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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一時間爬不起來,隻好甩出索魂絲,圈在娃娃的腰上,以防他再繼續往前跑。珍惜借閱證,勿隨意傳播。

聽到他的叫聲,娃娃轉回頭,臉上還帶著屬於小獸的毫不掩飾的凶性,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隨著索魂絲的牽動搖搖晃晃地走了回來,孩子個頭太小,激動之下走得有些搖擺,臉上卻沒有半點懼怕,走到張玄麵前,伸手摸摸他的額頭。

張玄額上因為疼痛滲滿冷汗,孩子不懂,安慰說:「玄玄不要怕,娃娃會保護玄玄的!」

聲音清脆,完全沒因稚氣而顯出半點怯懦,讓張玄想起了自己童年時陪伴師父殺妖的時光,也是這般的大小,這般的無所畏懼,不由心頭一熱,伸出手,跟娃娃的小手輕輕拍了一下,就像當年他跟師父在惡戰結束後常做的那樣,朗聲道:「就衝你今天這句話,將來要是有人敢碰你一指頭,我要他拿命來償!」

娃娃聽不懂,歪著頭嗬嗬傻笑,張玄也是一笑,咬牙躍起身,索魂絲繞回手中,抬頭傲視前方圍住他們的凶獸,妖獸們被他的氣勢所逼,已退到了很遠的地方,卻仍然不肯離去,三、兩隻湊在一起以壯聲勢,齊齊發出叫陣的低吼。

「既然你們不走,那就不需要再走了!」

張玄湛藍眼眸裡金線浮出,渲染了殺機的顏色,連妖獸都看得心悸,立刻就有幾頭向後退避,張玄的索魂絲已然揮出,龍神在他的法咒召喚中昂首遊出,虯應雙龍交纏一起,繞出炫目銀光,向妖獸群中衝去。

神火氣勢如虹,頓時便有妖獸被烈火焚燒得乾乾淨淨,餘下的見勢不妙,轉身便跑,張玄劍傷作痛,想到前方可能還有凶險,不敢就此將法力用儘,他揚手召回索魂絲,眼睜睜看著漏網之魚逃走,正覺得扼腕時,就聽空中傳來響亮槍聲,跑在最前麵的那頭妖獸發出驚吼,隨之身形在吼叫中消散了。

意外狀況,張玄還沒反應過來,第二聲槍響緊接著傳來,他就看著隨著槍聲不斷響起,那些妖獸接二連三地消失在眼前,槍槍斃命,不給野獸逃命的機會,再順著槍聲看向源頭,就見聶行風從遠處快步衝來,麵容陰沉冷峻,如果不是他那一身睡衣跟氣氛有些不搭的話,還頗有職業殺手的氣勢,扳機連扣,瞬間便將餘下的妖獸殺得乾乾淨淨。

「等等!」

聶行風開槍太快,張玄急忙大叫,希望留個活口問問線索,可話剛出口,子彈已經射了出去,他就看著最後一頭妖獸也慘叫著消失了身形,不由歎了口氣。

千萬不要去惹生氣中的招財貓,因為他發起火來,絕對比虎豹更凶猛。

第六章

戰事轉瞬間在眼前結束,妖獸被殺得一頭不剩,隻把血腥殺氣留在了空氣裡,聶行風看著凶獸全消失了,這才覺得出了口氣,快步來到張玄麵前,緊張地問:「怎麼樣?」

「董事長你改行當員警了嗎?每次都是戰鬥結束後你才到。」張玄抱怨著,臉上卻溢出微笑,「不過這種小事我一個人就搞定了,殺%e9%b8%a1焉用牛刀?」

小事?臉色都變了還敢說是小事!

