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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帶他去看醫生了,這小家夥過動症到了天怒人怨的程度,除了睡覺他沒有一刻是安靜的,而且他很黏自己,這一點讓張玄很開心,雖然有時候還是感覺吃不消。

張玄抱怨完,馬上看到了馬靈樞臉上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的表情,他話風一轉,說:「當然啦,養小孩也是樂在其中的,看著他一天天長大的那種幸福感可是單身男人無法感受到的。」

馬靈樞做了聳肩的動作,對此不置可否,轉回剛才的話題,說:「其實那天我跟林先生隻是簡單聊了一下,他是個對服飾很講究的人,說準備參加下個月的某個靈學研討會,屆時還要登台發言,問我在穿著上有什麼好推薦。」

一個預知到危險,深居簡出的人會考慮出席聚會,張玄首先冒出的想法就是不可能,說:「所以他不是自殺。」

「當然不是,他是病故的。」

「但也許是他殺。」

馬靈樞攤攤手,「我不是員警偵探,不會玩這種推理遊戲,我隻是講述我所知道的事,以滿足你的好奇心。」

「希望馬先生沒有騙我。」[切勿散播]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毫無意義,」坦誠對視張玄投來的目光,馬靈樞微笑說:「如果你覺得有矛盾,那就把矛盾之處找出來吧。」

這根本是赤摞%e8%a3%b8的挑釁吧!

「那請拭目以待。」

張玄微笑著站起來,該問的他都問了,雖然馬靈樞的回答沒起到什麼作用,但這次來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的,他告辭離開,臨走時,馬靈樞把餘下的點心都放進盒子裡,送給了娃娃,孩子道了謝,嘴裡嚼著餅乾,嘟囔:「狼白白再見。」

馬靈樞一愣,張玄也很驚訝,再度抬頭打量眼前的男人,沒錯,他是那位稱譽模特兒界的大師馬靈樞,絕對不是素問。

是哪裡出了問題?

張玄想不通,見馬靈樞眼裡若有所思,他靈機一動,說:「最後一個問題,私人的。」

「喔?」馬靈樞很感興趣地問:「是什麼?」

「馬先生,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吧?能不能傳授一點駐顏有術的妙方?」

看到馬靈樞完美的微笑終於咧開了一道缺口,張玄一直以來被耍的鬱悶心情順暢了許多,後背卻被頂了一下,鐘魁用咳嗽聲暗示他不要亂說話,還好馬靈樞沒介意,看著張玄,眼中犀利一閃而過,說:「駐顏有術這種事,我想對你來說,是不需要的。」

話中有話,張玄還想再問,門已經在他麵前砰的一聲關上了,鐘魁小聲埋怨他,「你看你惹馬先生生氣了。」

「他不會生氣的,生氣就沒戲唱了。」

張玄把娃娃抱起往回走,鐘魁跟上,說:「說得也是,看你們剛才聊得很開心。」

這家夥哪隻眼睛看出他們聊得很開心?張玄忍不住問:「如果我們為敵,你幫哪一方?」

「不可能!」鐘魁說:「你是好人,馬先生也是好人,你們會是朋友,所以這個假設不成立!」

斬釘截鐵的答複,張玄無語了,好吧,他不該對一隻白目鬼抱太多期待的,問娃娃,「為什麼剛才叫馬先生是狼白白?」

「唔……味道……」

見娃娃的眼睛隻顧盯著手裡的點心盒,張玄更加無語,他也不該對一隻小餓死鬼抱期待的,這小孩除了吃,他還知道什麼啊!?

第三章

回到家,張玄把娃娃轉手給了鐘魁,自己去找聶行風,但很快他發現聶行風不在家,把電話打過去,鈴聲響了好久才接通,聽到聶行風的聲音,他立刻問:「董事長你在哪裡?」

『我在溫泉旅館。』

「啊哈?」張玄提高了聲量,「麻煩再說一遍——在、哪、裡?」

『跟漢堡在露天溫泉旅館。』

泡溫泉,還露天的!還帶一隻鸚鵡!

也許他不該對任何人抱期待!

張玄大叫:「招財貓你還可以再享受一些嗎?我在外麵累死累活地找線索,你去泡溫泉!」

『不是泡溫泉,是在溫泉旅館。』

有什麼不同嗎?去溫泉旅館不泡溫泉,難道去查案啊?

張玄哈哈哈冷笑,正要嘲諷聶行風,就聽對麵傳來漢堡殷勤的聲音,『董事長大人董事長大人,要喝梅花釀嗎?據說它是這家旅館的招牌酒。』

生活不錯啊,還有酒喝,那有沒有美女陪啊!

張玄沉下臉,冷冷說:「漢堡你如果還想活著下地獄,就馬上給我消失。」

『海神大人請不要發怒。』聽出張玄不高興,漢堡急忙把手機拿過來,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我剛聽到一些有趣的消息,跑來跟董事長大人彙報工作,泡溫泉隻是順便。』

聽到有消息,張玄沒再跟漢堡計較,問:「是什麼?」

『我去林家,聽林純磬的幾個弟子在抱怨有人給他們臉色看,好像是叫張……什麼山來著,其中一個就說如果他們實在太過分的話,就去找馬靈樞,好像林純磬出事前有交代過,今後有什麼問題,去找馬靈樞,他一定會幫忙,海神大人你有沒有覺得奇怪?馬靈樞是設計師又不是天師,為啥要請他幫忙?』

