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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放我出來?」

「%e4%ba%b2愛的師兄,蕭蘭草是在利用對付你找盟軍,要不是我幫忙,你以為你被關八個小時就能放出來了嗎?」

靠,誰用你幫忙啊?不幫還好,這一幫,隻怕假的也變成真的了,現在全警局的人都認為他跟黑道關係密切,要是老爹知道的話,會殺了他的!

罵人的話在嘴邊轉了幾圈,在看到喬笑%e5%90%9f%e5%90%9f的眼神後,頓時沒了脾氣,魏正義悶聲說:「謝謝!」

贏了一局,喬沒再步步緊逼,表情鄭重下來,對張玄說:「馬靈樞和蕭蘭草以及初九的身分我都讓人查過了,結果很相似,都是來路不明,不過你們跟蕭蘭草走得很近,我必須提醒一句,小心他。」

「你查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但我在派人跟蹤蕭蘭草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你們知道嗎?他一早就懷疑娃娃了,」喬掃了還在悶頭吃飯的孩子一眼,壓低聲音說:「因為被害司機的車裡找到了幾處指紋,據說跟娃娃的一樣。」

這段時間張玄和聶行風很忙,喬也沒閒著,暗中把這些人逐一調查了一遍,結果發現蕭蘭草派員警跟蹤娃娃,還調查藏獒被咬殺的新聞記事,他就暗中搗亂,把跟蹤他們的員警攔下了。幾次阻截後,蕭蘭草覺察到了他的存在,這才放棄跟蹤,他也順藤摸瓜,把偷拍娃娃的記者找出來詳細詢問,發現那個人也是根據線人提供的情報去拍照的,內情什麼都不知道,可見那天藏獒突然襲擊聶翼,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請勿散播]

「什麼?」張玄氣得一拍桌子,「那個狐狸小蘭花,他還可以再混蛋一點嗎!?」

難怪蕭蘭草要特意坐他們的車,甚至不惜當司機,原來是想趁機接近娃娃,引他說出真相,所以在案發現場娃娃突然出現時,蕭蘭草就把本來要說的話咽回去了,還在下車後跟他們道歉,那根本就是知道他們早晚會發現真相,所以提前打預防針吧?

桌子在張玄的拍打下發出沉悶響聲,吃飽了飯靠在小椅子上睡覺的娃娃被震醒了,揉揉眼睛,看到繞在自己麵前的蛇尾,他抓住後,換了個姿勢繼續睡——銀白遊到了孩子身上,把他哄睡後,對大家說:「你們繼續。」

「這樣說來,我也想起一件事,」銀墨說:「這幾天素問經常不在家,原本屬於他的工作馬靈樞都交給了鐘魁,所以鐘魁才會這麼忙。」

最近大家好像都很奇怪,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張玄想不通,轉頭看聶行風,想聽聽他的意見,聶行風卻沒表態,而是問喬,「還有其他發現嗎?」

「大事就沒有了,不過出於個人好奇心,我查了下張洛那些人。張家是做家具生意的,近年來發展得不錯,所以把生意擴展到這邊,他那幾個師弟們背靠大樹好乘涼,都靠他混吃混喝;張洛一直沒結婚,他跟張正叔侄相稱,但實際上情同父子;張雪山有一個女兒,叫張燕樺,後輩中就屬這個女生的靈力最高;再來就是姬凱那個不成器的弟子謝非,餘下的人太多,我記不住,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一席話徐徐道來,張玄聽著,想起當年的往事,不由有些感觸,魏正義卻越聽越不對勁,忍不住問喬,「打聽到這麼多情報,那我們最近遇到的麻煩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下午還騙我再講一遍!」

「無聊嘛,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喬都是從哪兒學來的啊?魏正義氣得衝他直瞪眼,喬毫不在意,笑%e5%90%9f%e5%90%9f地任他瞪,說:「我也隻查到這些,覺得那個計程車司機被殺的案子有點意思,能不能找到司機的屍體?也許可以從中發現什麼線索。」

「狼白白……」睡夢中的孩子囈語著。

「今晚我們約了小蘭花去看屍體,要一起來嗎?」

「師父我也去!」

魏正義的申請被張玄駁回,「人太多會顯眼,你跟銀墨在家照看孩子。」

他始終對銀墨兄弟不是很放心,有魏正義在的話,相信他們不敢亂來,可惜魏正義不懂張玄的想法,見無法參與冒險,他很鬱悶地抱起娃娃上樓去了。

手機響起,左天把陳家資料傳了過來,張玄打開看完,什麼都沒說,把手機給了聶行風。

「我有種預感,你的老同學可能也遭遇不測了。」

陳家背景不複雜,在醫療界算是老字號,或許是家族遺傳問題,人丁一直都很單薄,陳文靖的曾祖五十出頭就過世了,他的父母也陸續身亡,堂兄弟也因為血液病早逝,現在陳家除了一些遠%e4%ba%b2外,隻剩下陳文靖的叔叔陳悅書還健在,陳悅書擔心陳文靖也出事,這些年一直讓他在國外靜養,最近因為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才讓他回來主持大局。

聶行風跟陳文靖雖然是同學,但交往沒有很密切,這些事他是第一次聽說,現在想想,陳文靖的身體似乎不是太好,看來都是出於家族遺傳。

不過在這個敏[gǎn]時期,陳文靖突然遠行,總有些突兀,聶行風看完資料,馬上打電話給陳文靖,聽到的卻是用戶關機的電子語音。

「聯絡不到,著急也沒用,」見聶行風沉%e5%90%9f不語,張玄安慰說:「看來隻能等晚上見到小蘭花後,問問他有什麼發現了。」

淩晨兩點,聶行風和張玄照約定來到警局,為了避人眼目,喬在較遠的地方把車停好,蕭蘭草收到聯絡後,出來跟他們會合,看到開車的喬,他微微一怔,再瞅瞅張玄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馬上明白自己派人跟蹤娃娃的事被戳穿了,卻沒有半點心虛,走上前笑嘻嘻地說:「合作愉快。」

