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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沒有受傷?」

沒人回應,張玄瞅瞅把鐘魁甩下地的鶡狼,突然很想問問這位狼先生,怎麼不把鐘魁直接當宵夜吞了?或者他該把真相告訴鐘魁——鶡狼固然喜歡噬人,但餓極了,鬼它們也不嫌棄的。

「張玄你看!」

聶行風的叫聲打斷了張玄的吐槽,手指剛才惡獸被鶡狼吞食的地方,那些分食過戾獸骨肉的鶡狼身影漸漸消散,瞬間隻剩下了十幾匹,而堆成的白骨不知何時又彙聚成戾獸的形狀,毛皮以飛快的速度長出,眨眼間它便又站了起來,%e8%84%b1胎換骨般的,恢複了最初的模樣,脊背一弓,吼叫著向他們撲來。

剩下的鶡狼立刻圍到素問身邊,仿佛保護,又像是監管,不讓他跟其他人靠近。

張玄知道不好,忙將道符拿出,念動咒語向戾獸揮去,聶行風也連開幾槍,可惜道符和子彈對初生的戾獸完全沒效,在靠近後瞬間就消失在它的戾氣之下,眼見戾獸越來越近,颶風隨著它的奔跑迎麵逼來,張玄抱著娃娃,不想跟它硬拚,隻好閃身避開,任由它在眼前逃走。

誰知戾獸沒跑多遠,就聽前方傳來一聲清脆槍響,它%e8%85%bf部中槍,咆哮著揚起上身,那人又連開幾槍,卻被躲了過去,看著戾獸身形消失在空間,男人恨恨地放下槍,快步走過來,跟在他身旁的小鸚鵡飛近後,看到眼前的血腥場麵,眼珠一轉。

「我還有事,回頭見。」

「漢堡!」張玄叫住它,「快去跟蹤剛才那家夥!」

漢堡張張嘴要反駁,忽然看到張正等人被槍聲驚動,從對麵急匆匆地趕過來,生怕自己事沒辦好被埋怨,它立刻聽話地飛走了。

蕭蘭草走近後,張玄看到了他手裡特製的槍枝,不無懷疑地問:「你怎麼會來?」

「接到情報,我就猜這裡會出事。」

蕭蘭草看看麵前衝他們麵露凶相的狼群,又看了眼滿地的血跡,劍眉一挑,「一下子調動了這麼多狼來助陣,真是大手筆。」

緊跟而來的天師弟子看到鶡狼,也驚叫起來,他們沒發現逃走的戾獸,隻當慘案是它們做的,紛紛拿出道符備戰。

感覺到他們的敵意,素問站到狼群前方,朗聲道:「不關它們的事,是那隻妖獸做的!」

「你不就是妖獸嗎?你身後這些也都是妖,快點束手就擒,否則我們就一把天火把你們都燒了!」

素問重傷之下,無法隱藏元神,靈力較高的張燕樺馬上看出了他的原形,又看到張玄懷裡的娃娃身上也充滿戾氣,很想一並把這鬼孩子也捉走,卻被張正橫了一眼,隻好閉上了嘴。

張正攔住身後躍躍欲試的師弟們,目光投向張玄,「這裡有人被殺,可以跟我們解釋一下出了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鐘魁搶先說:「有妖怪在這裡吃人,我們來阻止,剛好素問也來了,幫我們打妖怪,那怪物很厲害,我們都受了傷,還好董事長和張玄及時趕到,這些狼也挺和善的,經過就是這樣……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捉妖,那就是朋友,有話好好說,彆傷了和氣。」

鐘魁現任是離魂的鬼,形體飄忽,張燕樺翻了個白眼,不層地說:「誰跟鬼做朋友,走開,否則連你也收了。」[請勿散播]

