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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麵前消失,還是覺得氣憤難平,繃著臉默默跟在喬的身後來到院牆下。

院牆很高,喬仰頭看了看,半跪下來,用手撐地,對魏正義說:「踩著我上去。」

魏正義一怔,讀解到喬的想法,原本憤懣的情緒頓時消失了大半,自己做了撐地的動作,說:「你先上。」

喬抬起頭,魏正義卻把目光彆開了,哼道:「我怕踩壞了黑道少主,回頭被追殺。」

話音剛落,他就覺得肩膀一沉,喬踩著他的肩躍上了牆頭,又伸過手來,魏正義和他雙手相握,也縱身躍上。

兩人坐在牆頭往裡看去,裡麵是一片小竹林,竹林的另一邊才是院落,魏正義上次來時見過,娃娃還追著小狗跑進竹林裡玩。珍惜借閱證,勿隨意傳播。

牆下土地鬆軟,讓他們得以輕易跳下來,魏正義前麵帶路,走進院落,卻半天沒聽到跟上來的腳步聲,他回頭一看,發現喬折去了跟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到竹林深處,那座動物石像前。

「怎麼了?」見喬望著石像,魏正義轉回去問。

喬沒答,飛快抽出鉤明侯,腳步很慎重地走向石像,普通情況下,喬隨身帶的槍足夠防身,所以看他拿出法器,魏正義就知道危險來臨,想都沒想,也抽出了另一半鉤明侯,搶到他前方。

身後傳來不悅的哼聲,隨即魏正義的胳膊被抓住,把他拉到一邊。

「你擋住我視線了。」

喬埋怨著,指指石犬,魏正義看到它左%e8%85%bf部分是殘缺的,斷缺的地方還很新,像是才斷不久,但石像下卻沒有石塊碎屑。[切勿散播]

「門犬石雕而已,你真是大驚小怪。」

在發現那隻是毫無生命氣息的石像後,魏正義鬆了口氣,責怪著喬,把法器收了起來。

「你上次來時,它在嗎?」

「我當時沒走近,不過有點印象,師父和娃娃都看到了,有什麼問題?」

「剛才我看到它眼睛發紅光。」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魏正義重新認真看了一遍石像,發現它的形狀跟常見的石犬稍有不同,但眼睛是石刻的毋庸置疑,伸手要去摸,被喬攔住,他啞然失笑。

「你太多疑了,它就是石頭做的嘛。」

「聶說蕭蘭草昨晚射中了惡獸的%e8%85%bf,你看它的%e8%85%bf也是新裂開的。」

「湊巧?」魏正義說完,見喬一副無法認同的表情,他也覺得這太過於巧合,便說:「要不打電話給董事長,再確認一下。」

喬看看表,昨晚發生了很多事,聶行風一定很晚才睡,他不想現在去打擾,想轉打給蕭蘭草,手指按在按鍵上,想了一下放棄了,掏出一張道符,拍在石像身上。

魏正義見那是困邪符,驚訝地看喬,喬聳聳肩,「如果有錘子,我很想一錘子砸碎它。」

「這好辦,交給漢堡。」

剛提到漢堡,兩人就聽到遠處傳來漢堡的叫聲,同時還夾雜著響亮的犬吠,魏正義不知出了什麼事,顧不得再看石像,急忙循著叫聲跑過去,喬跟在後麵,離開時順手給石像拍了張照片。

兩人奔到前院,看到那隻小白狗又跑了回來,仰頭衝漢堡一個勁的叫,還不斷在樹下轉圈,一副抓狂的模樣。

「這狗瘋掉了,我又沒招它惹它,它一進來就衝我發飆。」

漢堡被狗逼得落在樹枝上,見喬和魏正義跑過來,它馬上飛去喬的肩頭,雖然它不喜歡喬,但黑道分子煞氣重,能用時一定要用上。

誰知小狗也追了過來,撲到喬麵前又蹦又跳,它一條%e8%85%bf受了傷,本來有包紮過,但紗布已經%e8%84%b1落了,露出血淋淋的傷口,導致它無法順利撲起來,卻仍然鍥而不舍地往喬身上撲,又張嘴咬他的衣擺。

