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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柴犬毫無疑問就是拴在陳家的那隻!

他用手機把相片拍了下來,出旅館後,先打電話給左天,跟他要失蹤者的詳細資料,左天那邊的尋人毫無進展,聽聶行風要資料,就知道有眉目了,掛斷電話後,以最快的速度把資料傳了過來。

聶行風沒猜錯,那個失蹤的孩子是旅館的常客,因為體虛,他會定期來泡溫泉,道路監控紀錄了那天他有來旅館。聶行風看著資料注意到,少年平時都是由傭人陪同的,但那天他跟母%e4%ba%b2吵架,賭氣一個人跑了出來,離開旅館時搭的是計程車,此後再也沒出現過。

看到計程車車牌,聶行風眼裡閃過陰鬱,他想起計程車司機被生噬的一幕,而孩子搭的就是那輛車,不過警方把事件封鎖得太嚴,連左天都沒查到計程車這條線上。

「所以他也被吃掉了對吧?那為什麼小狗沒被吃掉?」漢堡不解地問。

比起這個來,聶行風更想知道少年為什麼不回家,反而去郊外?

他又打電話給蕭蘭草,接通後,問:「計程車司機被害時,車上是否有乘客?」

『你怎麼會這麼問?』蕭蘭草很驚訝,『鑒定結果你有看過,當時車上隻有一位被害者。』

「我剛打聽到一些消息,那晚計程車司機是載乘客去郊外的,而那個乘客當晚也消失了,我懷疑他們同時遇害。」

聽了聶行風的話,蕭蘭草沉默了一會兒,說:『雖然我相信法醫不會發生這樣的錯誤,但也不排除這個可能,能不能把具體情況跟我說一下?』

聶行風簡單講了鑽石富豪私生子失蹤的事,蕭蘭草恨恨地說:『又是陳家,跟他們來往的人好像都出事了,他們反而過得逍遙,說不定失蹤者還在彆墅裡,我們要加快行動才行。』

這樣做會不會太倉促了?到目前為止對方的罪證他們完全沒掌握,甚至不知道陳家是否真有參與綁架案,不過警方有警方的判斷,聶行風不好亂加評論,跟蕭蘭草結束通話後,又轉打給張玄,張玄卻一直沒有接聽,漢堡在旁邊嘿嘿笑道:「說不定他在報複你呢。」

頭頂雷聲傳來,聶行風仰起頭,發現半邊天空都被烏雲籠罩了,閃電劃過雲層,預示著暴雨的即將來臨。

夏季雨來得很快,轉瞬間雨點就打了下來,聶行風顧不得再聯絡張玄,急忙跑去停車場,他剛坐上車,暴雨就將外麵的空間完全侵占了。

「還好飛得快,不然剛才的溫泉白泡了。」

漢堡的嘟囔聲中,聶行風把車開了出去,轟雷一道道劈下,導致電台訊號不清,發出嘶嘶的怪聲,聶行風隻好把收音機關掉了,看看外麵天空,烏雲在繼續壓低,天黑得像是臨近傍晚,再加上傾盆暴雨,即使開了車燈,都很難看清前方較遠的景物。

更糟糕的是,車駛到半路,前麵發生了車禍,整個道路完全阻塞,導致聶行風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回到家,雨勢漸弱,天空卻依舊陰沉,像是這場雨隻是前奏,真正的雷陣雨還在接下來的時間裡。