素問的個性一向吃軟不吃硬,一番惡戰後,更控製不住屬於獸類的戾氣,見他們屢次挑釁,忍不住了,無視身上的傷,喝道:「想捉妖?那就來吧!」

話音剛落,謝非的道符便甩了過來,被聶行風搶先抓住,擋在素問身前,說:「剛才的經曆我想我的朋友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裡的人命案不關他們的事,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傷人,隻怕傳到你們掌門那裡,也說不過去吧。」

謝非上次在林家吃了他們的虧,聽聶行風又提到了張洛,不敢再多話,其他弟子卻沒顧忌,叫道:「他是妖,又不是人,我們天師門下規矩,是妖就該死!」

話音剛落,一道白光射來,重重打在那位弟子的肩上,將他的肩骨打斷,卻是一條純白軟鞭,鞭的另一頭握在素問手裡,他臉色冷厲,戾氣毫無顧忌地張揚開來,不知什麼原因,弟子的話惹惱了他,令一向不喜紛爭的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這些誣陷他的人更該死!

見素問一出手,就把同門打得捂著肩膀滿地打滾,其他人按捺不住了,紛紛抽出武器衝上前要對付他,卻被狼群攔住,狼嗷聲響起,激戰前的凶悍之氣頓時充斥了整個空間。

沒想到素問火氣這麼爆,一招差點廢了對方的手臂,這舉動出乎張玄的意料,他本來對素問有懷疑,但剛才看到他護著鐘魁和娃娃,跟惡獸交戰,心裡已把他視為自己人,從口袋裡掏出道符,往他身邊靠了靠,這動作很明顯,如果開戰,他會站在素問這邊。

張正在對麵看得皺起了眉,喝道:「張玄,你真要為了一隻妖跟天下修道之人為敵嗎?」

「你隻能代表你自己,談什麼天下?」張玄冷笑:「若說天下,既然天地造就萬物,讓神妖鬼精魅同存在這個世上,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去毀滅它們!?」

張正被駁得啞口無言,張燕樺見師兄受氣,大叫:「彆跟他們廢話,先除掉妖孽再說!」

同門師兄弟對她的話一呼百應,卻都忌憚素問的軟鞭,沒人敢先衝鋒上前,正僵持不下時,懶散聲音響起,打斷了緊繃的氣息,蕭蘭草走到兩派之間,掏出警證。

「我說,大家好像都忘了出了人命案後,要找的是員警,而不是道士。」

「這不是……」

蕭蘭草沒給謝非說話的機會,又轉了轉剛拿出來的手銬,說:「如果你們想跟我回警局解決糾紛,我也是不介意的,不過出了這麼多的事,會處理多久就不知道了。」

「是那狼妖先傷人的!」見蕭蘭草明顯袒護素問,張燕樺不忿地說:「剛才你也看到了,是不是該以故意傷害罪拘留他?」

「這樣還是需要你們大家跟我去警局錄口供,」蕭蘭草笑眯眯地說:「你們報案,我們受理,這是正常的法律程式,就像有人來我這裡報案,控告這位張先生,所以我來拘捕他一樣。」

「啥?」

抱歉,這裡姓張的先生太多,張玄一時間沒搞懂蕭蘭草指的是誰,轉頭看看,在發現蕭蘭草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身上後,他品出味了,指著自己的鼻子叫:「你不會是指我吧?」

「如果在傍晚你曾進入豪宅持槍搶劫國際知名人士的話,那我應該就沒說錯,不過具體細節我們還是去了警局再說吧,」蕭蘭草說完,又體貼地說:「手銬就不必戴了,我想張先生不會畏罪潛逃,給聶先生造成麻煩的。」

持槍搶劫國際知名人士……那位知名人士不會是指洋芋先生吧?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啊,他隻是……

沒等張玄反駁,蕭蘭草的目光已經轉到了張正身上,對於眼前上映的反轉劇,張正等人也很驚訝,看蕭蘭草的態度不像是作戲,張正說:「難道你不是來查案的?」

「抓人是主要的,順便查案,」蕭蘭草笑眯眯地問:「你們是不是也一起來備案?」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說話了,就算他們有理,事情鬨到去警局,回頭還是會受到師門懲戒的,他們隻好吃啞巴虧,扶著受傷的同門離開,臨走時,張正看看張玄,眼神有些複雜。

