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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他解釋:「做壽這種事本來就是心意,遲個幾天相信長輩不會介意,而且祭祀用到的法器、給長輩的壽辰賀禮,這些籌備都需要時間,你就給我一晚上,我就算今晚不睡覺也做不來啊。」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真的很急,我叔叔一直在催,他身體不好,我怕拖太久他又生氣上火……」

鈴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交談,張玄發現是自己的手機,急忙掏出來,來電是偵探社的老板左天。張玄有打過招呼說自己最近休假,左天還打電話來,一定是有急事,他隻好跟陳文靖說了聲抱歉,走到一邊接聽。

『張玄,我遇到了個棘手的案子,你能不能抽空來幫個忙?』

一接通,左天就以非常快的語速問,聽他那焦急的聲調,看來是真遇到了什麼麻煩,可是張玄現在抽不出時間,總不能讓他背著個小孩到處跑案子吧?

「沒空,你找其他人吧。」

『其他人我也都派出去了,但到現在還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張玄興致缺缺,左天立刻對症下藥,說:『這是朋友介紹的私活,鑽石大亨的小兒子走丟了,讓我們幫忙找,事成後至少七位數,有沒有興趣?我知道你一定有興趣!來幫個忙吧兄弟,有錢大家一起賺!』

一百萬!?

張玄覺得自己今天出門一定撞財神了,動輒就是幾十萬的案子,當然,前提是他可以接手。

「為什麼不報案?」為了不讓OK的片語隨口溜出來,他咬著牙問。

『據說走丟的是富豪的私生子,他怕後院起火,不敢報案,所以才偷偷委托我們,不過他一直沒收到綁匪的聯絡,我懷疑這不是單純的勒索案,所以你能不能開動一下通靈第六感,幫我查查受害人的行蹤。』

「大哥,靈異第六感不是叫餐,有錢就隨傳隨到的,」張玄看了眼坐在沙發裡的孩子,忍痛拒絕,「這次我真幫不上忙,我自己這裡都忙翻天了,你去找彆人吧,就這樣。」

說完,怕左天再囉嗦,立刻掛掉電話,並順手切斷了電源。

他回到座位上,陳文靖問:「有急事?」

「偵探社裡的工作,我回絕了,沒辦法,身邊有個小孩,許多工作想接也接不了,這樣吧,我幫你聯絡一下同行,儘量在最短的時間裡做這個法事,你看怎麼樣?」

看在陳文靖是聶行風同學的麵子上,張玄說得很委婉,陳文靖卻麵露難色,「不熟悉的人叔叔不放心,他在這一點上很堅持,如果你明天時間緊張,那後天呢?最晚大後天,不能再拖了。」

這家夥聽不懂漢語嗎?他已經說了不是時間的問題了。

張玄正要直接回絕,陳文靖又說:「我家裡有傭人,如果你不放心孩子,可以帶他去道場,讓下麵的人照顧就是,我預付二十萬訂金,法事做完後,再付餘下的二十萬,如果你覺得少,我們還可以再商量。」

如果不是現在沒喝飲料,張玄相信在聽了這話後,他一定會把水直接噴到陳文靖臉上。

這個人是外行還是錢多得沒處花?這種法事道場再平常不過,出手闊氣的也不過四、五萬而已,他給了差不多是正常值的十倍,想到做冥壽道場很簡單,張玄心思有些活動了,轉頭看看娃娃,小孩子似乎很喜歡初九送的點心,不時拿起一塊塞進嘴裡,沒多久,整盤都快被他吃完了。

總的來說,娃娃是比較好帶的,半天時間,應該沒什麼問題,既然主人家都這樣說了,他再拒絕似乎不太好,幫娃娃擦去嘴角上沾的點心渣,問:「娃娃,你介意陪我去工作半天嗎?」

「什麼是工作?」

「就是做一件可以賺錢請你吃點心的事情。」

「好啊!好啊!」

搞定了,張玄轉頭跟陳文靖說:「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明天太急了,後天怎麼樣?」

「可以可以,水陸道場需要的東西我這邊都置備齊了,隨時都可以開始。」

你是備齊了,但也要看%e4%ba%b2戚們是否有時間捧場吧?

通常道場所需的事物都是做法事這方置辦的,像陳文靖這種越俎代庖的很少,不過也許陳家做過很多次,對法事內容都熟悉了,想自己%e4%ba%b2手操辦,這也說得過去,張玄對這個不計較,反正他隻要拿錢,負責做好就行,跟陳文靖約了後天見麵的時間和地點,陳文靖將地址寫給了他,又很爽快地直接寫了二十萬的支票遞上,連飲料錢也幫他付了,這才離開。

他身邊的有錢人,似乎除了董事長外,各個出手都很闊綽啊。

張玄把支票折好放進口袋,開始考慮怎麼跟聶行風交代自己接工的事情。

事情談完,娃娃也吃飽了,把空盤子放下,很滿意地打了個小飽嗝,為了爭取同意票,張玄臨走時跟初九買餅乾,初九給了他一大袋,卻沒要錢,說是朋友自己烤的,不用掏錢。

「九九,這是給你的小費。」

娃娃從他隨身不離的小布袋裡掏出一張紙鈔,可是他個頭太矮,踮著腳也夠不到台麵,張玄接過去,替他轉交給初九,是張百元麵額的美鈔,這種送小費的事也不知道孩子是跟誰學的,一出手就是百元大鈔,張玄忍不住在心裡歎氣——真是個花錢的祖宗。

