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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的翻動聲很刺耳,看聶行風的反應就知道他現在很火大,張玄沒轍了,撓撓頭,繼續老實交代錯誤——「我不是故意關機的,都是左天他太囉嗦……」

還是沒反應,張玄忍不住了,聲量放大,說:「我知道你是擔心娃娃,但我做事不會不懂分寸,娃娃是聶家的獨苗,要是他有事,豁了命我也會先保護他周全!」

啪!

報紙摔到了前麵的茶幾上,聲音不大,張玄的氣勢卻立刻被打擊了下去,閉上嘴不言語了。

「跟我回房。」

聶行風站起身離開,張玄二話不說立馬跟上,漢堡站在吊燈上看熱鬨,等他們上了樓,它飛下來,在桌子上踱著步,很興奮地問大家。

「張神棍要倒楣了,要不要賭一賭董事長大人會不會懲罰他?」

「這種事還用賭嗎?」銀白懶洋洋地在桌上來回遊動著,以便消化吃多了的食物,冷笑:「做錯了事當然要接受懲罰,銀墨,你說是不是?」

銀墨冷著臉不回答,漢堡頭頂的八卦雷達卻馬上豎了起來,問他,「你不會也犯錯了吧?是不是模特兒那份工不好做,被罵了?」

「怎麼可能?銀墨超受歡迎的,好幾家公司爭著跟他簽約。」鐘魁把娃娃送回房間,下了樓,剛好聽到漢堡的詢問,就熱心地回答了,「不過他最後跟我簽了同一家公司,我們公司人都不錯的,對他很照顧。」

「噢噢!」漢堡懂了,瞥瞥銀白,調侃:「有人照顧了,不需要哥哥囉。」

一道寒光射來,擦著漢堡肥肥的身子飛了過去,羽毛被削掉好幾片,它火了,跳起來大叫:「你這條不懂規矩的蛇妖!」

銀墨不理它,沉著臉站起來,一把抓住繞在桌邊上的銀蛇,塞進懷裡,轉身就走,鐘魁看著他的背影,後知後覺地問漢堡。

「他怎麼了?為什麼生氣?」

「我怎麼知道?」漢堡把自己掛在吊燈上,幸災樂禍地冷笑:「我隻知道,有人要倒楣了,哼!」

張玄剛回房,就被聶行風頂在了旁邊牆上,房門關上,聶行風壓住他,咬著他的%e5%94%87%e5%90%bb了過來。

不悅的氣息隨著%e5%90%bb咬傳達給張玄,有點暴力的%e5%90%bb,張玄知道他今天把招財貓惹火了,不敢反抗,乖乖任由他折騰。[請勿散播]

過了好半天,聶行風才放開他,看到他被咬紅的雙?%e5%94%87,心情好了些,伸手輕輕摸著他的%e5%94%87,問:「你以為我生氣是因為擔心娃娃?」

張玄不說話——在處於惱火狀態的男人麵前,最好的對應就是沉默是金。

聶行風接著說:「娃娃還是個孩子,我不認為彆人對付他會有什麼利益,所以更大的可能是有人利用他來對付我們,你身上還有傷,一句話不說就出門,如果有事,我都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你。」

「酒吧就在一公裡之內,所以……」

張玄說完半句,就看到聶行風臉色一沉,他立刻打住,雙手舉起,「是我不對,我保證絕對不再有下次。」

「那接案子呢,還有沒有下次?」

「啊,董事長你都知道啦?」

聶行風沒理他,轉身去裡麵的臥室,張玄亦步亦趨地跟上,笑嘻嘻地說:「我是看在陳文靖是你老同學的麵子上,才接的,如果你覺得不妥,那我就找個借口推掉好了。」

聶行風掃了他一眼,很想問——你這麼積極,難道不是看在錢的麵子上嗎?

「我今天一直在忙,等看到陳文靖的來電,回撥時才聽他提到了做冥壽的事。」

還好他跟陳文靖聯絡上了,否則一直聯絡不到張玄,他可能會把銀墨他們都派出去找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其實不想讓張玄接手法事,但聽陳文靖口氣焦慮,又向他再三拜托,朋友一場,他實在無法拒絕,想想隻是半天時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就默認了。

「董事長我愛死你啦!」

得到聶行風的首肯,張玄一個飛撲向他撲來,被聶行風揪住扔到了床上,掏出手機,翻到某個網頁亮到他麵前,說:「先彆高興得太早,看看這個。」

張玄奇怪地接過去,剛看了一眼圖片就啊的叫了出來。

那是個頗具影響力的娛樂網頁,每天除了登載明星緋聞外,還有各種做噱頭的豪門秘辛,今天的頭條新聞居然是聶家,看到配圖是娃娃壓住藏獒的側影,張玄就知道內容是什麼了,果然就見記事裡誇張地講解孩童咬死惡犬,為了讓觀眾看清楚,圖片上還相應地圈出了重點位置。

還好由於娃娃和藏獒的動作都很快,照片拍得不是很清晰,不過惡毒的是新聞下方列了近期幾起路人被攻擊的案例,並隱晦地提到懷疑是照片裡的孩童所為。

「爺爺不是讓人封鎖消息了嗎?照片怎麼還會傳去網上?」張玄吃驚地問。

「在這個訊息發達的現代社會,任何人都有機會將照片上傳,不過他蠢的是不該往這種大娛樂網站投稿。」

大型娛樂網固然宣傳度比較高,但也會忌諱很多事,所以聶行風在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就立刻讓律師跟娛樂網管理者聯絡,讓他們馬上撤下這條新聞,所以新聞流傳不多,而且因為說法太詭異,閱讀過的人大多會認為這是網站嘩眾取寵的PS照片,他想應該不會造成太大恐慌,也幸好拍照的人是投稿,如果是私人上傳,再被轉發去各家網站,那他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那這照片是……」

