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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聶翼帶曾孫去散步了,隻有二少爺在家,交代說聶行風來了後,馬上去找他,聶行風問聶睿庭在哪裡,管家指指二樓健身房,一臉曖昧的笑。

聶行風來到二樓,老遠就聽到健身房裡傳來喘熄和呻[yín]聲,再往前走,聲音更大,張玄噗哧笑了,停下腳步,拉住他,說:「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我們還是去下麵等吧。」

聶行風沒聽他的,上前推開門,裡麵聶睿庭正滿頭大汗地靠在健身器上做仰臥起坐,器材呈傾斜狀,給運動增加了難度,聶睿庭每做一個就發出一聲慘叫,可惜完全感動不了監督者——顏開雙手交抱在%e8%83%b8`前,身體挺得筆直,站在一邊居高臨下地看聶睿庭,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但任誰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聶睿庭正身處水深火熱中,看到聶行風和張玄,就像看到了救星,坐起來大叫:「大哥救我!」

聶行風還沒回應,一道冷光從顏開手上射出,正中聶睿庭%e8%83%b8口,把他打回到器材上,張玄笑出了聲,見聶睿庭累得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他忍不住好奇地問:「大白天的,這是唱哪出啊?」

聶睿庭氣憤地瞪了顏開一眼,小聲嘀咕:「某人大腦抽風!」

顏開上前恭恭敬敬給聶行風行了禮,聶行風看到弟弟狼狽的模樣,也很想笑,但看看顏開黑黑的一張臉,他隻好忍住笑,問聶睿庭,「出了什麼事?」

「你問他!」聶睿庭從健身器上跳下來,下巴一甩顏開,憤憤不平地說。

「難道不是該你解釋一下趁我不在,帶娃娃去夜店狂歡的事嗎?」

去夜店玩,還帶著兒子?

張玄震驚了,向後退兩步,跟聶睿庭拉開距離,一副你自尋死路,我幫不了你的表情。

見聶行風也麵露不悅,聶睿庭急了,大叫:「根本不是這樣的,我就算再喜歡玩,也不會這麼不知分寸,我是去找娃娃!」

「找娃娃找到女人床上?」

聶行風伸手打斷了他們的爭吵,看來這是個複雜的話題,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分辨不出誰有問題,他對聶睿庭說:「你先去換件衣服,坐下來慢慢說。」

第三章

一刻鐘後,去衝了澡換了衣服的聶二少把聶行風和張玄叫到後麵花園裡,顏開跟平時一樣站在聶睿庭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反背雙手,保鑣似的正視前方。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約你們來也是有件事想拜托。」聶睿庭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怎麼措辭,然後說:「其實整件事還要從娃娃說起。」

娃娃就是聶錚陽,聶睿庭的兒子,聶翼的曾孫,說到爺爺目前最重視的人身上了,張玄急忙問:「娃娃怎麼了?」

「娃娃的出身我沒有跟你們講過,不過你們也知道那孩子是從鬼門關裡帶出來的,陰氣很重,所以我跟顏開都很注意他的成長,他一直也表現得很正常,直到兩個多月前……」[請勿散播]

兩個月前聶睿庭半夜偶然發現娃娃不在自己的臥室裡,當時他還以為是小孩貪玩,睡在了彆處,後來這種情形漸多,他跟顏開觀察了很久,發現娃娃經常突然失蹤,有時會出現在醫院裡,有時會去荒郊墳塋,他本人像是在夢遊,但他的速度比夢遊者快了幾十倍,要不是顏開靠靈力找尋,根本找不到他在哪裡。

「現在大部分狀況出現在晚上,隻有一次是傍晚,我擔心這樣下去,娃娃白天可能也會不翼而飛,所以跟顏開商量後,決定讓他去找孩子的母%e4%ba%b2問問原因,結果顏開離開沒多久,那晚娃娃又失蹤了,我最後在一家夜店裡找到他,看到他一個人在角落裡玩得很開心,就趕緊抱他離開,後來我就沒意識了,醒來時發現我跟娃娃躺在家裡的大床上。」

