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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的方向,他奇怪地問:「這麼晚了,小蘭花要去哪兒?」

「陳家彆墅,他可能想自己去找線索。」聶行風推測說。

蕭蘭草疑心病很重,剛才的對話令他對陳家的懷疑加深,所以不放心派去的手下,等他們一離開,就迫不及待地%e4%ba%b2自去跟進了。

「真拚啊,」張玄感歎:「他是我見到的最有COS精神的妖怪了,真想知道如果跟食人·獣碰上,他有多少勝算?」

喬不屑地發出輕哼:「半分沒有,所以他才找我們幫忙。」

蕭蘭草的出發點其實不重要,反正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現在的問題是大家都不知道食人·獣究竟是什麼妖獸,聶行風閉目沉思,突然想起他們在娃娃的魘夢中遇到的鶡狼。

張玄跟他心意相通,立刻叫道:「鶡狼!如果是鶡狼的話,它們完全能把獵物撕成碎片!」

聶行風不語,於是張玄繼續興奮地往下說:「隻要我們找到鶡狼的主人,就知道是誰在搞鬼,這家夥受了傷,應該不難找。」

「不是鶡狼,」打斷張玄的話,聶行風說:「鶡狼已經絕跡了,就算沒絕跡,它們是群居動物,而從屍首上留下的咬痕來看,咬噬被害人的是同一隻野獸。」

「啊哈,董事長你什麼時候對鶡狼這麼了解了?」

「如果你有時間去查一下小白的藏書,會了解的比我更多。」

被吐槽,張玄眨眨眼,把頭彆開不說話了,聶行風又說:「陳家有蕭蘭草看著,我們暫時不用擔心,先把娃娃的麻煩解決掉——從各方麵的調查結果可以看出,娃娃的確有去過凶案現場,也可能咬過人,所以他身上帶了凶氣,像張燕樺那種靈感較強的人就能看出他的不對勁……」

「我的兒子,就算殺了人又怎樣?」

身旁傳來低微的嘟囔聲,聶行風轉頭看去,發現張玄已經歪在一邊睡著了,也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會無意識地顯露出屬於海神的囂張霸氣,聶行風笑了笑,給喬打了個手勢,讓他降低車裡的音樂聲。

喬照做了,笑道:「這麼快就睡著了,師父最近很累嗎?」

「照顧小孩子是很辛苦的。」

尤其是娃娃跟普通小孩不同,他相信張玄最近都沒睡好,聽了這句話,喬深有感觸地歎道:「還好我家沒有小惡魔,感謝上帝。」珍惜借閱證,勿隨意傳播。

第二章

娃娃的事有了新發現,聶行風本來想第二天去找聶睿庭,誰知早上他剛起來,就聽到樓下傳來娃娃跟聶睿庭的說話聲,銀墨上班去了,魏正義和喬也不在家,隻有鐘魁在廚房裡忙活,給來拜訪的聶家二公子準備茶點。

「哥!」

聶睿庭正在跟兒子玩,看到聶行風,立刻站了起來,他像是沒睡好,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對兒子的撒嬌也是敷衍應付。

聶行風把娃娃抱了過去,問:「爺爺有事?」

「爺爺挺好的,還說要出去旅遊呢。」

聶睿庭看看娃娃,欲言又止,聶行風便對孩子說:「小鬨鐘,到點了,去把張玄鬨起來。」

「好!」

娃娃從聶行風身上跳下來,一溜煙跑去了樓上,聶睿庭這才歎了口氣,說:「哥,顏開失蹤了。」

「什麼?」

意外的回答,讓聶行風愣住了,他看得出聶睿庭遇到了麻煩,但沒想到會是顏開出事,以顏開的法術,就算打不過對方,自保也是沒問題的,忙問:「他是不是去哪裡,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

聶睿庭正要說,看到鐘魁端茶點過來,又把話咽了回去,聶行風給他們重新做了介紹,又請鐘魁坐下,對聶睿庭說:「都是朋友,不需要忌諱。」

「是啊是啊,我不會亂傳的!」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度有多高,鐘魁又追加:「就算是馬先生問我,我也絕不告訴他!」

「洋芋先生不會是真問了你什麼吧?」漢堡本來打算出門,嗅到八卦氣息,又飛回來問。

「也沒問什麼,就是跟我打聽董事長和張玄最近怎麼樣,我就說還好啊。」

看來馬靈樞把鐘魁特意留在身邊,不是一點目的都沒有的。

聶行風沒感到驚訝,繼續問弟弟有關顏開的事,聶睿庭把最近的經曆說了——他們雖然把兒子寄放在聶行風這裡,但兩人都一直沒鬆懈,顏開還幾次再去娃娃出現過的案發現場,希望找到蛛絲馬跡,但都沒有結果,後來聶睿庭就發現他變得心事重重的,尤其是他們在吊唁過林純磬後,顏開的表現就更奇怪,問他也不說,還一聲不響地離開,聶睿庭打電話也打不通,直到昨晚他才接到顏開的回電,說自己有事要查,讓他照顧好爺爺和娃娃。

「那家夥一直都很自以為是,以前絕對不會拜托我任何事,他一定是遇到了麻煩,才會這樣交代我的,可是我聯絡不到他,也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來找你們,」聶睿庭講完,一臉擔心地看聶行風,「哥,那隻鬼是不是很厲害?沒人能傷到他?」

「就我所知,要傷到他,不是件容易事。」

其實聶行風自己也沒底,但看到弟弟失措的樣子,為免他過於憂慮,隻好這樣安慰他,還好樓上傳來的叫聲及時打斷了沉悶的氣息,張玄叫:「是誰把小惡魔放進來的?讓我多睡會兒會死啊!」

