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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他都會積極看到幸福的那一麵,這種情緒感染了聶行風,最初的煩亂心緒平和了許多,轉頭看看四周,危機接觸後,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最先墜崖的張三,可是周圍霧靄層疊,他看到了佇立在霧中對他們虎視眈眈的各種異獸,卻找不到張三的身影。

“你在找什麼?”

耳邊傳來詢問,聶行風微微躊躇,之前的經曆不是一言兩語就能說清的,而且他無法判斷自己看到的是否是事實,猶豫了下正要說,張玄打斷了他,看著向他們逼近的獸群,叫:“哇唔,董事長我們來到動物世界了,好多奇珍異獸,那是犀牛嗎?把角弄下來,再做一柄犀刀給我。”

聶行風鬆了一口氣,不管張玄的打斷是故意的還是碰巧,都讓他暫時%e8%84%b1離了煩惱的困境,見最先逼近的怪獸足有丈高,眼眸大儒銅鈴,兩旁翹起長長的白牙,似牛似象四天上卻覆了一層金色毛皮,緊盯著他們。眼中充滿了戒備及即將吞噬到獵物的興奮。

這當然不是犀牛,龐大身形所造成的陰影都足以把他們存世,聶行風輕輕握了握張玄的手,問:“定情物交換的其他的好不好?我覺得比起送獸角給我們,它更想把我們當午餐。”

張玄瞄了眼突然漆黑下來的天空,說:“也許是晚餐。”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討論午餐晚餐。”

漢堡剛才被隻怪鳥追逐,飛了幾圈才好不容易把他們甩掉,回來後,像是找到了避難所似的,一個俯衝逃到了張玄肩上,看到自己漂亮的翠綠羽毛被啄掉好幾片,它心疼的直拍翅膀,大叫:“我不要被當早餐啦,快跑了快跑了。”

此時野獸們已經進入到了安全界限內,這是步入攻擊狀態前的蓄勢,聶行風看到了它們眼中閃爍的嗜血興奮,把張玄的手握的更緊,悄聲問:“能跑麼?”

張玄不答反問:“董事長你有沒有玩過憤怒鳥?BIU的一下扔出去,超爽的。”

聶行風腦門上瞬間彈出數個問號,不過當眼神落到漢堡身上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莞爾。

陰森森的感覺襲來,漢堡腦袋上的一撮毛猛地豎起,在發現危險後,它立刻派代翅膀想要飛走,被張玄一把抓到了手裡,看著前方突然加速向他們衝來的野獸,猛地將漢堡像棒球一樣扔了出去,然後抓住聶行風的手轉身就跑,邊跑邊喊:“董事長看看有沒有豬在旁邊笑。”

聶行風本來想笑,聽了這話,硬生生忍住了,兩個人穿過迷霧向前飛奔,聽到身後嘶吼聲震天響起,他有些擔心的問:“野獸那麼多,漢堡一個人撐得住麼?”

“安啦,它在陰間混的,政府公務員,閻王爺不收他,誰敢收。”

果然,兩個人跑了沒多久,身後陰風傳來,黑羽從上空掠過,宛如一道墨黑閃電,在長空劃過長長的光華後,停在了他們的前方,鷹羽細密矯健,在揮舞著發出陰冷狂風,正好降低了周圍的熱度,張玄看到他,對聶行風一挑眉,說:“你看。我都說它沒事了。”

“你這個可惡的人類,你除了虐待動物外,還會乾什麼?”

危險來臨,鸚鵡很自然的變回在陰間的模樣,它的圓心龐大暴戾,光是鳥喙上泛著的暗色金光就充滿殺氣,因為生氣,鳥眼閃動著狠戾,死死盯住張玄,像是一語不合,就會直接向他攻擊過來。

“還會扔手榴彈,”肥肥的鳥類在張玄的眼裡跟手榴彈沒什麼區彆,哪會怕它,問:“你不想回家了麼”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立刻讓陰鷹泄了氣,張玄趁機轉頭去看,身後因為群獸奔跑騰起一層塵霧,聽奔跑聲他們會馬上再度逼近,忙對漢堡說:“快變回來!”

