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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用,還不是一樣被摸小%e9%b8%a1%e9%b8%a1?”

這句話太毒了,連聶行風都忍不住想上去敲張玄的腦殼,但畢竟張玄現在是個孩子,小孩子說話不知輕重,可聽在白狐耳裡,則無異是一種羞辱 ,見張三站了起來,它不敢再停留,口念咒語,化作清風離去,遠遠的隻聽到它的清喝聲。

“我會記著你!”

“我叫張玄!今年五歲!”初生之犢不怕虎,張玄剛好掙%e8%84%b1了索魂絲的束縛,跳起來脆生生地大叫:“你將來要報仇的話,千萬彆找錯人!”

話剛說完,後腦勺就被重重拍了一巴掌,張三收回索魂絲,罵道:“狐精最是難纏,你是怕將來麻煩少,這麼早就給自己預定好了仇家?”

張玄捂著後腦勺,抬頭呆呆看他,半天沒說話,張三以為他怕了,隻好安慰道:“也不用怕,有師父呢,它要是敢找你麻煩,師父幫你解決。”

“不是啊師父,我的狐皮大衣飛掉了!”張玄回了神,抓住張三的衣袖,悲悲切切地說:“我好不容易才跟人家求來的,嗚嗚嗚……”

張三一個沒忍住,掐住徒弟衣領用力搖,大吼:“你這個臭小子,你能有一天不氣我嗎!?”

不能,聶行風想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師父,三歲看到老,再過二十年,張玄還是這副德行,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他正覺得好笑,突然看到張玄脖子上係著的玉石在搖動中晃了出來,張三的手正好觸到,頓時靈光襲來,聶行風神智一晃,恍惚看到眼前一片晦暗,眾多鬼魅在迷霧間穿梭飄蕩,忽然銀光閃過,彙成龍形的兩道符咒發出震天嘶吼,將陰魂吞噬口中。

“張玄!”聶行風失聲叫道。

他認出那道銀光是索魂絲發出的,但銀光疊聚不散,不斷籠罩而來的層層重霧,張玄就站在迷霧正中,揮舞法器氣勢凜凜,他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呼喚,動作微微一滯,當看到有殺氣射向他的後背,聶行風擔心地大叫:“小心後麵!”

這次張玄聽清了,身體微側,索魂絲揚起,狠狠抽在那道黑影身上,戾氣將他打得怪叫著飛了出去。

張玄趁機緩了口氣,身形站穩,傲視周圍叫囂的陰魂 ,輕聲問:“董事長,你還好吧?”

“暫時……沒事。”

“沒事你不跟我聯絡!?”聽聶行風說沒事,張玄放了心,下一刻嗓門立刻放開了,罵道:“你到底把自己移形換影到了哪個時空?你知不知道我找得很辛苦!”

“我知道,可是……”

“少廢話,你現在到底在哪裡!”黑影又衝了過來,帶著更強的罡氣,張玄冷哼一聲,手揚索魂絲,跟他戰在一起,激戰中不忘大叫:“說個地名,就算是上古,我也追過去!”

比上古更複雜,聶行風苦笑說:“在你身邊。”

“可我看不到你哎。”

聽了這話,張玄急忙左右觀望,不小心被黑影的劍氣掃過,還好他閃得快,但%e8%83%b8`前襯衫被割破了,刺痛激起了他的戾性,聶行風跟他心意相通,立刻感覺洶湧殺氣想自己衝來,忙問:“你受傷了?”

“沒事。”張玄摸摸%e8%83%b8`前滲出血珠的傷口,嘴角彎起,“有事的是彆人!”

說話中索魂絲%e8%84%b1手飛出,半空中化作兩條巨型銀龍,藍色火焰隨著銀龍呼嘯著將那道黑影纏在當中,張玄迅速拈起指訣,喝道:“乾坤借位,雷電齊行,神兵疾火如律令,祈火,誅邪!”