唧唧哇哇的叫聲中還夾雜著娃娃的笑聲,不一會兒,張玄背著娃娃,一臉睡意地從樓上走下來,看到聶睿庭,他一愣,眼神很快變得銳利,看了看他們幾個,轉身去了浴室,說:「小祖宗讓我先洗把臉,我們一起出去吃章魚小丸子。」

娃娃好幾天沒見到父%e4%ba%b2,很想跟他玩,但張玄的美食誘惑太強烈,猶豫了一下,轉頭看聶睿庭,聶睿庭明白張玄的意思,對兒子說:「去吧,記得給我帶一份。」

「還有爹爹和曾爺爺的!」[請勿散播]

聽娃娃提到顏開,聶睿庭心情更糟,但沒多久張玄就成功地轉移了他的鬱悶,看到張玄和娃娃穿著一大一小相同的T恤衫出門,他眼睛瞪圓了,叫:「張玄,為什麼你跟我兒子穿父子裝?」

「現在他是我兒子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理直氣壯的回應,聶睿庭氣得反駁回去,卻被無視了,張玄問鐘魁,「要不要一起來?我請客。」

「好啊。」

鐘魁跟聶睿庭不熟,本來就想找個借口離開,張玄的話正中他下懷,也跟著跑了出去,漢堡卻在一邊犯嘀咕,在兩邊都有八卦聽的時候,選擇就變成了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思索了十秒鐘,最後它決定留下來——要混好日子,最重要的是不能跟錯上司,所以它把寶押在了董事長大人身上。

大門關上了,見弟弟一臉氣呼呼的樣子,聶行風很想笑,都是有兒子的人了,還這樣沉不住氣,他說:「張玄也是喜歡娃娃,你就讓他過幾天乾癮吧,有他撐腰,天底下還有誰敢欺負你兒子?」

「把他說得好像很厲害似的,其實他還不是靠你混飯吃。」聶睿庭小聲嘟囔完,問:「大哥,你是不是有事問我?」

「關於娃娃的出身,還有你把娃娃半夜出走的事再詳細講一遍,對症下藥,才能早點給娃娃洗清嫌疑。」

聽完聶行風這幾天查到的結果,聶睿庭表情更陰鬱,沉默了一會兒,說:「當初接手這孩子的時候,我們都沒想到會出現這麼多狀況,他是我兒子,出於私心,我當然希望他能在陽間好好的成長,像普通人那樣的生活,也算了了爺爺的一樁心事,但現在看來,我們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

娃娃的事還要從幾年前他在旅遊中遭遇車禍開始說起,當時轎車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翻下了山,他醒來後發現自己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周圍有很多長相怪異的人,沒多久他就發現那些人其實都是鬼,他被餓鬼們一路追趕,還好顏開及時趕到救了他,但兩人怎麼都走不出那道鬼門關,直到三天後有個小鬼來引他們出去,把他們帶到了一座打造得氣勢恢宏的宮殿裡。

他就是在那裡見到了娃娃的母%e4%ba%b2,也是他的前女友,不過確切地說,他們隻是露水姻緣,少年風流又風度翩翩的聶二公子以前常出入夜店,身邊女友也是走馬燈的換,所以在重遇前女友,得知自己還有個兒子之前,他記憶裡完全沒有這個女人的存在,而前女友也成了鬼王的妻子,生活得很好,除了對剛出生的兒子憂心忡忡外。

他問了之後才知道,原來女友在一次車禍中過世了,當時她有了四個月的身孕,後來輾轉跟鬼王認識,兩人一見鐘情,鬼王便托人讓她避開輪回之苦,把她留了下來,本來她是不打算把孩子的事跟聶睿庭說的,伹後來發現孩子以鬼嬰方式出世,又在陰間停留太久,氣息非常弱,所以希望聶睿庭能以陽氣之血壓住孩子身上的鬼氣。

聶睿庭不太記得這個女人了,一開始對她的話將信將疑,後來看到娃娃,發現他跟自己長得很像,再加上娃娃嬌小可愛,馬上父愛之心湧上,答應奉血給他。

「你的決斷太草率了,」聶行風越聽越覺得話裡漏洞很大,弟弟不會騙自己,那就是他被人騙了,問:「顏開有阻止吧?」

「有啊,因為我要一直陪在孩子身邊,在他餓的時候奉血給他,直到七天結束,顏開說事情不簡單,與一個鬼嬰結了血緣,就要承受他的陰氣和戾氣,沒出生就枉死的孩子充滿暴戾,我體力撐不住,很可能被傷害到,他不希望我冒險,所以我們吵翻了。」

說到這裡,聶睿庭麵露慚愧,事後他也覺得自己太衝動了,所以才一直不敢跟大哥和爺爺提起,但當時父愛充斥著大腦,顏開的勸解他根本聽不進去,反而覺得顏開是出於嫉妒,不想他的兒子活下來,大吵一場後,最後還是顏開妥協了,但提出讓鬼王跟他拜把子,訂下不相傷害的契約,又陪著他,用自己的血幫他支撐體力,就這樣,兩人一起撐過了七天,鬼王也遵守約定,送他們回到陽間,並許諾今後他們可以隨時來看娃娃。

不過離開後顏開告訴他說身為陽間的人,去一次陰間會減壽十年,所以這輩子他眼孩子都不可能再有相見的機會,讓他忘了這件事,他一開始還有些消沉,後來慢慢看開了,隻當這是人生的一次離奇遭遇,卻沒想到突然有一天,那位鬼王義兄派人把兒子給他送來,說地府陰氣太重,孩子身上有一半陽氣,無法一直待在陰間,隻好交給他照看。

就這樣,娃娃進了聶家,得了聶翼給的名字,跟著他和顏開住了下來,他一開始還擔心孩子身上陰氣重,不好養,後來時間一長,就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