聶行風看到了張玄額上的冷汗,不過既然張玄不提,他也就沒點破,把睡衣%e8%84%b1下來,撕下一塊布條,綁在了張玄左肩的傷口上。

剛才張玄雖然躲過了獸爪的攻擊,但爪尖尖銳,還是在他的肩膀上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雖然不深,卻讓聶行風看得心驚肉跳,心裡懊悔自己的遲鈍,說:「下次我不會再遲到。」

張玄完全沒把這點小傷當回事,任聶行風綁傷,眼神放肆地在他上身掃動著,打了聲響亮的口哨。

「哎呀呀,董事長你整天坐辦公室,身材還這麼好,有什麼秘訣好介紹嗎?」

聶行風%e8%84%b1了睡衣,裡麵隻有件很薄的內衣,腹肌清晰可見,被情人誇讚固然是好事,但現在他卻完全高興不起來,眼簾抬起,收到他不悅的目光,張玄馬上止住調笑,低聲嘟囔:「無趣。」

聶行風雖然沒看到張玄與妖獸的惡戰,但是看妖獸的凶猛之態,也能想象得出場麵的激烈,他很無奈,一場激戰後還能像沒事人似的開玩笑,也隻有這個神經大條的家夥才能做到吧。

他沒說話,隻把手伸過去,張玄正撐得吃力,就勢靠到了他的肩上,聶行風低下頭,見娃娃眨著眼睛看自己,一場拚鬥下來,孩子臉上沾滿了血跡,卻掩不住他一臉的崇拜,脆生生地讚道:「董事長好帥好帥!」

聶行風彎腰把他抱起來,問:「怕不怕?」

「有玄玄,不怕!」

「上陣不離父子兵,這點小陣仗有什麼好怕的是吧?」

聽了張玄的附和,聶行風心一動,轉頭看他,張玄卻向前走去,問:「董事長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我也不知道,一路找來,就遇到了你。」

或許是跟張玄心有靈犀,張玄離開不久聶行風就醒了,他沒聽到聲響,但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便過去找張玄,果然發現張玄和娃娃都不見了,他知道不妙,立刻取了槍,順著張玄離開的方向追過來,半路發現夜霧漸重,自己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還好張玄跟妖獸惡鬥激發了殺氣,成了引他過來的指路燈。

「看來你是不記得來時路了,」張玄邊走邊打量周圍,發現景物都差不多,見娃娃趴在聶行風身上睡著了,他小聲問:「那你來時有沒有看到那輛出事的車?」

「沒有,我什麼都沒發現。」

「不可能!」

就算這裡很詭異,但出現的東西不可能消失,張玄的好奇心提了起來,也不去管是不是該先離開,轉身往事件發生的地方跑去,聶行風就是從這邊過來的,有車停著的話,他不會看不到。[請勿散播]

可是他往前找了很久,都沒發現計程車,甚至空氣裡沒有一絲血腥氣——有人死亡,血流滿車廂,也一定會有一部分流到地上,所以,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但結果讓張玄很失望,計程車都像蒸發了一樣,四周寂靜,大路筆直通向遠方,這裡是否有發生過意外,一目了然。

「我真的有看到啦,就在這裡,那輛車還撞到了我,把我撞倒後,它在那邊停下……」

生怕聶行風不信,張玄卷起褲管,讓他看自己被撞傷的地方,又把遇到的詭異事件說了一遍,在說到娃娃時,他特意壓低了音量,聽著他的描述,聶行風眉頭蹙起,看看娃娃,心裡浮起怪異的忐忑感。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彆管車了,我們先離開。」他對張玄說。

「可是……」

覺察到張玄的遲疑,聶行風說:「我明白你的想法,不過你也說過,許多時候,%e4%ba%b2眼看到的東西也未必是真實的,比起這個,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覺。」

他跟張玄一樣,擔心整件事跟娃娃有關,想第一時間找出真相,但消失了的東西不會再回來,固執留下毫無意義。

張玄沒再堅持,跟隨聶行風離開,走出迷宮比想象中簡單,迷霧不知何時變得淺淡了,隨著他們的前行,霧氣漸漸散開,等他們覺察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住宅區,晨曦微蒙,已是清晨時分。