藍焰化作龍形金光,黑影彆說跑,就連%e8%84%b1離烈火控製都已不能,在火焰中拚命扭曲狂叫,聶行風感覺到了,他不是第一次見張玄祈咒殺鬼,但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感覺清晰,隻覺得光是這份氣焰,就足以大殺四方。

“董事長?董事長?”聽不到他的回應,張玄聲音變得急促,問:“你說在我身邊?”

殺氣太重,衝擊了聶行風跟張玄的通靈,張玄身影漸行模糊,眼看著眼前景象又要消失,他急忙大叫:“我在五歲的你身邊,保護好自己……”

還想交代說一句自己沒事,但索魂絲上的火焰衝來,殺氣帶著雷霆之勢,瞬間燒灼了僅有的一絲牽絆。

“董事長?董事長?”

偌大的空間裡不斷回響著他的叫聲,卻再無人回應,感覺到聶行風的消失,張玄又氣又急,把怒火都發泄在仍糾纏不停的陰魂身上,索魂絲揚起,化成一道道銀光,戾氣回蕩,破開了聚起的濃霧。

對麵銀龍燃起的火光在將黑影吞噬後漸行消散,張玄走過去,看到落在地上的一個木頭小人,他撿了起來。

木人被罡火燒毀,幾乎成了一塊黑炭,早已看不清原本刻在小人身上的符咒八字,不過仍然可以隱隱感覺到存留在上麵的罡氣,看來做出這個分身咒的人有著相當高的法術造詣。

張玄暫時對這個人沒興趣,他現在隻想早點找到聶行風,見周圍濃霧漸散,陰魂們%e8%84%b1離了木頭人的控製,各自散開,這些都是傀儡,張玄懶得跟它們計較,任它們去了。

誰知它們沒跑多久,就見一道矯健黑影當空飛來,鳴聲嘹亮,震得空間陰氣簌簌顫蕩,許多陰魂不及逃離,被黑影張嘴吞入口中,迅雷之勢般,瞬間就將彌漫住空間的陰氣吞掉了大半,周圍變得清晰起來。

張玄看清在空中矯健飛翔的是隻全身墨黑的大鷹,雙翅揚起,飛掠中喙爪泛著淡淡金色,陰魂被它的煞氣逼迫,嘶叫著四處逃竄,但沒多久就被它的利爪撕爛,毫不留情地吞噬果腹,他急忙叫:“漢堡!”

墨鷹翅膀抽搐了一下,很不悅地淩空俯視張玄,顯然不喜歡這個稱呼,張玄像是沒注意到,衝它搖搖手,喝道:“過來!”

漢堡很不想聽張玄的話,但又不敢真的跟他對立,微微猶豫後,還是俯空掠下,靠近時壞心促使,鋒利鷹爪故意抓向他的臉,張玄早有防備,順手抓住它的腳踝,扣住它腳上的銀環,篩沙般的來回甩了甩,漢堡立刻暈了,摔到地上時法術消失,又變回了平時的鸚鵡摸樣。

“你這個沒有禮貌的人類!”它仰麵躺在地上呻[yín]。

對於曾是陰界信使的陰鷹來說,張玄是個很獨特的存在,他另一個身份有多強大有多張揚,現在就有多笨蛋有多廢柴,所以雖然它曾一度因為張玄的身份對他崇拜有加,但沒過多久,在切身體會到那個海神形象不過是曇花一現後,它就又恢複了以往的倨傲態度,對它來說——封印了神力的海神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彆,根本沒資格讓它崇拜。

“原來喬說的GREEN BACK就是你啊,”無視陰鷹的滿腔悲憤,張玄上前掐著鸚鵡一邊的翅膀把它提了起來,逗弄似的來回晃了晃,問:“好久不見,你又肥了不少,意大利麵吃多了?”

“人類,你會為你的無禮付出代價!”

“喬用哪家快遞把你送來的?不僅派發迅速,還可以托運活物?”

