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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趙晨城 且安 4358 字 1個月前

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打開一看,就是一張來自活寶二號的愛心便條紙,上書「特別定做~一定要用哦~」,然後挪開紙條,趙晨城標配的鋁合金狗眼當即雙雙失明。

兔女郎、學生妹、透視裝,我勒個去,一大盒遠渡重洋的情|趣內衣!

趙晨城就是有天大的憂傷都被這盒玩意兒給驚悚沒了,她抱著盒子回到衣帽間和戒指等雜物一併收拾進去,蓋上蓋子,放回了原先的櫥裡。

整個整理工作持續了三天,扔了些雜物,打包了東西往蔣洛笙家送,之後便住進了蔣洛笙的公寓。同居生活要說有多不同,也不見得,趙晨城和蔣洛笙睜著眼的時候還是各忙各的,一個星期兩個人都在家吃晚飯的時間至多兩三天,即便在家,一個要看報表合同,一個要背劇本歌詞,打情罵俏純屬娛樂活動,還得特意抽出空來,好不容易。

但當真住在一起,也多了別他的情趣。早上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彼此,親暱地道一聲早安,稀鬆平常,卻最是暖人心。有時候劉姥姥不在,兩個不那麼會做飯的人就湊到廚房間合著燒菜,往往菜沒做成,趙晨城就先被吃了一頓,又或者是一人加了一勺鹽,好好一盤菜就此報廢,總之結果往往是無果而終,隻得出門覓食。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狗血史詩巨作《王》的開拍,趙晨城正式駐紮進劇組,在影視城安營紮寨。

出發之前的晚上,劉姥姥握著趙晨城的手涕泗橫流,說她這一去就是幾個月雲雲,給她好吃的好喝地就塞了一行李箱,連蔣洛笙都看不過去了,讓劉姥姥減了半箱。當晚,蔣洛笙抱著她睡,也沒說什麼,隻讓她注意身體,但夜裡兩個人睡得都不太踏實。

剛開拍幾天,趙晨城按導演的吩咐接受武術指導的訓練,電影裡她有幾場打戲。幸而趙晨城有點底子,整個過程雖然辛苦,卻也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這次擔任男一號的圈子裡風頭正勁的餘彬,雖然比不上夏清這樣紅透半邊天,但也是內地當之無愧的一線。女主角蕭娜是專業科班出身,靠著一部古裝電影而初綻頭角,最近也躋身二線,大有繼續發展的勢頭。

趙晨城第一天進劇組,就和蕭娜打了交道。蕭娜對她算得上友善和藹,真情假意趙晨城說不準,但起碼不是會惹事的人,這讓趙晨城放心不少。

反倒是那個餘彬,渾身上下散發著「我是大牌」的逼人氣勢,基本沒用正眼看過趙晨城,且腦袋始終保持三十度斜上,將他美麗的鼻

36、第三十六章 ...

孔展現在趙晨城眼前。若不是他看著導演的時候眼神很正,趙晨城都要以為此人是天生斜視,頸椎彎曲不正。

就連一向溫順的貓貓都難免抱怨,說餘彬長了個朝天鼻,但這不妨礙趙晨城對他彬彬有禮。作為一個演員,他是有資本驕傲的,趙晨城可以理解,雖然她不苟同這樣的為人。

導演起先也並不太偏愛趙晨城,她毫無經驗,又是靠著後台從天而降。導演導一部作品就好像生孩子,有誰希望自己孩子的兩隻手是後天別人給安上去的?換誰誰都不樂意。

於是進組後一個星期,趙晨城的第一場戲就給導演卡了二十來回,卡到第七回的時候,搭戲的餘彬表情已經十足不耐了。待到第十四回,導演衝著趙晨城狂喊:「深情!是暗藏的深情,誰讓你放電了!你是傻了怎麼的,教不會的麼!」餘彬的鼻子又一次沖天了。

趙晨城望著那個鼻孔,深情,嗯……一個讓人愛而不得的鼻孔是有多深情……

在一旁等下一場戲的蕭娜有些耐不住了,她也想早些收工,於是便趁著休息時拉過趙晨城,和她指點了一番,片刻後,趙晨城終於恍然大悟,原來作為一名炮灰女配,整個把握的重點就是:

記住,這部戲裡,你就是一個大苦逼!

終於,在第二十次Action後,趙晨城抓住了苦瓜臉的要點,眼角、%e5%94%87角,所有能下垂的角通通下垂,眼睛中釋放出「這是我的蹄膀可是我吃不到」而產生的求而不得的眼神。拍完,導演總算沒有咆哮,算是過了。眾人皆鬆了口氣,歡欣雀躍。

之後趙晨城就心領神會了,隻要把導演所有對於愛的闡述中所有的餘彬通通換成蹄膀,這樣趙晨城的愛就能被激發了。畢竟,要培養對朝天鼻的熱愛是一件難度不小的事情。

這招雖然看上去不靠譜了點兒,但事實證明,趙晨城被NG的次數果然下降了。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啊!

至此,劇組生活對於趙晨城來說,還是能混得不錯的,除卻睡眠稀少,日夜顛倒,站著都能打瞌睡等生理問題,看著古代建築,臨高望遠,還是很有助於身心的。

但俗話說的好,好景一般都不長。而趙晨城所有的好日子,都伴隨著梅娉薇的出現,戛然而止……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算是給被虐了很久的小沈的福利?

