?」

「朋友留下來的,至於子彈有什麼威力,我就不清楚了,正好蕭警官來我家拜訪,我看他喜歡,就送給了他,沒想到他會用來殺怪物。」

「你說昨天是小蘭花來拜訪你的?」

「是啊,他還看到了你用槍指著我的錄影,向我索取,我當時沒想太多,就給了他,沒想到他會為此關押你,說起來還是我的疏忽。」

這兩人的話根本是相互矛盾的,張玄看著馬靈樞,對方一副誠懇坦然的表情,他忍不住問:「你真的跟川南馬家沒關係?」

「你為什麼不信我呢?」馬靈樞很困惑地說:「我看上去很像沒有信譽的人嗎?」

你像![切勿散播]

不知道張玄在心裡這樣憤憤不平地呐喊,馬靈樞又說了些歉意的客套話後,帶素問離開,臨走時說:「所有知道的我都說了,希望能幫到你們。」

「我送你。」

聶行風送馬靈樞出去後,張玄氣呼呼地對喬說:「他跟小蘭花肯定有一個在說謊!」

「也許兩個人都有說謊。」喬把在陳家拍的石像照片給張玄看,說:「師父消消氣,我們先把當前的問題解決掉再說。」

在回家的路上,喬和魏正義已經從漢堡的八卦裡大致了解了慶生這種惡獸的存在,說:「陳悅書作惡多端,讓員警去對付他,我們先把這東西搞定,既然它是影裡死,那就殺了它的影子。」

看著喬拍的圖片,張玄想起娃娃跑進竹林的事,當時他以為是小孩子調皮追狗狗,現在才明白娃娃是注意到了慶生的存在,見喬的銀眸裡閃動著躍躍欲試的光芒,張玄不得不潑他冷水。

「可是喬,慶生是沒有影子的。」

接下來有好一陣的沉默,喬顯然被打擊到了,半晌,恨恨地說:「我要殺了那隻鸚鵡!」

漢堡把所有情報都講了,偏偏沒說最關鍵的地方——如果慶生沒有影子,那就代表它死不了,那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

「雖然殺不了,但可以毀了它在陽間的寄生像,把它的元神再逼回鬼界,到時候鬼界的惡鬼就不得不接下這個麻煩了。」

這也是他們唯一可以做的了,否則慶生噬人無數,又害得娃娃幾次遭遇凶險,張玄怎麼都不會放過它。

喬還是不死心,問:「犀刃也不可以嗎?」

「董事長如果恢複天神身分,可以,」說到聶行風的前身,張玄的藍瞳燃亮了,冷笑說:「如果是當年的殺伐之神,彆說一個小小的惡獸,就算是神祇,他也照殺不誤!」

聶行風送馬靈樞回來,剛好聽到這句話,張玄的話提醒了他,眼裡若有所思,喬看到聶行風,眉頭一挑,故意說:「看來師父更欣賞擁有殺伐之神身分的聶。」

「是的沒錯,」張玄說完,往沙發上一趴,歎氣:「可是我更喜歡可以招很多很多財的董事長,你能想象手舉菜刀殺氣騰騰的招財貓嗎?財神爺早被嚇跑了。」

看到聶行風站在後麵抿嘴輕笑,喬翻了個白眼,他知道沒戲可看了,起身正要告辭,手機響了起來,張玄探身拿過來,是蕭蘭草打給聶行風的電話。

聶行風走過去接聽,喬見他聽的時候神色微變,便打消了離開的念頭,坐到張玄身邊。

蕭蘭草的電話沒講很久,結束後,張玄問:「是不是陳文靖有事?」

「不,是陳悅書,蕭蘭草說他們去陳家以陳文靖出事為理由,請陳悅書去警局協助調查,結果管家說他不在,至於去了哪裡,陳悅書沒有告訴任何人。」

聽了聶行風的話,喬立刻聯絡手下,打聽完消息後,他說:「管家說謊,我的人一直在陳家附近監視,說陳悅書沒有離開過陳家。」

「可是現在還沒有確鑿證據指證陳悅書,沒搜索票,蕭蘭草就算有懷疑,也沒法去他家搜查,這邊的事交給小蘭花,我們先解決慶生的問題,少了那禍害,陳悅書一個人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聶行風讚同張玄的建議,問:「你想到對付慶生的辦法了?」