「截圖而已,我在想他們故意將娃娃跟傷害事件並列到一起,到底是什麼目的。」

原來聶行風今天是在忙這件事,張玄從床上爬了起來,說:「說到這個,今晚我也有不少收獲,都跟娃娃有關。」

他把娃娃跟素問見麵後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問:「董事長你怎麼看?」

「對於沒有%e4%ba%b2眼見過的東西,我不敢斷言什麼,不過看素問不像是壞人,嗜血惡獸不會有那麼沉靜的氣場。」

「可是娃娃也不會說謊啊。」

「娃娃還不到三歲,他說的話不能當真,相反的,素問在看到娃娃後的反應很奇怪。」

「啊,你不會是說咬人的是娃娃吧?不不,他一再強調狼咬人……」

張玄說到一半,馬上想到娃娃發狂,將藏獒咬死的事件,發狂的人是不會有記憶的,所以娃娃狂亂後,很可能把咬人的事錯誤地認為是彆人做的,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呻[yín]著把自己又摔回到床上,說:「我還打算後天帶娃娃去做冥壽呢,現在看來還是把他留家裡好了。」

「不,帶他去。」

「欸?」

「既然新聞都報導出來了,那不管是真是假,肯定有狗仔隊盯住我們,如果把娃娃關在家裡,反而留人口實,不如帶他四處走走,看看偷拍的人還有什麼動作。」

「這樣會不會太冒險?」

「讓漢堡跟隨就好。」

漢堡看起來像是很沒用,但一旦惹到了它,那一定會被折騰得很慘,這一點張玄堅信不疑,他聽從了聶行風的建議,又問:「那林純磬那邊要不要換彆人監視?」

「不用了,我聽漢堡說林家好像出事了。」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出什麼事?」

「還不清楚,隻說林家周圍做了結界,漢堡怕驚動裡麵的人,沒敢硬闖,但看他們的戒備,林家內部像是發生了大變故。」

「靠,我不就是想報個仇嗎?怎麼搞得這麼艱難。」

從他回來,麻煩事就一件接一件沒斷過,拖太久把火氣都拖沒了,下次見到林純磬,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氣去宣戰。

張玄說完,就看到不悅的目光射來,顯然聶行風不喜歡他爆粗口,把他從床上扯下來,說:「時間不早了,快去睡吧,明天還有事要做。」

「不用陪娃娃了吧,家裡這麼多人,難道還看不住一個孩子?」

昨晚陪睡了一晚上,張玄覺得太辛苦了,孩子小得像隻貓,又怕壓著他又怕踹著他,連翻身都感覺很緊張,所以今晚他想偷懶。

聶行風沒勉強,說:「那我去好了。」

「我去我去。」張玄叫住他,「你明天還要上班,反正我隻是在家看孩子,大不了白天睡,到周末再讓給你。」

張玄洗了澡,來到二樓儘頭孩子的房間,娃娃睡得很沉,身上穿著鐘魁幫他換好的黃色小睡衣,四肢攤開,非常霸道地仰麵躺在king size的大床上,床的四周和對麵窗戶上貼了各種小動物形狀的貼紙,看似華麗,實際上都是用符紙做的。為了防止娃娃夢遊出走,紙上張玄都無一例外地%e4%ba%b2手寫滿了辟邪封印鎮魔各符籙,要是這樣孩子還能離開,那他就是神了。

「一個小東西占這麼大地方,你是想讓我睡床底下嗎?」

張玄抱起娃娃,把他往旁邊移動了一下,自己躺到他身邊,閉著眼,本來想考慮一下做冥壽所需的符咒祭品,誰知身邊的呼嚕聲打得太有節奏感,催眠曲似的,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想,就沉進了夢鄉。

睡得正香時,突然感覺不對勁,警覺心讓張玄立刻睜開了眼睛,沒聽到呼嚕聲,他伸手一摸,娃娃果然不見了。

張玄睡意全消,立刻爬了起來,就見床上空空如也,不過床褥還略帶溫度,證明娃娃沒有走遠。

「娃娃!」

張玄叫了一聲,回應而來的是外麵走廊上傳來的鐘聲,時間剛過一點,門窗關著,他睡覺也不沉,可是孩子什麼時候離開的,他卻毫無覺察。

冷汗冒了出來,張玄急忙跳下床,想開門去找,身後有風拂過,將窗簾一角卷起,他轉身跑去窗邊,發現窗上貼著的封印符紙撕掉了,窗戶稍微打開一條縫。

張玄打開窗戶,探頭看去,外麵夜色沉沉,一點聲響都沒有,二樓離地麵有一段距離,他無法想象娃娃是怎麼出去的,也不顧得深思,按住窗台,縱身跳了下去。

周圍寂靜,張玄順小路跑出很遠,都沒發現娃娃的蹤跡,想到他身上戴著自己送的平安繩,張玄靜下心側耳傾聽,過了好久,才聽到遠處隱約傳來叮叮當當的輕響,他馬上循著鈴鐺聲追了過去。[請勿散播]

淩晨時分,四周逐漸漫起迷霧,讓鈴鐺聲聽起來多了分鈍鈍的雜音,時不時的響起,像是在逗弄他似的,聲音始終停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張玄終於被惹火了,揮手喚出索魂絲,迎空甩了一鞭,喝道:「把孩子還給我,否則就把命給我!」

大喝聲中,霧氣頓時散開大半,前方隱隱傳來說話聲,其中一個是娃娃,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