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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做了娃娃的那份,原本要去公司的計畫被打亂了,看到手機裡秘書的幾通來電,他回撥過去,把工作交代好,又給聶睿庭打電話,詢問他們的情況。

聶睿庭的回答是一切安好,網上那些流言也及時得到了封鎖,或許是文章過於危言聳聽,效果適得其反,沒造成太大恐慌,由於新聞涉及到警方機密,他也請警方協助調查新聞發布者的身分,讓聶行風不要擔心。

當聶行風問到昨晚,聶睿庭的反應也很平靜,顯然對於他們和娃娃遭遇的經曆,顏開完全沒感應到,聶行風也沒多說,找了個借口掛上電話。

在旁邊幫忙的張玄聽了他們的對話,藍眸眨眨,說:「不對啊,以前娃娃有危險,顏開都是第一時間知道的,為什麼昨晚他會沒感應?」

聶行風暫時也想不通,想了想,打電話給警局,魏正義現在不在警局做事,但裡麵有不少他的朋友,聶行風想打聽一下近期的傷亡案件和昨晚的計程車事件,但問了幾個人,都被告知已經調職,最後他找到某個較熟的朋友,一問之下,才知道最近警局大換血,上麵派來新領導,導致重案組這邊的人幾乎全換掉了,現在的上司很苛刻,大家做事都不敢再像以前那麼鬆散,就算有人知道消息,也沒人敢亂說。

「為什麼會這樣?」張玄都聽到了,聶行風剛放下電話,他就大叫:「熟人都走掉了,那我以後還怎麼去警局跑客戶啊?」

現在要擔心的不該是這種問題吧?

聶行風撫額,比起張玄所謂的道符派送,他現在更想知道出現這種狀況的起因,如果有人趁機針對魏正義,那就該讓他跟喬走得遠一點,否則很容易成為彆人借機上位的墊腳石。

「彆擔心了,徒弟家後台那麼硬,要是真被架空了,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飯做好了,張玄把飯菜端到餐廳,又把娃娃抱過去,陪他一起吃,完全沒把聶行風的擔憂當回事,他這種隨遇而安的精神成功地影響到了聶行風,坐到他身旁用餐。

前麵傳來啪答啪答的響聲,卻是銀白不知什麼時候遊過來了,趴在座椅上打著拍子曬太陽,眼睛微眯看著他們,不知在想什麼。

「蛇白白,要一起午睡嗎?」

娃娃在張家住了幾天,跟銀墨等人都混熟了,吃完飯,跳下小椅子,跑到銀白身邊,低下頭問它。[請勿散播]

銀白沒說話,身子一卷,遊到了娃娃手上,這就是同意的意思,於是娃娃跟張玄和聶行風道了午安,帶著銀白跑上了樓,張玄轉頭去看,發現銀蛇纏在孩子脖頸上,吐出紅紅的蛇信,竟有幾分詭異。

想到自己被他們兄弟逼得生死難熬的經曆,張玄毛骨悚然,小聲嘟囔:「我有點後悔把娃娃托付給他了。」

「相信你的直覺,張玄。」

聶行風的安慰沒達到正確效果,張玄托著臉腮,喃喃說:「我的直覺就是養他們可以賺到錢。」

這樣的回應連聶行風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他隻好放棄了,起身收拾餐具,張玄還趴在桌上出神,微風從窗外吹進來,翻起放在旁邊的一本書,紙張嘩啦嘩啦翻了一陣,在其中一頁停了下來。

占了大半頁的繪圖,在陽光下很醒目地躍入張玄的眼中,他立刻跑過去把書拿了起來。

那是一本手繪劄記,很簡單的用釘書機釘在一起,有些是圖,有些則是異誌傳記,都是手寫而成的,張玄把書翻到剛才看到的那一頁,裡麵畫的是一頭狀如獵豹與豺狼之間的野獸,頭頂長著粗長彎角,雙目透綠,獸爪尖如利刃,看形狀足有牛高,乍看去正是他們昨晚遇到的凶獸,不過凶獸沒這麼巨大。