「當然,」張玄笑眯眯地說:「你當本天師是白叫的嗎?」

晚飯後,張玄收拾了需要的法器道具,把娃娃托付給銀墨兄弟和鐘魁,然後叫上兩位徒弟出發去郊外陳家,漢堡很好奇他們會怎麼對付慶生,所以難得的自動請纓,跟大家一起出門。

眾人來到陳家彆墅,跟白天相比,晚間山林的陰氣更重,明明還是夏季,山中卻透著濃重的冷意,魏正義昨晚見識過了,說:「在這種地方待久了,就算沒病也住出病了。」

在快到彆墅門前時,張玄讓喬用槍把監視器打碎了,然後直接從大門進去,魏正義愣愣地跟在後麵,突然覺得有這樣的師父,他對喬的黑道身分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四人一路來到竹林深處,由於陰天,竹葉又繁茂,導致林子裡漆黑一片,借著手電筒的燈光,大家來到石犬前,果然如張玄所說,地麵上看不到它的投影,張玄掃了眼它腳下的碎石,說:「沒錯了,這一槍是小蘭花開的。」③思③兔③網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這隻是一尊石像啊,」魏正義上下打量著,問:「它要怎麼複活,怎麼去噬人?」

「應該有某種咒語或是契機來引它蘇醒,不過這跟我們無關,我們是來乾掉它的,不是研究它的生態的。」

張玄邊說邊繞著石像走了一圈,石犬雕刻普通,幾乎感覺不到它身上的凶氣,這也難怪第一次看見它時,他會完全忽略了,凶獸狡詐,隱藏得夠深,要不是它亂噬人,隻怕再高深的道法也看不出這堆石頭會有問題。

「慶生慶生,名字倒是吉祥如意,隻可惜它慶的不是許願者的生,而是慶他們歸天,歸天有時候也是另一種永生。」

喬拍在石像身上的道符還在,張玄揭下來,斷成兩截,交給聶行風,讓他各貼在石像眼眶裡,又讓魏正義和喬把帶來的墨鬥拿出來,一人扯住墨線,沿石像頭部開始縱橫七七四十九道彈到它身上,見墨線彈出的是赤紅之色,漢堡忍不住問:「這不會都是鐘魁的血吧?」

「如果可以,我也想啊,可惜他暈血暈得太厲害,我隻能在裡麵摻朱砂。」

張玄嘴上說笑,行動卻沒有絲毫含糊,墨線每彈動兩道,他就蘸著朱砂在兩道線之間寫下鎮邪道符,聶行風則站在石像前方,手握犀刃,以備一旦石像複活,便先給它一擊。

隨著墨線彈動,金光一點點閃現而出,將石像逐漸禁錮在當中,就聽嘶叫聲從石像肚腹中傳來,吼聲低沉,震得地麵不斷顫動,良久,一縷黑氣在石犬微張的口中湧出,似乎想掙%e8%84%b1出來,卻因雙目被蒙住,找不到出口,隻能在原地叫囂徘徊。

聽到惡獸的叫聲,張玄說:「它如果真敢出來,董事長你就給它一刀,雖然殺不死它,但也夠它受的。」

或許是感受到犀刃的霸氣,到最後黑霧還是沒敢從石像口中逃竄出來,張玄寫完鎮邪符籙,最後轉到凶獸口中,拍拍它的臉,說:「你該慶幸本天師最近身體不好,否則不會這麼輕易放你回地府的。」

說完,掏出準備好的引路符點著了,將燃成火團的道符啪地拍進石犬口中,又讓魏正義和喬將最後的墨線彈在它嘴上,上加封印訣,就聽石像裡麵低沉叫聲連綿響起,石犬肚子猛地凸起來,像是要掙%e8%84%b1法力束縛,卻被墨線攔住,這樣反複幾次掙紮後,叫聲終於慢慢低了下去。

那股黑氣掙%e8%84%b1不出,最終由張玄的引路符咒牽動,彙入地裡,卻始終不肯遠離,過了良久,張玄的耐心消磨乾淨了,厲聲喝道:「我已經給你引了路,彆不知好歹,快滾回地獄去!」

話聲落下,黑氣頓時消失乾淨,又過了一會兒,周圍陰氣漸散,寂靜中魏正義小心翼翼地問:「這就……解決了?」

「把它弄回地府,讓下麵的人操心去吧。」

在暫時找不到殺死慶生的方法之前,把麻煩推給原主是最好的解決手段,張玄猜想出了這件事,地府的惡鬼擔心被懲戒,看到慶生歸來,一定會想辦法把它拘禁起來,這樣至少陽間不會再有惡獸噬人的事件發生,至於地府,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問題解決簡單得出乎眾人意料,喬覺得很無趣,還以為有場大陣仗要打,他把法器、手槍都帶來了,結果隻用個墨鬥就搞定了,隻好跟魏正義打開手電筒,率先往回走,聶行風走在最後,走出一段路後,又轉頭看看那尊石像。[切勿散播]

黑夜裡石像看不太清楚,但它的存在是毋庸置疑的,隻是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些忐忑,像是一件事順利做到最後,卻在最關鍵的地方出了差錯,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是哪裡有問題,但如果不再確認一遍,他始終放不下心。

漢堡眼尖,見聶行風踟躕,馬上拍翅膀飛了回來,正要詢問,遠處突然傳來嘩啦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