“我怎麼知道?”完全鳥對人講,漢堡翻了個白眼,決定放棄在張玄麵前維持神使尊嚴這種無聊的事,反問:“難道你認為那些混黑道的家夥在發貨時,會征詢一個郵遞物品的意見嗎?”

“所以你是被法術禁言後派發來的?”張玄嘖嘖嘴,鬆開了它,說:“喬最近有勤練法術啊,這麼輕易就製服你了。”

什麼叫輕易?根本就是兩個人類狼狽為奸,欺負它一隻鳥而已!

想起自己被當成毛皮玩具送快遞,漢堡就相當不滿,在空中拍打著翅膀,憤憤不平地噴著氣。

張玄沒去理會一隻鳥的纖細心理,而是想到另一個問題——以喬的勢力,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漢堡快遞回來並不稀奇,可是它是怎麼闖進這裡來的?

“你知道這個結界?”

“我被塞在托運箱裡,怎麼可能知道?”漢堡不爽地反駁。

還好它弄成毛皮玩具,沒直接感受到一路顛簸,不過一覺醒來就發現箱子被拆了,它什麼都沒看到,隻能感覺到那人道法很強,是個修為高深的家夥。

道法很強?張玄眼睛眯了起來。:-)思:-)兔:-)在:-)線:-)閱:-)讀:-)

做出這個空間結界的人道法就很強,可他偏偏又能馭使陰魂惡鬼,這讓張玄想起了馭鬼師一門,但很明顯這個人的法力,比馭鬼師還要強大,藍眸左右看看,經漢堡一鬨,原本充斥著空間的鬼魂消散得乾乾淨淨,迷霧漸散,看來結界已經破了,可他卻不想離開,隻想著聶行風消失前說的話。

“我在五歲的你身邊……”

“五歲的你”是什麼意思?難道說董事長在危險將至的瞬間將自己移到了過去的年代?張玄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隨即又想——五歲時的我,都做了些什麼?

腦海裡迷迷蕩蕩,好像經曆了很多事,但仔細去想,卻又覺得很模糊,他秀眉皺起,走到那個將聶行風困住的法陣中。

“啊!”漢堡在他周圍徘徊,邊看邊說:“這裡罡氣好重!”

“我懷疑這個法陣除了困縛外,還有其他作用,也許你可以幫我解開謎團。”

“為什麼要我來?”

“因為你是北帝陰君的信使,陰氣很強,可以鎮住法陣裡剩餘的罡氣。”

“你還是北海神袛呢,你解開封印的話……”

“有你在,我何必多費工夫?”

“你!”

看著氣得抓狂的胖鸚鵡,張玄微微一笑,他不會告訴這隻自視甚高的鳥類,從進了結界後,他就感覺到某種強大的力量正在不斷妄圖鎮住他的靈力,這個時候他不敢胡亂解印,如果有人趁機利用他的法力的話,那將是個很糟糕的結果,他可不想因此被董事長埋怨。

漢堡跟張玄眼瞪眼,從那對藍瞳中讀解到了自己即將麵臨的危險,它發完脾氣後,立刻拍拍翅膀想走人,張玄早有防備,彈指做了個禁錮結界,將漢堡困住後,索魂絲一扯,便將它捆住拽了回來,伸手握個正著,隻留鳥頭在指縫間亂動。

漢堡見逃不走,便扯開嗓子,為自己爭取權益,叫道:“你要搞清楚,張人類,我不是你的式神,你無權指揮我做任何事!”

“但你跟喬簽有契約,作為他的師父,我讓你做點事無傷大雅吧?”

“我抗議,那是不平等條約!”

“所以我才在這裡欺負你啊。”

這世上怎麼有人可以厚顏無恥到如此境界!

聽了張玄一本正經的反駁,漢堡頓時翅膀抽搐,要不是被抓住,它恐怕會直接跌到地上,

張玄沒再給它反駁的機會,握住它的手揚了起來,說:“讓我們來玩一玩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