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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趙晨城 且安 4548 字 1個月前

晨城的虛汗已經將裡衣都濕了個透。劉媽見著趙晨城又成了醃黃瓜樣兒,心疼得不行。趕緊給她換了衣服,卸了妝,又將家裡的窗戶都合上,拉上窗簾。

約莫在被子裡裹了半個多小時,趙晨城才稍稍緩過神來。屋子裡很黑,蔣洛笙安靜地坐在他邊上。趙晨城探出腦袋,聲音微弱地問:「雨停了麼。」

「睡一覺,起來就停了。」男人揉了揉她的頭頂,直到她復又閉上眼睛才離開房間。

趙晨城一覺醒來,已是半夜,她迷迷糊糊做了兩三個夢,又驚出了一身冷汗。下床,來開窗簾來瞧,黑魆魆的天,雨卻是停了。

走出房間,她到餐廳去倒水,路過書房,卻見門虛掩著,光亮洩了出來,暖黃色地照在地板上。不自主地,趙晨城就上前,輕輕地推開了門。

聽見腳步,在看文件的蔣洛笙抬起了頭。

「對不起……沒有敲門。」趙晨城有些窘迫,她今天又出了趟糗。

「沒關係。怎麼醒了?」男人索性合上文件,起身走到她麵前,觸到她的掌心,很涼。

「嗯,做了不太好的夢。」她微微垂頭。

蔣洛笙牽起她,到衣帽間給她拿了件外套披著。

「夢就隻是夢,醒了就好了。」

兩人在休閒廳裡的圓沙發上坐下,趙晨城整個窩在沙發裡,抱著膝蓋,蔣洛笙在一旁看著桌上的裝飾燈,像是等著什麼。

「早上發佈會的時候,我看見沈牧了。」趙晨城盯著前方,眼睛沒有焦距:「我不能和他在一起的。」

蔣洛笙沒有提問,依舊安靜地坐在邊上。片刻,趙晨城又開口了:

「衛然死的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又冷,又濕。他就這樣坐在飛機裡掉進了更冷更濕的海底。」

「衛然啊,其實他是個很烏龍的人。第一次見他,是我被高年級堵著敲詐,他想要來救我,結果被打得很慘,最後我反倒救了他。」趙晨城輕輕一笑。

「從初中開始,他就佔據了我的生活,我見到他比見到父母的時間還要多。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他粘上了。他會一直會嘰嘰喳喳地不停地問問題。說,趙晨城,我們一起走吧。或者,趙晨城,給你介紹個我兄弟。趙晨城,趙晨城……」

「雖然我總是叫他『滾』,推開他,他還是像塊牛皮糖一樣地粘上來。整個初中高中,他都這樣和我在一起。對我而言,他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像我的眼睛我另一半身體一樣重要的人……卻沒有明白,他是喜歡我的,想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的。」

「出事的那天,其實我可以阻止他的……他在機場打電話給我,和我說要回來看看我,趁我還沒真要跟定了沈牧。我還像平時那個樣子,對著電話那頭嘰嘰喳喳的他說『滾』……」

趙晨城吸了吸鼻子,又嗤笑了一聲:

「誰想得到呢,這輩子,我對他說得最後一句話,竟然是『滾』。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然後笑著笑著,就掉眼淚。」

「沈牧總說我的邏輯奇怪。可我真的過不了自己那一關。離回憶越近,我越覺得喘不過氣……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

良久,趙晨城抬起臉來,扯出個不算難看的笑說:

「對不起,這不是個開心的故事,它還有些俗套。」

「還被你說得亂糟糟。」蔣洛笙將她拉過來,枕著自己的%e8%85%bf,手順著她的頭髮,安撫似地撫弄:「幸好你沒去當編劇。」

「這對沈牧公平嗎?」趙晨城問。

「他喜歡你,就得不到公平。在感情裡沒有公平,誰喜歡得多一點,就傷得深一點。」

「那你呢?」

「趙晨城,我從來就不需要公平。要的,就去爭取,不論輸贏。」他笑,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在她心裡點亮了光:

「但你可以告訴我,我是輸,是贏?」

作者有話要說:難得的劇透:

1沒人品不是路人甲

2小沈沒有被我就此拋棄

入V公告:

由於編編非常攻,於是本文要在明天,也就是愚人節入V (=.. =)。從第二十五章開始倒V,也就是有肉的那一章。明日入V後,會有兩章左右的更新,敬請期待。

心裡話,自然是不希望大家就此棄文的,每天都在後台刷網頁,就想看到新的評論,心情隨收藏的起伏而波動,碼字碼到半夜也時常有的事情。在這物價普漲的年代,一千字三分錢真的是廉價到爆有木有!但我依然可以預感到收藏驟跌的窘狀。不管怎麼樣吧,繼續更的或選擇離開的親,誠邀大家在今晚把倒V的部分速速看掉!!!能省三毛是三毛!!

最後,送眾親香%e5%90%bb一個╭(╯3╰)╮

愛你們的某安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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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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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贏?

趙晨城翻過身,仰著頭看男人,溫暖的燈光讓他麵部的輪廓都顯得柔和,可她知道的,他的手段。

終於,趙晨城%e5%94%87角揚起一抹笑,帶著嘲弄的反問:「你輸過嗎?」

蔣洛笙聞言,搖了搖頭。

「蔣洛笙,這世上怎麼能有你這麼欠抽的人。」

趙晨城難得的大實話讓蔣洛笙一怔,較之前低迷的氣氛簡直就是一個三周半的跳躍,把渾身是刷的蔣洛笙都差點跳脫了線。可還沒待男人作出反應,趙晨城就先勾住他的脖頸,將%e5%94%87貼了上來,堵住了他的嘴,柔軟的觸覺,溫潤的氣息立刻裹住了他。

除非對方是長了兩張及以上嘴巴的奇葩,那麼讓對方閉嘴的最好方法,就是用自己的嘴去堵。這一點,趙晨城被身體力行地教過,如今用起來,竟然是如此嫻熟。

果然接%e5%90%bb和賣油一個道理,沒有捷徑,唯嘴熟爾!