再回頭看去,那片怪異的世界已隨薄霧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取而代之的是平靜的早晨時光,要不是他們身上血跡斑斑,真會讓人誤認為那是一場冒險之途的夢。

「快回去!」

在發現身上的血跡後,張玄忙拽著聶行風往回跑,高級住宅區的保衛設施很齊全,要是被巡邏的警衛發現他們這個樣子,很可能他們要被請去警局喝早茶了。

還好,他們很幸運地沒被發現,順利回到了家,家裡還是他們離開時的狀態,時間還早,大家都沒起來,不過在上樓時,某間房門打開,全身%e8%a3%b8體的男人靠在門框上,打量著他們,微笑說:「看起來昨晚發生了不少事,要幫忙嗎?」

「如果你穿件衣服,我會很希望你照顧一下孩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男人半邊身子靠在黑暗中,張玄最初還以為是銀墨,但聽聲音就知道自己搞錯了,銀墨不會%e8%a3%b8體到處走,更不會用這種散漫的腔調說話,看來這是難得變成人形的銀白。

沒介意張玄的吐槽,銀白隨手扯了件衣服披上,上前接過了孩子,看到娃娃身上沾滿血跡,他劍眉挑挑,說:「我嗅到熟悉的美味了,真讓人懷念。」

「喂,我讓你照顧他,不是讓你吃掉他,這個生物體叫『人』,不叫『食物』!」

被警告,銀白眉頭挑挑,嘲弄似的瞄了張玄一眼,抱著孩子轉身去了浴室,張玄隻聽到很不屑的三個字遙遙傳來。

「鄉巴佬。」

「這什麼式神啊?什麼財都不招不說,還敢這樣說他的主人,靠,還衝我翻白眼,信不信我馬上把他掃地出門……」

在被聶行風拖去臥室換衣服敷傷後,張玄還一直對銀白的無禮態度憤憤不平,直到聶行風洗完了澡出來,臥室裡才安靜下來,原因是——張玄趴在床上睡著了。

聶行風走過去,靠著他躺下,張玄平穩的呼吸聲證明他身上的痛已經過去了,但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要儘快找到療傷的藥才行,可是現在這種狀況,他根本無法離開。

兩人睡了一覺,中午休息完起床,銀墨和鐘魁上班去了,家裡隻有娃娃一個人,小家夥睡醒後,早把昨晚的曆險忘得精光,穿著睡衣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玩組裝玩具,還嘰裡呱啦地自言自語,一條銀白大蟒環住他盤在地上,眼皮半合,似乎被孩子的嘮叨影響到了,一副犯困的模樣。

「啊哈,銀白你今天居然沒跟弟弟一起上班啊,真難得。」

張玄跑過去搭話,銀白沒理他,把頭轉到一邊,娃娃看到張玄,把玩具一扔,揚起手向他跑過來,叫:「玄玄,玄玄,你怎麼才起來?我跟蛇白白玩很久了。」

真是個精力過剩的小家夥。

張玄把他抱起來,問:「都玩什麼了?」

「說夢話啊,娃娃昨晚作了很多夢,玄玄要不要聽?」

原來銀白在問娃娃昨晚的夢。

張玄的目光立刻掃向麵前的銀蛇,眼露狐疑,雖然之前大家共同對敵,彼此間的隔閡小了很多,但他對銀墨兄弟還是無法像對小白和霍離那樣信任。

覺察到他的疑心,銀白擺擺尾巴,將身形縮小成普通觀賞用小蛇,遊到沙發上把自己盤起來,說:「彆多想,我隻是好奇是誰要對付你們,如果那個人是要脅我們的人,那他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大家齊心協力才有勝算。」

這番話解釋得合情合理,但張玄知道,以銀白的占有欲,他會放棄跟弟弟相處的時間,而專門留下打聽他們的事,目的絕對不像他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不過有一點他沒說錯,在麵對共同敵人的前提下,他們至少還是同盟。

廚房有鐘魁做的早餐,聶行風去熱了一下,又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