聽著漢堡囉囉嗦嗦的彙報,張玄的眉頭擰了起來,這番話徹底推翻了剛才馬靈樞的講述,可以把門下弟子都托付給他,證明林純磬對這個人是相當信任的,也表明林純磬既不是自殺,也不是病故,而是他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

心裡騰起怒火,張玄冷笑,他居然又被那個洋芋給耍了,事實證明,舶來品是靠不住的,聽漢堡還在對麵嘮叨,他冷靜地問:「這個消息跟你泡溫泉有什麼直接關係嗎?」

『呃唔,有關這個複雜的邏輯問題,我請董事長大人%e4%ba%b2自向您解釋。』

漢堡一溜煙飛走了,手機回到聶行風手裡,他聽張玄在對麵問:「董事長請告訴我,一隻鸚鵡怎麼泡溫泉?」

隔著電波感覺到情人惱怒的氣息,聶行風忍俊不禁,『還在生氣?』

「我看上去像那麼喜歡生氣的人嗎?」張玄嘟囔完,問:「你去溫泉不會是真為了查案吧?」

『嗯,我本來是打算去平安醫院的,途中經過這家旅館,就進來看看。這家溫泉旅館也是陳家的產業,文靖有跟我提過兩次,似乎說要接手操作,所以我想也許會找到什麼線索。』

「有什麼發現?」

『主管跟我說照約定,陳文靖昨天應該來旅館,但他沒出現,也沒有任何聯絡,後來主管打電話去陳家詢問,管家說他臨時有事出遠差了,有問題等他回來再說,主管想直接跟陳悅書通話,卻被拒絕了。』

「所以是陳悅書不想把產業給陳文靖,找機會軟禁了他?」

『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主管說實際上旅館產業已經轉到文靖名下了,隻是一些具體交接還沒做完。』

「那隻是做做樣子而已,否則陳文靖出事,陳悅書一定會被懷疑……還有其他的嗎?」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暫時沒有。』

「我這邊可是收獲很大咧!」

聽聶行風說完,張玄立刻興奮地講述自己的發現,「我剛才去馬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如果有引子的話,那在不破解符陣的情況下,也是可以給娃娃施法,帶他離開的。」

『什麼引子?』

「那晚初九送給娃娃的點心原來是素問做的,如果點心有問題,娃娃就很有可能中招,還有,娃娃叫馬靈樞是素問,但我卻看不出馬靈樞身上有素問的影子,你說奇不奇怪?是素問不存在呢?還是他們之間有什麼聯係?」

好久沒聽到回應,張玄等不及了,咬著牙問:「泡溫泉是不是很舒服啊招財貓?」

『我在考慮你的懷疑……』聶行風斟酌說:『馬靈樞說初九高燒,需要人照顧?』

「是啊……你管初九乾嘛?我們在說素問的事。」

『我明白了!』

「什麼?」[切勿散播]

『在家等我,我馬上回去!』

時間不多,聶行風沒作解釋,掛了電話後,跟旅館的主管告辭離開,他來到大堂,見漢堡站在角落裡,歪頭觀賞廣告宣傳欄,跟所有旅館一樣,為了抬高名氣,這裡也放了很多來留宿的娛樂人士或政界要人跟旅館工作人員的合影。

聶行風走過去,發現有幾張照片裡有陳文靖,漢堡站在他肩上,很老道地解釋:「這個是剛紅起來的小明星,這個穿西裝的是今年當選的女議員,看來你同學很好色啊,你看跟他拍照的女人都很漂亮。」

漢堡又一語中的了,聶行風忍住笑正要離開,某張照片裡的畫麵突然吸引住了他,漢堡順著聶行風的視線看過去,見他看的是跟陳文靖合照的漂亮女議員,還看得很出神,眼神亮亮的,像是張玄發現了寶藏後的反應。

千萬不要爬牆啊董事長大人,否則我們都會死很慘的!

漢堡激動得身上的羽毛都抖了起來,正想勸聶行風打消這個不實際的念頭,就聽他說:「這隻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漢堡愣了愣,重新看照片,才發現聶行風看的不是女人,而是她身後不小心入鏡的白色狗狗,它的小心臟終於放回去了,天線頭毛落下,很不屑地用鳥眼掃掃那隻狗,說:「又不是什麼貴族犬,這種小柴犬到處都有啦。」

小狗還是幼犬,犬種普通到完全不會引人注目的程度,但它頸上戴著深棕色的皮項圈,前麵還墜了個純銀的骨頭形狀的聯絡牌,圓滾滾的很有特色。

聶行風對這個小狗牌有印象,一時間卻想不起是在哪裡看到的,漢堡見他沉默,也歪頭打量,突然啊的叫出來,用力拍翅膀,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上次跟張玄去陳家做冥壽,陳家院子裡拴的柴犬跟它很像。」

聶行風馬上想了起來,之前左天有給張玄簡訊失蹤者的八字,裡麵有附照片,照片背景就有條類似的柴犬,但張玄根本沒看照片,他當時也隻是隨便掃了一眼,要不是漢堡提醒,他根本不會把兩者聯係到一起去。

「你確定是這一條?」

他沒有%e4%ba%b2眼見過陳家的柴犬,隻好問漢堡,漢堡搔搔頭頂的毛毛,不肯定地說:「嗯,那隻狗沒有項圈和狗牌,比較難肯定,你知道啦,全天下的柴犬都長這模樣。」

聶行風又重新去看照片,跟柴犬一起入鏡的還有它的主人,不過隻露了半個身子,又被沙發遮擋,看不出年紀,再看照片上的時間,是三個多星期前,如果這個人就是走失的富豪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