當鳥都傻啊,它現在這種狀態還能懾住那些怪異的飛禽走獸,換成小鸚鵡的模樣,它會馬上成為人家的盤中餐的。

“玩game啊,我發現你挺厲害的,不過你這麼大個,我扔起來太麻煩……”

“靠之!”

屬於陰帝心事的自尊心湧上,漢堡這次沒忍住,黑羽一旋,就向張玄啄來,眼看快捉到他了,聶行風伸手擋住,說:“彆鬨了,快走!”

陰鷹在凶殘,也不敢去啄聶行風,斟酌了一下目前的處境,內訌對自己沒好處,於是放棄攻擊,搶先向前飛去。

鷹眼銳利,漢堡撿著通順的路飛,山穀裡森林密布,妨礙了怪獸們的追擊,一些飛鳥倒是追的很快,但被漢堡身上強烈的陰氣震懾,都不敢逼的太近,隻在遠處遙遙緊跟。

這樣一直逃也不是辦法。

聶行風跑不多久,就感覺張玄的速度慢了下來,那些戾獸卻還是緊緊追逼,幸好有山林阻擋,否則他們的腳力很難跟野獸相比,但是看身後煙霧滾滾,隻覺群獸數量在逐漸增多,以這種跑法,他們可能還沒有出穀,就被群獸圍住踩成肉醬了。

漢堡也好不了多少,天上飛鳥越聚越多,終於有怪鳥不怕他身上戾氣,領頭向他圍攻過來,頓時天空上方各種怪異嘶叫聲想做一團,羽毛翻飛,雪花般紛紛飄落下來。

失去了漢堡引路,聶行風停下腳步,扶張玄靠在旁邊一棵樹上,見他臉色更加難看,饅頭的虛汗,忙問:“覺得怎麼樣?”

還沒等張玄說話,上空突然傳來激烈鳴叫,一團大火從空中撲來,噴火的是雙色彩斑斕的大鳥,形似畢方,白色鳥喙對準他們,尖叫中火焰不斷噴出,漢堡見勢不妙,早飛遠了。站在下麵的兩個人卻躲閃不及,要不是聶行風及時把張玄拉開,他們也會被波及到。不過張玄身後那棵樹就沒那麼幸運了,烈火噴在樹乾上,瞬間將樹乾燒焦了一層皮。

張玄落下懸崖後,被弄的狼狽不堪,心裡一直憋著火,大鳥這個動作無異於火上澆油,他罵了句靠,甩開聶行風相扶的手,向空中一掌揮過去,手刀帶著淩厲氣勢劈下,那隻鳥半邊翅膀被劈折,不敢再糾纏,哀嚎著逃開了。

發威固然帥氣,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張玄嘶了口氣,忍住痛看聶行風,聶行風去看向身後,眼露擔憂。

明明還不到夜晚,天空卻灰暗一片,各種奇形怪狀的鳥類在天際盤旋,遮住了原本便不明亮的上空,虎視眈眈地盯住他們,身後塵煙漸進,群獸奔跑的震動通過地麵傳達給他們,上天遁地,就好像要絕他們的生路似的。

旁邊樹乾上還燃著火苗,聶行風心一動,想引著烈火逼退群獸,雖然這樣做會冒很大風險,但現在這種狀況也隻能險中求生了。

手揚起,卻被張玄攔住,笑了笑,問:“你說在這個夢境裡,我們受了傷,會不會死?”

“會痛就會死。”

看兩人身上的傷口就知道,如果這真的是夢,那也是一場無法蘇醒的惡夢。

張玄秀眉輕輕皺起,低聲自語:“那要怎樣才能逃出去?”

“你是怎麼進來的?”

“法陣,”張玄回道:“我看到法陣陣眼開了,就自動進來了。”

聽了這個回答,聶行風突然想吐血,吼他,“你就沒想過會有危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沒有危險我進來乾嘛?”

張玄吼的更大聲,被他罵,聶行風反而冷靜了下來,將這段時間經曆的事件前後想了想,大致有了頭緒,張玄看他表情,忙問:“想到解決辦法了麼?”