「希望你不要墮入邪道,」他說:「如果可以,我不想與你為敵。」

「無所謂,」張玄毫不在意地回:「我敵人很多的,也不差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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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挑釁的人離開了,隻留給他們憎惡的眼神,素問感覺到他們的仇視,輕聲說:「對不起,因為我的事,拖你們下水。」

「安啦,大家都是朋友,說什麼見外話。」

張正等人走後,圍繞在素問身邊的鶡狼也漸漸消失了,張玄給聶行風使了個眼色,讓他注意素問,這是個很好的套近乎的機會,他可不能錯過去——他很想知道素問跟鶡狼有什麼淵源,讓一貫凶殘的野獸為他所用。⑨思⑨兔⑨網⑨

素問的思緒仍沉浸在剛才的暴戾中,張玄的話輕易卸下了他心底的防線,想到出事前跟初九的爭吵,落寞湧上,他恍惚說:「曾有人對我說,不要跟人做朋友,因為他們太善變,你付出的越多,受到的傷害也就越多……」

「沒關係,反正我們這裡沒人是人。」

一句話成功地把原本傷感的氣氛掃得半點不剩,旁邊傳來聶行風的輕咳,示意張玄說話注意分寸,蕭蘭草卻噗哧笑了出來,說:「這個深奧的話題我們留到下次討論,現在董事長是否可以讓我帶人走了?」

「你說真的啊?」張玄瞪大了眼,不悅地打量蕭蘭草,「還有啊,被帶走的人是我,為什麼你要請示董事長?」

「我也隻是個小員警,照章辦事而已,你們富豪間鬥法,請不要讓我為難。」

蕭蘭草無視了張玄的詢問,眼神依舊放在聶行風身上,聶行風知道他在誇大其詞,但馬靈樞會報案出乎他的意料,一時間摸不清馬靈樞的用意,便指指鐘魁,問張玄,「怎麼給他回魂?」

鐘魁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回什麼魂啊?」

詢問被無視,張玄說:「他是鬼,比人回魂簡單,把他一腳踹進他的身體裡,再把道符拿出來就行了,還有,告訴他,如果不想魂飛魄散,今後尾戒一定不能摘下來。」

「……你們在說我嗎?」

鐘魁越聽越糊塗,忍不住插嘴說:「有話直接跟我講就好了,不需要當著我的麵轉述吧?」

再轉述一遍,希望能加深他的記憶力,聶行風猜張玄一定也是這樣想的,問蕭蘭草,「這裡現場怎麼辦?」

「我會另外安排人過來處理,辦懸案的時候我們就不要直接出麵了。」

「那我沒問題了。」

聶行風把張玄懷裡的娃娃接了過來,小家夥經過一番惡鬥,早累得睡了過去,很老實地靠到聶行風的身上,對自己被轉手完全不知情,聶行風又對蕭蘭草說:「二十四小時後放人,彆為難他。」

啊啊啊,就這麼同意帶走他了?

張玄的藍瞳怒瞪聶行風,蕭蘭草卻笑彎了眉,說:「謝謝董事長的配合,放心,我們隻是例行公事,走吧?」

最後這句是對張玄說的,張玄卻沒理他,掏出車鑰匙扔給聶行風,氣哼哼地衝他下指令,「記得到時來接我!」

說完轉身就走,聽他的腳步聲踏得咚咚響,鐘魁疑惑地問聶行風,「張玄好像生氣了,會不會很麻煩?」[請勿散播]

「沒事,」聶行風讓他扶素問離開,微笑說:「一張支票可以擺平的麻煩,不算麻煩。」

素問的腳步很重,似乎不堪承受傷痛,勉強走到一樓,就癱在地上慢慢變回了狼形,卻是隻比霍離大不了多少的小白狼,也沒有剛才激戰時那神奇的九尾,聶行風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