「確切地說,你跟兒子一身酒氣地躺在夜店的大床上,是我帶你們回家的。」顏開麵無表情地在後麵糾正。

「我那晚根本沒喝酒!」

「那為什麼一身酒氣?」

聶睿庭答不上來,停了一會兒,惱火道:「總之我不是帶兒子去狂歡,而是去夜店找他,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我不記得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信就算了!」

聶睿庭雖然貪玩,但不會撒這種幼稚的謊言,張玄見氣氛有點緊張,他拍拍手,笑道:「哇賽,你很厲害啊,那麼多夜店,你居然能找到娃娃在哪裡。」

「他是我兒子,多少是有點心理感應的。」

「看來娃娃像你,這麼小就會泡夜店了。」

「那當然,他可是我兒子!」

後麵傳來輕微咳嗽聲,聶睿庭不爽地轉過頭,說:「你咳什麼咳?有本事你也養一隻啊。」

兒子不是論隻賣的二少,這次連張玄都無法吐槽了,就聽顏開說:「我沒有不信你。」

「信我還體罰我,這年頭連鬼都變態的嗎?」

跟顏開同住了幾年,聶睿庭早把怕鬼的感覺踢到九霄雲外了,憤憤不平地指責,顏開不跟他一般見識,把頭彆到一邊。看到顏開不自然的表情,張玄噗哧笑了,要不是礙於聶行風在場,他會馬上跳出來點明——人家在吃醋嘛,看到情人躺在女人的大床上,是個人就會吃醋的……唔,鬼也會吃醋。

「其實那晚那家夜店發生了一些事,我後來去打聽,據說有位客人心臟病突發猝死,還有位男公關失了蹤,我擔心這些事跟娃娃在那裡出現有關。」顏開說。

那天顏開會突然返回,就是感覺到聶睿庭和娃娃有危險,誰知他到了之後卻發現,一大一小兩個人並排躺在夜店床上大睡,於是一惱火,就用法力把他們帶回了家,事後覺察到夜店氣息不對頭,再去一打聽,才知道有人死亡,不過上了年紀的人心臟病突發不是什麼稀奇事,而公關人員流動性也很強,更不會引起注意,所以夜店就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聶睿庭接著說:「娃娃跟普通小孩不同,他媽媽當初把他托付給我,也是希望他能在陽間平安長大,但現在看來他屬於鬼的性格越來越強,陰氣也越來越重,又常跟爺爺在一起,我很擔心會傷害到爺爺,而我們都是普通人,鎮不住他的鬼氣,所以就想在聯絡到他母%e4%ba%b2之前先……」

說到這裡,他很不好意思地看看聶行風和張玄,張玄立刻反應了過來,一拍桌子,大叫:「你不會是想讓我跟董事長幫你帶奶娃吧!?」

心思被捅出來,聶睿庭立刻有了底氣,叫:「什麼奶娃啊?娃娃都快三歲了!」

「西方的傳說,兩歲的孩子是惡魔,你想讓我們跟惡魔同住嗎?」

「魔大得過神嗎?如果你們兩個神都鎮不住娃娃的話,那隻好把他丟回他媽媽那邊了,到時見不到曾孫,爺爺一定會很傷心的。」

「少拿爺爺來壓我們!」張玄說完,轉頭問聶行風,「董事長你怎麼看?」

聶行風對照顧娃娃倒沒什麼意見,弟弟的兒子就跟他自己的兒子一樣,隻是擔心家裡幾個大男人照顧不了小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娃娃的出身,根本問題不解決,隻是單純照料,早晚還是會出事的。