「董事長,你來看!」發現繪圖,張玄急忙把聶行風叫來,問:「像不像我們昨晚遇到的那幫家夥?」

聶行風接過繪本看了一會兒,很奇怪它的突然出現,張玄又去翻其他記錄,正看著,就聽身後有人說:「這種野獸叫鶡狼,傳說是長於東海一帶的生物,已經絕跡很久了。」

張玄轉過頭,見銀白從樓上走下來,身上隻掛了件白色睡袍,腰帶係得鬆鬆垮垮,要不是家裡有人,他很懷疑這個家夥會直接%e8%a3%b8體四處亂走。

「娃娃呢?」

「睡著了,」銀白下了樓,來到沙發他的專屬位置上一靠,一副隨時會睡過去的模樣,讀解到張玄的擔心,他說:「放心,我在房間裡做了結界,應該不會像你那些符籙那麼不頂用的。」

「哪有不頂用?」事關天師尊嚴問題,張玄據理力爭,「昨晚隻是個意外!」

「那你的意外還真多,」銀白搖頭歎息,「等哪天不意外了,那才真叫人意外呢。」

聽聽,這是式神該對主人用的腔調嗎?這家夥比當初小蝙蝠還要囂張啊,張玄覺得有必要對銀白進行一下式神就職再教育,可惜還沒等他開始行動,聶行風先開了口。

「圖是你畫的?」

對於聶行風的詢問,銀白不敢怠慢,正色說:「這是我平時沒事隨便做的記錄,今天聽了娃娃的描述,我就畫了一下,如果沒猜錯,那該是叫鶡狼的珍奇。」

「你確定絕跡了?昨晚我們可是一下子遇到了幾十頭。」

「上古時代鶡狼就因為吞噬生靈過於殘暴而被天神所滅,就算有一、兩隻僥幸逃%e8%84%b1,上萬年過去了,你覺得它還可能存於世上嗎?」銀白靠著沙發,懶洋洋地說:「不過形體毀滅,不代表靈體消失,如果有個強大功力的人駕馭它們的靈體作亂,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以控製那麼凶暴的動物,那要多強大的功力啊,至少張玄覺得不管是他還是聶行風都做不到。

「據說它們的肉挺好吃的,雖然我沒吃過,不過有幸品嘗過類似的肉食。」

聽了銀白的神來一句,張玄這才明白原來早上銀白說的美餐指的是鶡狼,而非娃娃,作為一名正職天師,連鶡狼都不知道,他不是鄉巴佬沒見識是什麼?

張玄麵子有些過不去了,目光投向聶行風,問:「不會是你當年殺人家全家,現在被找上門來尋仇了吧?」

聶行風對前世記憶模糊,茫然搖頭,張玄本來隻是開玩笑,沒想他還真去推想了,很無奈,把話題轉回來,問銀白,「你是不是有線索了?」

「我也隻知道這些,不過我對那個被咬死的司機很感興趣,能不能找到他的屍體?也許可以從中查到什麼。」

張玄搖頭,銀白又說:「那去警局找個熟人幫忙問一下好了,你們也不希望娃娃真是咬人的那個吧?」

沒想到銀白連這個也看出來了,張玄臉色一沉,喝道:「小心說話,我不想哪天吃蛇羹當晚餐!」

銀白雖然行事散漫,卻不敢真跟張玄作對,說:「遵命,主人。」

不想氣氛弄僵,聶行風插話問銀白,「鶡狼會用幻術蠱惑人嗎?」

「它們隻是群殘暴的低等靈體,隻會直接攻擊,你說的把娃娃引走的幻術我想應該是控製它們的人做的,可他是怎麼控製的?娃娃房間裡的道符雖然……嗯那個……但也不會一點作用也不起。」