怕它咬到喬,魏正義忙上前抓住它,漢堡在喬的肩上跳著叫:「你看你看,狂犬很可怕的,見人就咬。」

「它不像是咬人,而是在給我們指路。」

喬從小養狗,很快就發現了小狗的異常,伸手摸摸它的頭,做了個%e4%ba%b2近的動作,小狗便不再撕咬,轉頭向院子裡跑去,並不斷回頭大叫,像是在催促他們跟上。

兩人跟著狗一路跑到後院,又在後院拐了幾個彎,來到某個房間門前,小狗撲到門上,張嘴咬門鎖,魏正義發現鎖隻是掛在上麵的,並未鎖住,他把鎖拿下來,開門進去。

房子沒有窗戶,裡麵很黑,兩人進去好久,眼睛才慢慢適應過來,這隻是個普通的堆放雜物的小房間,沒有多餘的東西,不過靠牆的地方落了一堆草繩,繩上沾了些血滴,草繩一端還有磨損的痕跡,魏正義拿起來給喬看,說:「這是用來捆綁人的?」

「糟糕!」

想起剛才那對主仆的怪異行徑,喬感覺不妙,拿著繩子衝出去,魏正義還沒明白過來,腳步已經習慣性地跟了上去,小狗繞著他腳邊打轉並發出嗚嗚叫聲,魏正義順手把它抱起來,說:「乖乘的,跟我去看醫生,否則你的%e8%85%bf就廢了。」

「可是我覺得這裡還有待調查……」

漢堡話音未落,師兄弟倆已經跑出了院子,它在留下還是跟隨之間猶豫了三秒,最終選擇跟上,相對於找線索,它對喬發現了什麼更感興趣。

兩人順原路跑出去,上車後,喬讓魏正義開車去追離開的主仆,魏正義照他的吩咐做了,卻嘟囔:「過了這麼久,你認為可能追上嗎?」

「我懷疑他們作賊心虛,把關押的人,也就是陳文靖偷運去其他地方。」

「你說坐輪椅的那個?不會的,陳文靖個頭高大,剛才那人很瘦弱。」

「也許用其他辦法轉移了我們的視線。」

魏正義的說法有道理,但喬覺得自己的直覺也沒錯,打電話交代手下迅速搜尋那輛車的蹤跡,並密切關切陳家的行動,等他收了線,魏正義問:「要不要通知董事長?」

喬看看後視鏡,小狗上車後就沉默下來,看樣子是太累了,漢堡站在車座上方打量它,嘟囔:「陰氣重陰氣重陰氣重。」

「它不會也是什麼惡獸變化的吧?」魏正義問。

「不是,不過就是身上陰氣重陰氣重陰氣重。」

看來陰使大人又陷入自我妄想的空間了,魏正義沒再去打擾它,誰知剛把眼神轉回來,就見一個黑色物體突然從路邊衝來,看著他撞上擋風玻璃,魏正義慌忙踩住剎車。

「吱……」

刺耳的剎車聲中,車終於停住了,但還是撞到了那個突然衝出的人身上,看著他滾上車頭,又翻到地上連滾幾圈,魏正義嚇得臉都白了,戰戰兢兢地問喬,「我是不是撞死人了?」

「沒事,我出去把他埋了。」

正急著追凶的時候,突然有人跳出來撞車,這種自殺行為讓喬不由得不怒,開門跳下車,魏正義知道他說到做到,急忙跟上,漢堡也放棄了繼續觀察小狗,跟著他們飛出去看熱鬨。

那人翻倒在道邊,頭趴在地上,隻看到亂蓬蓬的頭發和不是很整潔的衣服,喬把他翻過來,眼神掠過他衣服上的名牌標記,微微一怔,魏正義把他垂下的前發捋到一邊,看到他的臉,兩人愣了一下,同時大叫。

「陳文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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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行風得到陳文靖的消息是在下午,喬打來電話告訴他發現的經過,當聽說陳文靖已被安排住進加護病房後,他答應馬上過去。