「讓我們照顧可以,不過你要把娃娃的出身詳細告訴我們。」

聶睿庭跟顏開對望一眼,躊躇說:「我們答應過那個人不說的。」

「那你讓『那個人』給你帶兒子好了,我們很忙的,沒空帶奶娃。」

張玄說完,給聶行風使了個眼色,示意離開,聶睿庭急忙攔住他們,說:「你們彆急,讓我考慮考慮。」

「我想你們之前會有約定,也是為了保護娃娃,但現在他出事了,那個人不會不講道理,還讓你保守這個約定的。」

聶行風的話正好點中聶睿庭的心事,他不再猶豫,說:「是這樣的。」

故事要開講了,張玄立刻把眼前的茶杯斟滿,準備聽八卦,誰知聶睿庭還沒開始,顏開臉色一變,叫道:「娃娃出事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三人還沒反應過來,顏開已經身形一旋,消失在空間裡,張玄氣道:「彆說走就走,先告訴一下地址啊。」

聽說兒子出事,聶睿庭也急了,忙說:「跟我來跟我來。」

顏開跟娃娃骨血相連,他們之間的感知最強烈,聶睿庭稍微差點,一著急,就更不容易覺察到孩子的方位,好半天才帶聶行風和張玄跑出宅院,在路邊茫然走了一會兒,才放開腳步往岔路奔去。

前麵不遠處有個小公園,聶行風知道爺爺平時喜歡來公園散步,他們順公園又往前跑了一段路,就見道邊圍了幾個人,聶翼坐在地上,懷裡抱著娃娃,當看到他們腳邊濺到的血跡,兒子臉上也滿是鮮血時,聶睿庭雙腳發軟,聲音都顫唞了,跑過去大叫:「爺爺你怎麼樣?出了什麼事?娃娃怎麼了?」

他邊說邊去抱孩子,在一旁的顏開急忙攔住他,小聲說:「沒事,娃娃隻是暫時暈過去了。」

「那……那這些血……」

聶睿庭看看腳下的血跡,光是出血量,就足以讓人心驚膽顫,像是感覺到他的驚恐,顏開破天荒的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指躺在旁邊的狗,說:「是它的血。」

「太可怕了,這是誰家的狗啊?這麼凶也不好好看著,放出來,差點咬傷人。」

「這不是狗吧,怎麼看起來像是狼?」

「不太像狼,不過比狼凶猛多了,剛才跑得好快,嚇死我了。」

聶行風緊跟而來,看到爺爺沒事,他放下了心,聽著圍觀行人心有餘悸的述說,又看看已經氣絕的狗,眉頭不自禁地皺了起來。

張玄上前把狗翻過來,看大小還是幼犬,這種小狗完全不會帶給人威脅感,更無法想象會被它攻擊,但齜出的犬牙表明它是極具攻擊性的,狗的氣管斷了,噴在周圍的血都是它的,現場看起來雖然可怖,但聶翼爺孫並沒受傷。

「是藏獒。」張玄檢查完,回到聶行風身邊,小聲說。

「回去再說。」[請勿散播]

聶翼不愧是經過風浪的,比在場所有人都鎮定,抱著娃娃站起來,聶睿庭急忙扶住他,讓顏開把孩子接過去,幾人跟隨爺爺回了家。

一回去,聶翼就吩咐管家,「馬上給所有報社雜誌社打電話,如果有人提供聶家的新聞照片,讓他們壓下來,不管多少錢,我全部包了。」

他停了一下,又說:「再加一句,如果誰擅自登了聶家的新聞,就等著關門大吉吧。」

管家跟隨聶翼多年,看到他們的狼狽模樣就知道出事了,沒多問,立刻跑去處理,其他家傭想去請醫生,被聶翼攔住了,問顏開,「娃娃有沒有事?」

在回來的路上顏開已經檢查過了,說:「隻是嚇到了,一時%e8%84%b1力昏厥,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聽他這麼說,聶睿庭總算放了心,讓傭人端來溫水,用毛巾蘸著水把兒子臉上的血跡擦掉,孩子感覺到了,眼睛微微睜開,叫:「爸爸。」

聶睿庭怕血跡嚇著孩子,拍拍他,說:「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