「而且娃娃自己也沒本事解印離開,封印隻能我來解,」張玄補充完,突然眼睛一亮,「所以隻要我們找出施法者用的伎倆,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他,解開迷宮的秘密。」

聶行風沉%e5%90%9f不語,像是在想什麼,銀白有點無聊,站起來,說:「我已經提供了線索,怎麼解密是你們的事,我先去睡一覺,聽了娃娃講了一上午的夢,我也困了。」

隨口道來的話語,聶行風卻眼睛一亮——迷霧、不知地點的場所、突然出現又消失的物體、還有沒發生效力的符籙,這一切都直接指向一種情況!

「如果是在夢境中,要控製鶡狼是不是會比較簡單?」他叫住銀白問道。

銀白想了想,「如果那個人的法術能強大到造出一個隨心所欲的空間來,那控製任何物體都將是件很簡單的事,但如果那是娃娃的夢境,你們又是怎麼進去的?」

「魘夢。」張玄喃喃說。

銀白沒經曆過魘夢,不會明白那種似真似幻的感覺,但他跟聶行風都很清楚,所以聶行風一提夢境,他就馬上明白了娃娃會不驚動他人而離開的原因,如果整個經曆都是虛幻的話,那麼,一切皆有可能,所以符籙才會起不到作用,而顏開也無法感知到他們遭遇危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也就是說我們昨晚看到的都是假的,並且我們殺掉了所有鶡狼,這對魘夢締造者一定是很大的傷害,」張玄很興奮地說:「所以,他就算沒受重傷,現在的狀況一定也很糟糕!」

他們所見到的未必是假的,不過現在這些不是重點,而是這個人跟在魘夢事件中出現的對手是否是同一人,他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他又是運用什麼手段,可以輕易破解張玄的符陣,把娃娃引入夢境中的?

「張玄,」聶行風問他,「你身體還好吧?」

「好得不能再好了!」

「那跟我出門,」聶行風回房換衣服,「我要去會會素問。」

「我也去!」

看聶行風的行動,張玄就知道他心裡有底了,立刻跟上,又轉頭看銀白,銀白馬上後退,「我還是陪娃娃睡覺好了。」

真是毫無戰鬥力的蛇妖啊,張玄幾乎以為之前化身為龍跟嘲風激戰的一幕是他的臆想了,擺擺手,隨聶行風跑回房間,至於銀白,隨他喜歡吧。

「那你照顧好娃娃。」出門時,他向銀白交代。

「放心,」銀白靠在樓梯上微笑看著他們離開,「至少我不會吃掉他。」

兩家距離很近,張玄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馬靈樞的門前,搶先按了門鈴,沒人回應,他探頭看看旁邊的車位,馬靈樞的車不在,不過素問應該是在家的,便繼續按門鈴,但連按了十幾下,裡麵依舊靜悄悄的,不像有人在的樣子。

「素問會去哪裡?」他轉頭問聶行風。[請勿散播]

「也許有他需要做的事。」

兩人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張玄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聽電話,順路往回走,聶行風跟他一起離開。

二樓某個房間裡,素問一直站在窗簾後,麵無表情地看著兩道模糊身影走遠,隔壁臥室傳來咳嗽聲,把他從恍神中喚醒,急忙走去隔壁,問:「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病倒?」

「昨晚突然來寒流,受了點涼。」

初九橫躺在沙發上,像是在自己家似的那麼隨意,如果不是他的臉色略顯蒼白的話,這副樣子更像是在享受午睡時光,接連的咳嗽讓他的身軀稍微蜷起,素問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感覺得到他在壓抑不適,認識了這麼久,他還從沒見初九病得這麼厲害過。

「我去幫你煮碗紅糖薑水吧,給你發發汗。」

既然初九不想說實話,素問也就沒再問,準備離開,把空間留給初九——真是個矛盾的人,特意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