這次初九沒推辭,收下了,發現娃娃仰頭盯著自己看,初九趴在吧台上跟他招手,微笑說:「小帥哥,有時間再來玩啊。」

「九九拜拜。」[請勿散播]

初九與娃娃搖手道彆,目送他們出去後,他拉開吧台下方的密碼鎖抽屜,將那張美鈔隨手扔了進去,眼神掠過放在抽屜正中的一個長方形小盒,躊躇了一下,把盒蓋打開,頓時金光閃爍,一柄打磨精致的匕首靜靜躺在盒子裡,匕首很小,與其說是利器,倒不如說是柄精巧的古玩,匕首非金非銅,周身卻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輝,古樸光華之下,讓酒吧燈光黯然失色。

看著匕首,初九臉色微變,一貫的溫和氣息消失了,眼中閃過殺意,抬起手,將盒蓋猛地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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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張玄帶娃娃從酒吧出來,走了沒多遠,就迫不及待地問:「剛才有沒有看出初九原形是什麼?」

「唔……看不到,他這裡一片黑。」孩子拍拍自己的%e8%83%b8口。

一片黑?張玄大叫:「不會是烏賊吧?」

「是可以吃的那個烏賊嗎?」

「是……」

張玄隨口應了一句,突然感覺不對,老天,娃娃不會是想把初九吃掉吧?想到那隻喉嚨被咬穿的藏獒,他身上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汗,急忙叫道:「不許吃,不可以隨便吃東西!」

「啊?」

「我說……」

張玄在肚子裡盤算了一大堆道理,臨到講解時又咽了回去,他想那些理論小孩子是聽不懂的,說了也是浪費口水,於是另找了個借口,說:「娃娃,你是有錢人家的小孩知道嗎?富家小孩的定位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絕對不可以自己動手做事吃飯,會被人家笑話的,所以你不能亂吃東西,想要什麼吃什麼,跟下人說,讓他們給你準備,記住了嗎?」

「唔……」

「記住了,以後我還陪你玩;記不住,我馬上送你回你爸爸那裡。」

「記住了記住了,最喜歡玄玄啦,爹爹好可怕,不要回家!」

原來娃娃怕顏開,不過不怕那隻惡鬼的人不多,發現了娃娃的小秘密,張玄嘿嘿笑起來,但很快又苦下了臉——這樣教育娃娃,回頭他會被董事長罵死吧……

張玄搖搖頭,決定暫且把未來的擔憂放一放,先解決目前的問題——娃娃看不出初九的原形,若非初九是正常人,那就是他剛才有防禦,用法術掩飾了,為確定自己的判斷,他問:「那你能不能看出小黑和小白的原形?」↓思↓兔↓在↓線↓閱↓讀↓

「蛇白白嗎?」

娃娃想了想,搖頭,「它本來就是蛇啊,要看什麼原形?」

看來問得太難,娃娃被他搞糊塗了,張玄正想換個方式提問,衣角被拽了拽,娃娃停下腳步,仰著頭眼巴巴地看他,那意思很明顯——他不想走了,求抱抱。

「搞什麼啊,就這麼幾步路也要抱?」張玄覺得不能太慣小孩,站著沒動,教訓道:「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都跟著師父滿山跑了,鬼都不知被我打死了幾隻,哪像你這麼嬌氣!」

「那玄玄小時候一定很窮,我是富家小孩,不一樣的。」

一本正經的回答,讓張玄感覺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早知道就不發表那些富家子弟的言論了,想了想,說:「背你可以,但你要告訴我,你在哪裡看到素問殺人的。」

「好!」

娃娃其實沒提供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主要是他本來對夢遊記得就不是很清楚,顛三倒四說了半天,張玄才好不容易聽懂了一部分,總結一下,大致是他在一次坐車中遇到素問,素問沒坐上車,好像很生氣,所以他就記住了素問的原形,後來他又在某個空曠房子裡看到素問殺人,以狼形很凶殘地把人撲倒在地,咬斷脖子,他看到後,嚇得撒%e8%85%bf就跑,素問又變成人形追他,再之後他就不記得了,總之,他覺得素問很可怕。

「你剛才一點沒表現出怕的樣子嘛。」張玄背著他,忍不住吐槽。

「因為有玄玄在啊,今天狼白白也不凶。」

「我說,你那招咬脖子的招數不會是跟他學的吧?」

「唔,好像是,看很多次,就記住了。」

看很多次!?難不成娃娃看到那頭狼殺過很多人?

張玄突然想起接娃娃來自己家時,他就說看過狼咬人,隻是自己當時沒注意,還要再問,背後呼嚕傳來,娃娃累了,直接趴在他背上睡著了。

張玄背著娃娃回到家,大家已經吃完了晚飯,在客廳各自做自己的事情,鐘魁幫他把娃娃接過去,小聲說:「你去哪了?董事長聯絡不到你,好像不太高興。」

這個不用鐘魁說,張玄一進家就嗅到了火藥味,看看掛鐘,他有點心虛,讓鐘魁抱娃娃回房睡覺,自己湊到聶行風身旁坐下。聶行風還在看報紙,對他的靠近不聞不問。

「嗨,帥哥,給你的點心。」張玄把初九送的那包點心放到聶行風麵前,麵不改色地說:「娃娃說很好吃,我就特意買了一大包給你。」

嘩啦……

報紙翻過一頁,聶行風看都沒看他,仿佛他是透明的。

「我給你打過電話啦,可是你的手機打不通,我就偷懶了,沒想到會拖這麼久。」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