聶行風下了車,頂著雨跑回家,進去後發現家裡更黑,窗簾都拉著,卻又不開燈,害得他差點踩著蜷在地毯上的張玄。

漢堡過去把燈都打開了,當看到客廳地上亂七八糟堆放的玩具武器、積木、電車軌道,還有一些不知道是從哪兒拆下來的零件時,它差點因為忘了扇翅膀掉到地上。

「台風剛過境嗎?」

感覺到刺眼的燈光,張玄翻了個身,發現聶行風站在自己麵前,他揉著眼爬起來,看看對麵的掛鐘,嚇了一跳,「嘿,我居然睡了這麼久?董事長你怎麼不叫我?」

「路上遇到車禍,我剛回來。」

聶行風看到滿地亂扔的玩具,就知道在他出門的這幾個小時裡,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從娃娃來之後,家裡就不複以往的寧靜,但像這麼亂還是頭一次,他忍不住笑了,難怪路上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原來張玄在偷懶睡覺,說:「看來帶小孩比跑案子累多了。」

在發現客廳呈現出的無法想象的雜亂後,張玄氣得蹦了起來,站在樓梯口大叫:「小惡魔你給我出來!」

沒有回應,聶行風說:「算了,可能還在睡吧。」

「睡一下午,該起來了,」張玄卷起袖子跑上樓,「這個整天除了吃睡就是折騰的小壞蛋,今天我不揍他我就跟他姓!」

有熱鬨看,漢堡義無反顧地跟上,嘴裡卻小聲嘟囔:「跟他姓也沒差啦,反正都姓聶。」

張玄先跑去鐘魁的房間,推門後發現裡麵沒人,又轉去娃娃的臥室,裡麵依舊沒人,叫了兩聲也得不到回應,他感覺不太對勁,急忙折回樓梯口,剛好見聶行風上樓,忙說:「娃娃好像不在家,鐘魁也不在,你去樓下找找。」

「樓下沒人。」[切勿散播]

聶行風讓漢堡去三樓找,自己把二樓各個房間又重新找了一遍,就聽張玄在一樓喊:「小惡魔,不管你在捉迷藏還是睡懶覺,都馬上給我報到,否則我把你踹回老宅子去!」

喊聲過後依舊是一片平靜,張玄知道出事了,就算娃娃貪玩,跑去哪裡偷睡,鐘魁也會跟著,他這麼大的嗓門喊,隻要不是走太遠,都會聽到的,左右看看,又隨手拉開旁邊的窗簾,在看到外麵黑漆漆的天空後,臉色更陰鬱了。

「都找過了,他們不在。」

聶行風跑下樓,讓漢堡再去外麵車庫找,以娃娃貪玩的性子,去車庫地下室的可能性很大,見張玄臉色不善,他勸道:「彆急,先想想下午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都沒有,就是一直在陪著那小混蛋玩。」

聶行風的安慰讓張玄定下心,把事情從頭理了一遍——他跟聶行風通完電話後,就在跟娃娃玩,玩累了,兩人直接睡在客廳,鐘魁拉窗簾時他還記得,再後來他就睡得沉了,完全沒覺察到娃娃的離開。

「也許是娃娃想吃什麼,鐘魁帶他去附近超市逛了。」

見張玄給娃娃和鐘魁的電話都打不通,聶行風揣摩著說,雖然他自己都覺得這個可能很低,鐘魁不會寵慣小孩,尤其是在大雨天裡,他更不可能不跟張玄打招呼就帶娃娃出門。

漢堡很快飛了回來,一進來就用力甩淋了一頭的水珠,飛得太急,它呼哧呼哧喘著說不出話,情急之下用翅膀不斷指外麵,示意張玄跟它出去。

「鸚鵡也會結巴嗎?」

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張玄狐疑地跟著它跑出去,就見漢堡快速飛進車庫,繞到裡麵的角落裡停下,叫:「這裡這裡!」