「也期待你的表現,蕭警官。」張玄滿麵春風地回道。

他完全不介意被算計,大不了報複回去,微笑的時候,心裡已經開始在盤算怎麼操作了。麵對張玄的熱情,蕭蘭草很驚訝,本能地看看聶行風和喬,有些不太肯定喬是否有跟他們提起自己的事,不過他很快就把表情調整了過來,帶三人拐到警局的後麵,說:「從後門走比較方便,雖然我把值班的人都調開了,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穩妥點好。」

夜半人靜,警局走廊空蕩蕩的,空靜中回響著幾個人的腳步聲,在跟隨蕭蘭草往前走的時候,聶行風注意到監視器的鏡頭也被調了位置,他掃了蕭蘭草一眼,覺得喬的擔心不是沒道理的,蕭蘭草這個人行事果然很謹慎。

來到解剖室,蕭蘭草把準備好的口罩遞給他們,開門時問張玄,「這次比上次更糟糕,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隻聽說鬼怕天師,沒聽說過天師怕鬼。」

張玄搶先走了進去,就算被慘殺的怨魂會讓他不舒服,他也沒打算在外麵等候,這可是關係到天師的麵子問題,不能讓彆人小看了。

還好,解剖室的陰鬱之氣比想象中淡得多,三人隨蕭蘭草來到解剖台前,即使戴著口罩,他們依舊可以聞到嗆鼻的藥氣,蕭蘭草上前把搭在屍體上的白布扯開,將亡者的軀體呈現在他們麵前。

看到骨骼,張玄明白自己的感應力為什麼沒那麼強烈了,因為躺在解剖台上的已經不能說是屍體,他們在尾戒事件裡看到的屍體雖然淒慘,但至少還有輪廓,而這具根本是零散堆起的骨架,並且不完整,甚至一些骨骼有嚴重破損的痕跡,看創痕像是動物利齒造成的,骨頭上掛著皮肉,有些則是完整的白骨,尤其是那半顆看不清原狀的頭顱,被它歪斜的眼珠瞪著,即使是見慣生死的喬,也禁不住心裡發毛,很快就把眼神瞥開了。

「這不是一個人的骨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聶行風看向蕭蘭草,就算骨骼勉強拚成屍體的形狀,但從不規則的排列可以看得出它們不是同一人,甚至它們屬於好多人。

蕭蘭草聳聳肩,「這是我們法醫先生的惡趣味,我拜托他準備屍體,說有急用,他就拚成這樣了,這裡至少有四個人的遺留屍骨,才勉強湊成人體……你們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們並沒有對死者不敬,而是這樣拚接,也許可以刺激到什麼靈感,有助於破案,我想死者在天之靈,也很希望達成這個願望。」

喬戴上蕭蘭草遞來的橡膠手套,撥弄了一下解剖台上的某隻手掌,手掌像是被鋸齒切斷的,斷口參差不齊,慘白手骨露出來,給人一種詭異的陰森感,他說:「它的主人沒做過粗活,喜歡抽煙,生前是個很講究修飾的人。」

「觀察力不錯,你可以改行當偵探了。」蕭蘭草讚歎完,把屍檢報告拿給他們看,「這個人是在一家叫極樂的酒吧做男公關的,他下班後,在回家途中遇害,遇害地點離酒吧步行隻有幾百公尺的距離。」

聶行風接過資料,看到上麵列的受害者的姓名照片和遇害時間,心裡一動,顏開曾提到聶睿庭跟娃娃去過酒吧,酒吧的男公關還失了蹤,不會就是這一間吧?[請勿散播]

蕭蘭草還不知道這個情報,他講解完,又開始說在醫院裡遭受咬噬的屍首,看了資料,聶行風才知道有三起案件發生在平安醫院,如果他沒記錯,那家醫院的大股東就是陳家。

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巧合,但巧合過多,那就是一個必然結果,蕭蘭草像是看出了聶行風的心思,把調查到的陳家資料拿給他們,說:「看來陳家有問題,我已經照你的吩咐,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他們了。」

蕭蘭草的資料跟左天提供的大同小異,聶行風道謝收下,說:「那也麻煩找一下陳文靖,我現在跟他聯絡不上,擔心他會出事。」

蕭蘭草答應了,見張玄還在擺弄骨骼,他問:「有什麼發現?」

「一堆骨頭,」張玄抬起頭,不悅地瞪他,「你三更半夜把我們叫來,就是看骨頭嗎?」

「這是我們現在找到的唯一線索了,在案子完全沒進展的情況下,任何細節都可能跟真相聯係到一起。」

「那你還不如叫隻警犬來嗅嗅,說不定更有用。」說到警犬,張玄突然想起了陳家彆墅的那隻小狗,忙說:「董事長,有沒有可能它的傷不是獸夾夾的,而是野獸咬的?」

「沒有,」聶行風冷靜地否定了張玄異想天開的推論,「以妖獸牙齒的尖銳程度和咬嚼力還有它的凶殘度來看,狗的脖子可以被輕易咬斷,而不僅是腳踝受輕傷。」

這樣說也有道理,張玄舉手投降,表示自己沒想法了,等大家看完骨骼出來,蕭蘭草笑眯眯地說:「有什麼發現,可以隨時找我。」

「保持聯絡。」

聶行風告辭坐上車,車開出去後,張玄透過後視鏡,發現蕭蘭草上了另一輛車,把車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