“當然想到了!”陰風拂過,漢堡在發現附近暫時安全後,又飛了回來,在兩人身旁盤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吼道:“你們笨蛋啊,兩個神仙加起來打不過一些小癟三,彆在打情罵俏了,解除封印啊,快點快點,再不解除就來不及了!”

漢堡的聒噪換來張玄的怒瞪,要不是為了保存實力,他早一記大手印劈過去了,罵道:“我要是能解除封印早就解除了,還用你提醒!?”

“怎麼可能?”聽了這話,漢堡頗受打擊,:“你是不是忘記口訣了?哦買噶,這世上怎麼有人白癡到忘記自己封印的口訣!你是神啊,你不是愚蠢的人類啊啊啊啊 ……”

張玄沒在理會抽風的漢堡,藍眸流轉,掃過已經近在咫尺的群獸,暗金瞳孔中閃過不屑,對聶行風微笑說:“我有辦法逼退這些畜生,剩下的你來想。”

聶行風正要回答,手上一空,犀刀已經被張玄奪了過去,在自己兵器的雙指傷割開一道口子,迎風彈出,喝道:“五湖四海,常川聚眾,起!”

清冷嗓音和下,那血珠便如有了靈氣一般,自動散向八方,大地受血氣恩惠,很快發出劇烈震蕩,遠處山穀轟鳴連綿,一聲接一聲的傳來,已經逼近的獸群不堪山地震動,紛紛嘶叫跌倒,相互堆疊成一團,有些鳥類也受不了震蕩,從空中跌了下來,漢堡還好一點,不過沒堅持多久,它也變回了鸚鵡模樣,飛到張玄身旁,祈求庇護。

聶行風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隻覺得響聲之大,不亞於誅仙陣的霸道,很快的,眼前山峰也搖搖欲墜,地麵在震動中裂開了,地下水源從各處龜裂西風中飛速湧出,瞬間便彙集成滔滔洪流,山腰上方的積雪也以驚異的速度化開,雪水衝下山峰,跟洪流焦急道一起,化成翻湧巨流向前方衝去,他們兩人也被洪流卷了出去。

為免被水衝散,聶行風緊握住張玄的手,那些怪獸雖然身形龐大,卻不及水川來勢洶湧,有些獸類被水衝走,有些則被倒落的樹乾砸到發出淒慘吼聲,一時間各種響聲聚成一團在山穀間喧囂震蕩,撼人心扉。

山水冰寒,好在兩人體質異於常人,相互緊擁在一起,倒也能勉強撐住,張玄本想施法讓洪水避開,可是靈力用儘,再沒氣力去跟冰水抗衡,兩人隨著翻湧水波一路飄下來,逐漸接近了困住張玄的法陣。

聶行風見張玄臉色難看,也不多話,取回犀刀,揚起劈下,墨色光芒劃過長空,升升將前方的洶湧碧波從當中劈開,雪水受犀刀戾氣逼迫,向兩旁蕩去,現出了誅仙符陣。

“抽刀斷水,董事長你真是……”

聶行風刀法普通,但偶爾的靈力爆發也令人歎為觀止,張玄想讚他兩句,話說到一半,就因為傷口作痛停住了,聶行風急忙扶他進入法陣,說:“我是被法陣帶進這裡的,你也是,所以我想這道符陣兩端其實連接了現實和夢境,如果想回去,隻能從這個陣眼裡。”

他頓了頓,看看法陣上方尚未完全消除的殺氣,像是感應到他們的氣息,殺氣突然活躍起來,無形劍氣開始急速遊蕩,似乎很快就會再向他們發起攻擊,他急忙做出蓄勢出刀的狀態。

不過這樣一來,聶行風就沒有剩餘在用法力抵擋兩旁翻湧的冰水,符陣結界已破,洪水隻是暫時被犀刀神刀逼開,隨著他的法力減弱,四麵水浪漸漸形成圓桶之勢,將他們兩人逼到了法眼正中,法陣上方的殺氣也隨之蠢蠢欲動,兩邊都帶著難以抵抗的強大氣勢,聶行風知道隻要自己稍加懈怠,下一刻他們不是被劍陣殺氣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