長度很給力,有木有!!!霸王可以透個氣了,你們不憋得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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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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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人如其名,有時候也不盡然,好比梅娉薇,她的品味向來不俗。近兩年打入國際,時常在各大時裝周現身,次次都是媒體矚目的焦點。

按照時下的話來說,梅娉薇是全角度美女,沒有死角。而背後有著家業,自己又手握重權的薇薇天後,一出場四周的風都跟著呼啦啦地吹,當真有那麼點皇後駕到的感覺。起碼,趙晨城邊上原本身子骨硬朗的貓貓在看到梅娉薇款款而來時,自動彎腰三十度,合著和宮女似的,就差一塊小手絹兒了。

趙晨城反倒是有些疑惑梅娉薇的到來,像她這樣天後級的人物若是加盟,宣傳時必然會大做文章,可劇組安營紮寨近一個月,也沒有絲毫關於梅娉薇要入組的消息。這一入組,整個班底都炸開了鍋,大多數人和趙晨城一樣很是疑惑,於是尋來問去,終於是從導演那裡漏出了口風,說梅娉薇也是突然宣佈加盟,至於其中千絲萬縷,便是他也說不明白。

眾說紛紜,趙晨城自也沒太關心。隻知道梅娉薇演的是陳國王後,也就是沖天鼻的正牌夫人,膝下育有一子,年八歲。自從公主遠嫁為妃,王的注意力漸漸分散,爭寵之戰由此開始。原先爭寵並不是故事的主線,而天後的飾演無疑使這一場女人的戰爭有了更多的看頭,戲份自然也就增加了。

一個刺客公主,綿裡藏刀,一個王後,八麵玲瓏。合著整部戲裡,就趙晨城演的這個貼身護衛,頂頂小白,也頂頂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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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對趙晨城來說都不算做問題,即便自家貓貓每次看見王後駕到就恨不得匍匐在地眼冒星星,即便不止一次在週遭人的談話中聽見自己的名字和薇薇以及蔣洛笙放在一起,即便自此導演更不待見自己每每都被罵得狗血淋頭。

撒歡依舊的趙晨城還是能從見了天後就從沖天鼻委頓成沖地鼻的餘彬身上找到一些阿Q似的安慰,就連蔣洛笙來電話,她也沒有提過梅娉薇分毫。

一切本來可以相安無事,但到底一山容不得二虎,尤其兩隻都母。

那天恰巧是週六,原本安排的是場室外文戲,但夜裡就開始下起了雨,等天亮,雨勢浩大,辟辟啪啪砸在玻璃窗上,讓趙晨城窩在被子裡都有些%e5%94%87齒打顫。拿了MP4塞上耳機,將音樂放到最大聲,又喚貓貓將屋子裡的窗簾通通合上,趙晨城這才得以起床。

導演那邊派人送來消息,說因為下雨,所以改成了室內戲。室內戲沒有太多佈景,很快就能準備就緒,工作人員催著趙晨城趕緊去換衣服上妝。於是,梳洗清爽的趙晨城直接奔去自助餐廳叼了兩個饅頭一盒牛奶就直奔現場了。

幸而車子是公司特意給她配得,玻璃內側置了窗簾,她坐進去拉上簾子,耳機裡重金屬搖滾轟鳴,到拍攝內場的一路上,還算安穩。趙晨城進了化妝間,一小時後出來的便是麵觀如玉的翩翩護衛。

然而,正當趙晨城要邁開步子往內殿走,一個工作人員風風火火地衝過來對她說:「導演改場次了,先演最後的幾場戲,廊道上已經擺好機位了。」

語罷,工作人員就拉著趙晨城要跑,趙晨城製住他,問:「最後幾場戲?你是說雨戲?為什麼會突然提前?」

「難道你沒有準備麼,不是應該整個劇本都要準備好的嗎?!許導喜歡跳戲你又不是不知道。」工作人員塞了劇本給她:「雖然這麼換是倉促了一些,但誰讓薇薇天後檔期緊,牌大手腕硬,她說要拍雨戲趕檔期,導演也得給麵子。趕緊看,趕緊看。」

趙晨城被拉著往廊道跑,彷彿能聽見音量不斷增大的雨滴聲,機械地邁著步子,她盯著手裡皺巴巴的劇本。不管有意或是無心,梅娉薇的的確確將她殺了一個措手不及。

宮廷蜿蜒的廊道,雨水順著瓦丁蜿蜒而下,串成珠簾似地從兩側落下,暗紫色王袍加身,身後畢敬地跟著侍從,長鏡頭一直跟隨著男人的腳步,直到確定走位無誤。幾乎所有人都已就位,就等著英勇就義的「貼身護衛」。

這一場雨戲是故事的爆發點,之前埋下的鋪墊都會在這場戲裡集中。前幾場戲中,公主以擺設為由問陳王要了彎弓,陳王想她一個弱女子便是要了弓也拉不開,就允了。但陳王身後一直有女二貼身保護,公主沒有機會下手,察覺其女兒身且心儀陳王,便挑唆兩人關係,使女二傷心,致使告假。於是就在雨天,陳王下朝回殿途中,公主拉弓射殺陳王。

所有的情節和需要把握的情感,趙晨城早已瞭然於%e8%83%b8,她在腦海中已無數次模擬這樣的鏡頭,可當真的被推到廊道上,簾幕一般的雨就在一臂開外的地方落下,趙晨城的感官全部攪在了一起,隻有暈眩的感覺特別清晰。

「晨城,你行不行?不行我和導演說。」貓貓搖了搖兩眼僵直的趙晨城的手臂。

「趙晨城,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吊威亞準備了。」導演助理朝著趙晨城喊,然後工作人員就又拉著趙晨城往設備那裡走。

趙晨城的步子踉蹌而淩亂,工作人員再給她吊鋼絲,趙晨城手搭在工作人員的肩上,一陣陣地發冷汗,腦子裡全是嗡嗡地聲音,眼裡除了水塘便也看不見別他。她努力想用理智來壓倒恐懼,一遍遍告訴自己挺過去,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