兩人跟進來,馬上看到蜷在地上的鐘魁,聶行風急忙打開車庫的燈,等他走近,發現鐘魁隨身不離的尾戒滾落在一邊,張玄把他扶起來,手指掐在他無名指關節上。

「他怎麼了?」

「魂魄沒了,靠,他還嫌我的麻煩不夠多嗎?一隻鬼也來玩離魂!」

張玄嘴裡嘟囔,手上卻不敢閒著,讓聶行風將鐘魁平放在地上,把尾戒給他套回去,又摸摸口袋,事出突然,他身上沒帶紅線,現在去拿也來不及了,便從衣服下擺抽出一根絲線,又掏出道符,用符紙割破中指,順絲線一扯,絲線瞬間便被染成了紅色,他將線斷成兩段,以飛快速度分彆纏在鐘魁的左手跟左腳的小指上,係緊後,再用中指關節狠力叩打鐘魁的眉間,待他仰頷吸進一口氣時,將那道符塞進他嘴裡,再將他嘴巴合上。

「這是……」漢堡在旁邊好奇地問。

「給他定住元氣。人活一口氣,鬼也是一樣,不過鬼隻有一魂半魄,魂魄本來就輕,飄走後很難歸來,這樣至少可以給他的魂魄引路,讓它們能順著這家夥的右邊指趾回魂,千萬不能拿出那道符,否則最後一口元氣散掉,就算以後找回魂魄也沒用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鐘魁這種狀態不宜亂動,張玄便讓聶行風幫忙把鐘魁搬進車庫裡麵的小隔間,以免不知情的人看到他,把他嘴裡的道符拿出來。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切都做完後,聶行風走出隔間,把門鎖好,問。

「不清楚,」想起自己半夜追娃娃的經曆,張玄說:「也許他跟我們一樣,在追娃娃的時候跑掉了,不過這個白目家夥恐怕連自己魂魄丟了都不知道。」

張玄拿了車鑰匙,打開車門跳進去,漢堡急忙跟上,問:「去哪去哪?」

「去附近找找,我去超市,你去住宅區裡麵找,董事長……」他看了聶行風一眼,「跟我一起。」

「下這麼大的雨你讓我去轉住宅區,那我泡溫泉的意義何在……」

漢堡還要再嘮叨,寒光射來,張玄發怒了,它嚇得頭上的毛毛立刻豎了起來,再不說廢話,轉了個方向,以飛快的速度溜掉。

聶行風跟張玄開車去附近幾家商場、便利商店及娃娃平時常去的地方找人,鐘魁出事了,他們知道娃娃不可能來這裡,但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這是唯一可以感應到他們氣息的方式。

不過結果不儘人意,他們轉了一圈,什麼感應都沒接收到,張玄隻好打電話給喬,喬今天跟魏正義在公司,聽說娃娃不見了,忙追問原因,張玄見問不出什麼,不想他分神,簡單說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沒過多久,漢堡聯絡過來,當聽到它那邊也毫無消息,張玄關了電話,懊惱地說:「是我疏忽了,這幾天娃娃都很正常,又是白天,我沒想到會出意外。」

娃娃腳上係了平安鈴鐺,上次孩子離開時他就覺察到了,可是今天卻什麼征兆都沒有,或許是暴雨的關係,他睡得比平時沉,連什麼時候燈被關上的都不知道。

「這不關你的事,換了誰結果都一樣。」

自從張玄被神劍傷到,又遭遇尾戒的詛咒後,他的身體就一直時好時壞,聶行風覺得不能把娃娃出事怪到他身上,但安慰沒達到效果,張玄沉著臉離開商場,連聶行風問他去哪裡都不答,直到車開回住宅區,他才說:「是素問的點心有問題,我明知不對勁,卻沒阻止娃娃去吃,是我的錯,我會補償。」

「張玄……」

回應而來的是油門加大的聲響,車猛地轉了個頭,直接衝去馬家,張玄在門口把車停下,跳下車跑過去按門鈴,看到他過於急躁的舉動,聶行風皺起眉,卻沒有去阻止他。

門打開了,馬靈樞依舊穿著那套休閒裝出來,看到他們,臉露詫異,問:「你們大雨天的特意跑過來,是……」

「我找素問,他在不在?」

毫不客氣的語調,馬靈樞看看旁邊的聶行風,說:「還沒回來,應該還在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