娃娃睡了一上午,恢複了精神,跟鐘魁在客廳玩電動車,見聶行風要出門,馬上跑過來想一起去,被聶行風拒絕了,他很失望,垂著頭嘟囔:「玄玄,要玄玄,玄玄的話,什麼事情都會答應娃娃的……」

如果他也跟張玄那樣慣孩子,回頭一定會被爺爺罵死。

聶行風無視了娃娃的暗示,對鐘魁說:「麻煩照顧一下孩子,我會儘快趕回來。」

「放心吧,董事長,」鐘魁拍%e8%83%b8脯,信誓旦旦地說:「這次我會小心,不讓自己輕易離魂!」

聶行風對這種保證完全不抱信心,看看鐘魁的尾戒,心想最好如此,否則鐘魁的魂魄再因不知名的原因飛走的話,張玄一定會抓狂的。

聶行風開車來到喬告知的醫院,不是平安醫院,而是他完全不熟悉的一家,魏正義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帶他去病房的路上,把經過又詳細講了一遍,說:「我們報了警,我表哥來了,但陳文靖暫時還無法錄口供。」

陳文靖還處於昏迷狀態,不過他的昏迷不是撞車造成的,而是極度%e8%84%b1水和屢次注射鎮靜劑導致的結果,頭部四肢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傷痕,傷痕不很深,卻已經感染化膿,護士給傷口做了處理,聶行風進病房後,看到他還在接受靜脈注射,手臂被固定在床邊,以防止他亂動造成滾針。[切勿散播]

「他好像經曆過什麼恐怖的事情,不斷說夢話,邊說邊手舞足蹈,高燒也一直降不下來,醫生說他這種狀態如果持續下去的話,很可能會損傷腦部。」喬在旁邊解釋說。

聶行風問站在對麵的蕭蘭草,「你怎麼看?」

「從報案人的證詞來看,陳文靖這幾天都被關在那間房子裡,我已經請鑒證人員檢查證物了,如果繩索上麵的DNA跟陳文靖%e5%90%bb合的話,那陳悅書非法禁錮他人的罪名就會成立,到時可以在這上麵做文章。」

「等不了那麼久,我擔心這幾天還會出事。」

「沒辦法,」蕭蘭草無奈地攤攤手,眼神在魏正義師兄弟身上轉了轉,「除非陳文靖馬上醒來作證,否則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陳悅書禁錮他,並給他注射大量的鎮定劑,我現在最多是讓陳悅書協助調查。」

「如果繩子上有陳文靖的DNA,那至少可以請陳悅書去警局吃便當。」魏正義插進來一句。

「豬排飯,」蕭蘭草笑眯眯地說:「昨晚我已經請張玄吃了一個了。」

提到張玄,聶行風問:「他還好吧?」

「很好啊。」

其實蕭蘭草更想說——張玄怎麼可能不好?他不知道在裡麵玩得多開心呢,在這幾個小時裡,拘留室那邊的員警一定被忽悠著買了不少符籙吧。

看蕭蘭草一臉悻悻的表情,聶行風就知道他吃癟了,為了不讓他麵子過不去,他沒再多問。

探視完陳文靖,大家走出病房,蕭蘭草找借口先離開了,他走後,喬才說了小白狗的事,小狗被送到隔壁的獸醫院,大夫說它的生命沒問題,但%e8%85%bf上的傷耽擱得時間太久,需要截肢,喬同意了。

「我跟魏懷疑陳文靖覺察到了陳悅書做的事,想逃跑,被他利用惡獸抓住,關在後院,誰知陳文靖被怪獸嚇瘋了,導致陳悅書不得不給他持續注射鎮定劑,而陳悅書自己的身體狀況也很糟糕,彆墅裡又沒有其他人,所以陳文靖才會趁他們不注意逃了出來。」

「為什麼陳悅書沒有殺他?也沒殺那隻狗?」聶行風很不解。

既然陳悅書可以喪心病狂地指揮惡獸到處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