蔣洛笙被著麼一堵,又是一愣。真是膽大妄為的撩撥,蔣洛笙輕笑,沒有追究,順勢托著女人的腦袋用力地輾轉吸吮,而另一隻手則握上女人的細腰,輕緩地按揉。

「趙晨城,這一回,你要負責到底。」 離開她的%e5%94%87,男人覆在她的耳鬢輕聲說,而手下卻已經使勁將趙晨城撩了上來。翻身,他便將她壓在下頭,扣住她的手腕,然後,十指交握。

突如其來的重量,緊緊相扣的手指,趙晨城偏過頭,男人的%e5%90%bb熨燙在她的耳垂,一路向下,滑過脖頸,然後肩頭……§思§兔§在§線§閱§讀§

她知道,這或輕或重的力道必然會她的皮膚上留下歡愛的痕跡,可是,趙晨城挪開視線看向不遠處的暖燈,就這樣吧,沉淪也好,自私也罷,她太累了,想要一個新的起點。

緋色的吊帶睡裙混沌間就被拉到了腰間,誘人的色澤和她凝脂一樣的皮膚很是相襯,昏黃的燈光下,如此誘惑。蔣洛笙流連在她的鎖骨,情迷的趙晨城啞著嗓子說:「我們去臥室。」

水光瀲灩的一雙眸子,撲閃地看他。蔣洛笙意味不明地一笑,然後,趙晨城身子一輕,被男人攔腰抱起。

手環著男人的脖頸,腦袋伏在他頸邊,趙晨城卻還不安分,有意無意地嗬氣,毫不客氣地撩撥著男人僅存著的那點理智。感覺到男人極力穩住卻沉到不行的呼吸,始作俑者竟然還埋著頭輕笑。

抬腳帶上房門,蔣洛笙將趙晨城扔到床上,趙晨城脊背陷進被子裡還沒緩過神來,就被男人掉轉了身,從背後欺身覆住。

男人的呼吸灑在她的後頸,笑語裡都帶著些咬牙切齒:「趙晨城,膽子大了,嗯?」掰過趙晨城的腦袋,他與她%e5%94%87齒相交,狠狠地吞噬,幾近粗暴。

「這可是你自己點的火,不管它有多大,都得讓你來熄。」

放開女人紅腫的%e5%94%87,他摟著趙晨城的腰抬起她,沿著女人的脊背親%e5%90%bb,趙晨城微張著嘴,吃力地呼吸,手指蜷縮著抓著被單。男人寬大的手掌四處遊移、揉捏在她最敏[gǎn]的地方,破碎的嗯%e5%90%9f從趙晨城的%e5%94%87齒見溢出,些微的隱忍卻更是磨人。

箭在弦上,那最後一刻,他將她轉過來,她便撞進了他的視線。帶著慾望的黑色的漩渦,趙晨城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他的眸子,在觸到男人皮膚的剎那,被貫穿填滿,她輕呼出聲,聲線依舊質感,煙啞卻更重。

被擠入的不適過後,是漲漲的麻,而摩攃卻又帶來了更激烈的觸感,她要叫喊卻被男人霸道地親住,吸吮成吼間婉轉斷續的悶哼,可她似乎能察覺到,那親%e5%90%bb裡,夾雜著不明地怒氣,使得男人的動作更為兇猛。

趙晨城破碎的思緒在激烈的律動中穿梭,她咬牙切齒地想:

男人這件事,果然是誰用誰知道……

而這個想法之後,趙晨城的腦袋裡就再拚不出完整的句子,就此壯烈當機了……

一般而言,事後的那一天早晨,總會出現種種再相見的尷尬,畢竟滾過床單,那就不是一般的革命友誼。

隻可惜,趙晨城沒有福氣遇見這樣的尷尬,她的那一個早晨,那一個下午,甚至那一個晚上都是在橫屍中度過的……沒錯,趙晨城遇見了傳說中的一夜七次郎……

就算是鐵金剛,被畜生來回撞一個晚上都會變廢柴的,何況趙晨城活脫脫的血肉之軀,其慘烈程度可想而知。

當發佈會後兩天,Tom終於在雜誌社的門口見到趙晨城時,趙姑娘還拿手支著腰,就差沒雙手扶牆了。Tom撩起背包就飛了過來,趙晨城自然是接不住的,狠狠地就砸身上了,給趙晨城來了個雪上加霜。

「Tom。」趙晨城一臉愁苦,挪到Tom邊上:「輕點,我有傷在身。」

她靠著Tom呲牙咧嘴,而Tom的手已經開始顫唞,拿著隨身攜帶的劇本劈頭蓋臉地一頓打:

「你你……你竟然穿著大V領都給我出門了!你怕別人看不見你青青紫紫的是吧!活膩了是吧!沒告訴過你今天要拍平麵的嗎?!你是想怎樣!想怎樣!」

「都叫你輕點了。拍平麵可以修片的嘛。」趙晨城嚴重懷疑Tom是趁她沒有體力反抗惡意報復,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挨了好幾下,Tom總算良心發現收手,然後像模像樣地理了理衣衫,放下劇本,然後揪起趙晨城進了攝影棚。

唉,真是個殘酷的社會,她才受傷了沒多久而已,連Tom都爬到她頭上來了,趙晨城無比難過地想。

「還